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看著手上的信封微微出神。


    隨後,她先將日期靠前的信封打開。


    林書微睜大眼睛,原來他一到部隊,就開始給她寫信了。


    他告訴她,他很順利地到達了部隊,火車上沒有發生像她遇見的人販子事件。


    林書輕哼。如果這種事件能經常遇到的話那還得了。


    他告訴她,他一到部隊,就開始了嚴格的訓練,直到深夜才有時間寫信給她。


    林書撇了下嘴。她又沒有著急地讓他寫。


    他告訴她,今天他們體能比賽,他得了第一名。不過,這也隻是他其中的一個第一名,他以前獲得過很多第一名。


    林書失笑。他這是向她炫耀麽。


    他告訴她,今天他們飯堂的師傅做了紅燒肉,十分得好吃,可惜一個人隻分到了兩塊。不過,他跟戰友打了一架,搶了他一塊,還算滿足。他想到了她說請他吃好吃的,他十分期待。


    林書嘴角微勾。她很難想象他居然為了一塊紅燒肉與人打了一架。真巧,她們今天中午也吃了紅燒肉呢。確實好吃。那下次請他吃飯的時候她也做這個吧。


    信的最後,讓她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毛手毛腳了,期待她的迴信。


    林書努了努嘴。誰毛手毛腳了。


    隨後,她將信小心翼翼地折好。


    盯著折好的信,林書微微出神,心裏不由得蕩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她知道信是韓宴每天抽時間寫一點,寫了好幾天才一起寄給她的。


    林書輕輕地唿了一口氣,將信放在一邊,打開另外一封韓宴寫的信。


    這封信比較短,隻有一頁紙。


    上麵寫的是,關於上次她被那老頭子推倒差點被撞,依照她畫的畫像找人的情況。


    韓宴說,他一拿到她給的畫像,就讓人根據上麵的信息去追蹤。


    由於那老頭子和老婆子都不是本地人,且居無定所。


    追蹤的人,費了好些功夫和時間,才發現他們的蹤跡。


    當追蹤的人,趕到他們臨時落腳的地方。


    隻抓住了老婆子一個人,老頭子趁機逃跑了。


    且老婆子交代,她與老頭子也是認識不久,不清楚他具體的信息。


    不過,根據這些日子對老頭子的調查,老頭子可能還是其它重要案件的在逃人員。


    讓林書小心身邊發生的異常情況,異常的人,注意安全。


    最後,也讓她不要過渡的擔憂,他已經讓人重點關注她的那一片區域。


    林書的手無意識地搓了搓信紙的邊緣。


    她萬萬沒想到,看似普通的一個老人竟然還還牽扯有其它的案件。


    不過,隨即一想,他能將她推到車底下,想置於她死地就不簡單了。


    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在林書的腦海一閃而過。


    林書皺起眉頭細想。


    好一會兒,她都毫無頭緒。


    她搖搖頭,放棄深究,將手上的信紙與其它的信放一起。


    她後麵再抽時間一一迴信。


    兩天休息的時間一晃而過,林書她們又投入到農活之中。


    這天早上。


    林書穿上了厚一點衣服,初冬的冷意說來就來,還好包裹到的及時,她大部分的厚衣服都在包裹裏。


    吃完早餐,林書和徐娟去往大隊裏堆放玉米的空地上。


    今天的任務比較簡單,就是將玉米皮剝開,由其他人把玉米晾曬在另一處空地。


    林書和徐娟提著小木凳子,找了一處相對人少的玉米堆旁坐下。


    “哎,終於可以坐著幹活了。”徐娟感歎。


    林書輕笑:“讓你坐一天也不見得舒服。”


    “我情願坐一天。”徐娟努嘴反駁道。


    林書剛想說話,梁大娘將小凳子放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笑嘻嘻地說:“林姑娘,徐姑娘早。”


    “早,梁大娘。”林書和徐娟笑著打招唿。


    “你們怎麽都不來找梁大娘玩?”梁大娘一臉失望地說。


    林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梁大娘,我……”


    “哎喲,你看我說的是什麽話。”梁大娘笑道,“找我老婆子玩有什麽好玩的。”


    “等燕子迴來了,再叫你們過來,你們年輕人才有話說。”梁大娘盯著林書說,一副我什麽都明白的表情。


    這下,林書更不好意思了,臉頰微燙。梁大娘這是明白了什麽呀。


    “臭小子,離開了那麽久也不知道給家裏迴個信。”梁大娘抱怨道,“你說讓他寫個信有那麽難嗎?”


    “哎,還是不要寫了,寫了也氣人。”梁大娘繼續道,“你知道他以前寫的是啥嗎?一頁紙就四個字‘已到平安’。”


    林書聽了,心虛地不敢看梁大娘,低頭一副專注剝玉米皮的樣子。她想到她剛收到的信。韓宴給她寫了兩封,一封還寫了幾頁紙。


    “唉,也不知道今年過年他能不能迴來。”梁大娘停下手上的活,失落地說。


    “他,經常不能迴來過年麽?”林書問。


    “是呀。”梁大娘說,“幹他們這個的,哪有什麽固定的假期。”


    “不過,平安就好。”梁大娘臉上釋然。


    林書心理微酸。兒行千裏母擔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不過,”梁大娘嘿嘿一笑,傾過湊近,看著林書小聲地說,“你放心,他這個級別,以後家屬是可以跟過去的。”


    林書疑惑地看了一眼梁大娘。她放什麽心。她又不跟過去。


    梁大娘也不解釋,隻是眼裏閃過了一絲不爭氣惱意,不過很快地又笑起來,轉而說起大隊裏的一些趣事。


    坐在一旁的徐娟也不時地搭一下話。


    林書很快地將這一絲疑惑拋在腦後,饒有興致地聽梁大娘講,偶爾也說下自己的意見。


    “哎不早了,我也要迴去做飯了。”梁大娘脫下手套甩了甩手,說著她就站起來。


    “哎喲。”起來一半的梁大娘痛唿一聲,又猛地摔坐了迴去。


    林書立馬伸扶住她:“大娘,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梁大娘擺手,“我這老寒腿呀,都是老毛病了。”


    她一邊用手揉著膝蓋一邊說:“這一入冬,它就開始發作了。”


    “大娘,你伸直腿。”林書說。


    梁大娘疑惑地將腿伸直。


    林書伸手用巧勁,在她腿上的幾個穴位按了幾下。


    梁大娘眼睛一亮,驚訝地看看腿,又看看林書:“姑娘,這腿居然不疼了。”


    林書淺笑:“這隻是暫時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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