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那天,他告訴我通知麻二逃離慶城,我沒出後宅的機會,第二天七月十五跟麻二接頭和他說了這事,但是他不信我!”說到這裏海蘭狠狠鬱悶了一下。


    “然後我就去找了晶晶姐,告知她和麻三麻四,他們也不信,再後來皇宮爆炸,我就帶晶晶他們三個在西跨院找到麻二,進了地牢,等天亮王府上下全被帶走,晶晶姐說去找聯絡站,等到下午我們趁防守鬆懈迴到西跨院,麻二突然出定,後麵就是遇到被追殺的晶晶姐,再後來你也知道。”


    說完這麽一大段話,海蘭嘴巴有點幹,在晶晶姐那裏談心還吃了瓜子花生,想迴屋喝點水,現在也沒喝上一口。


    蒙麵人沉默不語,氣氛很壓抑,海蘭嗓子又癢又幹,又不敢使勁咳嗽,憋得小臉通紅。


    蒙麵人猛地吐出一句,“你說謊了!”嚇得海蘭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沒,沒有啊。”海蘭仔細迴憶剛才的話。


    蒙麵人眼角皺紋堆起,顯露抓住老鼠的喜悅,“爆炸前還是後,你得到帶他們撤離的消息。”


    海蘭眨巴眨巴眼睛,“爆炸前。”這個人是傻子嗎?一爆炸就全府戒嚴,自己哪裏來得及得到消息跑到前院找晶晶他們,肯定是爆炸前就偷偷溜到前院,剛好趕上爆炸,就趁機告知消息。


    蒙麵人想的更多,爆炸前證明那個上線提前知曉皇宮慎刑司爆炸的消息,或許還參與了爆炸計劃,如果爆炸後,隻能是臨時做了撤離決定,不足為慮。


    “怎麽確定麻二在西跨院?”


    “就是李嫂逃離圍殺那天,誕王和麻二就在西跨院的大坑裏全程現場觀看,我看到他們後來從坑裏出來,那個坑我還親自看了看。喜宴那天麻二胎息入定,誰也沒找到,但是誕王在西跨院被找到。”


    看蒙麵人鼓勵她繼續說,吞咽了唾液,嗓子好幹,好想喝水。“於是我就猜測,麻二是不是也在西跨院,然後就在坑裏發現了他。”


    又趕緊補充,“大家都在找誕王,老刀......上線告訴我當夜王府有難,趕緊帶麻二晶晶撤離,我就先去前院找到晶晶,賭一把,在西跨院坑裏找到麻二。”


    蒙麵人覺得海蘭這丫頭一點不老實,講話故意顛三倒四,想誤導自己,“爆炸前得到消息,你先去找晶晶,賭運氣找了麻二?”這理由太無厘頭。


    海蘭也有點生氣,“對啊,我又有沒開天眼,一時找不到麻二,豈不是耽誤消息傳遞,萬一最後麻二也沒找到,晶晶姐也沒通知到,我也被抓,豈不是被一窩端。帶著晶晶姐他們一起找,找不到至少也能帶三個人撤退。”


    蒙麵人看著一臉求表揚的女孩,真頭疼,這死丫頭真是把任務當兒戲,做事全憑個人感覺,性喜趨吉避兇,任務裏最重要的就是麻二,晶晶等人都是附贈,跟她說也說不明白。


    看來是真傻!


    看著蒙麵人眼神裏的嫌棄和鄙視,海蘭很生氣,覺得對方是對她品德的不信任,還有對她智商的質疑。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講真話怎麽就這麽難呢?


    晶晶側對著窗戶,雖然蒙麵人事先拉好了窗簾,但是窗戶最上麵有兩指的寬度,院裏露天水晶燈裏的蠟燭忽閃了一下,蒙麵人也跟著看去。


    海蘭小聲說:“好渴,給杯水喝。”眼神落到窗前桌子上的熱水壺上。


    蒙麵人擺擺手,直覺海蘭似乎在掩蓋什麽,一動不如一靜,保持現狀,繼續問道:“喚醒你的人真是組織裏的人?”


    海蘭抿了抿嘴唇,“他說是,我怎麽分辨,人我都沒見過。”


    蒙麵人突然手搭海蘭肩膀,“你的上線聽命於誰?”


    海蘭突然目光呆滯,眉眼毫無生氣,猛地站起,甩開她的手像條離岸的魚一樣跳動,語氣急促如同機關槍:“我告訴你,他不聽命於杜康。我跟你說句杆上的事,你不殺手嗎?他不聽命於杜康,為什麽,他是韓國人,他屬於合合作方,合夥人,自己有自己的政權,但是你們為了什麽,你這兵不硬啊......”


    蒙麵人:???


    正要抓住全身篩糠一樣抖動,仿佛跳大神附體一樣的丫頭,可是海蘭就像過年要被宰掉的豬,直接倒地打滾,打了蒙麵人一個措手不及。


    海蘭已經破音了,聲音刺耳尖銳:“都說不明白你人情世故,你為了幾個數字導致你的方向啊。就是你那水平,你這活你給我幹完了,有這個有這筆錢,不幹完沒有。這就是連我都是的,我的賬號運轉是完成陰間的事,生靈,你們的生靈怎麽的,嫁接,我養的野門子,改變生理,那你上監獄,那問我這話我也不能告訴你啊。”


    房門突然被撞碎,一劍迎麵刺來,蒙麵人來不及招架,閃身就要往海蘭身邊靠近,同時手中短棍一掃,防止來人揮劍追擊。


    電光火石之間,竄進一個兩尺高人,雙手持刀滑跪後仰,對著蒙麵人胯下甩刀上撩,蒙麵人向後一躍,手裏短棍飛出,持刀之人揮刀劈飛短棍。


    蒙麵人手裏還剩一尺長的匕首,寒光閃閃,短棍竟然是匕首鞘,劍客和刀客不約而同,搶進攻擊,一左一右刺削劈砍,蒙麵人另一隻手又抽出一直短棍,左棍右匕,抵擋反擊。


    形勢暫時對蒙麵人不利,但是手中匕首猶如毒蛇管牙,抽冷子就使出同歸於盡的打法,刀劍二人一時也無法當場拿下。


    院子外麵已經有人影影綽綽過來,蒙麵人知道不能久戰,身體如同陀螺轉動,圍繞桌椅和床的空隙出手狠辣無情,完全不顧身上的傷,劍客和刀客一時被打得束手束腳,包圍圈已經就位,何必最後抓獲的時刻犧牲。


    蒙麵人仿佛看穿他們小心思,組織的人就是這般蠅營狗苟,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時不我待稍縱即逝的機會,撞破窗戶,帶著一身的玻璃碴,在地上滾了幾圈。


    熟悉的捕鼠網,從房上和四麵八方拋來,如同漁夫早起駕船撒網捕魚。


    手持短棍匕首頂住網,眼神裏是疏離淡漠看破生死。


    王主任製止要用長矛戳他的警衛,“閣下應該也是組織的人,束手就擒,內部矛盾內部解決。”


    “做夢。”依然是毫無重音起伏的聲線,扔掉武器,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黑乎乎的管子,拔掉導火索。


    “臥倒!”王主任大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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