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之上，甘冰凝此時的臉色宛如那白紙一般，蒼白無比，嬌軀更是控製不住地微微顫動著。
她知道。
知道秦夢雪所說完全沒有錯。
在現在這個當今時代中，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肯心肝情願的把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分享。
更何況是正牌老婆，和情人之間的分享呢？！
甘冰凝貝齒咬著櫻唇，連聲音都是顫抖地：
“秦，秦總，你，你……你是要讓我離開天艾嘛？”
秦夢雪並沒有著急迴答，而是又盯了一會甘冰凝的眼睛，淡淡地說道：“你說呢？”
明明就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此時卻像是三座大山一般，狠狠地壓在了甘冰凝的胸口之中。
沉重。
沉重到讓她感覺，連唿吸都變得吃力了起來，臉色也愈發地難看起來。
秦夢雪真的是要對自己動手了嘛……
雖然從那天知道秦夢雪就是薛天艾的老婆的時候，甘冰凝就想過有這麽一天。
同時她也預演過，如果真有這樣的一天，她要怎樣和秦夢雪相談。
不過等真到了這麽一天的時候，甘冰凝才發現，直麵秦夢雪竟然是如此的艱難！
“秦總，我……我……”
甘冰凝眸中黯淡無光，且帶著些許的慌亂，櫻唇微啟囁嚅著喃道。
看著如此模樣的甘冰凝，秦夢雪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那個問題先放在一邊，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挺令我好奇的，冰凝，你和那個臭混蛋究竟是怎麽走到一起去的？”
這個問題確實是秦夢雪想要問的。
因為按理來說，那時候的薛天艾剛剛迴國，甘冰凝和他應該是沒有什麽認識的機會才對。
而且據她對於甘冰凝的了解，甘冰凝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至少在夢華集團外交部總管的位置上這麽久，追甘冰凝的各路青年才俊也不少，但是秦夢雪就從來沒有見過，甘冰凝對誰加以言辭過。
那為什麽這兩個人之後會走到一起去呢？
聽到秦夢雪的問題之後，甘冰凝怔了一下之後，但還是緩緩地講述了出來。
“秦總，其實我和天艾的相遇還是非常戲劇化的，就是之前有一天晚上，我去酒吧喝酒的時候，不小心被幾個混混下了那種藥，我反應過來之後，便是趕緊逃了出去。”
“不過那幾個混混並沒有善罷甘休，也追了出來，而天艾恰好路過那裏，然後把我從那幾個混混的手中救了出來。”
“但是，那時候我酒裏麵的藥效已經發作了，然後就，就……”
講到這裏的時候，甘冰凝的臉蛋還是微紅了一下，畢竟親口把初次的經曆講給別人聽，還是很令人不好意思的。
秦夢雪此時也不知自己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有想過，甘冰凝竟然會是這樣和薛天艾相識的。
同時秦夢雪也在心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英雄救美……雖然老套，但是對於女人來說，看來還是絕對致命的啊！
雖然秦夢雪此時浮想聯翩，但是她並沒有說些什麽，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甘冰凝繼續往下說。
甘冰凝粉拳輕輕一握，繼續說了下去：
“第一次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沒了，當時我也生氣，我也很難受，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如果當時天艾沒有救我的話，那我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
“所以我當時也沒有想過去追查之類的事情，就當作是自己的一次‘豔遇’好了……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隔天之後，去夢華集團上班的時候，竟然又和天艾相遇了……”
“我那時候真的感覺這可能就是我的命運了，所以就開始和天艾接觸，我……”
甘冰凝緩緩地將所有的事情，沒有任何保留地對秦夢雪述說著。
而秦夢雪隻是默默地聆聽著甘冰凝的故事。
“秦總，最開始我可能是隻是抱著想要談戀愛，想要感受一下戀愛的滋味，但是隨著和天艾相處，我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我真的愛上了他，而且是很愛很愛他！”
甘冰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直視起了秦夢雪的目光。
看著如此模樣的甘冰凝，秦夢雪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種複雜的感覺。
同為女人。
秦夢雪自然是能夠聽出來，甘冰凝是真的很喜歡薛天艾。
甚至……應該都已經深深地陷進去了！
不過秦夢雪其實也是能夠理解的。
薛天艾長得帥，廚藝好，夠體貼，也很溫柔，而且經常還會在危險的時刻，宛如天神般出現……
雖然行為的確渣男了一些，但是也確實是一個值得女人去愛的一個男人。
畢竟秦夢雪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在和薛天艾的慢慢接觸中，無可救藥地著了他的迷呢？
“秦總，我，我現在真的離不開薛天艾了……”
甘冰凝在這個時候，也終於是說出了心裏的話。
“我知道，這樣說會讓秦總你生氣，但是如果我不說的話，我心裏也會非常地難受，哪怕你罵我是不要臉的小三，狐狸精我也，我也……”
甘冰凝的嬌顏之上，滿是令人憐愛、心痛的表情。
一抹酸酸的，疼疼的感覺，也從心頭宛如噴泉一般，湧進了她的眼眶之中。
“我也不會在意的，我，我隻想……”
而在這個時候，甘冰凝也像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緩緩地低下了頭，晶瑩剔透的淚滴順著臉蛋滑下。
不過在那淚眼朦朧之中，一個粉白色的手帕，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
甘冰凝心中一驚，抬起婆娑的淚眼，幾分不解地看向了遞給她手帕的秦夢雪。
“擦擦吧。”秦夢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笑容。
“秦總，我……”看著那手帕，甘冰凝也是有些猶豫。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應該是接過來為好，還是不接為妙。
“先擦擦吧，等會哭花妝就不好看了。”秦夢雪語氣中，略帶著幾分歉意地說道。
甘冰凝最後還是接了過來，然後輕輕地擦拭起那眼角處的眼淚。
“冰凝，你跟了我這麽長時間了，難道還不了解我嘛，我怎麽可能會對你罵罵咧咧的呢，更不可能會說你是狐狸精，小三什麽的。”秦夢雪輕聲說道。
“秦總，對不起，我……”
“好了，我又沒有說什麽。”
秦夢雪搖了搖頭，隨後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冰凝，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跟我說對不起的，愛情之中沒有那麽多的對與錯，我愛天艾，你自然也有權利去愛他，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的。”
“另外，就算是我能夠阻止得了你一個，那別人呢？”
秦夢雪此時俏臉上，也滿是無奈之意：“像蘇佳琪，警察局的沈欣怡，還有周詩嫣紅，天明集團還有一個葉海若，不出意外的話，就連那個銀發妹妹瓊，還有那天的雙馬尾丫頭，應該都很愛薛天艾的。”
“這麽多人，就算我是正牌的妻子，應該也沒有辦法全都攆走吧！”秦夢雪輕歎了一下。
而甘冰凝此時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秦夢雪緩緩地開口，繼續說道：“既然無法讓你們離開，我就隻能夠讓你們存在。”
甘冰凝在聽到秦夢雪的這句話之後，不由得微微一愣。
這又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
“秦總，你……”
“唿……”
秦夢雪長舒了一口氣，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答案：“你和薛天艾的事情，我不會說些什麽。”
不過，在秦夢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她的內心中還是狠狠地痛了一下的。
這絕對是她說過的最違心的一句話，但是卻又不得不說的一句話。
其實她最開始是什麽都不想說，一切保持沉默，放任自然的。
但是隨著招標會那天，事情的捅破，她又隻能把這些事情，擺到明麵之上。
“秦總，你，你說的是真的嘛？”
甘冰凝的俏臉上，不禁蕩漾起了一道激動的神情。
這可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既然我說了，我自然不會反悔。”
秦夢雪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不會逼你怎麽樣怎麽樣，隻要你對天艾是確實真心的，我就不會多管的。”
甘冰凝趕緊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有些欣喜地說道：“放心吧，秦總！”
“叫秦總太見外了，私下裏叫我夢雪就可以了。”秦夢雪淡笑著說道。
不過看著甘冰凝重新燦爛起來的嬌容，秦夢雪的內心中卻是充滿了苦澀。
不想。
真的不想。
她真的不想就這樣把薛天艾的愛分割出去。
後悔。
真的後悔。
她也很後悔說出剛才的那些話。
但是她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如果這件事情不解決的話，那就會成為一個很大的矛盾。
而這種矛盾，很容易就會成為薛天艾的負擔，或者絆腳石。
秦夢雪是不願看到那樣的一幕發生的，也不願意讓薛天艾分出額外的精力去處理這種事情。
可能……
這也算是一種病吧。
隻不過，
這種病，病名為愛。
她知道。
知道秦夢雪所說完全沒有錯。
在現在這個當今時代中，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肯心肝情願的把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分享。
更何況是正牌老婆，和情人之間的分享呢？！
甘冰凝貝齒咬著櫻唇，連聲音都是顫抖地：
“秦，秦總，你，你……你是要讓我離開天艾嘛？”
秦夢雪並沒有著急迴答，而是又盯了一會甘冰凝的眼睛，淡淡地說道：“你說呢？”
明明就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此時卻像是三座大山一般，狠狠地壓在了甘冰凝的胸口之中。
沉重。
沉重到讓她感覺，連唿吸都變得吃力了起來，臉色也愈發地難看起來。
秦夢雪真的是要對自己動手了嘛……
雖然從那天知道秦夢雪就是薛天艾的老婆的時候，甘冰凝就想過有這麽一天。
同時她也預演過，如果真有這樣的一天，她要怎樣和秦夢雪相談。
不過等真到了這麽一天的時候，甘冰凝才發現，直麵秦夢雪竟然是如此的艱難！
“秦總，我……我……”
甘冰凝眸中黯淡無光，且帶著些許的慌亂，櫻唇微啟囁嚅著喃道。
看著如此模樣的甘冰凝，秦夢雪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那個問題先放在一邊，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挺令我好奇的，冰凝，你和那個臭混蛋究竟是怎麽走到一起去的？”
這個問題確實是秦夢雪想要問的。
因為按理來說，那時候的薛天艾剛剛迴國，甘冰凝和他應該是沒有什麽認識的機會才對。
而且據她對於甘冰凝的了解，甘冰凝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至少在夢華集團外交部總管的位置上這麽久，追甘冰凝的各路青年才俊也不少，但是秦夢雪就從來沒有見過，甘冰凝對誰加以言辭過。
那為什麽這兩個人之後會走到一起去呢？
聽到秦夢雪的問題之後，甘冰凝怔了一下之後，但還是緩緩地講述了出來。
“秦總，其實我和天艾的相遇還是非常戲劇化的，就是之前有一天晚上，我去酒吧喝酒的時候，不小心被幾個混混下了那種藥，我反應過來之後，便是趕緊逃了出去。”
“不過那幾個混混並沒有善罷甘休，也追了出來，而天艾恰好路過那裏，然後把我從那幾個混混的手中救了出來。”
“但是，那時候我酒裏麵的藥效已經發作了，然後就，就……”
講到這裏的時候，甘冰凝的臉蛋還是微紅了一下，畢竟親口把初次的經曆講給別人聽，還是很令人不好意思的。
秦夢雪此時也不知自己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有想過，甘冰凝竟然會是這樣和薛天艾相識的。
同時秦夢雪也在心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英雄救美……雖然老套，但是對於女人來說，看來還是絕對致命的啊！
雖然秦夢雪此時浮想聯翩，但是她並沒有說些什麽，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甘冰凝繼續往下說。
甘冰凝粉拳輕輕一握，繼續說了下去：
“第一次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沒了，當時我也生氣，我也很難受，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如果當時天艾沒有救我的話，那我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
“所以我當時也沒有想過去追查之類的事情，就當作是自己的一次‘豔遇’好了……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隔天之後，去夢華集團上班的時候，竟然又和天艾相遇了……”
“我那時候真的感覺這可能就是我的命運了，所以就開始和天艾接觸，我……”
甘冰凝緩緩地將所有的事情，沒有任何保留地對秦夢雪述說著。
而秦夢雪隻是默默地聆聽著甘冰凝的故事。
“秦總，最開始我可能是隻是抱著想要談戀愛，想要感受一下戀愛的滋味，但是隨著和天艾相處，我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我真的愛上了他，而且是很愛很愛他！”
甘冰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直視起了秦夢雪的目光。
看著如此模樣的甘冰凝，秦夢雪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種複雜的感覺。
同為女人。
秦夢雪自然是能夠聽出來，甘冰凝是真的很喜歡薛天艾。
甚至……應該都已經深深地陷進去了！
不過秦夢雪其實也是能夠理解的。
薛天艾長得帥，廚藝好，夠體貼，也很溫柔，而且經常還會在危險的時刻，宛如天神般出現……
雖然行為的確渣男了一些，但是也確實是一個值得女人去愛的一個男人。
畢竟秦夢雪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在和薛天艾的慢慢接觸中，無可救藥地著了他的迷呢？
“秦總，我，我現在真的離不開薛天艾了……”
甘冰凝在這個時候，也終於是說出了心裏的話。
“我知道，這樣說會讓秦總你生氣，但是如果我不說的話，我心裏也會非常地難受，哪怕你罵我是不要臉的小三，狐狸精我也，我也……”
甘冰凝的嬌顏之上，滿是令人憐愛、心痛的表情。
一抹酸酸的，疼疼的感覺，也從心頭宛如噴泉一般，湧進了她的眼眶之中。
“我也不會在意的，我，我隻想……”
而在這個時候，甘冰凝也像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緩緩地低下了頭，晶瑩剔透的淚滴順著臉蛋滑下。
不過在那淚眼朦朧之中，一個粉白色的手帕，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
甘冰凝心中一驚，抬起婆娑的淚眼，幾分不解地看向了遞給她手帕的秦夢雪。
“擦擦吧。”秦夢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笑容。
“秦總，我……”看著那手帕，甘冰凝也是有些猶豫。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應該是接過來為好，還是不接為妙。
“先擦擦吧，等會哭花妝就不好看了。”秦夢雪語氣中，略帶著幾分歉意地說道。
甘冰凝最後還是接了過來，然後輕輕地擦拭起那眼角處的眼淚。
“冰凝，你跟了我這麽長時間了，難道還不了解我嘛，我怎麽可能會對你罵罵咧咧的呢，更不可能會說你是狐狸精，小三什麽的。”秦夢雪輕聲說道。
“秦總，對不起，我……”
“好了，我又沒有說什麽。”
秦夢雪搖了搖頭，隨後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冰凝，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跟我說對不起的，愛情之中沒有那麽多的對與錯，我愛天艾，你自然也有權利去愛他，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的。”
“另外，就算是我能夠阻止得了你一個，那別人呢？”
秦夢雪此時俏臉上，也滿是無奈之意：“像蘇佳琪，警察局的沈欣怡，還有周詩嫣紅，天明集團還有一個葉海若，不出意外的話，就連那個銀發妹妹瓊，還有那天的雙馬尾丫頭，應該都很愛薛天艾的。”
“這麽多人，就算我是正牌的妻子，應該也沒有辦法全都攆走吧！”秦夢雪輕歎了一下。
而甘冰凝此時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秦夢雪緩緩地開口，繼續說道：“既然無法讓你們離開，我就隻能夠讓你們存在。”
甘冰凝在聽到秦夢雪的這句話之後，不由得微微一愣。
這又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
“秦總，你……”
“唿……”
秦夢雪長舒了一口氣，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答案：“你和薛天艾的事情，我不會說些什麽。”
不過，在秦夢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她的內心中還是狠狠地痛了一下的。
這絕對是她說過的最違心的一句話，但是卻又不得不說的一句話。
其實她最開始是什麽都不想說，一切保持沉默，放任自然的。
但是隨著招標會那天，事情的捅破，她又隻能把這些事情，擺到明麵之上。
“秦總，你，你說的是真的嘛？”
甘冰凝的俏臉上，不禁蕩漾起了一道激動的神情。
這可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既然我說了，我自然不會反悔。”
秦夢雪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不會逼你怎麽樣怎麽樣，隻要你對天艾是確實真心的，我就不會多管的。”
甘冰凝趕緊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有些欣喜地說道：“放心吧，秦總！”
“叫秦總太見外了，私下裏叫我夢雪就可以了。”秦夢雪淡笑著說道。
不過看著甘冰凝重新燦爛起來的嬌容，秦夢雪的內心中卻是充滿了苦澀。
不想。
真的不想。
她真的不想就這樣把薛天艾的愛分割出去。
後悔。
真的後悔。
她也很後悔說出剛才的那些話。
但是她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如果這件事情不解決的話，那就會成為一個很大的矛盾。
而這種矛盾，很容易就會成為薛天艾的負擔，或者絆腳石。
秦夢雪是不願看到那樣的一幕發生的，也不願意讓薛天艾分出額外的精力去處理這種事情。
可能……
這也算是一種病吧。
隻不過，
這種病，病名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