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鬱晚璃馬上拒絕:“別,千萬別,我就窩在資產部,哪裏也不去,也不摻和。你就當我是一個廢柴,是扶不起的爛泥吧。年彥臣,你這麽優秀睿智,心思和時間還是花費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麵,不要浪費在我這種笨腦子這裏。”


    “還有就是……你可以繼續去國外出差的,線上再怎麽開會,談判,都不如麵對麵的坐著聊。”


    “總不至於,你這次出差迴國後,又會遭遇刺殺吧?”


    鬱晚璃嘀嘀咕咕的,聲音慢慢變小。


    她倒是希望他出差,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每天看見他了。


    自由自在,輕輕鬆鬆。


    晚上睡覺都格外的香甜。


    年彥臣神色淡漠,透著一點捉摸不透的神秘。


    他的指尖落在桌麵上,一下一下的輕點著,發出噠噠的聲音。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鬱晚璃膽子小胃口小,不敢卷走太多的錢,隻盯緊資產部的那些就滿足了,所以不插手別的項目。


    哪怕是他主動邀請,她也拒絕了。


    估計……她是害怕事情敗露,涉及的金額太多,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都沒得到,還把下半輩子給搭進了監獄。


    商業犯罪,金額到了一定的數額,是可以判處無期徒刑的。


    嗬,鬱晚璃倒是謹慎。


    “隨你,”年彥臣淡淡開口,“如果你之後想通了,可以來找我。”


    鬱晚璃迴答得特別堅定:“我現在想得特別通,格外的通,真的。”


    他瞥她一眼,指尖一頓,目光深邃。


    “資產部也不是那麽好待的。”年彥臣說,“論工作能力,你遠不如蘇敏。”


    蘇敏是老員工了。


    雖然她心思惡毒又心胸狹窄,各種針對鬱晚璃,但是話說迴來,她在工作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一點,鬱晚璃也承認。


    不然她早就鉚足了勁,想盡辦法取代蘇敏的職位了。


    誰願意有上司始終壓自己一頭啊。


    官大一級壓死人。


    年彥臣繼續敲打著鬱晚璃,言語之中含著絲絲不太明顯的警告和提醒。


    不知道鬱晚璃能不能聽出來。


    他說:“年氏集團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的眼睛。隻有我不想知道的,沒有我不知道的。鬱晚璃,好好幹,明白麽?”


    “雖然我不在乎資產部的那些項目和收益,但,我想在意的時候,任何細節我都能清清楚楚的查到。”


    “我可以將你調入資產部,也可以將你踢出去,更可以將所有業務交給別人來管理。”


    鬱晚璃聽出了年彥臣話裏的深意。


    但……


    她理解錯了。


    年彥臣是想提醒她,不要試圖轉移財產,卷款潛逃,這是很愚蠢的做法。


    可是,鬱晚璃卻以為,因為所謂的“奸夫”始終查不出來,年彥臣惱羞成怒,開始拿資產部要挾她了。


    她要是不乖,他隨時收迴她現在擁有的一切。


    好消息,鬱晚璃聽出另外一層意思了。


    壞消息,這閱讀理解她沒做對。


    鬱晚璃迴答道:“對工作我認真負責,盡職盡力也問心無愧。年彥臣,我們之間是有很多仇恨,埋怨等等私人感情,可是工作上,我沒有任何的私心。”


    對年彥臣來說,資產部隻是一個小小的部門罷了,有或者沒有,都無關緊要。


    對鬱晚璃而言,那是爸爸的一生的心血,既然她有機會管理經營,她就會拿出全部的努力和精力,不敢有半點馬虎。


    陸以恆想要算計資產部的錢,她直接反做局,將陸以恆引入圈套。


    如今,隻等她收集足夠多的證據,就可以把陸以恆“金融犯罪”的罪名給坐實。


    年彥臣輕抿著薄唇,收迴目光,抬手拉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


    他“啪”的一聲扔在桌上:“打開看看。”


    鬱晚璃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拿起信封拆開。


    裏麵是一疊照片。


    她稍微抽出兩張,隻看了一眼,嚇得“啊”了一聲,手一抖,信封和照片全部都從手中掉落。


    照片飛揚,散落一地。


    鬱晚璃像是生怕挨到那些照片似的,步步後退,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因為太過血腥。


    “這就怕了?”年彥臣問,“不好好看看?”


    “年彥臣你……”鬱晚璃咽了咽口水,聲音都在抖,“你哪裏來的照片?”


    “當然是現場拍的。”


    鬱晚璃還是死死的捂著眼睛,腦海裏閃現過照片上的畫麵。


    血,鮮紅的血,還有……


    還有斷掉的手指,血肉分離的碎肉。


    看起來跟兇殺案現場似的!


    鬱晚璃的心髒咚咚咚直跳,嚇得不輕。


    她好像都能夠通過那一張張照片,聞到濃厚的血腥味。


    頓時,胃裏又開始翻騰了。


    “嘔——”


    鬱晚璃側身,彎腰,直接吐了起來。


    花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時間,好不容易將孕吐的感覺壓下去,這會兒又全部被勾起來了。


    她真的聞不得一點葷腥,連想都不能想。


    一想就惡心。


    年彥臣微微眯眼,看著她的舉動。


    她這是怎麽了。


    不過幾張照片,就把她給嚇成這樣?


    也好,越是害怕,才越會收斂,不敢造次!


    “這是上次刺殺我的人,”年彥臣的聲音冰冷無情,“他們全部都落網了,無一幸免。”


    鬱晚璃哆嗦著開口:“你,你把他們……”


    “當然是重重的嚴懲了。鬱晚璃,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所有參與那次刺殺的人,隻要沾邊,隻要有關係,年彥臣一個都沒有放過。


    他的手段殘忍至極。


    一方麵,他要殺雞儆猴,警告那些暗地裏覬覦他,蠢蠢欲動的對手和敵人。


    另外一方麵,他要給鬱晚璃報仇。


    她是他的妻子,為他擋了這一刀後,差點沒命!


    他差點失去她!


    年彥臣自然怒極氣極,將所有的恨意和火氣都發泄在這些人身上。


    要是鬱晚璃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會更慘,更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人最不該的,就是傷了鬱晚璃。


    所以,年彥臣的嗜血因子,全部爆發。


    鬱晚璃吐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


    “你給我看這些做什麽……”她實在是虛弱無力,身子和膝蓋一軟,跌坐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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