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老顧，這下死定了......”葉塔心道。“這麽晚了還不迴家，來這裏幹嘛，啊？”老顧右眼瞥到蘇栩嵐上樓的身影，說道：“好哇，吃飽沒事幹來跟蹤同學是吧？”
“沒、沒有，老師。”葉塔蘇筱筱二人攤著手，眼神慌亂，支支吾吾道：“我、我們是來找同學玩，沒、沒其他意思，是、是吧，筱筱？”葉塔用肘子輕輕頂了一下蘇筱筱，蘇筱筱忙道：“對對！是的，我們有個小學同學住這裏，我、我們來找她敘敘舊。”
“真的嗎？”老顧板著臉問道，“嗯嗯！”葉塔和蘇筱筱使勁點點頭，老顧道：“那就趕緊去，在這偷偷摸摸的幹嘛，玩完早點迴家，兩個女孩子在外麵瞎逛多不安全，真不知道你們家長怎麽想的......”
“好的，老、老師再見！”葉塔忙拉著蘇筱筱跑了，老顧把包扶到腕上，眼角看向蘇栩嵐住的那棟樓，心道：“這兩個家夥膽子竟然這麽大，都跟蹤人家到家裏來了，真搞不懂現在的初中生，書不讀，整天花心思在這上麵.....”老顧本來就住在這裏，雖剛剛沒當麵戳破，但早已心知肚明她們是一路跟著蘇栩嵐來到這裏的。老顧這人一向古板且傳統，對於葉蘇二人這種行為厭惡至極，心中不免對她們的印象就壞了許多，尤其是葉塔，上次拿著掃把把竹一辰攆進廁所的事情就讓她對葉塔沒半分好感，覺得她女孩子沒女孩子的樣，這下又是跟蹤蘇栩嵐被發現，老顧更是對葉塔心感厭惡，覺得她就是那種心思不正，放放蕩蕩的女生，這些是後話了。
葉塔和蘇筱筱一路跑到小區門口的公交車站，見沒了老顧身影才停了下來，葉塔大口大口喘著氣，說道：“都、都怪你，筱筱，要跟蹤什麽蘇栩嵐......哈....哈，累死了......”蘇筱筱道：“我、我哪知道.....唿...唿....老顧竟然也住這裏啊，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有驚無險，被我們搪塞過去了。”葉塔整整頭發，笑著說道。蘇筱筱道：“還是你機智。”葉塔道：“那可不，欸，車來了，咱迴家吧。”葉塔伸手攔車，兩人便坐上公交車迴家了。
三人打久了也漸漸累了，餘灰喝了一口水，問道：“欸，東哥，你以前是校隊的嘛？”
解曉東順手投了個三分，球應聲而進。“不然嘞，六中和二中合並後的第一屆校隊就是我們，之後我們還打到決賽了呢。”張皓道：“真的嗎？啥時候啊?”解曉東道：“15年吧，那時候我才初二，這邊才剛改名為易南不久。”
餘灰和張皓兩眼放光，說道：“這麽牛嗎，那時候是打誰啊決賽？”
“易北。”解曉東一個橫撤步投籃，說道，“那兩年都是打易北，易北很強，我想一下哈......今年不知道，反正到去年他們已經蟬聯八屆冠軍了。”
“八屆？！！！”餘灰和張皓都瞪大了眼睛，吃驚道：“怎麽做到的啊？”解曉東道：“他們學校是籃球特色校園，而且資源又比我們好得多，每年都有很會打的人。”張皓道：“難、難道還有比東哥你更強的......”解曉東的球技在餘張二人心中已是出神入化，就算是他們學校的冷月、韓麟這些人跟他比起來可能還稍遜一籌，這下聽說還有更厲害的人，實在是難以相信。
“我自負是沒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解曉東目光一凜，“不過，有一個人，我是不得不佩服。”張皓道：“誰啊誰啊？”解曉東道：“是易北籃球隊前任隊長，跟我同一屆，現在也在二中，不過已經進省青訓隊去了。”解曉東暗暗咬牙，眼有不甘，說道，“那家夥天賦一絕，球技是易北曆屆以來最強的。去年我們集結了一批好手，包我九人，不管是首發還是替補，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那時可以說是易南的全盛時期，我們一路打到決賽，可惜最後還是敗在了他手裏。”
餘張二人聽得暗暗心驚，解曉東道：“就是現在，盡管他才高一，但打高二高三的校隊完全不在話下，上學期我們舉行新生籃球賽，高一vs高二高三聯隊，他對位校隊隊長，直接把對方攻防兩端給完爆了。有人稱他為未來‘風易第一高中生’，我看也不是沒有道理，cuba很多強隊，像華僑、中南、廈大這些都已經向他拋出橄欖枝了。”
“不過沒關係，好在已經畢業了，未來你們如果能進校隊，一定要拿下冠軍，幫你東哥完成這個心願。”張皓拍拍胸脯，說道：“包在我身上，東哥！”餘灰道：“好像你進了校隊一樣。”張皓道：“遲早的事嘛，急什麽。”
外邊窸窸窣窣的人少了很多，解曉東看看天空，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得迴去上晚自習了，你倆也早點迴家，路上小心點。”
“哦，忘了，阿皓，你要記住，過人是不能按固定招式出牌的，要注意閱讀防守，根據對手腳步變化作出調整，‘無招勝有招’嘛，防守也是一樣，不能有固定思維，以為對手做這個動作了就肯定接下來是那個動作。其他沒什麽了，你倆都進步挺大。”說罷便拿起籃球架下的衣服跑了。
“啊，這就走啦?”張皓看著解曉東的背影說道，餘灰也背起書包，迴頭對張皓道：“我去找我媽了，先走了，拜拜。”
“哈哈哈哈哈哈你說啥，你、你們跟蹤蘇栩嵐被老顧發現了，真是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周一一早葉塔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秋茜，秋茜眼裏噙著淚花，捂著肚子笑得合不攏嘴。葉塔道：“對啊，真是嚇死我了呢，我和筱筱就躲在草叢裏，突然老顧就出現在我們身後，問道‘你倆在這幹嘛？’......”葉塔叉著腰，憋著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起老顧的聲音。
餘灰正巧背著書包剛來，經過她們桌旁，見葉塔在那叉著腰不懂模仿誰，往後伸了伸脖子，眯著眼道：“你在......cosy老顧？”葉塔一驚，忙跳開去，見是餘灰，才緩了一口氣，說道：“你怎麽又沒聲沒息的，跟鬼一樣。”說罷便打了他一下，餘灰也沒多說話，笑了一下就走了。秋茜倒是對葉塔擠眉弄眼地說道：“哎呦，又開始打情罵俏了。”
“你別胡說，秋茜。”葉塔忙捂住秋茜的嘴，眼神往四周望了望。“唔......唔唔......”秋茜手腳亂蹬，葉塔忙放開手，秋茜咳了兩下，說道：“你......你想悶死我，咳咳.....我不過是多嘴了兩句，你就要謀害親媽嗚嗚嗚嗚......”說罷便趴在桌上假哭。
“對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葉塔抱著桌上的秋茜說道。“一大早演哪出啊。”秋茜後桌張皓打了個哈欠，抬起頭來問道。秋茜道：“關你屁事，睡你的。”張皓道：“我也想啊，你們這又是笑又是哭的，跟唱戲一樣，我咋睡啊？”
葉塔道：“你盡力吧哈哈哈。”餘灰道：“虛逼是吧，怎麽一大早就來這睡覺？”張皓指著前麵睡覺的郭兆慶道：“昨天晚上和鍋巴打王者打到兩點，操，還掉分了，哈......困死了。”
“你......還說......我，你自己菜得......要死，隊友也菜，我.....實在是帶不動啊......”秋茜同桌郭兆慶側趴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秋茜道：“你們兩個，怎麽跟要死了一樣？”張皓道：“是啊.....就差桌板換成棺材板了，哈......”
“你們兩振作點，我要帶讀了。”餘灰搖著他們身子道，張皓道：“你帶你的，我讀我的......”說罷便從抽屜裏隨便拿出一本書，蓋在頭上。葉塔道：“沒救了哈哈哈哈哈哈。”餘灰也是搖搖頭，走上講台帶讀，正巧老顧從前門進來，吼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沒開始讀書？！！隔壁十班早就書聲琅琅了，就我們班吵得跟菜市場一樣，快點，書都拿出來！”
早讀課下課後餘灰過去交作業，付姝則從後門拿了張宣傳單過來，在展台放給大家看了看，說道：“學校文學社開始納新了，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看一下，就在實驗樓一樓，圖書館背後。”說罷便把宣傳單放在講台上走了。
“文學社......”葉塔心裏默念著，又走上前問秋茜：“聽起來還不錯，秋茜，要不放學咱也去看一下吧。”
秋茜道：“好啊，可是今天下午好像要上培優班。”葉塔道：“對哦，我差點給忘了。”葉塔拖著下巴，秀眉微蹙，說道：“嗯——那就找個時間，看看哪天下午有自習課再去吧。”葉塔忽然眼角瞄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咻的一轉頭，看看四周，並沒有什麽異樣，便迴到座位上了。
下午第二節下課，餘灰一桌和秋茜幾個就收拾書包去培優班上課了，說實話餘灰心中還是有幾分興奮的，畢竟是第一次上培優班，也是對他成績的一種認可。餘灰走下二樓，看著同學們走進一個班，便也跟了進去。
“嗯？怎麽沒我的名字。”餘灰用手指在門邊貼的名單是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座位，他轉過頭看了看，忽然身後有人拍了他一下，說道：“嗨，餘灰！”
餘灰轉過頭去，見是葉塔，便問道：“葉塔，你也在這啊，奇怪，我怎麽找不到我的名字.......”葉塔道：“是嗎？餘灰......你是培優一的吧，這裏是培優二欸。”
“噢，對。”餘灰眉毛一揚，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拜拜！”說罷便竄到隔壁去了。
“真是的，我怎麽這麽渾，太尷尬了......”餘灰邊走邊心裏想道。“報告！”餘灰在敲了敲門喊道，老師點了點頭，示意他進來，餘灰前腳剛邁進門，便感覺到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餘灰眼角瞥去，原來是第一組第一桌那個男生，餘灰眼神一變，抬起頭與他對視，不禁心裏暗驚。
第一組第一桌坐著一對少男少女，男生皮膚白皙，發色暖橙，麵如冠玉，幾縷烏發下藏著一雙桃花眼，多看一眼就會淪陷進去；女生清麗絕倫，明眸皓齒，眉目如畫，雙頰天生一圈淡淡紅暈，看上去更加明豔動人，一雙眼睛似天山冰泉，清澈溫柔。餘灰暗忖道：“這個女生我之前在辦公室見過，她坐在這裏，想必就是年段第一的鹿之菻了，葉塔說的沒錯，不過沒想到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漂亮。”
餘灰走到第二組的空位坐了下去，眼角看向那個位置，心想：“那個男生估計就是隔壁班的蘇栩嵐了，上次考試考了年段第二，沒想到長得如此俊秀。”
“這就是餘灰嗎？”蘇栩嵐心道，他從餘灰剛進門時就一直注視著他，剛剛兩人互相對視，心頭均是一震。兩人在年段的名氣都不小，老顧不少在九班表揚蘇栩嵐，付姝也不少在十班提起過餘灰。可惜兩人至此還未曾打過照麵（雖是在隔壁班，但見到了也不知道對方叫什麽）這下見到了，心頭多少有些驚訝。
蘇栩嵐覺得餘灰眼中有股異於同齡人的成熟之氣，深不可測，但僅是一瞬就消失了。餘灰則覺得蘇栩嵐眉清目秀，卓藝不凡，僅是坐在那個位置，就說明學習能力在自己之上，相貌更是自己遠非能及，一時心灰意冷，消沉不已。
“沒、沒有，老師。”葉塔蘇筱筱二人攤著手，眼神慌亂，支支吾吾道：“我、我們是來找同學玩，沒、沒其他意思，是、是吧，筱筱？”葉塔用肘子輕輕頂了一下蘇筱筱，蘇筱筱忙道：“對對！是的，我們有個小學同學住這裏，我、我們來找她敘敘舊。”
“真的嗎？”老顧板著臉問道，“嗯嗯！”葉塔和蘇筱筱使勁點點頭，老顧道：“那就趕緊去，在這偷偷摸摸的幹嘛，玩完早點迴家，兩個女孩子在外麵瞎逛多不安全，真不知道你們家長怎麽想的......”
“好的，老、老師再見！”葉塔忙拉著蘇筱筱跑了，老顧把包扶到腕上，眼角看向蘇栩嵐住的那棟樓，心道：“這兩個家夥膽子竟然這麽大，都跟蹤人家到家裏來了，真搞不懂現在的初中生，書不讀，整天花心思在這上麵.....”老顧本來就住在這裏，雖剛剛沒當麵戳破，但早已心知肚明她們是一路跟著蘇栩嵐來到這裏的。老顧這人一向古板且傳統，對於葉蘇二人這種行為厭惡至極，心中不免對她們的印象就壞了許多，尤其是葉塔，上次拿著掃把把竹一辰攆進廁所的事情就讓她對葉塔沒半分好感，覺得她女孩子沒女孩子的樣，這下又是跟蹤蘇栩嵐被發現，老顧更是對葉塔心感厭惡，覺得她就是那種心思不正，放放蕩蕩的女生，這些是後話了。
葉塔和蘇筱筱一路跑到小區門口的公交車站，見沒了老顧身影才停了下來，葉塔大口大口喘著氣，說道：“都、都怪你，筱筱，要跟蹤什麽蘇栩嵐......哈....哈，累死了......”蘇筱筱道：“我、我哪知道.....唿...唿....老顧竟然也住這裏啊，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有驚無險，被我們搪塞過去了。”葉塔整整頭發，笑著說道。蘇筱筱道：“還是你機智。”葉塔道：“那可不，欸，車來了，咱迴家吧。”葉塔伸手攔車，兩人便坐上公交車迴家了。
三人打久了也漸漸累了，餘灰喝了一口水，問道：“欸，東哥，你以前是校隊的嘛？”
解曉東順手投了個三分，球應聲而進。“不然嘞，六中和二中合並後的第一屆校隊就是我們，之後我們還打到決賽了呢。”張皓道：“真的嗎？啥時候啊?”解曉東道：“15年吧，那時候我才初二，這邊才剛改名為易南不久。”
餘灰和張皓兩眼放光，說道：“這麽牛嗎，那時候是打誰啊決賽？”
“易北。”解曉東一個橫撤步投籃，說道，“那兩年都是打易北，易北很強，我想一下哈......今年不知道，反正到去年他們已經蟬聯八屆冠軍了。”
“八屆？！！！”餘灰和張皓都瞪大了眼睛，吃驚道：“怎麽做到的啊？”解曉東道：“他們學校是籃球特色校園，而且資源又比我們好得多，每年都有很會打的人。”張皓道：“難、難道還有比東哥你更強的......”解曉東的球技在餘張二人心中已是出神入化，就算是他們學校的冷月、韓麟這些人跟他比起來可能還稍遜一籌，這下聽說還有更厲害的人，實在是難以相信。
“我自負是沒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解曉東目光一凜，“不過，有一個人，我是不得不佩服。”張皓道：“誰啊誰啊？”解曉東道：“是易北籃球隊前任隊長，跟我同一屆，現在也在二中，不過已經進省青訓隊去了。”解曉東暗暗咬牙，眼有不甘，說道，“那家夥天賦一絕，球技是易北曆屆以來最強的。去年我們集結了一批好手，包我九人，不管是首發還是替補，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那時可以說是易南的全盛時期，我們一路打到決賽，可惜最後還是敗在了他手裏。”
餘張二人聽得暗暗心驚，解曉東道：“就是現在，盡管他才高一，但打高二高三的校隊完全不在話下，上學期我們舉行新生籃球賽，高一vs高二高三聯隊，他對位校隊隊長，直接把對方攻防兩端給完爆了。有人稱他為未來‘風易第一高中生’，我看也不是沒有道理，cuba很多強隊，像華僑、中南、廈大這些都已經向他拋出橄欖枝了。”
“不過沒關係，好在已經畢業了，未來你們如果能進校隊，一定要拿下冠軍，幫你東哥完成這個心願。”張皓拍拍胸脯，說道：“包在我身上，東哥！”餘灰道：“好像你進了校隊一樣。”張皓道：“遲早的事嘛，急什麽。”
外邊窸窸窣窣的人少了很多，解曉東看看天空，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得迴去上晚自習了，你倆也早點迴家，路上小心點。”
“哦，忘了，阿皓，你要記住，過人是不能按固定招式出牌的，要注意閱讀防守，根據對手腳步變化作出調整，‘無招勝有招’嘛，防守也是一樣，不能有固定思維，以為對手做這個動作了就肯定接下來是那個動作。其他沒什麽了，你倆都進步挺大。”說罷便拿起籃球架下的衣服跑了。
“啊，這就走啦?”張皓看著解曉東的背影說道，餘灰也背起書包，迴頭對張皓道：“我去找我媽了，先走了，拜拜。”
“哈哈哈哈哈哈你說啥，你、你們跟蹤蘇栩嵐被老顧發現了，真是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周一一早葉塔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秋茜，秋茜眼裏噙著淚花，捂著肚子笑得合不攏嘴。葉塔道：“對啊，真是嚇死我了呢，我和筱筱就躲在草叢裏，突然老顧就出現在我們身後，問道‘你倆在這幹嘛？’......”葉塔叉著腰，憋著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起老顧的聲音。
餘灰正巧背著書包剛來，經過她們桌旁，見葉塔在那叉著腰不懂模仿誰，往後伸了伸脖子，眯著眼道：“你在......cosy老顧？”葉塔一驚，忙跳開去，見是餘灰，才緩了一口氣，說道：“你怎麽又沒聲沒息的，跟鬼一樣。”說罷便打了他一下，餘灰也沒多說話，笑了一下就走了。秋茜倒是對葉塔擠眉弄眼地說道：“哎呦，又開始打情罵俏了。”
“你別胡說，秋茜。”葉塔忙捂住秋茜的嘴，眼神往四周望了望。“唔......唔唔......”秋茜手腳亂蹬，葉塔忙放開手，秋茜咳了兩下，說道：“你......你想悶死我，咳咳.....我不過是多嘴了兩句，你就要謀害親媽嗚嗚嗚嗚......”說罷便趴在桌上假哭。
“對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葉塔抱著桌上的秋茜說道。“一大早演哪出啊。”秋茜後桌張皓打了個哈欠，抬起頭來問道。秋茜道：“關你屁事，睡你的。”張皓道：“我也想啊，你們這又是笑又是哭的，跟唱戲一樣，我咋睡啊？”
葉塔道：“你盡力吧哈哈哈。”餘灰道：“虛逼是吧，怎麽一大早就來這睡覺？”張皓指著前麵睡覺的郭兆慶道：“昨天晚上和鍋巴打王者打到兩點，操，還掉分了，哈......困死了。”
“你......還說......我，你自己菜得......要死，隊友也菜，我.....實在是帶不動啊......”秋茜同桌郭兆慶側趴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秋茜道：“你們兩個，怎麽跟要死了一樣？”張皓道：“是啊.....就差桌板換成棺材板了，哈......”
“你們兩振作點，我要帶讀了。”餘灰搖著他們身子道，張皓道：“你帶你的，我讀我的......”說罷便從抽屜裏隨便拿出一本書，蓋在頭上。葉塔道：“沒救了哈哈哈哈哈哈。”餘灰也是搖搖頭，走上講台帶讀，正巧老顧從前門進來，吼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沒開始讀書？！！隔壁十班早就書聲琅琅了，就我們班吵得跟菜市場一樣，快點，書都拿出來！”
早讀課下課後餘灰過去交作業，付姝則從後門拿了張宣傳單過來，在展台放給大家看了看，說道：“學校文學社開始納新了，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看一下，就在實驗樓一樓，圖書館背後。”說罷便把宣傳單放在講台上走了。
“文學社......”葉塔心裏默念著，又走上前問秋茜：“聽起來還不錯，秋茜，要不放學咱也去看一下吧。”
秋茜道：“好啊，可是今天下午好像要上培優班。”葉塔道：“對哦，我差點給忘了。”葉塔拖著下巴，秀眉微蹙，說道：“嗯——那就找個時間，看看哪天下午有自習課再去吧。”葉塔忽然眼角瞄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咻的一轉頭，看看四周，並沒有什麽異樣，便迴到座位上了。
下午第二節下課，餘灰一桌和秋茜幾個就收拾書包去培優班上課了，說實話餘灰心中還是有幾分興奮的，畢竟是第一次上培優班，也是對他成績的一種認可。餘灰走下二樓，看著同學們走進一個班，便也跟了進去。
“嗯？怎麽沒我的名字。”餘灰用手指在門邊貼的名單是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座位，他轉過頭看了看，忽然身後有人拍了他一下，說道：“嗨，餘灰！”
餘灰轉過頭去，見是葉塔，便問道：“葉塔，你也在這啊，奇怪，我怎麽找不到我的名字.......”葉塔道：“是嗎？餘灰......你是培優一的吧，這裏是培優二欸。”
“噢，對。”餘灰眉毛一揚，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拜拜！”說罷便竄到隔壁去了。
“真是的，我怎麽這麽渾，太尷尬了......”餘灰邊走邊心裏想道。“報告！”餘灰在敲了敲門喊道，老師點了點頭，示意他進來，餘灰前腳剛邁進門，便感覺到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餘灰眼角瞥去，原來是第一組第一桌那個男生，餘灰眼神一變，抬起頭與他對視，不禁心裏暗驚。
第一組第一桌坐著一對少男少女，男生皮膚白皙，發色暖橙，麵如冠玉，幾縷烏發下藏著一雙桃花眼，多看一眼就會淪陷進去；女生清麗絕倫，明眸皓齒，眉目如畫，雙頰天生一圈淡淡紅暈，看上去更加明豔動人，一雙眼睛似天山冰泉，清澈溫柔。餘灰暗忖道：“這個女生我之前在辦公室見過，她坐在這裏，想必就是年段第一的鹿之菻了，葉塔說的沒錯，不過沒想到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漂亮。”
餘灰走到第二組的空位坐了下去，眼角看向那個位置，心想：“那個男生估計就是隔壁班的蘇栩嵐了，上次考試考了年段第二，沒想到長得如此俊秀。”
“這就是餘灰嗎？”蘇栩嵐心道，他從餘灰剛進門時就一直注視著他，剛剛兩人互相對視，心頭均是一震。兩人在年段的名氣都不小，老顧不少在九班表揚蘇栩嵐，付姝也不少在十班提起過餘灰。可惜兩人至此還未曾打過照麵（雖是在隔壁班，但見到了也不知道對方叫什麽）這下見到了，心頭多少有些驚訝。
蘇栩嵐覺得餘灰眼中有股異於同齡人的成熟之氣，深不可測，但僅是一瞬就消失了。餘灰則覺得蘇栩嵐眉清目秀，卓藝不凡，僅是坐在那個位置，就說明學習能力在自己之上，相貌更是自己遠非能及，一時心灰意冷，消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