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空檔時間,張培山迴頭看了一眼,剛剛倒下的雲梯,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隻見剛剛的那架雲梯,已經倒在了地上,雲梯上的涼州軍紛紛掉落地上。


    在他身後的,一名爬的比較高的士兵,從幾米高的空中掉下去,剛好紮在一把長刀上,長刀從他的胸口穿了過去。


    他冷哼一聲後,嘴角溢出一抹鮮血,脖子一歪,徹底沒了動靜。


    這時,一名衣袖紮著白色布條的士兵,快速來到他的麵前,右手的食指中指放到他脖子的頸動脈處,兩秒鍾後,遺憾的收迴了手指,搖了搖頭。


    這些衣袖紮著白色布條的士兵是近期,從自由城醫學院培訓出來的士兵,目前僅有20名,醫學培訓本來就不簡單,20名已經是傾盡所有了。


    這20名軍醫一到戰場,就受到了涼州軍所有人熱情的歡迎。


    在戰場上,很多人其實都是可以避免死亡的,大多數都是因為得不到救治,在髒亂差的戰場中,默默的等死。


    有了軍醫後,起碼可以做一些應急的止血動作,讓他們可以活到戰爭結束,好好的救治。


    特別是在這個冷兵器時代,一名好的軍醫,在戰場上起碼可以拯救幾十名士兵的生命。


    那軍醫見那士卒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後,趕緊站起來,走向下一名受傷的士卒。


    跟他相同裝束的還有19名軍醫,在寬闊的戰場上,這些人並不太明顯,但是涼州軍的將士們,都會有意無意的保護著這些寶貴的軍醫。


    張培山在冒出一身冷汗後,他的眼神變得兇狠,看著前方朝著他湧來的守軍,直接迎了上去。


    手中的長刀,揮舞的密不透風,一時間,他前方的蘭州守軍,我近不了身,而他身後的雲梯再次架了起來。


    聽到城下的涼州軍一邊攀爬雲梯,一邊嘶吼的聲音,張培山防守的更加嚴密。


    他現在隻有一個目的,讓自己身後的雲梯,順利架起來,並且讓自己的下屬成功爬上城牆。


    很明顯蘭州城的守軍,也知道防守的關鍵時刻就在這裏了。


    一名守將奮力推開眼前久攻不下的蘭州守軍,手持一把長槍,朝著張培山捅了過去。


    “啷當,嚓”


    張培山來不及阻擋,隻能勉強用手中的長刀,格擋開長槍的勢頭,長槍從他的腰間穿過。


    張培山隻感覺腰間一陣寒氣,他也來不及查看,左手抓著長槍的把手,身體一個旋轉,手中的長刀瞬間從守將的脖子劃過。


    一顆鬥大的人頭飛了起來,過了一秒鍾,那沒了頭顱的屍體頓時噴出一股鮮血,筆直的倒了下去。


    “還有誰。。。”


    張培山把掉落在自己腳下的守將頭顱,狠狠的踢向圍困他的那些蘭州守軍,放聲大吼道,那模樣就像絕代兇人出世。


    “嘩”


    那些蘭州守軍手持長劍,卻遲遲不敢上前,當頭顱落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嚇得後退了一步。


    “殺,殺,殺”


    就在這時,張培山身後的涼州軍已經從雲梯上,爬上了城牆,一個個的從張培山身後,朝著前方的蘭州守軍衝了過去。


    “上,幹倒他們”


    張培山,舉起長刀,正準備一起衝時,卻發現第一步剛邁出腿,腹部就開始出現巨大的疼痛。


    讓他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他低頭一看,腰間的衣服已經滲出一大片血跡,這時他才想起來,剛剛自己的腹部中了一槍。


    “後娘養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捂著腹部傷口,希望這樣可以緩解一下疼痛,剛想抬腳,卻發現身上沒有了力氣。


    “將軍,你別動,千萬別動”


    這時一名手戴白色布條的涼州兵,也爬上了城牆,對著他著急的吼道。


    張培山,一看,頓時一陣惱怒,對著那軍醫怒吼道:


    “誰讓你上城牆的,嫌命長啊,趕緊給老子下去,你死了,我還不得被大都督刮了”


    軍醫在涼州軍營裏可是寶貝疙瘩,如今他卻看到這個膽大包天軍醫,竟然敢跟著爬上城牆,心裏頓時慌了起來。


    “你就少說兩句吧,看你這情況,我不上來,你就沒了”


    那軍醫把他用力的按在地上坐著,打開身上掛著的醫藥箱,從裏麵拿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就把張培山腰間的衣服劃開一個大口子。


    “你”


    張培山剛想說點什麽,卻發現那軍醫的手仿佛有什麽魔力,按住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嘖,嘖,嘖”


    他腰間的衣服被劃開之後,軍醫一看,那腰間在不停的流著鮮血,這口子還真不小。


    他麻利的掏出一個酒壺,就是酒的味道,他先是用酒澆在匕首上,隨後對著張培山說道:


    “這位將軍,可能會有點疼,你稍微忍一忍”


    “你開玩笑,我堂堂一名千人將,我怕疼,,啊”話還沒說完,他就發出一道慘叫聲。


    隻見那軍醫先是用匕首把他傷口處的一些碎肉和肮髒物刮掉,隨後用酒倒在他的傷口,那酒精刺痛感,讓他難以忍受。


    那軍醫的動作非常的麻利,倒完酒後,在他的傷口上撒了一點白色的藥粉,藥粉倒完後,他就拿出一捆白色的紗布,開始包紮起來。


    “哎,小心”


    此時,張培山突然見到,原本躺在軍醫身後三米處的一名蘭州士兵“屍體”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著手中的刀朝著軍醫走來,張培山嚇的趕緊吼道。


    當他正準備站起來,阻攔那名蘭州士兵時,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那軍醫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把手中的匕首,朝著身後揮手甩了出去。


    匕首很精準的插中那蘭州守兵的喉嚨,那蘭州守兵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雙手捂著喉嚨,倒在了地上。


    “這”


    張培山的眼神也是如此,仿佛見到鬼一樣,這也太精準吧,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他應該連頭都沒有迴。


    最後他的目光迴到麵前正在認真包紮的軍醫身上。


    “你,你是。。。”


    “行了,你在這裏等戰爭結束吧,別亂動了,迴去可能要縫針”


    那軍醫把紗布打了個結,隨後交代一聲後,起身收攏好醫務箱後,來到那蘭州守兵屍體邊,把他喉嚨上的匕首收了迴來,小心翼翼的擦幹血漬,收了起來,朝著前方跑去。


    “喂,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張培山靠在城牆上,突然對著那軍醫的背影問道。


    “葛洪”


    那軍醫揮揮手,丟下一句話後,便急匆匆的走了。


    “葛洪,沒聽過,真有個性”


    張培山重複了一下他的名字,確定沒有聽過,無奈隻能靠在城牆上休息著,他的戰爭提前結束了。


    在涼州軍突破城牆後,整個戰爭的結局已經注定了。


    無論王泉再怎麽呐喊,怎麽咒罵,也改變不了蘭州軍的敗勢。


    蘭州守軍,節節敗退,不一會,整個城牆已經被涼州軍占據了,蘭州守軍退守內城牆。


    “轟隆”


    隨著一道巨大的響聲,蘭州城的城門從裏麵被打開了,大批的涼州軍湧進蘭州城。


    蘭州城的內牆裏麵,王泉披頭散發,頭上的鍍金頭盔,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他手持長劍,指揮著蘭州士兵堵住內城的城門,而門外不時的傳來咚咚咚的響聲,那是涼州軍在用撞木在衝撞城門。


    隨著每一次撞擊,蘭州守軍都在跟著城門晃動,堵在最前麵的士兵已經開始七竅流血,卻被後方的蘭州士兵堵著,沒辦法撤出來。


    “守住,守住,守不住,大家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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