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宋三大王朝本還持懷疑態度,但看到這玩意的時候,臉色瞬間冷若冰霜,兩百年前的蠱蟲之禍仿佛曆曆在目。


    於是,紛紛看向大韓王朝的韓泰安和大魏王朝的曹洪鍾。


    然而,韓泰安的臉色雖然垮了下來,但他依舊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眼前這個如喪屍般的活死人是他大韓王朝所造成的。


    一時之間,整個結盟會議現場變得無比的死寂。


    最終,這場結盟會議鬧得不歡而散。


    ******


    農曆十月初七,立冬。


    凍筆新詩懶寫,寒爐美酒時溫。


    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滿前村。


    大趙王朝西北方的邊疆之地:鳳裏棲。


    此刻,葉珩正站在一家書院大門前。


    微微仰頭,應天書院四個浩然大字映入他的眼中。


    大門兩邊的掛著一副對聯:


    先天下之憂而憂,


    後天下之樂而樂。


    兩國邊疆之地通常都是一片荒涼,或者是百廢待興的場景,可大趙王朝與大齊王朝的邊疆之地卻一反常態,十分的和諧,熱鬧。


    而在鳳裏棲的另一邊,就是葉珩此行的目的地:媧皇宮。


    耳邊能清楚地聽到應天書院內的朗讀聲,這和他預想的有點不一樣啊。


    古蒼鎮內遇到的蛇妖,難道並不是來自媧皇宮的?


    還是說那群狐狸撒謊了?亦或者說其中有著連青丘狐族都不知道的過往?


    葉珩微微轉身,離開應天書院門口,朝著媧皇宮所在之地走去。


    “兄台!


    先生都快開課了,你還站在這兒幹嘛?


    趕快和我進去,不然等會要遭到先生的戒尺責罰的。”


    這時,葉珩前方迎麵跑來一名少年書生,見葉珩身穿青衫長袍,將其誤認為應天書院的學子。


    少年書生十分熱情地將手搭在葉珩的肩上,也不等他解釋,就強拉著葉珩進入應天書院。


    少年書生名叫趙洪武,乃大趙王朝皇室子弟,但其並不是自願來到應天書院的。


    趙洪武,他的性格就好比他的名字,十分爽朗,熱情,也十分的熱愛修煉。


    其本身就是大趙王朝皇室子弟,再加上他的勤奮,在修煉一途上,趙洪武年紀輕輕就達到了法力境,更是被譽為最有希望接任大趙王朝帝位的皇子。


    不過,趙洪武短於計謀,和帝王之術,故此,被強行塞入應天書院內學習。


    “兄台!你哪個學室(班級)的?


    我好像沒有見過你,你一定是新來的對不對?


    不用說,我肯定是猜對了。”


    趙洪武東張西望,似乎在警惕著誰,卻也不忘問候葉珩。


    葉珩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又咽了迴去。


    他忽然感覺冒充一下應天書院的學子,也挺好玩的。


    目光一掃,看到不遠處學室上掛著的木牌:丁午。


    原來是按照天幹地支排列學室房號的。


    “葵酉吧!兄台!你呢?”


    靈機一動,葉珩隨便說了一組木牌號。


    聞言,趙洪武一臉不敢置信,眼睛更是瞪得跟銅鈴般。


    “兄台好福氣!


    一來就分配到全書院唯一一間女夫子所教導的學室。


    聽說葵酉室,有九層的學子都是女學子。


    兄台以後若是混得風生水起,請務必不要忘記趙某人啊。


    對了!在下姓趙,名洪武。”


    趙洪武激動地勾住葉珩的肩膀,一臉幻想,仿佛看到了自己被群花環繞的日子。


    葉珩瞳孔微縮,他自然明白姓趙在大趙王朝意味著什麽。


    按道理,趙洪武應該不缺少漂亮的女侍才是,怎麽看這樣子……很饑渴啊!


    就在兩人鬼鬼祟祟前進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兩人身後。


    “你們在幹嘛呢?不知道已經遲到了嗎?”


    這個點,距離上課已然過去了半個鍾頭。


    身後之人見葉珩和趙洪武一身學子打扮,立馬就明白了:眼前兩人是不學無術、遊手好閑的學子。


    趙洪武身軀一僵,真是想什麽來什麽,他感覺自己倒黴透頂了。


    文雅恬靜的女子聲音傳入葉珩的耳朵裏,聲音中還透露著一股為師者的威嚴。


    眼露驚疑,葉珩緩緩轉身,看向對方。


    趙洪武也跟著轉身,眼睛一轉,他作揖一禮,先聲奪人道:“風夫子!


    這位是新來的學子,也是風夫子您的新學生。


    他初來乍到,並不認識路,學生就幫了一把。


    既然風夫子您來了,那學生自當告退。”


    話還未落,趙洪武就施展風行術離開現場,一溜煙的功夫就沒影了。


    白色的夫子長袍,宛如瀑布的墨發垂依在柳腰香背上。


    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


    葉珩內心泛苦,他就是隨便撒個謊,沒想到這才幾秒的功夫,就遇到正主了。


    風墨雨,應天書院裏唯一的女夫子,也是現如今中州世界裏唯一的女夫子,與媧皇宮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跟我來!”


    風墨雨隻是平淡地看了葉珩一眼,隨後邁步蓮步,朝著前方走去。


    學室內的學子人數增加減少,除了書院院長外,第一知情人必然是負責該學室的先生,夫子。


    作為現如今中州世界唯一的一個女夫子,葉珩自然有所耳聞。


    葉珩有些驚訝。


    風墨雨為何不趕自己離開,反而是讓他跟上。


    數分鍾後。


    看著眼前的學室木牌,葉珩嘴角抽搐不停。


    什麽情況?


    這風夫子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情?


    風墨雨竟然將他帶到了葵酉學室,也就是教室。


    葵酉學室內的女學員們,早就用神念感知到風夫子領著一名男學子過來。


    起初,她們並不以為然,畢竟應天書院本就男學子遠多於女學生,也經常有厚臉皮的過來串門。


    可當風墨雨真的帶葉珩來到門前時,一個個仿佛犯了花癡似的,不由自主地看向葉珩。


    這讓葉珩有種羊進狼群的感覺。


    葉珩禮貌一笑,掃視了葵酉室內一圈。


    葵酉室並沒有如趙洪武所說的那般,反而是一個男學子的身影都沒有。


    感受到如狼似虎的眼神,葉珩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萬一雪兒一個雷霆之怒,不止這葵酉室,估計連整個應天書院都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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