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迴到家,立刻將宜修的話一一帶到。


    訥爾布打開布包,發現裏麵除了一大把銀票,還有一份名單。


    名單裏寫的正是弘曆打算重用的官員。


    訥爾布激動不已,如獲至寶!


    “上天保佑,還好我烏拉那拉氏有太後娘娘的護持!”


    覺禪氏的注意力都在青蘿手中的盒子上,青蘿見狀將盒子放在桌上,然後打開。


    “這是姑母給我的嫁妝,她說這些讓青蘿先熟悉一二,可以和母親學著打理家務了!”


    覺禪氏和青蘿翻看那檀香木盒子裏的東西,發現都是京城好地段的鋪麵地契、房契和京郊的莊子,其中一個還是珍貴的溫泉莊子。


    “這些可都是好地段好營收的鋪麵,你姑母就這樣給你了?”


    “這是姑母親手給我的。”青蘿絕口不提還有一幅那彥成的畫像。


    覺禪氏將這些契書整理好,放迴盒子,然後打開盒子的暗扣機關。


    又是一層小空間彈出來,青蘿震驚,“額娘,你怎麽知道還有機關?”


    訥爾布與覺禪氏聞言都笑出聲來,“這有什麽稀奇的,你見多了就知道了。”


    訥爾布內心酸澀,烏拉那拉氏鼎盛的時候,這樣的機關盒子不算什麽,可是如今自己的女兒卻還沒見識過。


    覺禪氏拿出暗格裏的幾張紙,發現除了幾張美顏和調理婦人身體的方子,還有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訥爾布親啟,訥爾布立刻接過信,小心翼翼的打開。


    看著看著,訥爾布雙手不停顫抖,整得覺禪氏和青蘿擔憂不已。


    “天佑我烏拉那拉氏啊!”


    訥爾布忍住仰天長嘯的衝動,一雙渾濁的眼珠子投射出極其亮的視線。


    “太後娘娘,給的這是治療天花的方法,讓我按照這個法子去京郊的農莊實驗!”


    覺禪氏倒抽一口冷氣,不敢置信。


    “那我們家豈不是以後能立大功?”


    聽著十多歲女兒的稚嫩言語,訥爾布慈祥地拍了拍青蘿的小腦袋,“是啊!若是這項任務辦得好,阿瑪也能再進一步,將來我們青蘿出嫁,也能更風光!”


    青蘿佯裝羞惱,扭過臉不理訥爾布。


    覺禪氏迴過神來,看著這對父女的互動,覺得好笑。


    “好在有太後娘娘暗中相助,青櫻不知怎麽的,以前一提起讓她看顧一下家裏,就說什麽不想讓皇上為難。”


    提起青櫻,青蘿也撅起小嘴,這個姐姐以前還縱容阿箬對她沒大沒小的,青蘿很不喜歡。


    “對了,姐姐身邊的阿箬如今好像轉了性子,我悄悄問了姑母,姑母說阿箬之前不聽話,她就偷偷教訓過她了!”


    “難怪這阿箬不像以前那樣了。你這丫頭,不要什麽都去煩你姑母!”


    “知道啦!青蘿是小又不是蠢,額娘你就放心吧!”


    這話說的訥爾布夫婦笑個不停,戳了戳青蘿的額頭,俱是無奈搖頭。


    宜修不是甄嬛,可不會給弘曆塞什麽妃子,她不需要那些幫她探聽聖意的棋子,神魂力量就是宜修最好的底牌。


    所以,這一次白蕊姬、陸沐萍和葉赫那拉氏意歡都沒有進宮。


    因為宜修明麵上的淡然、慈愛,弘曆和宜修倒是真的有些“母慈子愛”了。


    富察琅嬅的嫡子永璉病重,宜修命人遞藥給弘曆,讓他找太醫查驗後再給永璉使用。


    弘曆猶豫再三,找了太醫查驗,得知藥沒有問題,而且是上好的醫治哮喘的藥,這才給永璉使用。


    宜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遇到大事,弘曆確實不會信她。


    不過弘曆是帝王,謹慎行事實屬應當。


    永璉很快康複,富察琅嬅特意前來拜謝,宜修想起原主雨夜抱著弘暉求藥無門的慘狀,能夠感同身受。


    富察琅嬅走後,青櫻也登門拜訪,宜修察覺到弘曆竟然在屋外偷聽,直覺這是一次進一步取得弘曆信任的機會。


    “姑母,您為何要給二阿哥送藥啊?若是那藥不管用,或是出了什麽岔子,您豈不是無端落了埋怨,還可能被懷疑?”


    宜修對此不置可否。


    “青櫻,你應該知道,當年姑母的孩子就是活活病死的,我抱著我的孩子在雨夜裏走了整整一夜啊,可就是扣不開叫走所有太醫的那間院子的門!”


    “如今皇上記在哀家名下,那就是哀家的親兒子。不說皇上看重永璉,就是永璉本身人品貴重,對哀家一向孝順,哀家就不會看著他出事不管!”


    “那藥哀家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問題,可是當時整個太醫院都不肯用藥,難道要哀家眼睜睜看著那孩子出事嗎?”


    “那是救永璉唯一的希望,哀家不能放棄。失子之痛,哀家不忍心皇上也承受一次。”


    “青櫻,姑母知道你是擔心我,隻是你作為皇上的貴妃,要憂皇上之憂啊!”


    “哀家這個姑母,才是其次的那個!”


    一提到弘曆,青櫻這個戀愛腦果然一聽就認同了,“是,青櫻多謝姑母教誨!”


    屋外偷聽的弘曆感動不已,想起宜修曾經舍身為先帝擋刀,再聯想宜修對青櫻的教導,更加堅信宜修所言非虛。


    宜修趁著喝茶的功夫,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想不到弘曆和大胖橘一樣,喜歡偷聽!


    兩個多疑的帝王,認為偷聽到的便是別人的肺腑之言了?


    大胖橘就因此被甄嬛將計就計,利用過好幾次。


    如今宜修也學會了將計就計,這一招果然好使!


    趁著這一次弘曆對宜修的感動和敬愛還十分濃厚,訥爾布及時上奏了牛痘一事。


    詳細的實驗步驟和數據,讓弘曆大喜!


    經過太醫院進一步核實,牛痘能夠對付天花一事板上釘釘。


    加上宜修的真心以待,和對青櫻的有意照拂,弘曆封訥爾布為一等輔國公,爵位三代始降,還封覺禪氏為一品誥命夫人。


    宜修慶幸訥爾布已經過了原劇情裏的治水身亡的死劫,給他用了四十年續命散,還給覺禪氏下了生子丹,以確保訥爾布能夠活到烏拉那拉氏下一代男丁長成的時候。


    一個家族想要興旺,光靠女子在後宮鑽營是萬萬不能的,家族的男丁也得爭氣。


    覺禪氏有孕的消息傳出,訥爾布和青蘿都十分欣喜,訥爾布高興自己以後有子傳承家業,青蘿高興自己出嫁後有兄弟依靠。


    隻有青櫻十分失落,摸著肚子失落不已,“海蘭,你說為什麽我就沒有孩子呢?”


    宜修無語死了,你額娘懷孕,你喪著一張臉,幹什麽?還自己怎麽沒有孩子?


    青櫻但凡動動腦子,就知道把自己常常接觸的那些東西檢查一遍了。


    宜修尋思著這些烏拉那拉氏又不是沒有教過,青櫻這是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宜修懶得聽海蘭這個青櫻唯粉不過腦子地誇讚青櫻,將視線投射到了啟祥宮。


    啟祥宮裏住著的正是嘉貴人,這可是個狠人,所以宜修一早就給她下了特效絕孕丹。


    嘉貴人從玉氏帶來的婢女貞淑也被宜修用傀儡術控製了。


    這次有宜修這位太後在,後宮的陰謀詭計一般都不敢伸向青櫻住的翊坤宮。


    隻有這位嘉貴人是個勇士,她一邊挑撥皇後和慧貴妃,一邊接觸阿箬,希望能夠策反阿箬,讓她陷害青櫻。


    宜修就不明白了,原劇情裏的嘉貴人利用朱砂除掉其他“貴子”候選人,如今她也沒有懷孕,怎麽還要害人?


    宜修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總結,嘉貴人是原主的同道中人,真正的打胎業務狂熱愛好者!


    要不是屬於不同陣營,宜修都想要親自栽培一下嘉貴人金玉妍了!


    你別說,金玉妍確實是打胎的好苗子!


    宜修掩飾住結交金玉妍,和她一起討論打胎出發點、手法和收尾方式的衝動。


    然後利用金玉妍之手,讓純嬪蘇綠筠的兩個兒子永璋和永瑢都中了朱砂的毒。


    弘曆大怒,經過徹查,有了宜修的暗中引導,金玉妍害人的證據一一浮現。


    弘曆和後宮眾人似乎這才發現了金玉妍的狼子野心,對她深惡痛絕,十分鄙視。


    考慮到玉氏,弘曆給金玉妍灌了一碗絕孕藥,將她撤去封號,貶為答應。


    金答應搬到了啟祥宮後殿,每日抄寫經書,為兩位皇子祈福。


    經過醫治,永璋和永瑢雖然救了過來,但是一個從此反應遲緩,一個耳朵聽不清了。


    純嬪差點哭瞎了眼睛,弘曆為了補償她,封她為純妃,並且提前封永璋為康郡王,封永瑢為安郡王。


    其他人知情,都不會反對。


    畢竟這兩個皇子未來已經沒了指望,不過是封了爵位,明麵上好聽一些而已。


    如今宮裏皇後和慧貴妃是一黨,皇後膝下有嫡子永璉和嫡女璟瑟;


    富察褚英這位哲嬪和純嬪走得近,純嬪的兩個孩子都廢了,哲嬪的大阿哥永璜善武不善文;


    青櫻這位嫻貴妃無子,目前隻有海蘭這個海常在和陳婉茵這個陳常在和她走得近,不過青櫻有太後撐腰和皇上的寵愛;


    皇後身邊宮女出身的黃綺瑩本該是皇後一黨,不過她和青櫻走得更近;


    之前和皇後是一黨的金玉妍如今孤身一人,沒有人願意接納一條“毒蛇”。


    還有其他弘曆的女人,都在養心殿後麵的圍房裏住著,根本沒有名分,給她們封個官女子都算弘曆有良心了。


    當年富察褚英生產時差點被金玉妍害死,是宜修暗中出手保住了她的命。


    宜修知道,富察褚英會是富察琅嬅的阻礙,她生的長子永璜也一直是富察琅嬅心頭的一根刺。


    如今宮中局勢並不複雜,宜修看得上眼的隻有皇後一黨。


    不過慧貴妃體弱多病,又被富察琅嬅的零陵香算計,注定這輩子是一場空。


    皇後黨的幕後黑手金玉妍如今已經暴露,以後再想害人,可就難上加難了。


    所以總體來說,還是青櫻一黨局勢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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