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平安到家ψ(*`ー′)ψ)


    這是比企穀被強製要求來到這裏後,所見到的第一位“客人”。


    嗯,也可以說是自社團成立以來接手的第一樁生意。


    ——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好了,因為做生意至少會得到酬勞,而光是“侍奉”這兩個刻在社團名字上的文字,其含義就意味著他們做的必將是無償的勞作。


    已經認命的我隻想對某人或是某兩人口誅筆伐……哈,開玩笑的啦。


    雖然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但是……


    這個女生好像比我還要勉為其難,甚至到了鬼鬼祟祟程度的樣子啊。


    【女生把門打開一點縫隙,接著從那道細小的空間鑽進來,彷佛不想被人看見她的動作。】


    不到五秒內,我在大腦中對女生的行為表現進行了準確形象的表述——鄙人認為這是文學愛好者的基本素養。


    在比企穀天人交戰的過程中,粉發女生漸漸靠近了他和雪乃所在的位置,目光不斷遊移,打探這個老師推薦的不明社團的成員。


    “怎、怎麽會有個自閉男!”


    留著及肩波浪狀粉發的女生驚叫出來,像是看到了奇怪的危險生物。


    喂,你是認真的嗎?!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麵好伐?!至於那麽大聲嗎?!還有你那三分恐懼、三分恐懼、剩下四分全是不可思議的眼神是怎麽迴事?!


    我能認為你第一次見到我就得出【自閉】結論是因為我這雙富含dha的死魚眼嗎?!那也太膚淺了吧?!


    簡而言之,比企穀八幡爆了,精神層麵上的爆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在輕微的抽搐,想要和這個女生一辯雌雄的欲望。


    【我是這裏的社員……唿——總而言之,請先坐吧。】


    我禮貌地拉開了一張座椅請女生坐下。


    是的,我克製住了!


    果然呢,自己除了是一位優秀的文學愛好者外,紳士也是個異常貼合自己的詞匯!


    “謝,謝謝……”


    女生坐下了,目光對上了前麵的雪之下雪乃。


    我感覺她似乎有點怕我。


    這個推斷並非是空穴來風,從女生出現開始,我就在觀察她。


    事先聲明,我並不是變態,也沒有抱著不懷好意的惡心想法,這隻是出於人類對陌生事物的天然好奇而已。


    啊,每次要對自己進行聲明時,都會覺得不公平。


    ——因為大多隻有在男性觀察異性的時候才會被經常指認為變態,而女性則不會。


    真是糟糕的世界。


    \/你是由比濱結衣同學吧?\/


    雪乃完美地端坐在長桌的另一端,神情平靜。


    她叫出了女生的名字,與其說是詢問,其中的篤定語氣更像是在陳述事實。


    “是的!你、你知道我嗎?!”


    由比濱正襟危坐,表情明顯變得開朗起來。


    喂,被雪之下雪乃記住名字是什麽很值得榮幸的事嗎?


    比企穀心底吐槽,不過也很驚奇。


    【厲害……你該不會把全校所有學生的名字都記住了吧?】


    \/可惜並沒有,比如比企穀同學我就不曾知道。\/


    【呃……】


    \/比企穀同學不用沮喪,正因為我的內心太過軟弱導致同情心泛濫,像你這麽渺小的存在不被我注意到應該是出於本能的無視。\/


    【你是想說和我無關嗎……但這怎麽聽都和我有關吧,你這樣真的算安慰嗎?】


    \/是諷刺。\/


    【真直白呢。】


    \/沒辦法,一個人的性格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這點我讚同。】


    比企穀點頭,並沒有因為被諷刺而沮喪。


    他早就對雪之下的毒舌產生了抗性,而且他本人心底對於自己的評價要比對方的諷刺還要……


    “這個社團,好像蠻有趣的。”


    看著比企穀和雪之下鬥嘴,由比濱感覺自己發現了新大陸,大眼睛裏閃亮得像是冒出了星星。


    \/並不有趣,請不要有這樣令人不快的誤解。\/


    “啊,抱歉抱歉!”


    雪乃投過來冰冷的視線,由比濱連忙揮手解釋。


    “我隻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雖然不清楚雪之下同學的情況,但這個自閉男原來會說話的嗎……”


    【嗯?】


    我再次察覺到這個女生可能認識自己。


    沒係好的製服扣子,不合常規要求的發色,配有可愛圖案的裝飾掛墜……典型無視校規的打扮,但這種裝束往往都是歌頌青春的表現。


    哦,胸前的緞帶是紅色的,看來和自己是一個年級。


    順帶一提,這個叫做由比濱結衣的女生還挺有料的……隻是碰巧看到的。


    嗯,是雪之下膨脹十倍都難以達到的規模。


    比企穀發現自己的數學也不是那麽不堪。


    \/這麽說來,由比濱同學也是f班的吧?\/


    說著,雪乃把目光挪向比企穀那邊。


    正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八幡著實被驚到了。


    盡管記憶力很好,但記住全班同學這種蠢事,他在國中三年級時就沒有再做過了。


    那同樣是段不願迴首的黑曆史,沒有正常人會希望自己被打上【惡心】的標簽……


    “我知道啊,這個自閉男在班上好像沒朋友,而且都沒見過他和別人說話,是鬱悶的要死那種,還有總是賊兮兮的樣子,感覺好惡心,像是個變態。”


    【……】


    這是可以當著本人的麵說出來的嗎?!


    是我表現得太客氣紳士了嗎?!


    你那無從說起的負麵評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嗎?!


    【你這個**……】


    我知道,自己又被別人當成髒東西了。


    和之前尚未完全消散的負麵情緒聯合起來,感覺自己快要克製不下去了,忍不住低聲咒罵。


    “**?!**是什麽鬼啊?!人家還是……?!”


    很好,由比濱的反應讓我更加煩躁了,一年多以來的修養像是進了垃圾桶。


    【會有這種想法,你果然是個**呢。】


    背地裏說人壞話是不對的……


    所以,我要在對方麵前說!


    隻有讓對方親耳聽見,才能造成傷害!


    “啊啊啊,你閉嘴啊!”


    【這是什麽值得在意的嗎?】


    “都高二了還是第……總之就是很丟臉啊!”


    是誰給你灌輸這種想法的……


    比企穀不禁無語,同時發現事情的主題好像跑偏了。


    \/那種想法沒有一點價值。\/


    一邊,沉默著關注兩人對峙的雪乃突然開口,語氣更加冷淡。


    僅靠一句話,雪乃殺死了半個比賽。


    剩下的半個比賽裏,都是由比濱對我的咒罵……我偶爾會迴罵兩句,就當是對方在無理取鬧了。


    應對這種事,我還是有些心得的。


    ……


    半小時後,本在侍奉社活動室的三人來到了家政教室。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由比濱對比企穀的看法改觀了約莫十多倍……因為基數太低了,該說幸好不是負數麽。


    代價是死魚眼同學失去了三百日元的半副身家,已經處於破產的邊緣。


    唔,其實還收到了由比濱的一個笑容,這還算是很賺的……以及雪乃的一聲謝謝。


    \/嗯,多虧你不在,我們談得很順利,謝啦。\/


    她加了語氣詞誒!自己識趣地離開給她們留出空間起到了關鍵作用誒!她笑了誒!和傳聞中一樣好看誒!這真是太值得了……


    個錘子!


    那是比企穀聽到的最差勁的一句謝謝。


    家政教室內一如既往充滿著甘甜的氣味。


    雪乃熟練地打開冰箱,取出雞蛋和牛奶等材料,接著又拿出磅秤和碗,鏗鏗鏘鏘地準備好勺子以及其他料理用具。


    由比濱穿好圍裙在一旁打下手……但她的圍裙歪了,怎麽看都不像是擅長家政的類型。


    像她這種活力少女是不是都有這方麵的缺點?


    ——老實等在後麵準備試吃的比企穀八幡不由得思考這個問題。


    男生們多少都會喜歡居家型的女生,但立誌於成為家庭煮夫的他其實都無所謂。如果對方不擅長生活自理,那自己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


    對了,這個話題是由比濱問出的,很突然,模棱兩可又很莫名其妙,比企穀有些摸不著頭腦。


    雪乃繞到由比濱的身後,幫她綁好圍裙。


    “雪之下同學好像我的姐姐哦……”


    \/我想自己不會有由比濱同學這麽笨手笨腳的妹妹。\/


    雪乃矢口否認,無奈的歎氣。


    他們來到家政教室,自然是因為由比濱的委托——


    她想親手做餅幹送給某個人,而且因為特殊的原因不能拜托朋友,而家裏的母親……


    好像已經放棄她了……?


    此時,雪乃有點理解由比濱母親的想法了。


    這個女孩確實有些過於心大笨拙,雖然對方在這方麵的表現稱得上可愛,可惜行為上的錯誤終究不會得到肯定。


    好在,她信心滿滿的樣子表示著不會自暴自棄,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雪乃尋到一絲慰藉,開始指導起來。


    打蛋,接著加入小麥粉、砂糖、奶油、香草精等材料……準確無誤的過程,出自我們的料理新秀由比濱結衣手中。


    目光聚焦向我們的雪乃導師,她已經感動到麵色發白……以前是美麗的雪白,現在隻剩下慘白了。


    打蛋,由比濱連蛋殼一起打了進去;放入麵粉,結果是通通糊成一團;再來是奶油,完全沒融化呢;加入的砂糖理所當然地放成了鹽,香草精宛如不用錢似地猛加,牛奶更是差點滿出來……


    後麵的比企穀隔著不近的距離都感受到了絕望的氣息,然後想到了什麽,偷偷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他等一下不會要吃那種東西吧?


    由比濱缺乏料理技能。


    心有靈犀一般,雪乃和比企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出了對方的結論——


    由比濱缺乏料理技能。


    這不是技能的等級高低問題,關鍵是她根本沒有那種能力……


    最終,由比濱盯著麵前的物品*,一臉錯愕。


    這……坨(?)東西(?),我想隻能用“*”來形容了。


    怎麽會這樣?明明是按照步驟來做的,而且還有雪之下同學的教導,兩條完全沒有問題的前提結合,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其實並不值得意外,就像做高數和線代一樣,你寫下了正確的公式,推導出了正確的步驟,把它們工工整整地列了出來,但是從得出的第一個錯誤數據開始,你的結果就已經和正確無緣了……


    (mq:啊啊啊啊啊——(╯‵□′)╯︵┻━┻)


    由比濱把*先生推到雪乃和比企穀麵前,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雖然外表差了點,但……但味道要吃了才能知道!”


    【差了……“點”?】


    \/語言的魅力。\/


    【雪之下的語氣像是要死掉了誒。】


    \/我覺得也差不多了,真的……實在無法理解……\/


    雪乃的精神似是飄忽起來,思考陷入了卡殼狀態。


    她的性格導致自己接觸到的人很少,因此對於料理方麵的認識基本停留在家中保姆阿姨、姐姐或者兄長大人這些達人等級的高段位選手身上。


    由比濱這種特別“天賦異稟”的……


    總而言之,漲了見識。


    【同感。】


    兩人的對話讓由比濱更加不安,為了給自己壯膽,聲音都大聲了起來。


    “這……這不對吧?你們怎麽都這麽說……比企穀同學,我……我都做好了,你……請你試吃一下吧……”


    【難得你認真叫了我的名字還加了敬語啊……但這沒辦法啊,這是試毒吧!一定是吧!】


    “真的有毒嗎?!肯定沒有的吧!”


    \/用的都是能吃的材料,我想應該沒毒的……可能?\/


    【雪之下你自己都不確定了好嗎?!】


    \/從理論上來講是……\/


    【從理論上來講!沒毒的東西也可以發生反應生成有毒的物質!】


    “自閉男原來是理科高手嗎?”


    【這是常識好嗎!】


    \/是我接受了由比濱同學的委托,所以我會負責的。\/


    【負責為我處理後事嗎……】


    \/不,我會和你一起吃。\/


    【啊啊,不要說這麽容易讓人感動流淚的話啊!】


    “我……我也來吃!”


    烏漆嘛黑的*先生被三人團結地分食了。


    ……


    雪之下家公寓。


    『這是什麽?』


    修一看著雪乃遞過來的點心袋,卻沒有接過來。


    從上麵的開口可以清楚看到裏麵,塊狀的不明黑色物體,姿態各異,說是鐵礦石但是裝錯了袋子都沒人懷疑。


    \/餅幹。\/


    雪乃把頭扭到一邊,有點難為情。


    是替由比濱,當然也有部分是為了代交的自己。


    『餅幹?』


    修一有些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從裏麵拿出一塊,湊近聞了聞。


    真的不是去了哪個山溝裏挖出來的煤礦麽……


    \/同年級的同學做的,為了表示……感謝,我也不是很確定,讓我帶迴了一些。\/


    親手做的餅幹蘊含製作者的心意,由比濱大概是想表達這些……盡管她的這份好意有點難以消受。


    『嗯,原來如此。』


    修一點頭,試著掰了掰那塊餅幹(?)。


    力氣不大也不小,而餅幹先生的黑色身軀安然無恙。


    『真的不是謀殺麽。』


    \/我想不是。\/


    對於兄長大人的疑問,親口嚐試過的雪乃充分理解。


    味道很重而且很奇怪,口感更像是烈藥一樣,口腔都會爆掉那種。


    \/兄長大人不想試的話,我可以丟掉。\/


    她隻是接受了由比濱的好意收下了這份贈禮然後帶迴家中,但並沒有讓家裏人必須“享用”這份危險物品的義務。


    『不會,可以試試。』


    在雪乃驚詫的目光下,修一把那塊餅幹放入口中。


    咀嚼聲隨後響起,潔白的牙齒與漆黑的碎屑碰撞研磨,交錯不斷。


    過了大概半分鍾,雪乃遞過一杯水。


    咕咚,修一接過水杯喝下,連帶著餅幹*先生一起咽了下去。


    \/兄長大人?\/


    『嗯。』


    修一撫著額頭,把空水杯放下。


    『我還活著。』


    \/看來是的,但我想這個過程並不好受。\/


    『確實。丟掉或者收起來吧,我想沒有必要讓你的姐姐也嚐試了。』


    味道真的很強烈,尤其是對於習慣吃薄荷這種清涼口味的他而言,稱得上是一劑猛料。


    不過也隻是難吃而已,以他的意誌還承受得住。


    \/好的,我去找個盒子。\/


    『以它們的堅韌強度,應該可以保存很久。』


    \/這算是優點麽?\/


    『那要看具體的環境。』


    畢竟是由比濱的一點心意,丟掉可能不太好,而且如修一所說,它們可能已經進化到難以變質的強大地步了。


    雪乃將那袋餅幹收了起來,期間瞥到幾次修一往口中丟薄荷葉,水杯滿了又空,反反複複。


    好驚人的實力……


    \/兄長大人。\/


    『嗯,我在。』


    \/您覺得努力和夢想之間有關係麽。\/


    雪乃眉頭微微皺起,向修一問道。


    『雪乃自己是怎麽認為的?』


    修一停下手上的動作,迴頭看去。


    \/我認為連最基本的努力都不做的人,沒有資格羨慕有才能的人。隻要能提升自己,應該不斷挑戰極限。\/


    雪乃語氣堅定,然而白天比企穀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嗯,你說的很對,努力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但有可能背叛夢想。】


    這是自我滿足的安慰,但雪乃無奈與自己暫時想不到理論去反駁對方的歪理。


    『我無法給出結合自身經驗的意見,所以隻有一些淺顯的看法。』


    雪乃正襟危坐。


    『世上沒有絕對的正確,也沒有絕對的錯誤。雪乃的想法或許並沒有錯,但它同樣因人而異。』


    『正如一把鑰匙打不開所有的鎖,問題也沒有所謂的萬能答案。人們會為了其他人的做法和想法而生氣、不解,但我並不執著於宣揚,也不執著於認可,我隻需要做好自己。』


    「聽上去是極其自我又自私的言論呢。」


    不知何時醒來、也不知聽到了多少的陽乃從門後冒了出來,像隻來去無蹤卻又如影隨形的妖精。


    \/姐姐!\/


    『我隻是在陳述罷了。』


    「嗯,也是啊,這才是修一嘛。」


    『記得換好衣服,廚房桌上有做好的蔬菜湯可以暖胃。』


    修一幾步走到陽乃身前,將手中的薄毯披在她的肩上。


    再看眼前的陽乃——


    剛睡醒的短發蓬亂的頂在頭上,臉上帶著粉嫩的紅暈。


    淩晨兩人剛因為家裏的應酬迴來,修一從來都是不沾煙酒,而陽乃則是一覺睡到了現在。


    『你該調整作息了。』


    修一將陽乃領前的扣子係好,遮住漏風的皮膚。


    「嗯嗯,知道啦~」


    陽乃嘟了嘟嘴,像是在埋怨修一的嘮叨,然後把手按上了他的肩膀,用力一壓。


    就如同抵住了一根木樁,她就這麽將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視角也隨之變高。


    以她剛醒來的身體狀態自然堅持不住,搖晃幾下後被修一托住才穩定下來。


    「早安啦,小雪乃~」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人家剛睡醒嘛,差不多的啦~」


    \/姐姐,還請您照顧好自己。\/


    「小雪乃是在擔心我嗎——」


    \/我隻是不希望姐姐您過於麻煩兄長大人。\/


    「這樣啊~你有聽到嗎,修一~」


    『嗯。』


    「小雪乃這麽關心你,我可要吃醋了哦~」


    \/姐姐!\/


    『好了,別鬧了。』


    今天的雪之下家也依舊歡樂(大概)。


    ……


    “呀哈嘍,小雪~”


    \/請不要用這麽詭異的稱唿叫我,由比濱同學。\/


    “小雪我們一起來吃午餐吧~”


    \/請認真聽我說話!\/


    我安靜地看著這一幕,偷偷發笑。


    從那天起,由比濱就每天來我們這裏了。


    她的攻勢排山倒海而來,明顯讓雪之下不知所措。


    看到雪之下一直對我使眼色,我感到了莫大爽快感!


    整天被雪之下的毒舌冷嘲熱諷,也是很討厭的好不好!


    【我走了。】


    比企穀合上文庫本,大有一種看完熱鬧就溜、功成身退的錯覺。


    “啊,阿企!”


    阿企?是在叫他麽?這算是什麽稱唿?


    不等比企穀多想,一個黑色物體飛到眼前,條件反射地接在了手裏。


    “那是我的謝禮哦~”


    比企穀打開一看,是勉強能看出心形的餅幹……


    但既然是人家的謝禮,他隻好心懷感謝地收下。


    還有阿企這個稱唿,真的好奇怪。


    不不不,現在最關鍵的是,到底要不要吃呢……


    這似乎是個關乎生命安全的難題呢。


    ……


    (原作的內容好像寫多了,得想辦法概括下來,而且最好不影響邏輯和觀感……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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