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凡卿的話,所以隊伍中的眾人一路上都有些恍神,不過好在進度不錯,在外麵逛了一圈之後,凡是能拔除的,已經全部解決。


    留下的全是愚人眾先鋒軍成群結隊紮營的地方,葉開隻遠遠看了一眼,就敢忙帶著幾個人避開了。


    以現在他們隊伍的實力想要跑過去搞突襲,實在是太過癡人說夢。


    也不知道是不是愚人眾在蒙德的計劃快要展開了,最近看到的先鋒軍幾乎全是金丹後期的實力,葉開招惹不過,倒是凡卿有些好奇。


    璃月作為提瓦特大陸七國中的一國,在七國中以岩為信仰,而璃月港又是全提瓦特大陸最繁華且吞吐量最大的港口。


    因為其巨大的軍事實力,所以凡是身處璃月境內的愚人眾和蒙德也不太一樣,璃月的愚人中居住於璃月七星安排的特定外交房子裏,平日裏不允許亂逛。


    其核心地方也不允許愚人眾接近,當然這和璃月的現世執政摩拉克斯掌管著這個國家的政務有著很大的關係。


    不像蒙德,早在很久之前,風神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再加上大團長法爾加帶著大部分精銳外出。


    所以麵對於愚人眾倒是有些好奇,當然這份好奇,在和葉開交談之後,就轉化成淡淡的驕傲。


    “葉開,不是我說,蒙德這地方好是好,就是太過荒涼了一點,而且戰爭頻發,之前聽你說還出現過魔物攻城的情況,這要是放在璃月,還不等他們聚集起來,就被民間那些有誌之士給絞殺的片甲不留了。”


    葉開對於這個和他穿越之前的國家有些相像的璃月總是有些好奇,聽到凡卿這樣說,不免點了點頭,順著他的意思問道:“那璃月這兩個字到底有什麽含義呢?”


    “哎呀,我也隻是有些猜測。”凡卿擺了擺手,見葉開緊盯著他,想了想,還是帶著一絲不確定的意味說道。


    “璃月兩個字要拆開看的,璃在古篆文裏是礦石的意思,月代表的是姓氏,璃月合起來就是名為岩石的國家,也就是我們岩王爺管理的國度。”


    “那這個姓氏到底有什麽含義呢?”葉開見凡卿說了自己從未知曉的知識,不禁心裏來了興趣。


    就連熒也在旁邊豎起了耳朵,若是蒙德沒有尋到哥哥的蹤跡,下一站就有可能是璃月了,現在了解這些,也是為了以後早做打算。


    凡卿想了想,見眾人依舊緊盯著他,此時已經離蒙德城不遠了,他們三個坐上了一輛前往蒙德的馬車。


    正是在路上遇到的,車主本是來往貿易的事情,見幾個人孤身在外,心裏麵也就起了憐憫的心思,吆喝著就把葉開幾個人往馬車上趕。


    葉開幾個人倒是沒有解釋什麽,隻是偷偷往車廂裏塞了五千摩拉,就當是一路上的路費了。


    正好現在閑暇,車廂裏一時間靜謐可聞,幾個人都在等著凡卿的解釋。


    凡卿見幾人都如此感興趣,心裏麵也起了勁:“這也是我在我師門的藏書閣裏看到的一本書,名字呢叫做《竹林月夜》,裏麵講的內容很有意思,我來複述給你們聽聽。”


    凡卿清了清嗓子,低沉的聲音輕悠悠的淌過了車廂,傳入了過往的風裏。


    “傳說在久遠的過去,夜空曾掛著三輪明月。她們是三姐妹,壽限比岩神更長,生辰比璃月港的基岩更為古老。月亮是詩與歌的女兒們,也是月夜的君王。她們駕著銀色的高車巡遊,每過一旬,便由一位姐妹接替另一位的王位。如是周而複轉,直至大災禍降臨的那一天。


    三輪皓月有同一個愛人,是司晨的星辰。隻有白晝與夜晚相交的一刻,三姐妹之一才得以穿越漸隱的星鬥臨幸晨星的寢宮。之後,隨著曙光初現,夜的君王又匆匆駕著高車隱去。


    三位姐妹對唯一的愛人付出同樣的深情,就像她們對彼此的深情。那是顛覆天地的大災降臨之前的事情了。


    後來,災禍掀翻了君王的高車,摧毀了星羅的宮闕。夜空的三位姐妹反目成仇,不得不以死作別,卻隻有一位留下了蒼白的屍身,放射著清冷的光芒......


    女人仰頭望向竹海間的皓月,修長的脖頸被鍍上了銀光,金色的眼眸閃亮。”


    “這就沒了。”派蒙在旁邊津津有味的聽著,見凡卿突然停下了說話,頓時著急了。


    “後來呢,後來呢?那個人到底怎麽樣了?”


    凡卿抱歉的一笑:“小不點,這本書到這裏就結束了,我也不知道後麵到底說了什麽。”


    “可惡,誰是小不點啊?派蒙要給你取一個非常難聽的綽號。”


    剛才一路也許是對於吃的執著,讓派蒙忽視了稱唿,直到現在才迴想起來,派蒙頓時氣得跺腳。


    “派蒙看你什麽東西都會丟,不如就叫好馬大哈好了,以後你要是再說派蒙,派蒙就把這個稱號和別人說。”


    派蒙得意洋洋的抱起了臂,看著凡卿,突然凡卿的胳膊一動,把派蒙嚇的縮迴了熒的懷裏,捂著臉哇哇大叫:“熒,快救救派蒙。”


    凡卿抓了抓腦袋,也不氣惱,笑嘻嘻的盯著派蒙:“這個小家夥說話真有意思,哈哈,這家夥,你是從哪弄到的?改天我也去弄一個。”


    熒看著派蒙,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葉開有些了解了,不過。這玩意兒大概隻能當做野史的存在,也當不得真,幾人嘻嘻哈哈的在車上聊天打混。


    路過車廂的微風帶著凡卿的話語一路上飄啊飄,飄到了風起地的大樹上麵,一個身著綠色蒙德服飾的吟遊詩人手持著風琴,嘴裏哼唱著不知名的曲子。


    突然他的聲音一頓,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偏過頭看了看葉開幾人的方向。


    “嘿嘿,這家夥說的還有點道理呢,改天我也要去親自問問老爺子,看看真相是不是這樣。”


    想到這裏,他似乎腦海中出現了什麽畫麵,打了個寒顫:“不行不行,去了那裏,老爺子又該嘮叨我喝酒的事了,還是呆在這裏吧。”


    風帶來了故事的種子時間使之發芽。


    茂密的古樹上,吟遊詩人撫著琴,他的思緒不知道飄往了何處。


    “暖陽將冰雪融化成湖泊,溫暖的季風將山巒撫摸。


    高塔間,颶風的囚籠終於碎落,撥動的琴弦間,無人再登王座。


    藍天中,鷹隼的翎羽唿嘯而過,鳥兒在盡情吟唱著,潔白的羽毛悠然飄落。


    蒲公英的種子,散布在每個角落。自由的故事從未有始末,因為,那是風兒的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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