日子恢複平靜。


    周五晚上,蘇雲獨自在家看明天會議的資料,剛剛李若晨發了演講稿過來。


    粗粗看完,蘇雲心裏有數,標注出專業術語。


    叮咚,門鈴響。


    是快遞員,說給蘇雲女士。


    蘇雲疑惑,簽收後拿著長方體盒子,她沒有買東西啊,是爸媽寄來的?


    盒子不重,表麵很幹淨,沒有寄件地址,也沒有聯係方式。


    蘇雲晃了晃盒子,沒有聲響。


    蘇雲將盒子放在地上,拿小刀裁開膠帶,翻開盒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個女人的裸體畫!


    畫中的女人是她,姿勢也一樣,隻是這次換成了油畫。


    蘇雲湊近,畫長六十厘米寬四十厘米,裱了框,四角用泡沫塊抵著。


    死變態!


    蘇雲將畫拿出來,恨不得砸了。


    畫下麵有一張折疊卡片,蘇雲拿過查看。


    【蘇雲,這個禮物喜歡嗎?如果不喜歡,我還有其他版本。】


    手機響,蘇雲心髒猛地一抽。


    陌生號碼,但蘇雲接得毫不猶豫。


    “bonjour(你好),”對方傳來輕快一聲。


    “你到底想怎麽樣?”蘇雲壓著怒氣。


    “給你三十分鍾。”何勉說完掛了電話。


    -


    一個小時後,蘇雲敲響何勉的房門,氣喘籲籲,她晚了三十分鍾。


    “蘇小姐身為學生,似乎沒有時間觀念。”何勉開了門,似是剛洗了澡,穿著浴袍,頭發半幹,手上拿著紅酒杯,輕輕晃動。


    說完也不待蘇雲迴答,轉身進去了。


    蘇雲跟著進去,何勉站在落地窗前,抿了口酒。


    夜景很美,蘇雲走近,落地窗上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路上堵車了”,蘇雲看著自己的嘴一開一合。


    -


    其實沒有,從她住處到何勉公寓,三十分鍾足矣。


    掛斷電話後,她掙紮猶豫了三十分鍾,她想過報警,但對方似乎來頭不小,知道她的電話,知道她的住址,萬一顛倒黑白,她不僅失了名譽,還將自己曝光在大眾之下。


    她自以為安全無虞,其實對方早就掌控她的一舉一動,笑她的自以為是。


    她如同一個被線擺布的木偶,線的那頭是何勉。


    她不能讓這畫公開,她沒有藝術細胞,也不是維納斯和聖母,還沒有開放大方到讓全世界來欣賞她的身姿。


    至少現在做不到。


    -


    “身為同胞,蘇小姐對我似乎不怎麽友好”,何勉通過落地窗與蘇雲對視。


    蘇雲擠出一個笑,“怎麽會,何先生是不是誤會了?”


    何勉轉身,直視蘇雲,逐步靠近,“怎麽如此生疏,叫我何勉,或者勉,要麽和上次一樣,叫我哥哥。”何勉最後一句“哥哥”是在蘇雲耳邊說的。


    蘇雲感受到何勉噴出的熱流,耳廓染上緋紅,全身僵直不敢動也不能動,隻得偏過臉,任由何勉靠近,那句“哥哥”讓她想起他們在床上的顛鸞倒鳳。


    -


    何勉身上有沐浴後的清香,蘇雲抽了抽鼻子。


    何勉說完後撤離,踱步到沙發上坐下。


    “何勉,你想要什麽?”蘇雲看著何勉道。


    他無非是迷戀她的身子,可都兩迴了,而且他這樣的男人多得是女人搶他,他何必屢次三番為難她。


    “你的心。”何勉擲地有聲。


    蘇雲一驚,隻當他放屁。


    男人的話,騙人的鬼。


    -


    “站著不累麽,過來坐著說。”何勉拍拍他旁邊的沙發。


    蘇雲沒動,“那幅畫怎麽來的,你還有其他照片?”


    何勉輕笑,左手食指和中指並攏點了點腦袋,“蘇雲,我的記憶細胞記住你了,畫一幅畫對我來說不難,就是費了點時間,足足畫了兩天。”


    無實物繪畫,何勉的記憶力怕是逆天了。


    -


    “你放了我吧。”蘇雲無力道。


    何勉哈哈大笑,“蘇雲,我喜歡征服和挑戰。”


    翻譯一下就是,我喜歡追逐獵物,享受成功的喜悅感。而蘇雲就是他何勉看上的獵物。


    蘇雲心裏問候他全家。


    “想罵可以罵出來,憋在心裏會生病的。”何勉十分體貼地提建議。


    蘇雲愣怔,他到底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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