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滄桑的中年大叔背著一把桃木劍,滿臉流年失意的模樣。


    看到眾人都不說話了,嘴角忍不住扯起一絲笑容,透著一絲風流倜儻。


    說起來,他們紅拂手盤踞璃月港已經差不多有幾百年的時間了。


    不同於那些名門大派隱匿山間,他們這一派則選擇了與璃月官方合作。


    雖然這隻是他們其中一項業務,但也讓他們與其他門派之間的關係有所隔閡。


    中年帥大叔抖了抖自己的袍子,一臉無所謂的走出門去。


    他們門派沒有弟子,而所有門下的記名弟子都均勻的分布在璃月的各處。


    隻有當他們通過門中的考核後,才有機會拜入門派之中。


    而每個人的考核雖然各不相同,卻都是出乎意料的難。


    所以在他們門派拜入山門的就沒有年輕人,而他這個鬼字三組的隊長便被臨時推了出來,與各大門派做基本的交流。


    年輕真好啊,還這麽衝動,不像自己早過了這個年紀了。


    看來是時候給那些記名弟子找一些活幹了。


    中年帥大叔走在街上,自然的融入到人群之中。


    路過的人群熙熙攘攘,可是走在路上的人對他這種另類的造型卻絲毫沒有意外的意思。


    等走過了這一條街,中年帥大叔笑了笑,抬頭看著簷角。


    凡卿睡了一會兒,感覺那個煩人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翻了一個身。


    有些不爽的朝著下麵嚷嚷道。


    “何瘋子,你個屌毛今天是不是閑的蛋疼?咋的?還要老子脫光了慢慢給你看啊。”


    中年道士打扮的帥大叔幾根青絲散落,那張上達八十歲老太太,下踢八歲孫女的帥絕人寰的臉哼了一聲。


    但卻滿不在乎地翻身上了屋簷,看了看身旁的凡卿,手一抖,一個酒葫蘆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掀開蓋口使勁嗅了嗅,一臉的陶醉之色。


    “行了,天下凡,你這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性格我還不清楚嗎?怎麽?又被你師傅坑下山了?”


    凡卿閉了一會眼睛,然後終於忍不住摸了摸腦袋,尷尬的笑了起來。


    “哈哈,這不是給年輕人一點曆練的機會嗎?”


    他也不裝了,坐起來朝著中年帥大叔擠了擠眼睛。


    “既然你都在這了,想必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唉!


    中年帥大叔舉起酒葫蘆喝了一口,沒有答話。


    他和這家夥的孽緣講個三天三夜也說不清,但是沒辦法,脾氣對得上,有些東西就是這麽不講道理的。


    “咋地?你個小白臉怎麽還多愁善感起來了?昨晚不會又偷摸到哪個婦人的閨房裏麵吧?”


    中年帥大叔喝酒的手頓了頓,不知為何就想起薛老三那個婆娘的身材了。


    嗯,很潤!


    呸呸呸,這狗日的不安好心,淨講這些有的沒的亂我道心。


    中年帥大叔不與他閑扯,拍了凡卿的腦袋,等收迴手時,發現自己的手上全是油汙。


    不由得嫌棄般的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怎麽,你師傅叫你下山的時候還有別的任務嗎?”


    還有什麽任務?最近這璃月港難道又出事了?


    凡卿思索了一下,有些稀奇的驚訝道。


    “好像我派裏麵千羽、千鶴兩位師叔最近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我之前還以為那兩個老光棍又溜到哪個煙花巷子裏麵都不願意出來。”


    中年帥大叔想起了千霖宮凡卿口中的兩位長老,本來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的兩個人的形象瞬間崩塌了。


    “停停停,你還是不用說了,再說下去我怕咱們兩個活不過明天。”


    中年帥大叔有些無奈,每次和他這個損友聊天的時候,話題總是會不經意的越來越偏。


    “那還能有啥大事?岩王帝君他老爺子鎮守璃月,什麽魑魅魍魎也翻不起波浪。


    啥東西還能把門派裏的長老給驚動啊?有啥大事稟報總務司不好嗎?”


    凡卿一臉不感興趣的模樣,擺了擺手,剛想躺下去,就聽到中年帥大叔沙啞的嗓音裏緩緩吐出邪修這兩個字。


    嗯?


    凡卿翻起身來,臉色也終於認真起來了,那張兇煞的臉上肌肉橫動。


    “何瘋子,你跟我說真的?那群老鼠可是無利不起早啊,啥東西能夠重要到就連暴露都無所謂了?”


    中年帥大叔搖了搖頭。


    “不知道,前幾天天衡山一脈傳來了空間的波動,原本我們還以為有什麽寶物要出世了。


    可到了那裏才發現,原來是有一座空間秘境坍塌,然後被虛空給吞噬了。


    可就在那裏,我們發現了那群老鼠不小心留下的線索。”


    “重點不是這個。”


    凡卿擺了擺手。


    “你的意思是難道他們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到底是什麽東西啊,竟然能夠讓仙家秘境崩潰?


    凡卿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把頭扭過去看向中年道人模樣的帥大叔。


    “扶搖門那群傻子呢?他們不是天天嚷嚷著要除妖滅魔嗎?怎麽不見他們的蹤影?”


    中年帥大叔拿著酒葫蘆又喝了一口酒,語氣有些飄忽。


    “上次忽悠他們去層岩巨淵了,說是看到了魔物的蹤跡。


    結果他們門派的掌門就帶著幾個長老就急匆匆的跑過去了,到現在也沒有迴來。


    現在璃月港裏麵就剩幾個歪瓜裂棗,應該是指望不上他們了。”


    不愧是你啊!


    凡卿麵露欽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佩服誰了。


    他這位損友總是有著一股出乎意料的忽悠能力,關鍵是被騙的家夥每次反而還對他感恩戴德。


    堪稱逆天的能力再配合他那幅老少皆殺的瀟灑麵容讓這個家夥堪稱婦女之友。


    就是璃月港那些有名有姓的家夥,反而對他有些看不上眼。


    總覺得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好像失去了什麽一樣。


    “那咋搞?你們門派不是和總務司關係不錯嗎?讓他們派人下來查查不就好了嗎?”


    凡卿沒有仙門之中與官方勢力勢同水火的隔閡感。


    相反如果總務司能夠輕鬆的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他反而會很感激,因為總算又能夠偷懶了。


    誰懂啊?作為千霖宮的大師兄,每天都被師傅逼的勤學武藝。


    就連其他門派上門踢館子,也要先試試他這個大師兄的深淺。


    關鍵是他還沒辦法拒絕,否則晚上跪在書樓前罰抄經文的人肯定少不了他。


    “我倒是想,不過聽說他們最近人手不夠,索性就不去打擾他們了。”


    中年帥大叔歎了一口氣,那張滄桑的臉上寫滿了憂鬱的神情,要是讓那些小姑娘看見,保準會興奮的尖叫起來。


    嘖!


    凡卿翻了個身子,那張兇惡的臉上充滿了倒胃。


    “說到底你不就是心疼人家工作繁忙嗎?還擱這悶騷起來了。


    誰能想到在外界赫赫有名的張瘋子竟然是一個求而不得的中年頹廢男。


    不過也是,人家這麽有錢,又怎麽會看得上你?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啊。


    即使你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又如何?還不是墜入情網之中啊。


    張道一,你慘了啊!”


    中年帥大叔沒有答話,那張臉上卻是罕見的露出幾分落寞之色,口中喃喃。


    “天權凝光,富甲一方,明眸善睞,桃羞杏讓,目達耳通,百了千當。”


    話語之中透露出的深情恐怕連他自己都察覺的出來,畢竟誰能想到他還有這一麵呢?


    。。。。。。。


    而此時遠在千裏之外的歸離原,秋羽看著眼前沒有絲毫人煙的村莊,眉頭情不自禁的皺起。


    在這個荒廢的村莊中,一片死寂籠罩著整個區域。


    村莊周圍的田地早已荒蕪,雜草叢生,斷壁殘垣隱約可見。


    而村莊內的房屋破舊不堪,屋頂上長滿了雜草和灌木,仿佛它們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殘破的門窗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此時夜幕已快要降臨,昏暗的天空中飄蕩著幾朵烏雲,將快要沉睡的的光輝遮擋得無影無蹤。


    陰風吹過村莊,發出陣陣哀鳴之聲,讓人不寒而栗。


    秋羽踩著腳下的石子,嘎吱的響聲在此時竟顯得有些刺耳,他皺了皺眉頭,拿劍推開旁邊的一棟屋門。


    屋內的東西看上去擺放整齊,但是幾乎所有的東西上都布滿了一層厚厚的塵埃。


    荒廢村莊中似乎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氛圍,仿佛有無數幽靈在其中遊蕩。


    夜色愈發濃重,星光隱約閃爍,讓人心生恐懼。


    哼!


    秋羽冷哼一聲,在他的國家中像這樣的村落也有許多,大多數都是被一些流浪的武士俘獲而去。


    隻是他有點不明白的是,為何這片村落竟然沒有找到一絲反抗的痕跡?


    屋裏的桌子上擺放的食物早就已經腐爛,似乎就在某一刻,整個村子裏麵的人井然有序的離開了此處。


    一隻烏鴉在夜空中飛過,它的叫聲刺破了這片死寂,卻又讓人更加毛骨悚然。


    荒廢村莊仿佛成為了一個被遺忘的世界,與外界的生機格格不入。


    在這裏,時間的流逝似乎變得緩慢,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荒廢村莊的陰森氛圍令人窒息,讓人無法久留。


    裝神弄鬼。


    秋羽繼續朝著前麵走去,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發現任何人影的蹤跡。


    遙望遠處,村子的最中間有一棟看起來非常豪華的建築,想來那應該就是整個村子的祖祠了吧。


    夜晚的山野顯得格外陰森,周圍寂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越靠近那棟建築,秋羽的心越是不安起來,好像有什麽危機已經發生,但他卻來不及阻止一樣。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他的心底湧起。


    秋羽立刻警惕起來,目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然而,他心中清楚,此刻自己正被一股無形的鬼物所窺視。


    就在他準備施展劍法應對時,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從地上冒出,直撲秋羽而來。


    那鬼物身形詭異,雙眼泛著幽幽綠光,雙手如鉤,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秋羽一個側身避開了鬼物的偷襲,體內元素力瞬間爆發,形成一道劍氣風暴,將鬼物卷了進去。


    鬼物在劍氣中掙紮著,發出淒厲的尖叫,但是片刻之後,一個潔白的冰雕便栩栩如生的把它封印在其中。


    劍氣之劍與鬼物瞬間交鋒,發出一聲巨響,在劍氣的衝擊下,鬼物終於無法承受,化為無數黑霧消散在空中。


    塵世之影!這是生前帶著不甘的怨念所幻化出的邪祟。


    以前似乎在八醞島也曾見過這樣的場景,隻是為什麽這個看起來百餘人的村落竟然也能夠凝聚如此大的怨氣。


    秋羽已經走到祖祠的麵前,相比於其他房屋簡陋的造型,這棟由木頭建成的祖祠竟然看上去顯得意外的古樸大氣。


    黑色的大門半掩的打開著,天色暗淡,裏麵一片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方才被絞殺的魔物就出現了一次,似乎暗處的人知道他的實力,不願意再派這些無用的雜兵給他送人頭了。


    希望是我的錯覺。


    秋羽後退了一步,他感覺這棟建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誘惑著他走進去。


    隻是我看上去有這麽傻嗎?


    秋羽冷笑一聲,右手食指輕點虛空。


    隨著元素力的波動下,一柄柄看上去充滿寒意,劍意凜冽的冰晶玉劍以迅疾之勢朝著黑暗的深處刺了過去。


    隨著哆哆哆的輕響聲,原本隱藏在門扉裏的黑暗仿佛扭曲了一瞬,可很快便重新陷入到寂靜之中。


    還在躲藏?


    秋羽感覺到黑暗中的動靜有了變化,一股股細細嗦嗦的聲音沿著屋簷的房梁隱蔽的朝著他移動著。


    吼!


    隨著一聲嘶吼聲,黑暗中的東西似乎再也忍受不住,秋羽隻感覺到一陣風聲吹過。


    緊接著,自己的身體便如同遭受了重擊一般,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力掃在身上,然後臉色發白的撞進了身後的房子裏。


    餓!


    鮮血的氣味無疑是刺激了那些怪物,不僅僅是身前,就連屋子上的瓦片那裏也傳來了陣陣碎裂的聲音。


    “渦玉清霜——守!”


    秋羽攪動體內的元素力逼退了麵前的黑影,然後麵色慘白的喘著粗氣,他已經感覺到上麵的怪物蠢蠢欲動了。


    要是繼續呆在房子裏,恐怕會被前後夾擊。


    這些怪物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秋羽伸手握住半空,然後緩緩的提起。


    虛空之中隱隱的發生躁動,一柄像是玻璃般擁有著玄秘花紋的半透明小劍,便被他一點一點的從虛空之中緩緩的抽了出來。


    然後趁著這個空檔,特意留了一個怪物進來的秋羽提劍橫掃,等他收迴長劍時。


    一道幾乎快要把怪物劃成兩半的傷口讓眼前的怪物先是重心不穩。


    隨後體內幹枯的血液迸發,又被蔓延而出的清霜一次又一次的撕裂開來。


    黑暗中隱藏的那些身影似乎被驚嚇住了,秋羽趁著猶豫的時間,閃身出了到快要倒塌的房屋外。


    隻是片刻猶豫的功夫,那些怪物便一個個迴過神來,身體幾乎貼著地麵,手腳並用的朝著屋外爬了過去。


    吼!


    秋羽又舉劍解決了幾頭最先趕過來的怪物,這才有心思看清楚他們的形狀。


    這些惡鬼形態各異,有的身材瘦長,麵部猙獰,雙手長著鋒利的利爪。


    有的滿臉皺紋,雙目突出,口中發出淒厲的哀嚎,而它們身上散發著令人畏懼的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秋羽再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才知道消失的人去了哪裏。


    “也罷,就讓你們試試我的劍還鋒不鋒利。”


    秋羽手腕一轉,而那把握著的半透明細劍猶如最隱蔽的刺客一般。


    隨著他的點、刺、挑,那些充滿了猙獰的怪物身上,便多出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而虛空之中不斷蔓延的冰霜,如同一朵朵霜花一般,不斷綻放在怪物的身上。


    不多時,秋羽複劍背立,而他的眼前,那些怪物如同一個個充滿養料的種子。


    無數多潔白色的冰花在它們的身上綻放開來。


    黑暗在無聲無息的退卻,角落裏的動靜又小了一些,恐怕那些隱藏在角落裏的東西似乎也清楚明白了秋羽的不好惹。


    秋羽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蔓延起幾道白色的咒痕,瞳孔之中也隱含冰煞。


    氣質跟以往的瀟灑如玉,此刻便如同滅絕七情一般。


    “也罷。等斬了你們,再迴來喝這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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