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陣,把他們慢慢放進來”


    獨孤漢手持長劍,快走兩步,走到陣前,把一名禿發鮮卑騎兵拉下戰馬,長劍狠狠的刺進他的胸口。


    此時整個步兵陣型開始散開,原來圍繞在外圍的騎兵,開始慢慢的衝進他們的陣型內。


    此時的長弓兵,已經丟下了手中的弓箭,抽出長劍,對於朝他們揮舞而來的彎刀,視若無睹,他們的唯一動作就是,把陷入陣內的騎兵拉下馬,再把他們斬殺陣前。


    從遠處望去,整個戰場顯得特別詭異,西寧重甲步兵外包圍了一圈兇狠的禿發鮮卑騎兵,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彎刀。


    時不時的有騎兵“突破”步兵陣型,進入陣內,那剛進陣內的騎兵,就像遇到了饕鬄,一進陣內,就消失在了軍陣內。


    這種詭異的情況,從外麵看不出什麽門道,從禿發樹機的視線看過去,他看到的是那群愚蠢的步兵,已經被自己勇猛的騎兵給團團包圍,正在圍殲,很快就可以把那些人給殲滅了。


    公孫尚剛開始還擔憂了一陣,大都督應該不至於犯這種低級錯誤啊,慢慢的他終於看出了一點門道。


    他發現禿發鮮卑騎兵的人數正在以很緩慢的速度減少,他也沒看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從他和禿發樹機平行視線中看過去,根本看不到戰場中間的情況,隻能看到,禿發鮮卑騎兵圍著中間在轉圈圈。


    外圍的西寧重步兵,在經過騎兵的不斷攻擊,也開始出現了傷亡。


    很多士兵的重甲,雖然看不破,但是卻被一些騎兵砍中,重甲的連接處,重甲脫落被趁虛而入的騎兵砍殺在地。


    “大都督,外圍情況不妙”


    拓拔武剛把長劍刺進一名禿發鮮卑騎兵的腹部,趁著空檔,看了眼外麵情況,著急的對獨孤漢喊道。


    外圍的重甲士兵人數還在不停的減少,禿發鮮卑騎兵依靠騎兵的機動性,不停的在外圍轉圈圈。


    在吃過虧之後,他們也學精了,不再衝擊戰陣,而是圍繞著西寧軍,不停的收割著。


    “看來這時代的人也是挺聰明的”


    獨孤漢眼睜睜的看著外圍繞圈的禿發鮮卑騎兵,不由的感歎道。


    如果沒有其他意外的話,這些騎兵依靠人數,和騎兵的機動性,耗都能耗死他們。


    可惜,公孫尚的預言,開始兌現了。


    一滴雨滴落在獨孤漢的頭上,順著他厚重的鎧甲,流進了他的嘴裏,輕輕一舔,是鹹的,雨水已經沾染上了他的汗水。


    隨著一滴雨水的滴落,越來越多的雨水滴落了下來。


    最終天上下起了瓢盆大雨,雨水淋濕了整個戰場,外圍的平原黃土地上,變的鬆軟濕潤。


    在馬蹄的踩踏下,變得泥濘,戰馬的奔跑速度也開始變得緩慢。


    “機會來了”


    “西寧軍,出擊”


    獨孤漢一甩長劍上的雨滴,率先衝出戰陣,朝著前方的禿發鮮卑騎兵衝去。


    在他的率領下,所有的西寧重步兵,紛紛出擊,衝向外圍的敵軍騎兵。


    騎兵此時正陷在泥濘中,失去了機動能力的騎兵,就跟待宰的羔羊一般,他們手中的彎刀,也毫無用處,砍在西寧士兵的身上,毫無意義。


    一名又一名禿發鮮卑騎兵被拉下戰馬,刺殺而亡。


    拓拔武正拉住眼前一名騎兵的戰馬韁繩阻止那騎兵的逃亡,那騎兵心知不妙,一敲馬背,就想加速逃跑。


    拓拔武心一橫,手中的長劍,刺進戰馬的脖子裏。


    那戰馬嘶鳴一聲,仰天長嘯一聲,轟然倒在地上,那騎兵來不及反應,被戰馬壓在身下,拓拔武一屁股坐在他的頭上。


    厚重的鎧甲,直接把他頭顱壓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狗日的,別傷我戰馬”


    旁邊的獨孤漢見拓拔武殺了一匹戰馬,不由的咒罵道。


    話還沒說完,他的後背就,被彎刀砍中,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身體一陣酥麻。


    他迴身就把那騎兵一把拽下戰馬,長劍劃破他的喉嚨。


    “嘿嘿,大都督,我一下忘記了”


    拓拔武用力的從戰馬脖子處抽出自己的長劍,不好意思的對著獨孤漢說道。


    “再傷我戰馬,我刮了你”


    獨孤漢惡狠狠的盯了他眼,厲聲說道。


    天知道他廢這麽大力氣,就是為了奪得禿發鮮卑的這些戰馬,要知道這群土老帽,可是一人雙馬,那可是整整的十萬匹戰馬。


    隻要取得這批戰馬,他便有了縱橫天下的能力。


    最剛開始騎兵衝陣時,一部分的戰馬被長槍刺殺,他都心疼死了。


    現在看到拓拔武竟然還敢殺戰馬,他殺了拓拔武的心都有,在他的心目中,這一批戰馬,已經是他的了。


    時間就這樣在暴雨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禿發樹機也發現了不對勁。


    特別是西寧重步兵衝出戰陣,把他的騎兵一個個拉下戰馬,斬殺陣前時,他就知道上當了。


    不一大功夫,他手下的騎兵,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


    隻是這時,兩軍已經糾纏在了一起,就算想撤退也來不及了。


    “先生,這可怎麽辦,先。。”


    禿發樹機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迴頭正想詢問一下公孫尚,卻發現旁邊早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叛徒,叛徒,廢物,膽小鬼”


    順著身後看去,發現暴雨中的幾公裏外,正有一名身穿書生裝的人,騎著馬,在雨中狼狽的快速奔跑著。


    禿發樹機頓時暴跳如雷,指著公孫尚的背影,暴怒的吼叫著。


    時至今時,他依然不知道公孫尚其實是一名間諜,還以為,公孫尚是看到前方戰局不利,害怕逃跑了。


    “快,撤退,撤退”


    禿發樹機眼中露出了後悔的神情,他招唿身旁的親兵鳴金收兵。


    “叮叮叮”


    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在戰場側邊響起。


    收到撤退信號後,禿發鮮卑騎兵也終於鬆了口氣,他們很快的擺脫了眼前的所有重甲步兵,朝著禿發樹機方向逃去。


    此時的五萬騎兵,已經剩餘不足萬騎。


    獨孤漢剛解決完手中的最後一名逃不掉的禿發鮮卑騎兵,隻見拓拔武上前稟報道:


    “大都督,他們逃走了,追嗎?”


    “怎麽追?用你這兩條腿去追嗎?”


    獨孤漢顯然還記恨他剛剛殺戰馬的事情,沒好氣的說道。


    一邊說著一邊摘下頭上的盔甲,一屁股坐在一匹戰馬的屍體上。


    身負五十餘斤的重甲,無論對他還是對其他西寧軍的戰士,都是一場考驗。


    此時的暴雨已經慢慢的消停了下來,這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就像專門為他們所下的一樣。


    獨孤漢全身都濕透了,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


    “屬下,就是覺得可惜了,還有幾千匹上好的戰馬呢?”


    拓拔武也知道自己錯了,隻敢小聲翼翼的說道。


    “可惜什麽,那都是我的,他們跑不了”


    獨孤漢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雨水,篤定的說道。


    他謀劃那麽久,怎麽可能讓禿發樹機如此容易逃掉。


    “大都督,他,來了”


    這時一名西寧軍上前稟報道。


    獨孤漢抬頭一看,一名獨臂男人,身穿書生服,全身濕透,看起來淒涼異常,臉上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獨孤漢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幫主大人,七袋長老,公孫尚見禮”


    公孫尚快走兩步,來到獨孤漢麵前,恭敬的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


    可惜等了很久,都不曾聽到獨孤漢讓他起身的命令,他隻好繼續跪著。


    良久,頭上幽幽的傳來一道聲音:


    “公孫尚,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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