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很快就到,修羅城內唯一的拍賣場,在南城的角鬥場,也是城內唯一一處官方允許爭鬥的地方。


    這處選址的目的性很突出,談不攏就打。


    Lucifer一方選址,至尊堂沒有反駁,兩邊的火藥味很濃,都是千鈞一發要戰的樣子。


    這三天內,蘇子賢也見到了九天聖姬,蘇子賢自從和九天聖姬之前交心後,便也沒了拐彎抹角的心思。


    陳述了謝子敬的事情之後,九天聖姬則表示說,黑暗元靈的內丹之所以留在修羅場內,就是為了等待有人能夠渡化它。謝子敬雖然是佛魔雙修,但是他身上羈絆著冥界和佛界兩道龐然大物,所以謝子敬現在是福禍相依的狀態,至於能不能走到希望的那一步,還要看謝子敬自己的努力。


    當下最要緊的事情,依舊是修羅城內的邪物。


    九天聖姬在蘇子賢箭在弦上的時候,說了修羅城內的最大秘密。


    修羅城下類似‘史萊姆’的邪物被天道上上簽肅清,蘇子賢當時在場,那也是蘇子賢唯一一次見到天道之力具象化,逢兇化吉。


    而這一次九天聖姬告訴蘇子賢的,並非是那之下的邪物,這次的邪物危機遠超之前的‘史萊姆’邪物。


    蘇子賢專注的聽著九天聖姬的講述,了解到了修羅場初建時留下來的遠古問題。


    當年九五至尊在逐鹿之戰後,落入到一處虛空之中,邪物追的很緊,而且即將逼近欲界腹地。


    於是,九五至尊便有了封印邪物的想法。


    當時九天聖姬還是九天玄女,她帶著天道之力來懲戒這個公然違背天道的叛逆,而在了解到問題的關鍵時,九天聖姬也做出了讓步,和九五至尊攜手封印了邪物。


    九天聖姬留下了一根天書的枝椏,借著天道的框架,九五至尊也做出了選擇。


    麵對有傾覆欲界能力的邪物,軒轅之母,也就是被封印在此的九尾雪狐塗山氏,以自己肉身和靈魄為牽引,落成封印的雛形。


    這其中,九尾雪狐的雙目、頭、軀幹、四肢、九尾自主切割,九尾與四肢分別化為修羅場,鎮壓四散的邪氣。


    而雙目、頭和軀幹留在中央的修羅城,蘇子賢之前見到的四座九尾狐雕像,就是主要部位的所在。


    東南西北分別鎮壓四位邪君:東竊古,南焚宗,西業海,北落流;它們的邪力,都遠超之前地下‘史萊姆’力量的綜合,即便是天道上上簽也無法化解。


    所以這四位邪君,是當下修羅城最大的隱患。


    在修羅城建成後,軒轅又做了進一步的完善,在修羅城的下方造了一處倒影世界,將孫大聖的定海神針作為支柱頂梁,輔助天書枝椏支撐加固這片天地。


    然後用隨身攜帶的種種寶物,在十三座修羅場的中樞位置,定下了時空間的乾坤。


    十三件寶物,分別為:1、聖光修羅場:神聖翎羽;2、奎木修羅場:藥圃;3、水之修羅場:避水珠;4、炎之修羅場:金烏精血;5、地煌修羅場:帝皇經;6、疾風修羅場:神風子母串;7、雷霆修羅場:神樞雷;8、力與體之修羅場:戰神骸骨;9、黑暗修羅場:黑暗元靈內丹;10、萬惡修羅場:千秋發;11、智明修羅場:無盡輪迴鍾;12、極冰修羅場:萬年玄冰棺;13、偽暗修羅場:八極輪。


    這些寶物既是鎮壓修羅場的‘定海神針’,也是九五至尊留給後人的造化,但凡得到這些力量認可的,都會得到這些寶物。


    蘇子賢就是其中得到寶物好處的一位,而刑天就沒有那麽幸運,沒能得到戰神遺骸的認可;不過再看謝子敬,真可謂是各有所得,也各有所失。


    九天聖姬不僅告訴了蘇子賢這些,也說了黑暗元靈當年之事,當年的先天生靈和邪物一起暴動,天道應接不暇。而黑暗元靈作為其中最高傲的一位,是軒轅親自斬下的,軒轅劍以滔天裂地的劍勢,貫徹環宇的劍意,褪去了黑暗元靈的肉身,直到他僅剩下的一枚內丹方才停手。


    不過,雖是軒轅勝了玄介一籌,但卻是占了神器之威,和對手的輕敵之心。


    蘇子賢之後從呂仙的口中證實了這一真相,二郎查閱了當初的典籍,傳給了蘇子賢答案。


    蘇子賢在知曉全部的一切後,也在精神內的道法雲典中,尋到了九五至尊的記憶,和周圍人說的沒有分毫偏差。


    當年的黑暗元靈,確實是九五至尊用軒轅劍打敗的。


    迴溯到現在,蘇子賢沒了神器之利,軒轅劍靈雖說承認了他,不過在迴到修羅場後不久,便陷入了無休止的沉睡。


    然而,在《道法雲典》中,蘇子賢也找到了眾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修羅城東南西北的四座雕塑中,除去九尾雪狐的軀幹和頭顱外,剩下的是九尾雪狐的兩顆眼球,一為:天,二為:空。


    雙眼天空,是界外九尾狐最高修煉體,被稱為:九尾天狐或是九尾空狐。


    兩枚眼球也可以像九條尾巴一樣,自成法器,因此它們也有單獨鎮壓一方邪君的能力。


    ……


    這一日,修羅城拍賣會所擁有的角鬥場人山人海,十三層看台上座無虛席,環繞的空中更顯龐大的人流量。


    Lucifer一方三日內倡導所謂的‘抵製天道,守護自我’聯盟,全城上下都好奇,究竟是‘守護聯盟’能夠撐住,還是天道能製裁‘守護聯盟’?


    而且這其中‘守護聯盟’將至尊堂定義為天道走狗,號召千萬逆天而來的修羅民眾,一起抗爭至尊堂。


    相仇得知這一消息的第一時候,隻是輕笑了兩聲,然後說了這是製造輿論,哄抬身價,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Lucifer搞出‘守護聯盟’的名堂,其實就是在說它們是正義之師,凝聚那些外在的力量。


    說到底,都是因為逆天而行,才進入到修羅場的,根本沒有烏鴉非要罵豬黑的必要,大家無數次的死裏逃生走到現在,誰還不明白這裏麵的門道?


    聚眾湊夥兒來到這裏捧場,也隻是為了看看熱鬧,都沒有力挺Lucifer一方的意思。


    說是拍賣會,其實就是一樁以物換物的買賣,


    Lucifer它們帶足了誠意來此,耶夢加得、俄刻阿尼得斯、厄裏倪厄斯、Berial都是整裝待發。


    而蘇子賢一眾,卻沒有好心要和它們交易的意思。


    “如何?九五至尊有將我們要的東西帶來嗎?”Lucifer嗬嗬笑道。


    “沒有。”蘇子賢很直白的迴答。


    “那這次交易豈不是進行不下去了?”Lucifer依舊賠笑問道。


    “我看你們也沒有要交易的意思,所以就不兜圈子了,要戰嗎?”蘇子賢直來直去的問道。


    “九五至尊求戰……嗬嗬,我們如果不答應的話,那豈不是連你這個七重境的人類小子都比不過?”Lucifer哈哈大笑道,周圍有不少奉承和恥笑的聲音。


    蘇子賢沒有在意的理了理衣襟,又說道:“我有一事想請教Lucifer閣下。”


    “閣下?九五至尊請講。”Lucifer自傲的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黑暗修羅場的事情的?黑暗元靈的事情,你的先知先覺讓我很好奇。”蘇子賢問道。


    “貓有貓道,狗有狗洞。”Lucifer微笑道。


    “那麽,Lucifer閣下身邊的諸位?耶夢加得、俄刻阿尼得斯、厄裏倪厄斯、Berial,你們都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嗎?”蘇子賢看向那些修羅們問道。


    耶夢加得為巨蛇相,肉身盤在王座上,吐著蛇信說道:“這其中的秘密,本座不得而知,九五至尊言此,有何用意?”


    “沒什麽意思,就是單純的問問,畢竟人類最大的缺點就是好奇心很重,不解開的話,可能到死都無法閉眼。”蘇子賢自怨自艾的哀歎道。


    “哈哈哈……”無數的哄笑聲傳入角鬥場內,震得地麵砂石顫栗。


    至尊堂無人發聲,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的等待著既定的時機,現在你笑的歡,一會兒讓你拉清單。


    “尊貴的九五至尊人類,還有什麽想要詢問本座的嗎?本座可以大發慈悲的為你揭秘。”Lucifer身後六翼白羽張開,那個天國副君仿佛又迴來了一般。


    蘇子賢哀歎一聲,然後說道:“Lucifer,其實我很可憐你的,你被老爹趕到這裏的滋味很難受吧?堂堂天國副君每天睜眼見著的,全是我們這群不入流的螻蟻。說是聖光神聖之尊,在外界看來,也不過是被流放在修羅城內的蟑螂。”


    Lucifer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蘇子賢這話並沒有讓他喪失理智,不過要說完全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


    “本座的事情,還不勞九五至尊操心。”Lucifer迴答道。


    “那是當然了。小子隻是低等文明的地球,在我的記憶裏,Lucifer算是敢於直麵正義的邪惡暴君,可在此我就忍不住的想要八卦一下了。天國身為神聖王座的後裔,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劣跡?沒有因為某種欲望,犯下什麽錯誤嗎?”蘇子賢東扯西扯的問道。


    “你究竟想要說什麽?”Lucifer問道。


    “我隻想說,像西極天君這樣的垃圾,手底下根本沒有正義可言。口口聲聲的正義,也不過是可笑的營銷噱頭,騙騙無知的信仰之力罷了。”蘇子賢繼續笑道。


    “……”Lucifer直接選擇了沉默,也不答話的望著蘇子賢,目光的寒意越來越濃。


    “這都不生氣的嗎?Lucifer閣下的度量可真是寬若大海啊,在下佩服,想想你們這一行生靈,能走到一起也是可悲早就的吧?Berial閣下因為和所羅門王締結契約的關係,所以被天道流放到了修羅場;耶夢加得就不用多言了,隻是在所謂的中庭世界多溜達了幾圈,就被天道之錘流放到此了;還有複仇三姐妹……”蘇子賢一個不少的說著對方五位修羅的黑曆史,津津樂道的時候,也將彼此的怒火退到了極點。


    “說這些有什麽意義嗎?”Lucifer打斷道,蘇子賢這種專挑別人黑曆史下手的行為,無疑是在點痛穴。


    “當然有意義,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蘇子賢如此迴答道。


    “九五至尊的往事,恐怕也不光彩吧?褻瀆九天玄女的天道使者?”Lucifer笑道。


    “是嗎?那倒是挺刺激的,我沒什麽感覺,但你們就不一定了。”蘇子賢咂巴著嘴笑道。


    “嗯?”Lucifer聽到蘇子賢似笑非笑的迴答,不由得神情一滯,然後迎頭見到的,是七彩交織的虹光。


    Lucifer不是泛泛之輩,聖光羽翼擋住了虹光的偷襲,而身軀和王座同時後撤了十數步。


    “空!”


    能夠正麵將Lucifer打退的生靈並不多,而眼前的是他最不想麵對的強者之一。


    熒光璀璨,女子踩著祥雲出現在修羅城的上空,素白裙上披著星辰袍,雖說年紀已經是通了古今,但依舊是風韻猶存。


    女子鳳目含煞,手握日月弓。


    “九天聖姬?”Lucifer驚訝的望著從天而降的仙女,剛剛那一擊長虹之力,顯然是日月弓的攻擊。


    “誹議本尊的過去,Lucifer你真是好膽!”九天聖姬嬌斥道。


    九天聖姬一出現,現場滯留的無數生靈開始四散逃離,有這麽一個天道殺星在,它們可不敢再看熱鬧。


    “九天聖姬,此事終歸還是九五至尊挑起來的,你如此不公正的針對本座,是不是不合天道規矩?”Lucifer揚聲問道。


    九天聖姬的目光掃向蘇子賢,Lucifer說的沒錯,這件事終歸是蘇子賢挑唆出來的,如果沒有蘇子賢之前的鋪墊,Lucifer也不會深扒九五至尊的黑曆史,最後算來算去都是上一代的事情。


    “Lucifer閣下不要血口噴人,雖然我們和天道不對眼,但是九天聖姬在我們至尊堂的眼裏,是最美的!九天聖姬青春永駐,芳齡永存!”蘇子賢見著寒氣刺骨的目光,頓時揚起手大聲叫道。


    呂仙和刑天都忍不住的垂首,它們這個時候才知道為什麽相仇要和蘇子賢私下密談,這必勝的妙計。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出這種不要臉


    的話。


    “哼!油腔滑調,等本尊先收拾了他,再來和你們算總賬!”九天聖姬望著蘇子賢冷哼著嗬斥道。


    Lucifer一方的‘守護聯盟’見著蘇子賢將戰火果斷的引到了它們這邊,紛紛慌了神。


    Lucifer的確是九重境的強者,想要殺他必須要用巔峰的精神力先行抹殺他的意識,或者用極端的王座之力滅殺聖光王座。


    這些條件蘇子賢的至尊堂或許不能達到,但是九天聖姬掌握著整個欲界的天道,能殺Lucifer的手段,沒有一千,也有一百。


    蘇子賢演了這麽久,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果然相仇這種腹黑小生靈出的主意,非常受用。


    “這就是相仇給你出的妙招?”呂仙和刑天緊張了這麽久,現在望著九天聖姬不斷的拉弓射箭,頓時輕鬆了不少。


    “能拖一會兒吧,一起動手,呂仙對付Berial,耶夢加得是我的,剩下的至尊堂各位消化一下,趁著Lucifer無暇顧及,先將它們手中的斷尾殘肢搞到手!”蘇子賢出言說道。


    “好!”呂仙應聲之時,身影也同時從蘇子賢的身側消失,再出現時,精華寶劍已經和Berial的魔神柱對上。


    鋒利的劍意配著純陽真氣大開大合,再加上呂仙九重境的實力,麵對上惡魔王座的Berial,完全就是壓著打。


    Berial本是為了支援Lucifer,但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劍意招招致命,完全是奔著取他狗命來的。


    蘇子賢腳踏白龍,極致之炎衝向中庭之蛇,耶夢加得雖有強橫的實力,但奈何本性懼火。


    蘇子賢擁有的火焰,對於她來說就是蝕骨的毒藥,每靠近一分,耶夢加得的力量就會被削減一分。


    刑天和俄刻阿尼得斯對上,招式兇猛完全無視水壓對自己的影響。


    誇父和旱魃聯手,厄裏倪厄斯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強不過肉身硬如鋼鐵的壯漢。


    “停手!我退出!”耶夢加得第一個叫道。


    隻見王座中吐出一枚白色的斷尾,飄向蘇子賢的同時,遁空遠離蘇子賢的聖火白龍。


    這個情況自然是無獨有偶的,厄裏倪厄斯也不喜歡和這種硬漢糾纏,匆匆的丟下一枚玄玉斷肢,同樣遠遁而走。


    ‘守護聯盟’分崩離析,最後的俄刻阿尼得斯咬咬牙,也選擇了前者的抉擇。


    兩條斷尾、一條斷肢落入蘇子賢的懷中,它們和‘小天地’中的其他斷尾殘肢相唿應,蘇子賢感覺到一股暖流。


    Berial和Lucifer的斷尾,都已經在之前被蘇子賢強奪,現在它們沒有可以討價還價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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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八尾的共鳴,喚出智明修羅場內的最後斷尾。”呂仙沉聲和蘇子賢說道。


    蘇子賢聽到後,沒有猶豫的將‘小天地’中的八條斷尾和四條殘肢祭出,修羅城的天地空間浮現出一抹血色。


    “蘇子賢,不要!”九天聖姬頓住追逐Lucifer的腳步,轉向蘇子賢,嬌聲叫道。


    “啊?”蘇子賢聽到聲音時,一切都已經慢了半步。


    Lucifer在九天聖姬的追逐下不知所蹤,Berial則是在劍落的一刹那身軀炸裂,肉身化為一團團黑霧被惡魔王座盡數吞噬。


    “嗬嗬嗬……哈哈哈哈……”Berial瘋狂的聲音止不住的冷笑,而因為八重境自爆造成的衝擊,讓修羅城上空的空間壁壘變得異常薄弱。


    “今天你們都要在此和我們的肉身陪葬!”Berial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整座修羅城在他的譏笑聲裏顫抖,所有的生靈都感受到了刺骨寒氣,和四道唿之欲出的邪氣。


    九天聖姬落到蘇子賢的身側,玉手當即給了蘇子賢一巴掌,蘇子賢錯愕的望著九天聖姬,不知發生了什麽?


    蘇子賢心中想著,是不是不管什麽級別的女子,生氣時的第一反應都是賞對方大耳貼。


    蘇子賢摸不著頭腦,周圍人的臆測就更加重了,加上之前Lucifer的言語,一種難以想象的可能性在他們的腦中浮現。


    “不是說好了,我說停的時候,你就停手的嗎?”九天聖姬嬌斥道。


    “你也沒說停啊。”蘇子賢摸著腫脹的側臉反駁道。


    “本尊……”九天聖姬仔細的迴想,發現似乎真的是如此。


    天地變為赤色,紅雲壓過青天,四極的邪惡之氣像是毒氣泄漏一樣噴發。


    見著此景的蘇子賢,大概猜到了什麽。


    “Lucifer呢?”蘇子賢問道。


    “追到雕像那後,自爆了肉身,逃了。”九天聖姬迴答道。


    “看來他們的最終目的並不是為了我們,而是為了解放四位邪君。”蘇子賢凝視天空中的渾渾之氣,迴答道。


    “我絕不允許它們糟踐這裏……”九天聖姬雙眸中帶著堅決,十指緊攢成拳。


    對於九天聖姬來說,修羅城是她和軒轅的最後迴憶之地,她留戀這個逆天之處,同時蘇子賢也深知她心中的決絕。


    “轟~”九尾雪狐的第九條斷尾,在共鳴中從赤雲中落下,蘇子賢仰望這盛極之境,體內的玄冰王座和其中的力量遙相唿應。


    蘇子賢的第七王座玄冰,是九天玄女在洗去紅塵時留給他的禮物,其中的玄冰之力已經被天道淬煉到了巔峰狀態。


    這一刻蘇子賢感受著九尾同在,就像是母親的慈祥影子在天空浮現。


    “姐姐……”蘇子賢這一次沒有叫‘娘’,因為慈祥的影子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第一人,是蘇子慧。


    從蘇子賢記事開始,就照顧他生活起居的蘇子慧,雖然和他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十多年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


    九條斷尾和四條殘肢落入蘇子賢的懷中,天地的赤色陰沉到了極點。


    “咚~”一聲悠長的鍾鳴在空間中震響,修羅城中的生靈大驚失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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