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慕魚將樓舒雨生病前後的事細細說了個全,柳向晚聽後非常無奈。


    “真是個小時候一樣虎”她將手中銀針引火消毒:“我小時候第一次遇見她,她也是追了一隻祥瑞獸而倒黴才遇到我的,沒想到那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沒變啊。”


    “噗!”迴想初見,柳向晚噗嗤一笑,要往樓舒雨身上穴位紮的針都拿不穩了。


    “她很喜歡追祥瑞之獸嗎?”師慕魚知道柳向晚會治樓舒雨之後就不那麽著急了,盤腿乖乖坐在一邊看她給樓舒雨紮針。


    “你怎麽認識她的”柳向晚手穩穩的在樓舒雨頭上紮了一針,將師慕魚之前的話題岔開:“以她的脾性我不覺得她會認識什麽朋友。”


    師慕魚倒是不介意書說出他跟樓舒雨相遇的過程:“她一開始以為我在偷聽她說話,第二次見麵她知道我是半妖將我帶進了域王城。”


    “所以這是你們第三次見麵?”柳向晚嘴角帶笑,問的漫不經心。


    實誠的師慕魚點點頭:“嗯,這幾天我都跟她在一起,她生病了,我想帶她去找醫師的。”


    柳向晚給樓舒雨紮了三針後就停手了,習慣的用手帕擦了擦手後收起了一排銀針。


    她好一會兒沒說話,表情也沒什麽變化,依舊帶笑,可眼眸已經多了一絲師慕魚看不懂的情緒。


    “你是半妖?”末了一會兒她轉身坐在案幾旁,倒了一杯茶不急不緩的問道。


    “是”這倒沒什麽不能說的,他不覺得自己的半妖身份有什麽好羞於開口的,也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柳向晚輕輕抿了一抹茶,微微頷首:“你先出去吧,後麵我還要再給她紮幾針才能完全好,這裏由我來照顧她就行了。”


    師慕魚仰頭看她:“我不能跟她呆在一起嗎。”


    柳向晚笑的溫和,卻帶著不可抗拒的語氣道:“不行哦,你在外麵等著就行,在裏麵的話會使我分心的。”


    “可是你剛才給她紮針我不是也沒打擾到你嗎。”


    “等下就會”柳向晚此刻連別的理由都不想找了。


    師慕魚帶著不情不願的表情走出坊,就守在了舟頭的位置跟侍女一起看星星。


    侍女是要守夜的,她看向坐在中間旁邊的俊朗男人,因著對方好看她多看了兩眼,後麵就不在浪費眼神在他身上了。


    坊內待師慕魚走了後就隻有躺著的樓舒雨跟柳向晚兩個人了。


    柳向晚坐在樓舒雨手邊,靈氣探了她的脈,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會兒才忍不住噗嗤一聲輕笑了許久:“樓舒雨啊樓舒雨,你怎麽還這般幼稚。”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她小時候救了樓舒雨後還跟她相處了十來日她是知道她的小毛病的,那就是樓舒雨看不得祥瑞之獸,凡是看到了都忍不住去追趕將其揍一頓,理由是它在挑釁她,理由非常之無恥。


    她玉手輕輕略過樓舒雨的眉眼和鼻子,在這幅成熟的麵容下她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倔強的不可一世的小男孩。


    她與樓舒雨的相遇應當說是緣分吧,她家族養了一隻吞寶鼠,被年幼無知的她偷了出來去尋寶,沒成想吞寶鼠狡猾的很,在她不留心的時候偷跑了。


    而偷跑了的吞寶鼠恰巧撞見了當時在斬殺妖獸的樓舒雨。


    樓舒雨從小就有做不完的門派任務,當時的她大概也是在過門派任務,吞寶鼠看見她手起劍落的煞氣模樣給嚇應激了,發出了無比高昂的叫聲。


    對看見祥瑞獸就要揍一頓的樓舒雨來說,吞寶鼠也是屬於祥瑞的範濤中,吞寶鼠的刺激叫聲讓她不喜,當下她就將吞寶鼠追了好幾百裏。


    可鼠類都是聰明的,她便被狡猾的吞寶鼠引進了妖獸森林的內圍,掉進了幽冥獸的窩。


    說掉進窩還真的是個窩,裏麵一推剛出生的幽冥獸幼崽。


    沒等樓舒雨出來,那幽冥獸幼崽父母就迴來了,將樓舒雨打了個重傷,她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被吞寶鼠引來的幾隻電豹給圍上了。


    當時僅有練氣期的她哪裏會是電豹的對手,能從幽冥獸手裏逃出來都是她裝備好。


    當她被電豹圍攻的奄奄一息的時候柳向晚趕到了,她是一路追蹤吞寶鼠過來的,知道吞寶鼠是怎麽引誘電豹過來的,當下就對樓舒雨很是愧疚救了她。


    她知道其中原因但樓舒雨不知道,一直將柳向晚當成了救命恩人。


    而柳向晚覺得自己救她是應該的,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柳自清惹了樓舒雨,她碰到她才想起來還有這一件事。


    當年她救了樓舒雨之後還跟她在妖獸森林裏生活了十幾天,主要是她照顧重傷的樓舒雨。


    而當時才十一二歲的樓舒雨根本沒有將性子收斂起來,很多脾氣和興趣愛好都是很大膽的展現出來的,也就是那時柳向晚才知道樓舒雨討厭祥瑞之獸。


    “怎麽還是那麽可愛呢”她手指劃過她的耳朵,嘴角勾著淺淺的笑,那有人因為討厭祥瑞之獸就要追著揍一頓的呢?


    “倒是比小時候好看多了”她捏住她長長的睫毛惡趣味的一扯:“怎麽就修了個無情道呢,倒是可惜了。”


    她不否認自己對樓舒雨有那麽一絲好感,可這份好感更多是來源於小時候的奇葩相遇,還有樓舒雨長大後的那份成熟穩重,她身上有一種看著就覺得有安全感的氣勢讓人忍不住心動。


    可她還不至於深陷其中,隻是單純的有一絲好感,但樓舒雨這個人她得不到,可其他女人也得不到,想到這個她瞬間覺得無比安慰。


    睡夢中的樓舒雨感覺到眼皮一疼,但格外的疲憊感讓她根本醒不過來。


    柳向晚是個白切黑的,捉弄了樓舒雨一番才給她紮第二次針。


    她雖不是醫師,但各個職業她都有學,醫師也會一些。


    樓舒雨這是體寒之氣被困在肺腑之間出不來,她的天生體寒加上外襲的風寒之氣一下子就將她擊倒了,這病來的又快又猛,加上天道給她的懲罰讓她無法逼出病氣,於是她就隻能生生受著這病的折磨了。


    半夜柳向晚就留在了坊內照顧樓舒雨,直到紮針將樓舒雨體內的風寒之氣逼了出來她才鬆了一口氣。


    樓舒雨的體溫一直在炙熱與冰冷之間來迴切換,別看她一臉輕鬆,但她心裏也是有些沒底的。


    將風寒之氣逼了出來後,樓舒雨才真正的睡著了,否則她一直徘徊在淺眠之中,明明還有意識也能感知到外界發生的事,可就是因為疲憊而醒不過來,這樣怪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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