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增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沒幾秒鍾終於忍不住痛喊出聲。


    “啊——!”


    “停停停,黨同誌您打錯人。我是王增,不是出手傷人的錢禮。”


    “我打的就是你!”王增一躲,黨靜和打得更重。


    她一邊追著王增打,一邊怒斥他罪行,“你當初是不是也跟我保證,說老家有什麽狗屁大伯二伯三伯,幾百個伯伯,送小姑娘們迴家,他們都會好好對待小姑娘嗎。”


    “他們就是這麽打罵對待?”


    “身為軍人,知錯犯錯,罪加一等。”


    “王增,你認不認!”


    “我沒有!”王增大聲反駁,他怕鬧大牽扯到工作上,他立馬表清白,“黨同誌我真不知道秋芸她們迴去會被打。”


    “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調查。我發誓!要是家裏真有人打罵秋芸三個,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不要,也不會放過那些壞人!”


    “黨同誌,我是秋芸她們的親爸啊,您要相信我!”


    狗屁!


    黨靜和燃起的怒火不僅沒消,反而因為王增不要臉的一番話,氣得差點暈過去。


    黨靜和拿起掃把,晃了兩下,竟沒落下。


    康盈發現異樣趕緊扶住她,“黨姨,您怎麽了?”


    高義臉色陰沉,過去輕拍黨靜和後背。


    黨靜和氣不得,高義已經很久沒見黨靜和因為家屬的事兒氣暈。


    高義臉色很不好,看向王增已經用怒火衝天來形容,“我不想看到第二個張建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明天這個時候你不給大家一個解釋交代,你提交的事,我不會通過。”


    王增想繼續留隊,千方百計找各種關係想留下來。


    高義一直在糾結。


    說王增能力不行,他又有自己的特長,確實對部隊發展有幫助。


    但是他的特長卻又不是他一人擁有,替代性很高。


    加上他年紀大了,很多訓練他自己都跟不上,更別說訓練手下的兵。


    所以高義和其他幾個領導想在九月大比後,重新調整,整理領導班子。


    而高義就在被整理調整的人當中。


    高義一直都知道王增會耍小手段,高義並不會抨擊這些行為。


    他認為部隊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地方,能容納世間萬千人。隻要對國家有用,對國家發展維持和平有幫助,誰都能待在這裏。


    但!


    也因為如此,高義決不能允許有人踩到道德底線和他的底線。


    王增哪裏見過這樣的高旅,血液在觸碰到高義眼神的瞬間被凍結。


    他渾身發冷發抖,身體好像失去控製一樣,哆嗦點頭,“....是!”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高義扶黨靜和轉身。


    轉身的那一瞬,視線從錢禮身上帶過,“做事前多想想,記住自己身份。”


    錢禮挺直身板,想了想對著高義敬禮:“是!”


    “您放心,我迴部隊後會給領導寫檢討。”


    高義簡直氣笑,這小子!


    說他聽懂人話吧,他卻偏偏會鑽空子。


    說他聽不懂,他又會寫檢討。


    高義磨了磨牙,決定迴去後拉著計方多搞幾次思想教育。


    再不教育,這些個小子都要踩在他們頭頂上了。


    還有以後再有這些事,他一定甩給計方。


    甩不過去也要拉著計方一起。


    沒有老計在身邊幫忙懟人,他都真的要氣死了。


    高義要扶黨靜和離開,黨靜和卻拒絕。


    哪有事情做一半就停止,她過來可不是為了打這對惡心母子,打人隻是順帶。


    黨靜和深吸一口氣,緩了幾秒壓下身體不適。


    她甩開高義的手,又放開康盈扶著她的手,過去查看王秋芸三人。


    “別怕,還記得黨奶奶嗎?”黨靜和盡可能讓自己和善。


    王秋芸記得,王秋芸先點頭。


    兩個小的看到大姐點頭也跟著點頭,其實她們根本記不得。


    尤其是最小隻有六歲的王秋玉,離開的時候才三歲,哪有什麽記憶。


    黨靜和當然知道,也不在意,“能給黨奶奶看看小手嗎?”


    王秋芸知道黨靜和要看什麽,這時她看到黨靜和身後的親爹王增不停給她暗示。


    還有她那柔弱躲在廚房裏的親媽,似乎也想跟她說些什麽。


    可王秋芸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拉起破爛,已經補了又補的單薄長袖衣服。


    衣服一拉,露出兩條爬滿鞭傷的手臂。


    天開始黑了,有人迴家悄悄拿來手電筒,聽到黨靜和要看手臂,手電筒往王秋芸手上一照。


    頓時四周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嘶!”


    “造孽啊!”


    “誰打的?喪盡天良啊。”


    “這麽小的孩子,他們怎麽下得了手?”


    “王團長你快看,你不是說有人打你女兒,你就跟他們拚命嗎?你現在迴去弄死他們!”


    “就是....”


    有人還不忘喊王增。


    王增此時也傻眼了。


    他本以為女兒調皮,記恨當年送她們迴老家所以不服管教,所以被打。


    因此身上有點傷痕怎麽了?


    他小的時候不服管教,還不是被叔伯打,還不是有一點傷痕。


    王增覺得很正常。


    可是現在一看,這哪裏是一點傷痕,這簡直就是往死裏打啊。


    王增雙眼通紅,大聲吼叫:“娘!你不是說秋芸她們不聽話,大伯他們隻是教訓一下而已嗎?”


    “他們就是這樣教訓的?”


    “我每個月打錢迴去,他們就是這麽幫我照顧我的女兒?!”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陳草花兩隻手腕不能動,被兒子一吼,整個人縮成一團。


    她不敢看王增,更不敢看所有人:“你,你大伯說秋芸,秋芸她們不聽話,打,打一頓而已。”


    “我,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麽打啊。”


    王增氣得指著陳草花吼:“你——!”


    “好了!”高義越發看不上王增,心裏已經決定不再給王增機會,“要查現在就打電話迴去查!”


    “虐待軍屬家屬,直接找當地武裝部,這個不用我來教你吧?”


    王增瞳孔緊縮了一瞬:“....不,不用。我,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王增深深看了王秋芸一眼,他突然覺得三年沒見,自己的大女兒真的長大了。


    高義冷哼了一聲。


    這邊的黨靜和越看越心驚,還發現王秋芸手臂一些傷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加上被她自己捂得嚴實已經長膿了。


    她心疼要死,拉著她們,帶她們三人去衛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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