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無力反抗之人,這些奸臣隻要陷害,他們又得遭罪。


    想起可愛嬌憨的李清照,想起隻是初次見麵便給了自己很多溫暖的李師師,還有甘心為自己赴死的王寅。


    以後做事不能太無所畏懼,自己不怕,但是還有眷念的人呢。


    何況自己現在身負著整個梁山的使命,若是因自己的一時衝動無故導致梁山更大的傷亡或路線走偏,怎麽對得起相信自己的人呢?


    ……


    僅僅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外麵由遠及近的傳來戰馬奔來的聲音和鐵甲聲音,數量龐大到震的大地都輕微晃動。


    隨後聲音越來越大,桌上的茶杯蓋子都被震的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


    一般人麵對這種形勢肯定嚇壞了,沿街百姓無一人敢探頭更無一人敢開窗,生怕自己無緣無故遭受傷害。


    但李長寧沒什麽擔心的,單打獨鬥或麵對禁軍自保問題不大。


    來水滸世界也時日不短了,每一次磨練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能還在開發,現在如果讓龍組測身體數據,絕對比當時測得要高出不少。


    現在就算是被普通箭矢射到,估計也隻是破個表皮,隨即就被堅實的肌肉擋住。


    更何況還有大殺器呢,惹急了熱射線一開,水滸這世界誰人敢攔?


    正在思考著進退的李長寧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怒喝,打斷了思緒。


    “反賊,快快出來束手就擒,否則大軍殺進去,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道粗獷嘹亮的喝聲傳來。


    聽聲音這應該也是個高手,底氣十足,一個人武藝如何最直觀的反應就是身體綜合能力,這人單就聽怒喝聲就身體素質極強。


    李長寧還以為會是徐破敵帶隊來呢,結果換人了,這明顯聲音不同。


    想到此,走到沿街的窗戶邊,輕輕打開窗戶,望向下方,想看看是誰。


    推窗看去,底下場麵確實震撼,前麵是百十名悍卒,個個膀大腰圓,一臉兇相,上身赤裸,好似要搏命一般。


    身披鐵鏈打造的漁網,腰纏帶鉤的繩索,手上拿著短刀。


    後麵緊跟著黝黑的鐵甲騎兵,堵滿整個街道,一眼望不到頭。


    整個軍陣中無一人發聲,軍紀十分嚴明,沉默的可怕。


    戰馬帶全甲,隻露出雙眼和四蹄。


    騎兵手中長槍散發出絲絲寒氣,腰間箭矢透露出陣陣寒光。


    李長寧經過身體改造後視力極好,雖然大早上有些薄霧,還是看到最遠處隱隱約約一些人頭挪動,好像在推什麽沉重的東西。


    不用猜都能想出,肯定是攻城弩無疑了,上次自己跑到城門時就見過這玩意,隻不過沒等對麵發射自己急於出城一發熱射線全給破壞了。


    再看眼前,帶隊的是兩人,還真沒有徐破敵。


    為首這人手持龍雀大斧,頭戴虎紋鐵盔,身穿金線內甲外著紅袍,上麵繡著牡丹和雙鳳。身背龍角弓,腰掛鳳尾翎點鋼箭,胯下是一匹赤紅的胭脂馬。


    另一人頭戴雙鳳翅照天盔,身著鎖子連環甲,外麵圍著一圈荔枝紅獅子繡球袍,手持水磨杆龍抬頭偃月大刀,腰懸一口寶劍,胯下是一匹水墨麒麟馬。


    李長寧看到如此威風的騎兵和這二人,也不敢不承認,大宋朝廷還是有能臣猛將和百戰之卒的。


    那為什麽對付不了遼國和金國呢,原因肯定是出在奸臣身上。


    盧俊義和徐破敵二人要武藝有武藝,要行軍布陣隻能有行軍布陣之能,更難得盧俊義謀略還高。


    這二人若是利用好了,別說遼國金國,就是後世忽必烈子孫的蒙古遠征軍都能抗衡。


    可惜這朝廷啊,重視奸臣殘害忠良,前有盧俊義後有徐破敵,武藝均在林衝之上。


    現在又來兩個看樣子即便不如林衝,也不會差太多,尤其是為首這人。


    手提龍雀大斧的人看到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竟然還敢有人打開窗戶,隨即看到一個年輕人探腦而出,這不正是那梁山賊首。


    微微有些發愣,這是屬於藝高呢還是屬於膽大呢還是屬於藝高人膽大呢?


    “小子,倒是挺淡定,是不是知道我周昂來了打算束手就擒”


    手持大斧者正是周昂,旁邊手持偃月刀者乃是丘嶽,此二人可不同凡響。


    林衝在禁軍中也隻是擔任槍棒教頭,裏麵像這種教頭足有幾百個之多,隻不過林衝和他們不一樣的是,林衝的武藝在所有教頭中除了王進和王文斌外,遠遠超出其他教頭。


    而這周昂,乃是禁軍副總教頭,官帶右義衛親軍指揮使兼車騎將軍,不說武藝這一塊,隻是在官職上,林衝便差了不少。


    武藝上,周昂十來迴合打的張清逃竄,與盧俊義大戰二三十迴合不分勝負。


    要知道,盧俊義的武藝已經可以說是水滸天花板,也就杜豊、卞祥、方傑這些人能與之一戰,打敗史文恭也不過幾迴合。


    旁邊手持偃月刀的丘嶽也是不得了,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官至左義衛親軍指揮使、護駕將軍,正是林衝的頂頭上司。


    隻是此人雖然勇猛但是沒有謀略,先是被張清用飛石打碎門牙,後來又在亂軍中被殺,一身好武藝沒有用武之地。


    “束手就擒?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就你這種貨色,來十個我都不會皺眉”


    李長寧當然也猜到來人是誰,此二人可以說是和高俅關係匪淺,若是想招攬絕對是不可能。


    “好膽,先前徐破敵徐兄被你幾招打翻在地,我卻是不信,今日你我定要分個高低,讓整個東京城的人知道,誰才是武藝第一。”


    “小子,給你一柱香時間,穿戴好盔甲整備好戰馬,與我戰一場,贏了我便放你走,輸了便將你打入死牢”


    周昂一臉戰意的看著李長寧,好似要生吞活剝一般。


    “將軍何必動怒了,打打殺殺多不好,咱們來文的不行嗎?”李長寧輕鬆愜意的拖著時間。


    “文的?”周昂還從沒遇見過敢和他這麽說話的人,也更沒想到,還有這麽不要臉的。


    我大斧頭都抬出來了,周邊步卒騎兵都把你圍住了,你告訴我來文的?


    “我知道你才華出眾,在禦香樓大出風頭,文的本將軍不如你但老子是武將,現在的你在本將眼裏已是個死人。”


    “不要再說廢話,今日本將定要叫你心服口服,讓你知道爺爺的大斧何等鋒利,讓你知道爺爺的武藝無人敢敵。”


    “你打的過徐破敵嗎?”


    “呃,徐兄武藝高超,但是本將更勝一籌”,周昂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問。


    “你就吹吧,徐破敵武藝絕對在你之上。”


    徐破敵說他和盧俊義在軍中比武,百招之後才會輸給盧俊義,而這周昂在原著中和盧俊義對抗二三十迴合,說明還是不如徐破敵。


    隻是周昂作為八十萬禁軍副總教頭又身兼要職,當著這麽多禁軍的麵怎麽會承認自己武藝不如別人。


    “徐兄武藝與我無出左右”周昂表示也不能太高調,畢竟他倆在擂台上搏鬥過,沒能幹贏徐破敵。


    “徐破敵沒接住我十招”,李長寧像看傻子一樣,淡淡的對周昂說道,好像滿不在意的樣子。


    周昂當即愣住了,隨後怒了,他說這小子提徐破敵幹啥,原來在這等著他,果然文人最可惡。


    “小子,限你一盞茶時間下來,不然我就讓人燒了客棧,那時候,你插翅也難飛。”


    李長寧此時感覺王寅等人應該是沒問題了,再者鬧也鬧夠了,再不下去真的會放火,放火可就麻煩了。


    穿好內甲,拿上方天畫戟,腰懸精鋼劍,騎馬邊出門。


    吆喝聲這麽大,不知道武藝如何?


    騎馬而出,堵在門口的騎兵看到後閃出一條人馬可過的小道。


    “今日便讓我看看,外麵瘋傳的大名鼎鼎梁山賊首武藝到底如何?”


    “不知道將你擒住,梁山那群反賊會不會來救你?哈哈哈”


    “屁話真多,把說話的力氣留著逃跑多好”


    這也太囂張了,前麵周昂臉被氣的發黑,現在被氣的黑裏發紅。


    “哼,就讓你先囂張這一時,待會看你如何求饒,賊首拿命來。”


    嘰嘰喳喳聲音一過,周昂說動手就動手,胭脂馬跑動起來像帶著風一般,瞬間殺到眼前。


    “等一下”


    周昂不由自主的停下來,眼神疑惑的看著李長寧不知道要幹什麽。


    “你剛才打贏了就放我走?”


    “本將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隻要打贏了我,說放你走就放你走”


    不過心裏還是暗暗說道,就算你贏了我可以放你走別人可不放你。


    手中大斧掄的好像要起飛一般,嘴裏嗚嗚喳喳仿佛念著咒語,一斧下去如同攜帶著雷鳴電閃般。


    武藝確實不俗,還未交手不知道力道如何,但這份氣勢十分狂暴。


    李長寧手中方天畫戟一揮,把這劈來的猛烈一斧直接蕩開。


    高手就是高手,這斧頭借著被蕩開的下衝之勢,轉向又橫向劈來,依舊氣勢非凡。


    “砰”一聲巨響,兩杆兵器碰撞到一起,聲音震的周邊騎兵和步卒耳朵嗡嗡直響。


    “好賊子,看著粉麵臘頭卻不想有這般力氣”。


    周昂紅著臉喘著粗氣死死壓住斧頭,眼前這方天畫戟卻紋絲不動。


    “喝,接我這一招”。


    周昂抽出斧頭,雙腿用力雙腳猛蹬馬蹬借力,竟然在馬上直接騰空而起,又是一招力劈華山。


    死在他這一招之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這也是他二十載學藝生涯中自己領悟的一招。


    “好”


    李長寧也不得不稱讚這一招,看似簡單,卻順勢又借力,想在瞬間完成,沒有苦練和幾十上百次實戰不能如此絲滑。


    “看我破你”。


    李長寧將方天畫戟直接豎了起來,下麵著地上麵立在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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