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什麽?!


    什麽??!!


    雖然在霸總劇本裏有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情節已經是人之常情,雖然從角色上而言,宋清音和顧景言已經相識已久,雖然有種種理由,表明顧景言此時的所作所為也算正常。


    但是宋清音依舊無法接受。


    她的手指覆在手機上,迅速按動幾下,還沒來得及做後續的動作,手腕就被一隻大手握住。


    手機一個翻滾,落入座椅夾縫之中。


    顧景言手心滾燙,熱意順著宋清音的手腕,沿著胳膊,一直上傳至臉頰。


    車內空間過於狹小,顧景言的臉龐在宋清音麵前不斷放大。熟悉的眉眼此刻染上一層別樣的情愫,雙眸中感情熱烈,已經毫不克製。纖長的睫毛翕動,像是翩飛的蝴蝶,卻不再是躲藏,而是飛上宋清音的臉頰。


    眼見著一個吻就要落到唇邊,宋清音眼睛一閉:


    “顧景言,你牙上有菜!”


    顧景言動作一停,下意識地開燈、開鏡子,露出8顆牙齒。


    “笑容標準。”宋清音趁勢給自己爭得一些空間。


    意識到自己被耍的顧景言目光微沉,緊緊盯住宋清音。偏偏剛剛的勁頭已經過去,此刻再度出手,怎麽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該死。”他咬牙,“又被耍了一道。”


    宋清音翻了個白眼:“話不能亂說,我以前耍過你嗎?”


    “嗬,你不是很喜歡做一些超出人認知的事情,然後看大家驚愕的表情嗎?”


    顧景言話音剛落,後背猛地繃緊。宋清音眯起眼睛看他,正準備上下打量他一番,車燈又在瞬間熄滅。


    宋清音:不是,怎麽還來?


    “清音,你明明那麽關心我,為何還要躲閃?”


    再度湧來的黑暗之中,顧景言喘息粗重,用力將宋清音向自己身上拉攏。


    “你做這些事的對象,應該是沈柔柔吧?”宋清音將自己緊緊貼在車門上。


    這個顧景言,甚至鎖了車門,讓她無從逃跑。


    唉,古早霸總劇本裏的女性為什麽總是不能打的小白花?!要是有上個劇本裏哪怕十分之一的功力,宋清音也會“以德服人”一下。


    宋清音計劃逼迫係統998,讓它申請一下,在兌換商城裏增加一些武力值的兌換,省得手無縛雞之力,一點兒也不痛快。


    害得她現在隻能重申:“顧景言,沈柔柔還在等你!”


    顧景言像是沒聽見宋清音的話一般:“清音,你是在關心我吧?生怕我有胃病、失眠?”


    宋清音:……他是怎麽聯想到這一步的?


    “你這個嘴硬心軟的丫頭,明明擔心我,還非要用那麽委婉的方式暗示。


    “什麽十個總裁九個胃病,問我到底符合哪一類。丫頭你說是沈柔柔將我照顧得好,我卻看見了你這丫頭眼裏的擔心。”


    宋清音:莫名還有點兒押韻。雖然感覺自己依舊像是在對牛彈琴。


    顧景言也說得臉頰發燙,自言自語著,大手向宋清音攏過來。他看得清楚,宋清音已經退無可退,隻能被他摟入懷中。


    “不跑了?”他眼角彎出一絲笑意。


    宋清音:“你覺得我該跑哪兒去?”


    顧景言的手碰到宋清音的腰時,意外覺得,原本柔軟的腰肢,此刻有些咯手。


    他疑惑地捏住宋清音“腰上”的硬塊:“這——是什麽?”


    宋清音笑笑:“金子。”


    “金子?”


    “嗯……從你馬桶上扒拉下來的。”


    顧景言手上一抖,忽得撤開身子,像是打量一個怪物一樣,打量著宋清音:“你——你怎麽——”


    “什麽怎麽?”宋清音抱起胳膊,“是不敢相信我堂堂宋清音居然摳你家金子?還是覺得我貪了你的錢想讓我還給你?”


    “馬桶上的東西,你怎麽能揣在兜裏?!”


    顧景言一臉嫌棄,掏出一包消毒濕巾,連連擦著自己的手。


    一張、兩張、三張……


    顧景言整整用了十張消毒濕巾,搞得整個車裏都是一股酒精的味道。


    宋清音略一沉吟:“噫,還真是總裁啊。”


    “怎麽說?”


    “原來你有點兒潔癖。”


    顧景言已經放棄了靠近宋清音,往皮質座椅上一靠,手指輕敲方向盤:“真要說,我不僅有點兒潔癖,也有點兒胃病。”


    “噢。”


    話題戛然而止,車內一片寂靜。河水一下下撲向堤壩,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不遠處的橋上忽然駛來一輛麵包車,車燈閃爍著,又在橋梁正中間停住。


    麵包車的車燈在夜空中打下一道光芒,朝著另一個方向。


    顧景言拿了根煙放在嘴裏,並沒有點火,隻是叼著,似有心事。


    片刻,宋清音打破了沉默:“這麽說的話,沈柔柔應該要給你送吃的了?”


    “為什麽這麽說?”顧景言問。


    “因為——猜的。”


    宋清音話音剛落,眉頭猛地皺起:“顧景言,那些人看起來不太對勁。”


    她的視線停在了橋梁上的麵包車前。


    就在剛剛,從麵包車上下來了一個人,叼著香煙,看著湍急洶湧的河水,從兜裏掏出手機,不知道在按著什麽。


    麵包車車門大敞,借著路燈,可以看見麵包車內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小白花一般,柔弱,可憐,又無助。


    那個身影兩側都坐了人,一左一右,將其控製。


    下一刻,顧景言的手機響起——


    “喂?”


    “顧總,你的夫人在我手裏。你自己帶上五百萬,來渡河大橋上接她。一個小時內見不到你的身影,你的夫人就完了!


    “記住,不要帶任何人!也不要將這件事兒告訴任何人!否則,你的夫人也完了!


    “老子耐心有限,別和老子耍心眼子!”


    明顯經過處理的聲音衝出,車內兩人聽得一清二楚。


    “滴——”


    電話那頭猛然掛斷,可以看見橋上的人將手機揣迴兜裏,坐迴麵包車上,狠狠將車門一關。


    “碰”的響聲在這片靜謐夜空久久迴蕩。


    宋清音和顧景言對視一眼,從彼此眼裏看見了些許無奈。


    “話說,”宋清音指了指前方的橋梁:“沒記錯的話,那就是渡河大橋吧?”


    這還沒開始追妻火葬場呢,怎麽綁架戲碼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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