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宋清音剛一打開智能手表,手表就瘋狂震動起來。


    係統998的私聊聲音響起,甚至帶了些哭腔:“宿主,你可算放我出來了。”


    天殺的,係統998怎麽會想到,在智能手表關機的時候,它居然真的聯係不到它的宿主了!


    雖然還是一個經驗尚淺的新統,但是,至少在過去帶其他宿主的那幾屆裏,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啊!


    一個係統無法隨時聯係宿主,那係統權威何在?係統的壓製力何在?!


    係統局到底在搞什麽啊?!


    還沒等998抒發它的不解,宋清音已經打斷了它:“998,有新的任務嗎?”


    “啊?”


    “我覺得這個場景,很容易觸發一些新任務。”


    畢竟,賺積分續命這件事兒,還是得做。


    宋清音的周圍富麗堂皇,繁複的燈飾發出冷冽的亮光,厚重的紅檀木門上花紋細膩,牆紙柔和,綴有數幅名畫,甚至有幾個羅馬柱,搞得這個空間宛如複古畫廊。


    最重要的是,這地方還鋪了厚厚的地毯。


    ——然而,這裏是顧家的衛生間。


    誰家衛生間鋪地毯啊?!


    宋清音吐了口氣:“不愧是霸總,馬桶都是鑲的真金的。”


    998還在梳理現狀:“所以,現在,宿主到了顧景言家裏,會和沈柔柔對峙。另外,那個名為葉南的路人,也來到這裏?


    “——為什麽一個劇本中都沒有出現的角色要來這裏啊?!”


    宋清音雙手一攤:“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你看看有沒有新任務就得了。”


    998頓了頓:“這還真有。”


    998念道:【宿主要撲到霸總顧景言懷中,控訴女主沈柔柔。】


    惡毒女配選擇惡人先告狀,仗著霸總喜歡自己,整日說瞎話,借此欺負女主。這也算一種常見套路了。


    正巧這個劇本需要惡毒女配不斷刺激女主,讓女主心灰意冷、離開霸總,展開後續追妻火葬場的劇情。所以說,係統局下發了這個任務,998並不意外。


    讓它感到意外的,反而是宋清音主動來問任務的舉動。


    這就好比是一個整日佛係摸魚打工人,突然間成了一個卷王,不但完成派發給自己的任務,還積極主動問有沒有什麽新任務,怎麽看都像是受了刺激。


    不過這事兒對998自己的工作有利,理性來講,它應該感到高興。


    宋清音研究著鑲金的馬桶:“控訴什麽?”


    “呃,”998略顯遲疑,“應該什麽都行。任務上沒有寫。”


    宋清音從馬桶上扣下來幾塊金子,揣到兜裏:“這樣啊。”


    998:“……宿主,冒昧打斷一下,請問你在做什麽?”


    宋清音理直氣壯:“賺錢。”


    998:“……宿主,你扮演的這個角色,家裏也挺有錢的。”


    宋清音:“不在自己兜裏的錢,永遠是不穩定的。”


    當宋清音從衛生間出來時,她的外套口袋裏已經裝了不少小金塊。雖然和霸總文裏動輒幾萬幾億的流水相比簡直九牛一毛,不過去城西夜市吃幾頓好的,也綽綽有餘。


    宋清音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剛一推開客廳的門,就被客廳內冰冷的氛圍凍住。


    偌大的客廳之內,顧景言坐在沙發上,微眯著眼睛,右手在沙發扶手上輕輕叩擊。


    沈柔柔穿著單薄柔軟的長裙,長發垂在兩肩,愈發顯得弱柳扶風。她沒有和顧景言坐在同一個沙發上,而是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雙手放在膝蓋上麵,攥得緊緊的。


    她時不時抬眼看一下顧景言,看見他沒有其他動作之後,又垂下眼睛,盯著自己的雙手。


    客廳內還站了一個管家、一個阿姨,葉南則站在他倆旁邊,和那兩個人完美融為一體,甚至還不如那兩個人起眼。


    這就是“無名配角”與“連名字都沒有的角色”之間的差異嗎?


    宋清音看著因為緊張而挺胸抬頭站軍姿、愈發顯得一臉正氣的葉南,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客廳之內太過於安靜,導致宋清音這聲笑聲格外顯眼。


    顧景言抬眼望過來,目光登時變得柔和許多:“清音,你收拾好了?”


    “嗯,對。”宋清音摸了摸自己兜裏從馬桶上卸下來的金塊。


    “來坐。”


    “噢——好。”


    能坐著,就不站著。宋清音正想坐到顧景言對麵的沙發上,還沒走到,手腕就被拽住。


    下一秒,顧景言順勢一拉,將宋清音拉到柔軟的沙發上麵,和他緊緊挨著。從外人眼裏看,倒像是宋清音主動坐到顧景言懷中。


    “哦豁。”宋清音瞧向沈柔柔。


    沈柔柔視線已經鎖在她身上,目光顫抖,嘴巴抿起。


    【宿主,友情提醒,沈柔柔的對你的仇恨值已經上升到78.】


    係統998提醒了句廢話。


    宋清音看沈柔柔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翻了個白眼,幹脆待在了顧景言懷裏。


    ——沈柔柔那隻顧著自己委屈、屁也不放一個的模樣,宋清音看著就生氣。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沈柔柔急成這樣,也不知道咬人?


    “沈柔柔,你道歉。”顧景言又開口。


    低沉的聲音從胸腔中輕震而出,慢條斯理,卻如同淩遲著獵物般穩操勝券。他瞥了一眼沈柔柔,帶著掌控的、壓製性的、強大的氣場。


    沈柔柔登時縮了縮身子,小臉蒼白,眼睛浮上一層氤氳,微蹙的眉頭和聾拉的嘴角,無不抒發著她無盡的委屈:“景言,我……我什麽都沒做啊。”


    “景言,你知道的,我們在一起七年。這七年裏,我是怎麽做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啊。


    “你的喜好,你的胃口,你什麽時候吃熱的、什麽時候吃涼的,我都一一記著,也不嫌麻煩去做;你需要一個照顧人的妻子,我就放棄了我們沈家的產業;包括你希望我給宋小姐輸血,我也乖乖接受。這些,你都忘了嗎?我一門心思撲在你的身上,又哪有時間去做別的事情?”


    宋清音看向一旁站著的三個人,管家和住家阿姨都滿臉心疼,可惜顧景言什麽反應都沒有。


    “若你什麽都沒做,清音為什麽要報警?”他冷聲道。


    “宋,宋小姐她,她是……”


    宋清音忽然打斷了沈柔柔的話,厲聲道:


    “對,明明都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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