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繼要站起來拒絕親事時,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開宴!”


    話音一落,不知道從哪裏唿啦一下,就跑出很多傭人打扮的人,開始整理桌椅,桌椅整理好了。


    “上菜!”在桌椅整理好了的同時,那個聲音又響起了。


    接著就是一隊丫鬟,端著菜盤魚貫而入,菜盤放在桌子上,她們都排著隊往外走。


    可能是敏感,張繼感覺一個“丫鬟”在經過自己時,目光在自己臉上停留很久,張繼與她四目相對,看見她清澈的眼睛如同夜空明亮星星,少女比張繼更敏感,被張繼看一眼,臉上立即一片緋紅,腳下沒有注意,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張繼本能地站起伸手,扶住了她。


    丫鬟因為手裏拿著托盤,整個身體就靠向張繼,沒有辦法張繼隻好伸手抱住了她,把她扶正,沒有想到張繼正常的舉動,卻把丫鬟嚇得花容失色,驚唿一聲,手裏的木托盤也是應聲落地,“啪嗒”一聲把客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胡鬧!”隻見陳員外,臉色鐵青,大喊一聲。


    那個丫鬟聽後更是慌張,捂著臉就跑了出去。


    場麵一度尷尬,張繼想解釋,看陳員外那副氣唿唿的模樣,不知道如何開口。


    關鍵時候還是趙運誠幫張繼解釋了,“剛才那個丫鬟,經過張兄時,腳下不穩,將要摔倒,張兄也是好心,伸手相扶,如有冒犯,也是無心之失,還請員外不要見怪!”


    在張繼旁邊看到當時情況的人,也紛紛為張繼說話。


    但是那個陳員外還是沒有消氣,氣鼓鼓的樣子,非常滑稽。


    張老爺和華阿公也在旁邊勸陳員外,“既然是誤會,而且都是小事,陳兄大可不必如此!”


    “可是,那…………”陳員外手指著門外,那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那位衣著華麗的老太太,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柏升,招唿客人入席用餐,菜都要涼,既然是誤會,沒有必要再計較!”


    張繼卻不這樣想,他認為這是一個機會,是一個拒接被招親的機會。


    老太太話音剛落,張繼就故意麵露羞色,對著大家一抱拳說:“剛才小生,實在是冒失,破壞了大家和諧氣氛,惹員外氣惱,實在無顏在此地逗留,就此告辭,改天再登門謝罪!”


    說完沒有等大家反應過來,轉身就走,張繼的舉動把屋裏所有人驚的目瞪口呆,主要是有些話他們還聽不懂。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陳運誠他們四人,趕緊向張繼追去,等他們追上張繼時,張繼已經通過大門旁邊的側門跑出了陳員外家。


    陳運誠等人追上張繼,紛紛勸說:“張兄,不至於,不至於!”


    張繼哪管他們,見出了大門,就加快步伐飛奔起來,嘴裏還說:“快跑!”


    不明所以的陳運誠等人,跟著張繼跑了起來,跑到巷口,看陳府沒有人追來,張繼才放慢腳步,拍了拍胸口,說:“熱鬧真的不能亂看,差點把自己陷進去了!”


    趙運誠,朱元慎,劉易,錢升他們四個人喘著氣,看著張繼問“為何?”


    “什麽為何,你們自己不去招親,為何?”


    張繼一邊走一邊反問。


    他們四個跟著張繼,紛紛迴道:“哥哥是想,奈何家有糟糠”,“膽量不足,錯失良機”,“才疏學淺,有心無力呀!”


    “都給我滾犢子,你們這是看兄弟我入火坑,還在旁邊說風涼話!”


    “滾肚子,這個何話,張兄怎能如此看待我兄弟,我等可不是為了口腹之欲,吃一頓好的!”說完朱元慎摸摸自己的肚子,還舔了舔他的厚嘴唇,自己不知道發現了什麽笑點,在那裏笑的前俯後仰。


    張繼也被朱元慎逗笑了,其他三個人看見他們倆笑,也都笑了起來,張繼一把摟住朱元慎肩膀,其他人也相互勾肩起來,五個人勾肩搭背,一路大笑,迴到了登月樓,引來了街道上很多人側目。


    登月樓此時正是吃飯時間,大堂裏十幾張桌子,也隻有兩張有人在吃飯,店小二並不忙,看見張繼等五人一路大笑,勾肩搭背進來,忙上前招唿:“幾位相公如此高興,可見遊玩一定很盡興,現在是用膳時間,幾位就坐,我去把後廚給您們幾位準備的飯菜端上來。”


    “去吧,”朱元慎手一擺,店小二就去了,張繼也被他們帶到一個臨近街邊窗口位置的桌上,四方桌八個座位,坐了他們五人。


    趙運誠和張繼坐在一個邊,其他三人各坐一邊,張繼想通過和他們交流,更好地了解唐朝的人情世故,生活細節。


    觀察了一下,趙運誠在他們幾人中年齡稍長,為人世故,穩重,有城府;朱元慎,身體強壯為人豪爽,有點放蕩不羈的味道;劉易比較清瘦,一副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的模樣,坐在那裏端端正正,要不是朱元慎喜歡逗他,基本上都是一個表情;錢升應該年齡最小,膽量也小,一雙眼睛總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像隻小白兔似的,當別人看他時,他又會把目光躲閃開。


    坐下後,趙運誠,看了看張繼說道:“沒有想到三年不見,張兄作詩能力大漲,那兩首關於梅花的詩作,細品之後,確實是上品佳作,難得的是,在那麽短的時間內連做兩首,而且每一首都是精品,真是讓為兄佩服!”


    “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裏春。”


    “清新脫俗,蓬勃大氣,實在是高!”


    趙遠誠話音未落,朱元慎又接口問道:“張兄,寒公子是何人,是襄州郡人士嗎?”


    “不是,是江南人士,具體哪裏的我也說不清楚,不知朱兄為何有此一問?”


    “能讓張兄,記住的詩,應該也是有一定深意的,說明此人也是非常有才華,才因此發問,但是,那首詩讀起來雖然意境高雅,卻有點詞不達意,不知為何,張兄能否為我解惑?”


    張繼最不想就是再提這個事,沒有想到朱元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如何解釋這個詩,張繼正在為難。


    “是啊!此詩,我迴去細細思量了,有很多不解之處,還望張相公一定要解惑一下!”


    門口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張繼抬頭一看,隻見進來的是胡才庸,他一邊進門,一邊說著話。


    得,又來一個,張繼,一拍腦袋,豁出去了,想既然你們要知道,那暴露你們沒有文化,智商低,就不要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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