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跟著許攸在此蠅吟狗吠,妄圖誤導主公的判斷,皆小人也!”


    “主公!蘇擎此人大略於胸,深不可測,您可萬萬不可小瞧啊!”


    就在沮授苦心勸解袁紹時。


    那些被他職責的人中,謀士郭圖就不服的看著他,並站出來,冷笑著反駁道。


    “嗬嗬,沮監軍!你言過其實了吧?”


    “涼州確實盛養畜牧,產出馬匹也是不錯。”


    “可那些東西,哪一個不是要耗費大量的錢財和人力物力,以及時間,才能穩定構 建的產業?”


    “蘇擎不過一介領兵之人,他懂什麽涼州之利?”


    為了反擊沮授,說到此處時,郭圖頓了頓,故意拱手不放對著高位上的袁紹後,才 繼續說道。


    “更何況,我們主公剛才所言也是有理有據。”


    “那蘇擎領兵馬自陷窮苦涼州之舉,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因為如此一來, 他就無暇顧及中原!”


    “而且你剛才說,蘇擎占據涼州是為了掃除身後隱患,好在將來能征戰中原做準 備。”


    “可他接下來治理涼州期間,難道我們主公就不曉得動作嗎?”


    “你要知道,天下十三州裏,可是我們冀州最為富足,他兩個司州都比不了我們冀 州一地,更何況還加上一個拖後腿的涼州?”


    “要比基業的本錢,他蘇擎拿什麽跟我們主公相提並論?”


    “若要論資本和征伐天下的速度,我們主公才是天下第一諸侯!”


    “沮授,我看你就是嫉妒許攸之智,和主公的卓遠眼界,才跳出來反對的!”


    “你…!!”聽到這些話,沮授臉都氣紅了。


    可郭圖擅長辯論,以花言巧語著稱,向來實事求是的他, 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了。


    接著,許攸郭圖和沮授這兩幫人,就在大堂上爭鋒相對起來。


    一時間間是吵鬧不斷。


    可是性格耿直的沮授,壓根就沒有發現,他剛才的一番話,已經忤逆了袁紹的看法 和性格。


    見這兩幫人爭吵不斷,袁紹重重一拍案桌,怒道。


    “禁聲!成何體統!”


    聽到主公拍桌怒吼,眾人隻能是齊齊收聲。


    安靜下來後,袁紹用陰冷的目光打量著沮授。


    他沒想到,自己如此依仗的這位謀士,居然如此看好蘇擎?


    這種感覺,難免讓他心生厭惡。


    但現階段的袁紹,剛剛迎來上升期,正值用人之際的他,還不至於幹憑好惡,就對 處罰下屬。


    這份隱忍他還是有的。


    但借機敲打一下屬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於是,袁紹最終還是壓住了脾氣,唿了口氣後,就對這件事,定調說道。


    “依本帥看,那蘇擎喜歡在那個沒有前景的涼州窩著折騰,與我正是好事一樁。”


    “剛才郭圖所言更是不無道理,先不管涼州情況如何,那蘇擎懂得擴張地盤,難道 本帥就不懂嗎?”


    “而且接下來我們要攻打的青州,同樣是富庶之地!”


    “屆時,我手握兩地豐腴,與那蘇擎相比,難道還不足以形成優勢嗎?”


    “對天下形勢,本帥心如明鏡,還不用著某人在此教訓我!”


    這話袁紹雖然是看著對眾人說的,但顯然是有敲打沮授的意味.0


    聽出這層深意後,許攸和郭圖是對視一笑,隨後兩人立即上前,歌功頌德道。


    “主公所言極是,論誌向和眼光,那蘇擎無法也與主公相比!”


    “那蘇擎所圖偏遠窮地,主公所圖豐腴之膏,兩相對比下,主公自然更勝一籌!”


    聽到這些話,袁紹一副英明模樣,不置可否的微微頷首後,就說道。


    “嗯…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但本帥的誌向,可不止一個青州。”


    “即日起,沮授監軍的職務先放一放,你去負責一下燕代之地的前線,暫領前軍軍 師一職。”


    “許攸,郭圖會接管你的監軍之職。”


    監軍的職權甚大,所涉三軍事無巨細,這個職權要是落到品行不佳的人肩上,免不 了中飽私囊,貪汙受賄。


    而現在,袁紹不僅將這個職位交予名聲不佳的許攸和郭圖擔任,


    同時還將沮授派往苦寒的燕代之地臨敵。


    看似做了前軍軍師,軍權在手,可跟明升暗降也沒有區別。


    見到這樣的安排,沮授也反應過來,必定是自己剛才說蘇擎深不可測的話,惹怒了 主公。


    可話已經說出,對此,他也隻能是無言以對,拂袖而去。


    許攸和郭圖則是心中激動,樂開了花!


    另一邊,兗州,東郡。


    在得知蘇擎控製涼州後,曹操的反應卻與袁術截然相反。


    治所內,曹操是焦急萬分,來迴踱步。


    雖然涼州苦寒,所產不豐。


    但他深知,向來精明的蘇擎,絕對不可能做無意義的舉動。


    對方拿下涼州之地,除了穩定後方外,裏麵必定還有所大圖!


    可一時之間,他也沒法馬上參透蘇擎此舉玄機所在。


    所以他隻能看向身邊自己唯一的謀士程昱,想讓對方參詳一下,於是討問道。


    “仲德啊,你也算是當世大謀了,如今蘇擎已經拿下涼州,並且在悉心治理。”


    “他此舉到底是要做什麽?下一步又要做什麽?”


    麵對這個問題,此刻程昱也是長籲短歎。


    他雖有謀主之名在外,但他自問是比不了荀或那些人的。


    曹操這一問之下,還真把他給難住了。


    想了半晌後,額頭冒汗的程昱才緩緩開口。


    “主公,蘇擎拿下涼州的其中一個目的,必定是為了掃除其核心地盤,司州的後顧 之憂。”


    “可是涼州那個地方,偏遠難治,蘇擎竟然要悉心治理,這不是自陷泥濘嗎?”


    “屬下也實實參詳不透,他為何要如此。”


    涼州苦寒,民風彪悍難管,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想要管理建設所付出的成本,何止千萬。


    但他也知道,蘇擎這種人絕不會做無意義之事。


    所以麵對自家主公的問題,程昱也是一頭霧水。


    就涼州那麽個地方,有什麽好管的?


    打下來擱在那,保證司州後方安全,不就可以了嗎?


    誰知道蘇擎悉心治理涼州此舉,是要幹什麽?


    接下來對方要幹什麽,程昱更是無法參透。


    不過看著曹操古怪的眼神,程昱意識到,自己這番對照之言,顯然沒有到達主公想 要的標準。


    於是想了想後,又說道。


    “不過主公,在下斷定,蘇擎下一步,是絕不會攻來兗州的。”


    “我們可以趁此時機,繼續吞並兗州其他郡縣。”


    如今的曹操通過近一年的努力,已經占據了兗州四個郡的地盤。


    是本地最大的諸侯。


    若是蘇擎接下來揮師東進,他的地盤就是首當其衝。


    而以他現在兵力,是萬萬無法跟蘇擎抗衡的。


    所以程昱決定這番話,安撫一下曹操。


    可是蘇擎接下來不會進攻兗州斷言,同樣身負智謀的曹操,何嚐又猜不到了?


    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的,隻是蘇擎下一步的企圖,這樣自己也好早做規劃啊!


    但顯然,程昱沒法給出正確的想法了。


    對自己帳下良謀短缺的窘境,曹操雖然不至於怪程昱能力有限,但心中卻是歎息連 連。


    常言道,天下謀者,穎川居多。


    可明明潁川現在就在他的手中,但他幾番前往問才,卻又是一無所獲。


    搞來搞來,最後自己身邊還是隻有程昱這麽一個謀士!


    自己的智囊配備,完全沒有集思廣益,謀言成雲的景象。


    潁川這麽多謀士,到底都到哪去了?


    這上哪說理去!.


    帳下缺乏謀士的曹操,對正在悉心治理涼州的蘇擎,下一步的行動完全參詳不透。


    隻能是感歎蒼天不公,令他無法得到更多的良謀相助。


    於是隻能下令加緊征伐兗州的速度。


    因為他知道,遲早有一天,自己是要在戰場上和蘇擎碰麵的。


    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須有足夠資本和對方爭鋒。


    但天下其餘一些諸侯,並非每一個都有曹操這樣的遠見。


    得知了蘇擎控製涼州後,有些諸侯甚至是驚恐和焦躁。


    此時,荊州的襄陽。


    治所大廳內,劉表召集了全部文武,討論如何麵對這次的變局。


    看著一眾文武,劉表的表情和口氣明顯有些不安。


    “諸位,如此蘇擎已經拿到涼州,聽聞還在悉心治理中,未來實力必定是增強的。”


    “我們的南陽郡臨近洛陽的武關,此事不得不防!”


    “諸位有什麽好的防備之策獻上嗎?”


    劉表儀表堂堂,人高馬大,好歹也是坐臥一方大州的諸侯。


    可他這一出口,就隻想著如何防備。


    這樣短誌的態度,讓向來良謀在腹的蒯越,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於是,蒯越上前拱手道。


    “主公,根據軍報,眼下蘇擎的主力大軍,全部都在涼州的天水郡附近。”


    “他京畿附近的防備,必然空虛。”


    “既如此,我們就不要想著如何守地防守了。”


    “幹脆大軍盡出,攻破武關,之後繞道洛陽!”


    “如果一舉拿下,那以後挾天子的人,就是主公您了!”


    雖然蒯越不清楚,受蘇擎重托,留守京畿的張遼是個多麽可怕的人物。


    可不得不說,他這個建議,無論是站在戰略的角度,還是時機的角度,都是一則合 格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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