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脆弱。
但相應的，他也不是那麽堅強。
關於黑衣組織的目的其實中原中也其實自己也琢磨過，但當時獲得的情報實在是太少，加上當務之急的中心全都在另外關西那個組織上，所以自然也沒有太深入思考過。
但是今天見過灰原之後，一種可怕的猜想從心底浮現，中原中也皺眉，語氣終於不像是最開始那樣冷靜：“你說工藤他在半個世紀之前就已經在計劃中了，為什麽？”
灰原靜靜看了他一眼，迴答道：“我不知道……在組織中我隻是負責研究藥物的，關於別的部分不是很清楚，他們也絕對不可能讓我知道。隻是我母親之前留下的資料中有提到過，但是中間似乎還出了一些別的事情，最開始隻是把他當作‘目標’去培養，後來卻又改成了‘實驗品’。”
女孩眼中的神情瞬間沉重，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迴憶：“那份資料上媽媽寫著不同意的意見，但是顯然沒有人理會她的意思，因為在那之後不久，她和我爸爸就全都死掉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中原中也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深意，邏輯在此時反而通順了。
灰原哀的父母之所以不被組織認同，很明顯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觀念並不完全相同，作為研究人員的宮野夫婦想法不一定與法國組織相同，隻不過迫於形勢才彼此有所接觸。
按照這個思路，“銀色子彈”的用途應該也與現在用來殺人呢的aptx-4869不同。
橘發少年已經差不多從最開始的驚訝中冷靜下來，灰原哀本身就不是什麽太感性的人，此時也褪去了剛才一瞬間提及親人時眼中的悲傷，抬手喝了口熱水：
“我所知道的差不多也就是這些了，現在我也隻能夠盡量嚐試能不能夠製作出解藥，但是因為大部分的資料都在組織內部，所以太短的時間還是指望不上。”
中原中也想起她每次看向太宰治驚恐抗拒的表情，忽然問道：“你之前，是認識津島嗎？”
少女手腕一僵，沒來得及放迴桌子上的茶水差點灑了出來。
“抱歉，我不知道你對那家夥會是這種反應，”中原中也迅速說著，他起身接過灰原手中的杯子重新放迴桌麵，語氣難得帶上些許溫柔：“你的故事我也聽的差不多了，我大概也知道，為什麽你無法研究出‘銀色子彈’了。”
“——聽說過，潘多拉寶石嗎？”
房間裏的人很快就來到門口，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樣的男人伸手將門拉開，臉上已經做好了正常而且還算溫柔的表情，卻在看見眼前人的一瞬間全部作廢。
“啊啦，沒想到不是休息日衝矢先生也會在這裏出現呢，還以為今天隻能夠撬鎖進去。”
門口的黑發少年嘴角帶笑，鳶色的眼睛自然越過他看向門內，少年身形單薄，脖子以下的地方都纏著白色繃帶。
“怎麽了怎麽了？衝矢先生不歡迎我的出現嗎？”
他好像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一般就要往房子裏麵去，語氣輕浮高調，就好像是故意要惹惱對方一樣。
衝矢昴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在那隻什麽多餘東西都沒有的左眼上，記憶翻湧瞬間將他帶迴了好幾年前的夜晚。
麵前這人的真麵目他再清楚不過，放任對方留在京都大部分是顧及橫濱加上柯南的遊說，沒想到這個混蛋會毫無防備的出現在這裏。
——太宰治，港口黑手黨五大幹部之一，森鷗外最有力的接班人。
這麽說也不太對，太宰治要做什麽當然是深思熟慮，不可能毫無防備。
“抱歉，不知道你是？”
“衝矢先生沒有聽說過我嗎？我是毛利蘭的同班同學津島修治，這次過來是想要幫工藤君找一樣東西啦。”
鏡片閃過一絲光亮，溫文爾雅的衝矢先生稍微讓開了身體：“既然是工藤君拜托你過來的，請進吧。”
黑發少年臉上表情不變，笑意盈盈就要進去。
隻在一瞬間，衝矢昴猛地伸出手掐上少年脆弱的頸脖，而對方居然不躲不閃，鳶色眼睛中幾乎看不見任何光亮任由對方用致命招襲擊自己，臉上表情瞬間消失，好像一具沒有表情的假娃娃。
衝矢昴幾乎是立刻意識到不好，抬手一擋，匕首直接刺穿掌心，痛楚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迅速鬆開抓著太宰治的脖子一手擋住對方的已經上膛的手槍，幾乎同時側身躲過少年人側著踢過來的腿，匕首還沒能取下來就看見那家夥不要命一般扣動扳機。
這個瘋子。
阿笠博士差點衝出去查看情況，還沒來得及驚慌就被麵色依舊不好卻換了一身出門衣服，還戴上口罩幾乎看不見半張臉的灰原哀攔住。
“博士，不要出門。”
“剛才隔壁有好奇怪的聲音啊！小哀你應該聽見了吧，就好像是槍擊！”
“嗯，我知道。”
阿笠博士微微睜大了雙眼：“衝矢先生還在隔壁，我們不管的話會有很嚴重的問題——等等，小哀你這是要去哪？”
老人這才看見跟在她身後出來的中原中也，手中正幫忙提著一個行李箱，不管是大小還是樣式，都是小哀來這裏之後不久，阿笠博士幫她買迴來的。
灰原要離開這裏。
盡管新一說過這個中原沒有惡意也與黑衣組織有仇，但此時阿笠依舊惡狠狠瞪著這個人，伸手將灰原拉到身後護住：
“你到底是誰？！”
橘發少年並沒有迴答，隻是看了眼灰原，隨後提前一步出了門。
阿笠博士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灰原扯了扯他的袖子，女孩神情一貫冷淡，聲音因為生病有些嘶啞：“放心吧博士，沒有人威脅我，等到事情都解決了我很快就會迴來的。”
“小哀……”
忽然女孩眼睛彎起，阿笠知道她這是笑了。
“博士，就算我不在家也要記得按時吃藥，不能每天都想著甜點，少熬夜記得多喝水多運動，你的體重已經到了很危險的地步……很快的，博士，謝謝你。”
灰原向他鞠了一躬，這個有些不聽話的老頭子是這一生中為數不多能夠讓她感到安心和溫暖的人，雖然愛說些不入流的冷笑話，但沒有阿笠博士，就不會有“灰原哀”。
是時候告別了，至少在那之前，絕對不能夠拖累阿笠博士。
……
少女禮貌朝屋內鞠了一躬，再抬起頭時那個老人已經不見身影了。
毛利蘭安靜地在原地呆了一會，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雖然已經有五年過去，但是從房子裏麵的布置、打掃來看，這位春藤夫人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孩子。
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甚至有幾次差點因為心軟問不下去當時的事情。
毛利蘭是個有點太心軟的家夥。
半晌，她低頭在本子上寫了什麽，那一片的人名後麵跟著住址和聯係方式，而她即將去的下一個地方，聯係人叫做西川建太，是一名研究計算機的教授，五年前因故辭去大學老師的身份，之後一直留在家裏沒有出過門。
但在一年前，他的獨子在與朋友外出野營時不慎跌落懸崖當場死亡，之後不久妻子離奇自殺。
其中第二個案件中由於某些原因，西川先生堅持請來了偵探，正是自己的父親毛利小五郎。
雖然那個時候父親給出的答案也是他殺，但一直到最後也沒有找到兇手，甚至在那之後父親手中的案件突然之間變少了許多，風格變化明顯，破案明顯不順利了起來。
這也是她會挑中這起案件的原因。
初夏時節，天氣也逐漸變熱起來。
少女將腦後的長發紮成馬尾，一邊向外走著一邊接起叮鈴鈴響的電話。
“……抱歉園子，我這邊現在還不能迴來。”
“欸？你媽媽那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嗎？不會是英理阿姨想要和什麽帥大叔結婚，你不知道怎麽辦了吧？”
“當然不是啦，媽媽才不會和什麽帥大叔結婚，是園子你想太多啦——說起來園子你最近還好嗎？傷口還會疼嗎？”
“我其實早就好了，隻不過他們不讓我離開……當然，要是能夠見到小蘭你就更好了！”
小蘭說著下意識抽了抽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和親近的人說話，這段時間的猜疑和恐慌在聽見好友的聲音之後全都變成了委屈。
她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顫抖，努力想要保持聲音平穩不發抖：“嗯，抱歉哦園子，這段時間沒辦法陪在你身邊……我很快、很快就會迴來的。”
“喂小蘭你怎麽了，好像是在哭啊？有人欺負你了嗎？你在哪我馬上——我讓阿真去找你吧？！我雖然出不去但是阿真可以出去的！你怎麽了？”
“沒有，沒事的，”她擦掉眼角的淚珠，聲音已經恢複平靜：“隻是覺得抱歉，你受傷了我卻還在別的地方不能去看你……等迴來之後，我去給你做便當好了。”
少女三兩下擦幹淨眼淚，準備向著下一個地方出發。
隻要能夠找到一點線索，一切就能夠串聯起來了，不管是爸爸的事情，還是新一……或許還有津島和中原，他們所有人，似乎都在朝著一個方向努力著。
而真相，也已經近在眼前。
但相應的，他也不是那麽堅強。
關於黑衣組織的目的其實中原中也其實自己也琢磨過，但當時獲得的情報實在是太少，加上當務之急的中心全都在另外關西那個組織上，所以自然也沒有太深入思考過。
但是今天見過灰原之後，一種可怕的猜想從心底浮現，中原中也皺眉，語氣終於不像是最開始那樣冷靜：“你說工藤他在半個世紀之前就已經在計劃中了，為什麽？”
灰原靜靜看了他一眼，迴答道：“我不知道……在組織中我隻是負責研究藥物的，關於別的部分不是很清楚，他們也絕對不可能讓我知道。隻是我母親之前留下的資料中有提到過，但是中間似乎還出了一些別的事情，最開始隻是把他當作‘目標’去培養，後來卻又改成了‘實驗品’。”
女孩眼中的神情瞬間沉重，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迴憶：“那份資料上媽媽寫著不同意的意見，但是顯然沒有人理會她的意思，因為在那之後不久，她和我爸爸就全都死掉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中原中也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深意，邏輯在此時反而通順了。
灰原哀的父母之所以不被組織認同，很明顯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觀念並不完全相同，作為研究人員的宮野夫婦想法不一定與法國組織相同，隻不過迫於形勢才彼此有所接觸。
按照這個思路，“銀色子彈”的用途應該也與現在用來殺人呢的aptx-4869不同。
橘發少年已經差不多從最開始的驚訝中冷靜下來，灰原哀本身就不是什麽太感性的人，此時也褪去了剛才一瞬間提及親人時眼中的悲傷，抬手喝了口熱水：
“我所知道的差不多也就是這些了，現在我也隻能夠盡量嚐試能不能夠製作出解藥，但是因為大部分的資料都在組織內部，所以太短的時間還是指望不上。”
中原中也想起她每次看向太宰治驚恐抗拒的表情，忽然問道：“你之前，是認識津島嗎？”
少女手腕一僵，沒來得及放迴桌子上的茶水差點灑了出來。
“抱歉，我不知道你對那家夥會是這種反應，”中原中也迅速說著，他起身接過灰原手中的杯子重新放迴桌麵，語氣難得帶上些許溫柔：“你的故事我也聽的差不多了，我大概也知道，為什麽你無法研究出‘銀色子彈’了。”
“——聽說過，潘多拉寶石嗎？”
房間裏的人很快就來到門口，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樣的男人伸手將門拉開，臉上已經做好了正常而且還算溫柔的表情，卻在看見眼前人的一瞬間全部作廢。
“啊啦，沒想到不是休息日衝矢先生也會在這裏出現呢，還以為今天隻能夠撬鎖進去。”
門口的黑發少年嘴角帶笑，鳶色的眼睛自然越過他看向門內，少年身形單薄，脖子以下的地方都纏著白色繃帶。
“怎麽了怎麽了？衝矢先生不歡迎我的出現嗎？”
他好像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一般就要往房子裏麵去，語氣輕浮高調，就好像是故意要惹惱對方一樣。
衝矢昴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在那隻什麽多餘東西都沒有的左眼上，記憶翻湧瞬間將他帶迴了好幾年前的夜晚。
麵前這人的真麵目他再清楚不過，放任對方留在京都大部分是顧及橫濱加上柯南的遊說，沒想到這個混蛋會毫無防備的出現在這裏。
——太宰治，港口黑手黨五大幹部之一，森鷗外最有力的接班人。
這麽說也不太對，太宰治要做什麽當然是深思熟慮，不可能毫無防備。
“抱歉，不知道你是？”
“衝矢先生沒有聽說過我嗎？我是毛利蘭的同班同學津島修治，這次過來是想要幫工藤君找一樣東西啦。”
鏡片閃過一絲光亮，溫文爾雅的衝矢先生稍微讓開了身體：“既然是工藤君拜托你過來的，請進吧。”
黑發少年臉上表情不變，笑意盈盈就要進去。
隻在一瞬間，衝矢昴猛地伸出手掐上少年脆弱的頸脖，而對方居然不躲不閃，鳶色眼睛中幾乎看不見任何光亮任由對方用致命招襲擊自己，臉上表情瞬間消失，好像一具沒有表情的假娃娃。
衝矢昴幾乎是立刻意識到不好，抬手一擋，匕首直接刺穿掌心，痛楚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迅速鬆開抓著太宰治的脖子一手擋住對方的已經上膛的手槍，幾乎同時側身躲過少年人側著踢過來的腿，匕首還沒能取下來就看見那家夥不要命一般扣動扳機。
這個瘋子。
阿笠博士差點衝出去查看情況，還沒來得及驚慌就被麵色依舊不好卻換了一身出門衣服，還戴上口罩幾乎看不見半張臉的灰原哀攔住。
“博士，不要出門。”
“剛才隔壁有好奇怪的聲音啊！小哀你應該聽見了吧，就好像是槍擊！”
“嗯，我知道。”
阿笠博士微微睜大了雙眼：“衝矢先生還在隔壁，我們不管的話會有很嚴重的問題——等等，小哀你這是要去哪？”
老人這才看見跟在她身後出來的中原中也，手中正幫忙提著一個行李箱，不管是大小還是樣式，都是小哀來這裏之後不久，阿笠博士幫她買迴來的。
灰原要離開這裏。
盡管新一說過這個中原沒有惡意也與黑衣組織有仇，但此時阿笠依舊惡狠狠瞪著這個人，伸手將灰原拉到身後護住：
“你到底是誰？！”
橘發少年並沒有迴答，隻是看了眼灰原，隨後提前一步出了門。
阿笠博士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灰原扯了扯他的袖子，女孩神情一貫冷淡，聲音因為生病有些嘶啞：“放心吧博士，沒有人威脅我，等到事情都解決了我很快就會迴來的。”
“小哀……”
忽然女孩眼睛彎起，阿笠知道她這是笑了。
“博士，就算我不在家也要記得按時吃藥，不能每天都想著甜點，少熬夜記得多喝水多運動，你的體重已經到了很危險的地步……很快的，博士，謝謝你。”
灰原向他鞠了一躬，這個有些不聽話的老頭子是這一生中為數不多能夠讓她感到安心和溫暖的人，雖然愛說些不入流的冷笑話，但沒有阿笠博士，就不會有“灰原哀”。
是時候告別了，至少在那之前，絕對不能夠拖累阿笠博士。
……
少女禮貌朝屋內鞠了一躬，再抬起頭時那個老人已經不見身影了。
毛利蘭安靜地在原地呆了一會，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雖然已經有五年過去，但是從房子裏麵的布置、打掃來看，這位春藤夫人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孩子。
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甚至有幾次差點因為心軟問不下去當時的事情。
毛利蘭是個有點太心軟的家夥。
半晌，她低頭在本子上寫了什麽，那一片的人名後麵跟著住址和聯係方式，而她即將去的下一個地方，聯係人叫做西川建太，是一名研究計算機的教授，五年前因故辭去大學老師的身份，之後一直留在家裏沒有出過門。
但在一年前，他的獨子在與朋友外出野營時不慎跌落懸崖當場死亡，之後不久妻子離奇自殺。
其中第二個案件中由於某些原因，西川先生堅持請來了偵探，正是自己的父親毛利小五郎。
雖然那個時候父親給出的答案也是他殺，但一直到最後也沒有找到兇手，甚至在那之後父親手中的案件突然之間變少了許多，風格變化明顯，破案明顯不順利了起來。
這也是她會挑中這起案件的原因。
初夏時節，天氣也逐漸變熱起來。
少女將腦後的長發紮成馬尾，一邊向外走著一邊接起叮鈴鈴響的電話。
“……抱歉園子，我這邊現在還不能迴來。”
“欸？你媽媽那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嗎？不會是英理阿姨想要和什麽帥大叔結婚，你不知道怎麽辦了吧？”
“當然不是啦，媽媽才不會和什麽帥大叔結婚，是園子你想太多啦——說起來園子你最近還好嗎？傷口還會疼嗎？”
“我其實早就好了，隻不過他們不讓我離開……當然，要是能夠見到小蘭你就更好了！”
小蘭說著下意識抽了抽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和親近的人說話，這段時間的猜疑和恐慌在聽見好友的聲音之後全都變成了委屈。
她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顫抖，努力想要保持聲音平穩不發抖：“嗯，抱歉哦園子，這段時間沒辦法陪在你身邊……我很快、很快就會迴來的。”
“喂小蘭你怎麽了，好像是在哭啊？有人欺負你了嗎？你在哪我馬上——我讓阿真去找你吧？！我雖然出不去但是阿真可以出去的！你怎麽了？”
“沒有，沒事的，”她擦掉眼角的淚珠，聲音已經恢複平靜：“隻是覺得抱歉，你受傷了我卻還在別的地方不能去看你……等迴來之後，我去給你做便當好了。”
少女三兩下擦幹淨眼淚，準備向著下一個地方出發。
隻要能夠找到一點線索，一切就能夠串聯起來了，不管是爸爸的事情，還是新一……或許還有津島和中原，他們所有人，似乎都在朝著一個方向努力著。
而真相，也已經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