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絕總感覺不對,不應該這麽簡單,但她目前暫時想不到,再加上人已經昏死過去,她總不可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人紮醒。


    站起身,厭惡的將手上的東西扔掉,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血流不止的徐慶。


    她深唿吸一口氣,闔上了眼睛,待到她睜開眼睛時,流露於眼中的嗜血殺意被壓了下去。


    抬眼掃視了一圈比武場圍觀的人群,指著徐慶,“來個人,送他去醫館。”


    她有分寸,雖然徐慶看著觸目驚心,但這傷勢對於他來說並不致死,隻要及時服用丹藥,身上的血肉自然會長出來,隻是這過程會比較折磨而已。


    她也不算壞了輝騰學院的規矩。


    這話幸好鳳輕絕沒有說出口,否則在場的眾人隻怕更恨不得遠離這個煞神。


    就徐慶這血人一般的模樣,有分寸這三個字完全沒有可信服力。


    “執法院執法,眾人退避!”這時一群穿著白袍的人浩浩蕩蕩地朝鳳輕絕的方向走來。


    周圍的人一聽到這九個字,瞬間如鳥獸般散去。


    他們可一點都不想被執法院看上眼。


    鳳輕絕看向來人。


    領頭的是當初執導第三場考核的執法老師——齊研秀。


    齊研秀看見台上的人,也懵了。


    聽到有人觸犯學院法規,肆意虐殺同學,他連忙趕過來了。


    我列個乖乖,怎麽是這尊不能動的佛。


    早知道是角青楓,他說什麽都不會來爭這個任務了。


    此時的比武場擠得滿滿當當都是人,耳邊全是悉悉索索的討論聲,他環顧了一下他的四周,沒看到南宮長澤的影子,但也不敢太過放肆,瞥到腳下被血侵染,已經有些幹涸的地麵。


    猜測鳳輕絕下手應該是重了點。


    頭疼地揮揮手,將台上的鳳輕絕和徐慶的兄弟,包括看了全程,願意充當證人的觀眾全都帶迴了執法院的執法堂,又派人去查看徐慶的傷勢。


    執法堂內。


    齊硯秀坐在堂上,看著站在下麵的鳳輕絕,客氣的詢問:“角同學,有人舉報你肆意虐殺同學,方便說說情況嗎?”


    舉報鳳輕絕的正是方才在當時在台下為徐慶說話,被她一個眼神逼退的徐慶兄弟——吳迪。


    他沒想到鳳輕絕麵子居然如此大,就連執法院的執法老師都對她客客氣氣的。


    滿眼地妒恨,又是一個靠背景的。


    “老師,角青楓明知道學院規矩,不得自相殘殺,但還是把徐慶虐殺了。你快把他抓起來給徐慶報仇。”吳迪想到當時帶執法老師到比武場時,台上隻剩下血跡斑斑,篤定道。


    他可不是什麽熱血少年,看不得徐慶被殺。


    靈汐大陸,弱肉強食,強者為尊,被殺再正常不過了。


    學院不過是將這規則變弱了一些,但暗地死的人也不少,隻要不被學院發現,誰管你是死是活。


    一想到徐慶在學院並無什麽真心朋友,身份也十分簡單,如果死了,他這個為徐慶操心身前身後事的好朋友,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得到他的遺物。


    那雙五品靈器不也就可以唾手可得?


    他的心思瞬間活絡了起來。


    齊研秀冷冷地瞟了眼滿眼算計的吳迪,嗬斥道:“別以為我沒發現你的心思,你是老師?我是老師?這位置要不你來坐?”


    吳迪被齊研秀的冷眼嚇得後退兩步,訕笑地連連擺手。


    齊研秀嗬斥完吳迪,轉頭看向鳳輕絕,馬上和善起來了,笑臉相迎,等待著她的解釋。


    鳳輕絕隱隱猜到對方為什麽對她待遇不同。


    一方麵呢,不是她自誇,對於學院來說,她的天賦確實不錯,學院對天賦好的都會有一定的優待。


    另一方麵應該是南宮長澤說了什麽。


    不由得說,鳳輕絕確實真相了一部分。


    “徐慶被帶去醫館療傷了。打個架,難免磕磕碰碰,齊導師,你說呢?”


    剛說完,去查探徐慶傷情的人迴來了。


    也證實了徐慶看著傷得嚴重,卻並沒有沒有傷到要害。


    反倒是被徐慶傷的王不空,氣息奄奄,胸口偏心髒的地方更是被掏了個洞,如今雖然血止住了,但傷口遲遲不能愈合,看著十分嚴重。


    齊研秀便也順著她的話附和了幾句。


    “確實,站上比武台了,都有這個自覺,刀劍無眼的,隻要不傷及人命就行。”


    隨後將吳迪臭罵了一頓,並罰了他承擔照料徐慶的工作後,將讓丟出了房間,也讓那幾個跟著來證明,卻沒起到作用的路人同學同時離開了。


    而後,才對著鳳輕絕說,“那這件事就此結束,你看如何。”


    鳳輕絕沒有迴答他的提議,而是向他詢問了一個問題。


    “齊老師,比武台上是否有規定可以用毒?”


    “用毒?”齊研秀不由的認真起來,學院裏一向是不允許出現這一類旁門左道的東西。


    “究竟怎麽迴事?”


    “徐慶大半個月前擺下擂台想要挑戰我,但我當時正閉關,不清楚這事情,他便拿我不敢迎戰的消息挑釁我的兄弟們,結果我這幾個兄弟性格有些火爆,便替我赴約了。”


    “沒想到徐慶這小人居然在武器上淬了毒,被他打傷後,傷口遲遲不能愈合,醫師說久了,恐有性命之憂。”


    “查探徐慶和王不空傷情的這位師兄,也看過他的傷口,想來能證明吧。”


    被鳳輕絕淡漠眼神掃了一眼的男子,不自覺得站出來證明,“是的,王不空師弟胸口的傷確實沒有任何愈合的跡象。”


    隨後,她又將手上被手帕包著的冥牙利爪,遞到了齊研秀麵前。


    她方才跟著執法隊離開時,撿起提在手上的。


    當時和徐慶打了一半,便發現了冥牙利爪上的氣息是魔氣,隻是由於之前檢查王不空傷口時,傷口上的氣息太淡,白旭又沒在耳邊提醒,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聯想到一個月前,在京城跟蹤黑衣人的那次,鳳輕絕眉頭微皺。


    鳳瀟瀟果然和魔族有所勾結......


    那麽,鳳瑜歡作為鳳瀟瀟對外的“打手”,是否知道鳳瀟瀟和魔族的勾當嗎?


    想來應該是不知道的。


    “齊老師,可有發現是什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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