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來到的這個武朝,與他所學的曆史中的武朝是完全不同的,曆史中的武朝全稱是武周王朝,是中國曆史上的一個朝代,由武則天建立的(690年~705年),為區別於曆史上先秦時期的周朝而稱為武周。


    路遠所在的武朝已經建國291年了,追溯武朝以前的曆史,自公元8年外戚王莽篡西漢建立新朝,到公元23年王莽在漸台被殺後,曆史在這拐了一個彎。正史是劉秀在公元25年後建立漢朝(史稱“東漢”),而拐了彎的曆史是王莽死後非劉秀建漢製天下,而被王莽的侄子興起並統治天下。


    王莽的侄子王邑統治期間一改王莽的“複古改製”,使王朝延續數代方被其它朝代更迭。曆史的重大變化,從此便沒有了後麵的“三分天下”、“南北朝並立”和“隋唐五代”等朝代了。


    說迴正題,眼下的武朝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建國近三百年了,古代300年周期王朝一輪迴是定律,這是古代的皇權專製製度所導致的。


    主要的原因是皇權沒有製約,早期有土地和資源分配,統治階級勵精圖治,尚能保持一定的活力。


    中期皇室和權貴族群日益龐大,土地和權力越來越集中,社會階層日益固化,社會活力喪失。


    後期社會貧富差距越來越大,製度無法自我調整革新,內外問題累積,稅賦入不敷出,導致民不聊生,從而引爆社會矛盾,最終隻能將朝代推倒重來,重新分配社會資源。


    這和我們熟知的明朝後期是一樣的,明末代皇帝崇禎朱由檢在位17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未能挽救危亡,最後被來自陝西米脂的快遞小哥李自成逼的“自掛東南枝”去球了。


    眼下武朝國內也是紛亂四起,戰亂頻仍。


    路遠依舊在雪中獨行,走了快兩個時辰了,饑寒交迫的,他大概估算了一下,走的差不多有二十多裏路,除了偶爾遇到幾隻流浪的野狗之外,再也沒看到其它活物。


    他不知道這是哪兒,也不知道要往哪兒去,所好的是他能通過風向準確的辨清方向,他拄著樹棍咬著牙堅持著隻是走。


    又走了約摸一個時辰,遠遠的望見前麵是一個小村莊,他有些興奮,抓了一把地上的雪,在臉上胡亂的揉搓了幾下,便加快了腳步向村莊走去。


    走到村莊近前,路遠明顯的感覺到這個村莊沒有一絲生機,別說看不到炊煙,連狗叫聲都沒有。


    路遠不知道什麽原因,他隻想找一個棲息地,能有一堆火烤身子,再吃些食物填飽肚子,這就是眼下最為急切的渴望。


    行走在村莊裏,村子不大,也就是三十來戶的樣子,所過之處,家家破敗不堪,唯有幾所未倒塌的房屋還是缺門少窗的,黑乎乎的門洞似張著大口的怪獸。


    路遠尋得一所相對完好的房屋,兩間茅草屋,房屋有點矮,因為建在一所高大房子的後麵,遭破壞的不算嚴重,所以門窗還算完好,隻是窗紙已經破損厲害。


    路遠推開門走進屋內,屋內很是陰冷,還有濃厚的黴味,屋內擺設簡單且淩亂,除了兩三個翻到的破桌爛椅,就是靠裏牆的那個泥胚砌的土床了,床上除了一些散亂的麥秸之外空無一物。


    靠門口處是一個灶台,灶鍋已經不見了,隻剩兩個黑洞,灶台邊的地上還有一個已經爛成兩半的瓷碗,汙穢的已經看不到原本的白色了。


    路遠看到這些,不由得的仰天長歎,大聲的罵了幾聲:“臥槽!!!”


    空蕩蕩的小村裏,路遠挨家挨戶的搜尋著可用或可吃的東西,幾十所房子搜遍,除了找到一條還算完整的凳子外,還找到了一根農婦洗衣時用的棒槌。


    說起來棒槌,可能許多讀者不知道,這可是好東西,棒槌的原材是硬木,木匠精心打磨製作的,一頭粗一頭細,整體圓潤光滑,舊時農婦洗衣去髒汙專用,男人持棒槌,可是一件趁手的兵器,可以大殺四方的。


    路遠苦笑的拎著棒槌耍了幾下,挺好,蠻趁手,順手將一端塞在肩上的包裹中,收拾了一大抱桌腿椅腿破木窗抱迴了茅屋。


    時間不長,茅屋內生起一堆柴火,旺旺的,稍頃,滿屋暖和,屋簷也開始一滴一滴地落下雪水。


    烤暖了身子的路遠撿起兩半瓷碗,走到門外的雪地裏來迴擦拭,又返迴火堆旁將兩半瓷碗烤熱之後又返迴屋外雪地擦拭,往返幾次,終於將兩半瓷碗擦拭幹淨了,然後各自盛滿了雪又返迴火堆旁,直至將雪水烤化成水,再烤一陣,給水加熱,然後一隻手端著一半瓷碗,慢慢飲著溫溫的雪水,真清爽、真暢快,就是特麽的更餓了。


    天漸漸的黑了,路遠喝了個水飽,為了節省體力,他在火堆旁倚著土床假寐,耳朵卻仔細的聆聽著周遭的聲響,右手揣在左腋下緊緊地握著棒槌,隻要聽到聲響,別說是野兔、野狗,哪怕是隻老鼠,路遠也決定第一時間衝出去一棒槌打死,迴來烤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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