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啼要唱的確實是大戲,當大家吃飽喝足了,他還不忘提醒大家先熱熱身。


    等大家準備好,這一場比試也正式開始。


    蒼啼和溫閑像在凡間那樣坐在屋頂上,一邊吃著剩下的東西,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比試。


    若隻是看著就好了,蒼啼偶爾還要出聲說兩句,要麽鼓勵,要麽用一用激將法,心情好了又會拿出一塊碎金扔下去打賞。


    他這模樣,倒真的像極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隻知道驕奢淫逸的紈絝子弟。


    關鍵他平時都是穿著從凡界帶來的那些樸素衣物,今日竟然穿了一身一看就華麗非凡的,不過也不像帝君的樣子。


    看來他還真把自己當成出來看戲的富家少爺了。


    隻是不知道這位少爺心中藏著的是怎麽樣的謀劃。


    很快,最後的勝利者決出,那位男子舉著他的砍刀,高興地呐喊,蒼啼和溫閑也立即從房頂上跳下。


    “厲害啊!我一看您就是英勇無比,簡直如有神助,若非時運不濟,必定能成就一番偉業,頗有淮蒼之風啊!”某位算命先生發揮著他一貫擅長的嘴皮子功夫。


    不得不說,經過清幽道長一事後,他確實發現了“淮蒼”這一名號特別好用,關鍵在世人眼中,這已經是一個誇獎人的詞匯了。


    隻是本尊講出這話多少帶著些喜感,也讓溫閑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但他還是忍住了,並友善地提醒道:“少爺,那位迴來了,這話可不能再說了。”


    “對哦,”蒼啼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過沒事,他又不在。”


    接著,他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嗓子:“你可願隨我去做事,今後必叫你衣食無憂,有機會會找門道助你獲得一神職,依我看,你大可以從神君開始,所以你可願跟我走?”


    “那自然是願意!”男人激動的說。


    於是,蒼啼立即把錢袋向他遞去,可就在他要接下錢袋時,忽然一把斷刃飛來插著那錢袋就砸在了牆上。


    溫閑和蒼啼自然是注意到了,不過他們要的就是眼前這一情形。


    隻見剛才還在睡著的男子慢慢地睜開眼,慵懶地從地上起來,然後繞過他們,走到那錢袋前,將錢袋取下,看著裏麵的碎金。


    “倒還真是個有錢人,現在我要比試,還來得及嗎?”說完,男子轉過頭看向這兩位貴公子。


    “那當然可以啊,”蒼啼笑嘻嘻地道,“那繼續比試吧。”


    說完,他向那男子伸出手,意思是想要迴錢袋,然而男子非但沒有給,反而還直接裝進了懷裏:“不用,贏的人,必定是我。”


    話音剛落,男子拿著斷刃向著剛才那人衝過去。


    他的自大倒是有底氣,不過三招便把前一位優勝者打敗。


    接著,他走到蒼啼麵前,臉上的得意尤其明顯。


    蒼啼也適時地流露出佩服的神情,再一次誇張的讚賞:“您才是真正有淮…有那位之風範的人!怎麽樣!願意投入本少爺門下嗎?”


    見過他的溫潤如玉,老謀深算,也見識過淮蒼帝君的威嚴,但眼前這滿眼天真的模樣溫閑還頭一次見。


    可人,十分可人,叫溫閑心裏癢,真想撲到他身上將他吻到喘息著,然後仍然是滿眼天真。


    “喂。”蒼啼望著溫閑那抿著唇,明顯想偏了的樣子很是無奈。


    溫閑立馬迴過神,尷尬地看著他,連忙小聲地哄道:“戒驕戒躁戒欲,我記著呢。”


    蒼啼輕輕一笑,又看向眼前的男子:“所以走嗎?”


    “好啊!”


    於是,那男子在周圍人羨慕的眼神裏跟著溫閑和蒼啼離開了。


    “對了,您武藝這麽好,怎麽沒個階品啊?”蒼啼問。


    “那可不能說。”


    蒼啼也沒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那您平時怎麽賺錢啊?總不至於等著我這樣人傻錢多的來吧。”


    “那自然是有門道,閣下初到池澤吧?可曾聽過祭安堂,在那,隻要能打,便可以解決溫飽。”


    “如此厲害!是在哪呀?”


    “這是窮苦人之間的事情,自然不能讓你們這些達官貴人知曉。”男子語氣裏透著些傲慢。


    “那你還告訴我有這麽個地方?”


    “因為你就算知道也找不到。”


    “找不到啊,”蒼啼故意將聲音拖長,“那這的人找得到嗎?”


    聞言,男子一愣,當他抬起頭時才發現自己跟著他們已經進到了青羽宮的大門,此刻正走在通往宮內的通道上。


    蒼啼和溫閑還在往前走,然而男子卻止住腳步,仰頭看著那巍巍高樓。


    見他沒跟上來,蒼啼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人:“怎麽不跟上來啊?”


    “這…這裏是青…青羽宮,是…皇家的地方,怎麽敢擅闖呢?”


    “別怕,我帶你進去,就不算擅闖。”蒼啼收起剛才裝出來的紈絝模樣,流露出了些漫不經心。


    男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吞了下口水,借口說有事轉身就要跑。


    見狀,蒼啼拿出青羽卷雲扇,隨意在手上拍了一下,冷冷地道:“把他給我拿下。”


    隻是這一瞬,守衛宮城的士兵出現,隨即拿著長槍將他包圍起來,並壓著他跪下。


    蒼啼打開扇子朝著男子走過去,士兵們立即給他讓出條道。


    “跑什麽呢?進個宮又不是讓你下地獄,怎麽?真當本君的錢好拿嗎?”


    望著他手上的扇子,男子這才意識到遇到了個不得了的大人物,連忙顫抖著求饒:“淮…淮蒼帝君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再也不敢了!求帝君恕罪!”


    “你又沒做錯什麽,需要本君恕什麽罪?好了,不急,本君會給你機會說話的。”


    說完,蒼啼便命人將他關起來,並命浮霄好生問問,務必要從他嘴裏問出祭安堂的位置。


    接著,蒼啼便帶著溫閑迴了寢宮。


    一迴到屋內,端了一天的架子放下,蒼啼就像沒了骨頭一樣直接躺到了床上。


    溫閑還在滿肚子疑問呢,自然不會放過他,於是端著果盤來到了蒼啼麵前,斜靠在他身旁給他喂著葡萄:“祭安堂怎麽迴事?和蠍屍殿有關嗎?”


    “說不清楚,池澤是邊界,逐雲之戰主戰場之一,有些軍隊打散,有些叛軍逃走,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在這組成了個祭安堂,倒不為謀反,隻是為了謀利。


    聽千玄帝君說他也曾經注意過,不過影響不到尋常人的生活,加上他一個人管兩個封地也很是辛苦,便沒怎麽過問。


    每個地方都會有這麽個灰色組織,一般呢我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必要時也可以稍微利用。”


    蒼啼坐起來吐了葡萄皮,之後又躺下,見溫閑打算接著喂,蒼啼便瞪了他一眼:“能喂一些不用吐的嗎?”


    溫閑立馬按照他說的挑選一些不用吐的東西喂他。


    此刻他就是躺著,任由溫閑喂著,隻是不知道是果子的汁水太豐富還是他故意的,竟然在嘴角殘留了一些汁液。


    本身就有一副好皮囊,配上此刻這水汪汪的唇,簡直叫人想要咬上去,幫他把汁液吸幹淨。


    不得不說,這家夥最近是越來越誘人了。


    溫閑不敢再看下去,立馬移開了眼睛:“那你現在查是為什麽?查逐雲之戰?”


    “沒錯,我越想越覺得逐雲之戰有問題。”蒼啼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心虛的溫閑。


    他是側躺著的,從領口剛好可以看到他衣服內,本著看一看他傷的情況,蒼啼毫不猶豫地伸手撥了一下溫少俠的衣領。


    這倒是把溫少俠嚇得坐了起來:“你說的戒驕戒躁戒欲,你這是幹嘛?”


    “我就看看你的傷,你自己不正經關我什麽事?”


    溫閑那是有苦說不出,想當初在臨湖他也是這樣倒打一耙,明明是他撩的,最後還要冤枉是自己想多了。


    這時,蒼啼又撐起身子靠近了溫閑,那骨節分明,纖細修長的手指擦著溫閑的衣領,稍微偏一些,便會碰到溫少俠的皮膚。


    僅僅如此似乎還滿足不了他的惡趣味,他還用那極具蠱惑的聲音道:“該換藥了吧,溫少俠之前照顧我那麽久,今天也讓我來幫你換唄。”


    之前換藥都是拜托了阿雲,至於為什麽不是蒼啼來,因為戒驕戒躁戒欲……


    “你別逗我,我要戒驕戒躁戒欲…”溫閑非常委屈,要不是因為這破傷,他才不怕這一肚子壞水的家夥,相反,是這家夥不敢瞎撩。


    現在因為自己碰不得他,倒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沒事,我相信溫少俠能做到戒驕戒躁戒欲的。”此刻他竟然用剛才在街上騙人時那種刻意偽裝出來的天真看著溫閑。


    溫閑:“……”


    這一刻,溫少俠覺得三十六道刑算不得什麽,這真的折磨是眼前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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