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的燈光下,金碧輝煌的賭桌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那位有著長長蠍子尾的高挑背影,更是吸引了無數玩家的眼球。


    漸漸的,周圍不知何時圍滿了玩家,頗有興趣的觀看幾人的遊戲。


    一板一正的機械荷官正在嚴肅洗牌,四人都坐在位置上,距離不遠不近,剛好呈現四邊形形狀。


    兩張冰冷卡牌很快發到手裏,覆朝感受著涼意,但他並沒有急著掀開看,心神微動,眼眸流閃一絲晶藍,卡牌才被輕輕掀開。


    隻是以他這樣的視角,微微掀開的卡牌分明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但覆朝好似沒察覺一樣,勾了勾唇 ,漫不經心的思索著牌麵,三點和花牌。


    他快速思索著遊戲規則,玩家放置的牌數不能超過六十三點。


    按照點數最大的牌,花牌,既可為一點,也可為十一點,那麽第一輪過去之後,最大也不過是四十四點,所以不論怎樣,第一輪是安全時間。


    視線緩緩掃視其它人,恰好對上一雙黃色眼睛,隻見那人輕輕眨了眨眼睛,不多不少,五下。


    覆朝移眸,又看向另外兩人,不知怎麽嘴角突然蕩起一絲淺淺的笑意,指尖隨意敲打著桌麵。


    噠、噠、噠…


    “請玩家開始明牌,”提示聲響起。


    從崖柏開始,他思考片刻,推出一張六點,鯰魚則很快速的直接翻開一張一點。


    輪到索鴉時,她又開始遲疑,看看這張看看那張,似乎在想到底是將哪一個給出去。


    覆朝側目,單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望著她,扯著的嘴角顯得有幾分涼薄。


    “唉,真是讓人難以選擇啊,唔,救你吧。”


    索鴉想了半天,終於選擇好了,她翻開右手邊上的卡牌,是花牌。


    崖柏和鯰魚見此神情微不可察的動了動,看向索鴉的目光不禁帶上幾分探究。


    隻是等了一兩秒之後,沒有聽到花牌具體代表的是一點還是十一點之後,兩人詫異的望過去,隨後轉頭看向荷官,發現它並沒有作出任何舉動,也就是說它認可這樣的隱瞞行為。


    雖然明了牌,但仍舊不清楚她的點數。


    這個想法幾乎瞬間在浮現在周圍看熱鬧的玩家心裏,不禁哇了一聲。


    覆朝神情平靜的看著幾人的明牌,心裏快速計算,無論暗牌是什麽,這一輪都是安全的。


    敲了敲金屬製作的卡牌,隨後輕輕掀開,三點。


    另一邊的崖柏一看見這數字,眼皮跳了跳,這家夥怎麽把這張明了出來。


    “請玩家開始選擇放置。”


    崖柏微微側頭,視線不經意落到其它方向,思索幾秒之後,選擇推出暗牌。


    鯰魚一如既往的快速,也出的暗牌。


    索鴉這次倒沒有猶豫,很幹脆的也出了暗牌。


    覆朝指尖輕推,放置明牌。


    這下,場桌上隻有一個明確的點數。


    視線隨意的掃視幾人,看著三人的座位順序,挑了挑眉,這樣的順序,其實越是靠後,就越是危險。


    在放置的一瞬間,他細細揣摩著幾人的神情,雖然都表現的很平靜,但臉部卻仍舊有些許的微表情。


    隨著荷官的又一次發牌,每位玩家手中仍舊兩張牌。


    十點,很大的點數。


    目光緩緩掃向周圍,毫不意外的,又看見一雙眨眼的黃色,七下。


    覆朝點了點桌麵,不輕不重的點了幾下。


    “請玩家選擇是否加注。”荷官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萬,”崖柏很快有所決定,將自己麵前的籌碼推了出去,隻是他這次的籌碼比第一次大膽了不少,那樣堅定的神情讓人覺得他好像穩操勝券。


    “兩萬,”鯰魚玩家似乎也是,快速推出籌碼,他好像從不猶豫,每次總是幹淨利落的就作出決定。


    他和崖柏都變得大膽起來。


    “哎呀,真是傷腦筋呢,”索鴉揉了揉腦袋,漂亮的眉眼皺了皺,臉上露出茫然無措的時神情。


    然而即使這樣周圍玩家也沒有任何一個輕視她的存在,這可是能夠排進總排行榜前五百的玩家,億萬玩家之上的頂級天才,又怎麽可能像它她表現出來的這麽簡單。


    “那就十萬好了。”周圍不可抑製的又響起低唿聲。


    輪到覆朝時,他才緩緩收迴視線,手指緩緩敲打桌麵,發出輕微的清脆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漸漸集中到他身上。


    斂眸,濃密的睫毛輕輕遮擋了眼底的情緒,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拿起旁邊兩枚金色的籌碼,緩緩放置桌前。


    “二十萬。”


    這下四周高低起伏的驚唿聲更多了,難以置信的神情浮現在眾人臉上。


    這這這…二十萬?!


    確定是二十萬不是三千?!


    眾人震驚了,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就算是他們也不會隨意拋出二十萬來當做籌碼。


    就連索鴉也不由得側目過去,眼裏一直帶著的笑意深了一些。


    另一邊的崖柏看著那兩枚金燦燦的籌碼,頓時眼冒金光。


    二十萬!是真的二十萬!


    發了發了發了!


    一比四的比率,他不得有八十萬!?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逐漸熱切起來,覆在卡牌上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不動聲色的抬眸,看向一個方向,手的位置自然的覆在另一張牌上。


    心中的激動讓他連一個能夠擁有二十萬及以上的玩家會是一個單純之人嗎的疑惑都未曾升起。


    “請玩家開始放置。”


    明牌隻在第一輪,因此,現在他們直接放置,很快四人依次出牌,輪到索鴉時,她又停了下來,隻是這次的目光卻落到崖柏和鯰魚玩家身上。


    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豎直的瞳孔浮現縷縷危險之意。


    兩人被莫名的視線盯的背後一涼,坐立不安,下意識避開了她的目光。


    “這個遊戲似乎很需要夥伴呢。”


    意味不明的說出這句話後 ,才慢悠悠的將麵前的卡牌推了出去,隻不過這次她推的是那張明了的花牌。


    “十一點。”


    這樣明示的行為,讓在場的玩家心裏發疑,視線不禁落到她剛才注視的方向。


    “該你了,”索鴉帶著笑意望向覆朝。


    覆朝坦然自在的對上一雙泛著光澤的瞳孔,眸光微閃,她似乎在對自己示好。


    眼眸泛起一絲探究,他有預感,接下來會進入大狂歡的更深層之處。


    移開目光,投注到場桌上,明牌,暗牌,隨後又移到對麵的兩人身上,片刻後,覆朝才緩緩推牌,他推的是十點。


    靜待三秒,遊戲繼續,開始進入第三輪。


    “四萬,”崖柏很快投注,神情熱切的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一旁不禁向他側目的鯰魚玩家。


    “九千,”鯰魚玩家這次終於思索過後才開始下注。


    “三萬。”索鴉也很快開口,隻是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平淡下來,似乎覺得遊戲索然無味。


    “二十萬。”覆朝淡淡下注,這次數額仍舊巨大。


    連被金錢糊住腦袋的崖柏都不禁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麽,看向覆朝的目光多了幾分深究。


    荷官,很快再次發牌。


    這次,他們放置的動作,明顯慢了很多,特別是第一個出牌的崖柏,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他釣的魚很不對勁。


    湧起的激動開始慢慢冷卻,心中疑惑不斷加深,一個擁有三十萬積分的玩家怎麽可能是第一次進入永無?


    就算在總排行榜上排不上號,但新生排行榜的前兩百絕對有他的名字。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像是終於剝開迷霧一般,隱隱升起一個荒謬的念頭,他發現自己好像被耍了。


    想到這裏,他剛要推出去的動作頓了頓,抬頭不期然對上一雙淡漠的眼睛。


    在發覺自己看過去時,竟然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崖柏心下一驚, 那股念頭越發明顯清晰。


    這麽大的數額,除非是對自己有絕對信息,否則誰敢輕易投入。


    他細致入微的觀摩覆朝的神情,手移了移位置,在看見那人表情的輕微變化後,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


    思索片刻後,視線看向另一處方向,隨後,緩緩將牌推出。


    咚咚咚,心髒緩緩跳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旁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之後,緊縮的心髒才徹底鬆了下來。


    果然,點數還很充足。


    鯰魚玩家思考片刻後,神情多了幾分慎重。


    索鴉麵無表情的將牌推了出去,就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似乎隻是隨意翻了張牌,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不會爆點。


    周圍圍觀的玩家心中紛紛感歎,不愧是頂尖大佬,幾十萬的積分就這麽隨手推出,也不在乎嗎?


    覆朝輕輕一推,也很快將牌放置出去。


    明明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動作,周圍的某些玩家卻不禁皺了皺眉。


    其中相互對視兩個黑色長方體玩家在看見他的舉定時眼神微閃。


    他們明明記得這家夥從未掀開卡牌,看也不看就隨意放置,未免太奇怪了。


    而且…他們眼神又變了變,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古怪,無意間抬頭,卻撞上三四個這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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