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好。。。。。好強!”


    凡卿目瞪口呆的盯著已經被錘進石壁內的公子,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劍,臉上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


    不是,你tmd在逗我?我怎麽不知道自家武器竟然比我還能打?


    而且剛才那套劍法怎麽看著這麽熟悉?


    完了,要長腦子了。


    我一定是還沒睡醒,竟然會認為那套劍招和我青耀門的浮生萬屠劍法有些相像。


    大概是我剛才不小心把自己腦子打壞了吧。


    凡卿嘴角抽搐,此刻相比於在場昏迷的三人,他竟覺得自己才是最需要治療的一方。


    罷了罷了,還是將他們兩人先帶迴山門,稟報師傅再做定奪吧。


    凡卿抓了抓頭皮,忽然想起點什麽,看在到在遠處不知死活的公子。


    猶豫了一瞬間,還是順手把他給撈上了。


    仙人永寧,也不知道這家夥做的目的是什麽,還是等兩個人醒過來以後交給他們處置吧。


    凡卿的速度很快,原本需要兩日的路程在他的劍遁之中僅僅是過了半天便來到了青耀門的山口。


    路過的弟子見到了他,原本還想像往常一樣打著招唿,突然一個個臉色大變。


    看樣子是想起了浮雲子的警告,麵帶憐憫的瞧著他這位大師兄。


    都幾天了,那個老東西怎麽還沒改變心意呀?凡卿嘀嘀咕咕的瞪了幾眼匆忙從旁邊路過的弟子。


    剛想像往常一樣闖過山門,突然之間,身體就像是撞到了什麽看不見的屏障一樣,瞬間被彈飛出去。


    “哈哈,大師兄。你還是放棄吧,師傅不讓你迴來,早已命我們更改了陣法的識別條件。”


    旁邊還在磨磨蹭蹭的弟子見到凡卿這個樣子,一個個樂不可支的哈哈大笑。


    終於其中一個人也許是覺得凡卿麵無表情,陰沉著臉的樣子實在太過可怕。


    害怕以後被穿小鞋,磨磨蹭蹭的解釋了起來。


    nmd,老東西,你不想讓我迴來,小爺我自己還不樂意迴來呢。


    要不是想讓你幫忙救人,這破山門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凡卿先是沉默,最後臉上好似終於掛不住了,罵罵咧咧的叫嚷道。


    見身旁圍觀的弟子有些好奇的盯著他馱迴來的三個人。


    一臉不耐煩的驅趕起來。


    “去去去,今天的功課做完了沒有?還有心思在這裏圍觀?你當你們是看猴呢?趕快給我滾蛋,別逼我翻臉不認人哦。”


    “走了走了,大師兄發火了。”一陣熙熙攘攘之後,眾人鳥作群散。


    凡卿看了一眼山頭,一陣齜牙咧嘴,最後還是冷哼一聲。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東西,別給我逮到機會。


    沒人給你養老送終,等你死了以後非把你墳給刨嘍。


    這麽一想頓時覺得心情好多了。


    凡卿心裏麵琢磨了一下,有了主意,然後遁光一轉,朝著璃月港的方向閃去。


    就在凡卿剛到山門口的時候,山頂上,一道消瘦的身影是在他之前便已站在登天梯的頂端。


    浮雲子摸著胡須,背著的左手在身後微不可查的算著什麽,好不容易等迴過神來。


    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唉,還是時候未到,時候未到啊。”


    “你也不怕那傻小子以後會怨恨你?”身後,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地傳來。


    書閣門外的老者不知何時走到了浮雲子的身後,看了一眼山下,語氣有些感慨。


    “眼下劫數未消,貿然扯上因果怕是對我門派不利,可這劫數到底從何而來我卻還是算不清楚。”


    浮雲子搖了搖頭,微眯著眼睛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好半晌才終於收迴神來。


    語氣喃喃,似乎有些疑惑。


    “也許這就是天數吧,天機不定,我等凡人還妄圖參悟此道,終有一日會被其反噬。


    眼下不光是青耀門,就連其他門派也不免會沾染其中因果。”


    “放你個屁,以前我就覺得你這天卜術法有些問題,但是你是掌門,所以我就懶得管你這些狗屁倒灶的小愛好了。


    有岩王爺在的璃月怎麽可能會出現這麽大的劫難,要我說啊,你就是腦子有問題。


    要不你退位讓賢,讓阿康上去試試?”


    浮雲子神色一僵,臉上的情緒被打破,一臉愕然的看著身旁的老者。


    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有辱斯文,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整天巴不得我趕緊滾蛋,這下子無話可說了吧。”


    “放屁,老子這叫舉薦賢才,讓阿康上去,總比你這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老家夥要好。”


    浮雲子身旁的老人撇了撇嘴,背著手轉過了身。


    “我那裏還有一盤五十年沒開封的仙人釀,咱們兩個今天非要好好掰扯清楚,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


    浮雲子略微遲鈍了一瞬,然後笑著搖了搖頭,都已經相處多年了,自己這老友安慰人的性格還是如此的不拘一格。


    罷了罷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至於剛才問題的答案。。。。浮雲子看了一眼山下跟著轉過身去。


    “嗬嗬,這混小子從小被我帶到大,這次迴來估計還是想探我的口風。


    估摸著他都已經猜對一半了,你們兩個老東西啊還是太杞人憂天了一點。


    凡卿那小子心性不壞,代我解釋清楚他定會原諒於我。”


    “原諒你?以我對這小子的了解,他指不定等你死了以後還在琢磨著想要刨你墳呢。”


    “你這個獨夫休想挑撥我們師徒之間的感情,自己沒有徒弟給你養老送終,整天酸溜溜的嘀嘀咕咕,真像一個深閨怨婦。”


    “好啊好啊,終於露出馬腳了是吧?當初師祖把掌門之位給你,我可是投了讚同票的,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年就開始卸磨殺驢了。


    來來來,近日裏我剛好感覺氣血不順,身子骨許久不曾鬆動,想必掌門大人願意陪我這個年老體衰的廢物打一場吧。”


    “好好好,一個兩個當初說的不爭不搶,沒想到現在倒是翻起舊賬來了。


    來來來,今天就讓你看看是我的劍更利,還是你的拳頭更硬。”


    山頂的風兒甚是喧囂,剛才還清晰的聲音一轉眼便消寂下去,不一會兒便把兩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給吹散開來。


    而在此地距離相隔不知有多遠的一處岸崖邊,海水嘩嘩地拍打著暗礁,驚起陣陣波浪。


    往常一派平靜的水麵此刻波翻浪湧,一座巨大的基台臨岸而立,橫絕於天地之間。


    不知由什麽材料所建造的基台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猶如大理石般的光澤。


    在它的正上方,一顆如同太陽般的光團赫然懸浮而立,與基台保持著不大不小的距離。


    沙灘上人很多,三三兩兩佩戴著愚人眾服飾的人群正在緊張的圍繞著這座機台忙碌著什麽。


    而在他們的周圍,晦澀的空間波動不時閃過骨狀物如同遊蛇一般,散發著令人不適的深淵氣息。


    “地脈的力量。。。。開始紊亂了。”


    高台旁的王座上,少年扯下自己的兜帽,看著遠處翻滾的海麵,一雙深邃的眼眸之中終於露出一抹意動之色。


    “我們正在見證曆史。。。。不,我們將成就曆史!”


    少年語氣狂熱,像是探知了世間的真理,充滿了虔誠。


    他張開雙臂麵對著基台,像是把眼前這個龐然大物給擁抱進懷中一般。


    “我對你所信奉的真理並不感興趣,現在,告訴我,你要如何達成你的目的?”


    一個金發的人影走到王座的旁邊,看著少年如同朝拜神跡般的表現,語氣沒有一絲波動。


    “或者說。。。。你要如何讓一位實力堪比七神的仙人落入你那拙劣的陷阱之中。”


    “嗬嗬,哈哈哈哈,仙人久居山間,餐風飲露,無病無災。


    自從五百年前的魔神大戰結束以後,世間就再也沒有他們的身影。


    這群神靈以為隻有避世修行才能參悟大道。


    嗬,道!”


    少年不屑的冷哼一聲,好像又迴想起那道冰冷的眼眸,隨即身子忍不住一陣輕微顫抖。


    “橫絕於七神之外的力量,可惜隻存在於璃月這一個國家,而麵對我們的合作,竟毫不遲疑的拒絕,真是一群固步自封的生靈啊。”


    “但是很有趣不是嗎?七神以外的元素體係,曾經被忽視的地方竟然存在如此美妙的發現。


    隻是以他的力量。。。。若是被發現了,想必連我們兩個都不能阻攔吧?”金發少年沉思了一瞬,但是臉上卻並無擔憂之色。


    “那就不要讓他發現。”少年冷哼哼的笑著,語氣之中充滿了一股篤定之色。


    “畢竟這幾百年,我可是從未放棄對於知識的探索啊。”


    他揮了揮手,似乎不願意再多說些什麽。


    遠處,一個小黑點從海平麵的另一頭若有若無的出現。


    空順著眼前這位少年的眼神朝著看了過去。


    過了半響之後,那個隱隱的小黑點逐漸清晰了起來。


    一艘巨大的船隻正披風斬棘的破開風浪,奔流的河水在船隻的蕩漾下顯得無比安逸。


    仿佛這艘船才是大海的主人一樣,在他的麵前,再洶湧的波濤也隻不過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小貓咪。


    “不錯的實力,隻是你似乎瞞著我這位盟友還找了其他的勢力。?”空看了看停靠在岸邊有半座小山頭大的船隻。


    甲板上麵的唿喊聲顯得有些嘈雜,不時有人影搬運的東西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


    “隻是一次雇傭,畢竟若是走私那麽多東西,憑我現在在璃月的力量,還不足以掌控如此多的勢力。


    而且。。。。”


    而且什麽,少年沒有多說,隻是似乎有些篤定這兒的消息不會被傳了出去。


    就當他們兩人看向甲板時,船上的那些船員也在戰戰兢兢地往下探頭看去。


    雖然下麵人數比他們少,可是那衣服上的服飾,還有到處亂竄的魔物讓他們一個個嚇的滿臉冒汗。


    “頭兒,頭兒,大姐頭。我們這算不算進入賊窩了?”一位長相豪放的女子旁,正在搬運的水手商量了幾句,有些憂心忡忡的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讓兄弟們都安心一些,等會下船就由我去交接,你們在船上呆著就好。”


    “大姐頭,不行,下麵那麽危險,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去。”


    “是啊,北鬥大姐頭,書上不是說了嗎,君子不立。。。。不立糞牆之下。


    哎喲,你瞧我這腦子,大概也就這意思,待會兒大不了我替您去吧。”


    “好了好了,別說了。都趕緊忙活起來吧。”站在甲板上的北鬥順腳踢了一腳旁邊還在偷懶的船員。


    見眾人的心情還是提心吊膽的,想了想,還是說出了那個名字。


    “月琴還在那家夥的手上,想要把她贖迴去,必須要把這一票給幹完,我特麽能不知道對麵是不是好人?滾滾滾,都給我動起來了。”


    “月琴?那家夥一走多年杳無音訊,我還以為是看不上咱們兄弟呢?”


    “是啊,大山那小子如今還是念念不忘,可憐哦。上次老子請他去洗腳都被這混蛋給拒絕了。”


    “大姐頭,這樣更不能下去了,對麵還拿著人質當綁票,萬一你下去再出點事情。。。。”


    接下來的話,旁邊那個老實巴交的漢子沒有說出,但是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萬一北鬥再遭遇不測,那麽他們這一船人,真的算是被對方一網打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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