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之前,照例是諾曼先在台上簡單的講了幾句話。


    紀箐歌站在台下,又是個容晏嘀咕了兩句,旋即在對方憂心的目光下走向傑伊。然而剛走到半路,卻被人攔了下來。


    攔路的男人雙目中暗含怒火,卻因為不能失了自己的風度而壓下所有的不悅,“紀箐歌紀小姐?”


    被人擋住了去路,紀箐歌也不惱怒,隻是笑吟吟的望著對方,“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誰不重要!”男人輕哼兩聲,卻不肯報上自己的姓名,隻發了狠似的瞪著她,“你說你看得出來風水陣有問題?”


    紀箐歌這邊的動靜傑伊早就注意到了,趕忙走了過來,在看清楚男人的麵龐時愣了愣,旋即露出個和善的笑容,“這是怎麽了?”


    搖搖頭,紀箐歌有點無奈道,“這位先生上來就問我風水陣的問題。”


    兩人一唱一和,頓時讓得男人惱怒不已。隻是奈何他也不能對兩人如何,隻得沉聲道,“紀小姐,我隻是好奇你方才說的話而已,並沒有惡意。”


    聽了他的話,紀箐歌頓時好奇了,“我剛才說的話?我剛才隻是對著諾曼先生說了這話,先生又是從何知道的?”


    嘖,對方還真當她是傻子不成?


    男人這才意識到,紀箐歌早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麵色幾變,眼角餘光不自覺的瞄向朝這裏走過來的諾曼,眼皮子輕微跳了跳。


    他實在是太衝動了,等下要是惹得諾曼先生不高興的話,隻怕自己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該死的,那些人把紀箐歌說的話轉達給自己,抱的就是這樣的心思吧。隻要自己被開除了,那麽他們就可以連帶著把自己這份報酬給吞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沉不住氣。


    隻是現在後悔已經是沒有用,見到諾曼走過來,男子恭敬的朝對方打了招唿,不等對方問起便主動坦白道,“諾曼先生,既然我布下的風水陣被人質疑,無論如何我都得問清楚,看看到底是對方大放厥詞還是我的本事不夠!”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可能再後悔,最好的辦法就是當著諾曼的麵證明自己的風水陣沒有任何問題。隻有這樣才能重新獲得他的信任,才能繼續在這裏待下去。


    諾曼給他們的待遇極好,要是丟了這份工作,自己的損失可就大了。


    反正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這不知道打哪裏冒出來的紀箐歌會說那樣的話,不過是想嘩眾取寵從而引起諾曼先生的注意而已。


    一個小女孩,也妄想在風水上對自己指手畫腳,真是想得太多。


    “既然先生執意如此,那麽我也不好阻攔。”


    從剛才到現在,諾曼心中也是在想著紀箐歌話裏的真假。如今伍升歧已經主動自己站到紀箐歌麵前,他也隻能好好的看看,到底是誰的本事更強些!


    諾曼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漸漸的,賓客們都停止了交談,不由自主的向幾人靠過來,圍成了個圈子好奇的瞧著,心中猜測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麽。


    見眾人圍觀,伍升歧沒有絲毫的緊張,反倒是眼底隱隱有著得意和虛榮。


    他在諾曼身邊已經很久了,但是從來都是暗地裏保護著他,不曾享受過眾星捧月般的待遇。他生性愛熱鬧和出風頭,為了那份薪酬已經壓抑了很久,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受人矚目的機會,怎麽可能不得意。


    再者,今天這風頭,全都是他一個人的!等下要是他勝了紀箐歌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肯定會受人追捧!


    光是想想那畫麵,伍升歧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無盡的豪邁之氣正從心中激蕩而起!也因此,他高昂著頭,用著下巴示意紀箐歌,“你說我的風水陣有問題,那麽現在,你就當著眾人講講,到底有什麽問題!”


    嗬,眼下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私了的,他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片子能說出什麽門道來。看她那樣子,隻怕連那陣法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吧!


    風水陣?


    這個詞語弄得眾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緩了緩之後,腦子轉得快的,當下明白了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都說諾曼身邊有幾名風水師,還在他別墅的周圍布下了風水陣。隻是別說那風水師了,他們連所謂的風水陣是什麽都不知道。


    如今,這個開口的男人,就是諾曼請來的幾名風水師之一嗎?


    那麽,這名少女又是什麽情況?難道她也是名風水師,為了自薦而來砸場子的?


    眾人心思各異,不隻是詹森帶來的艾爾森高中的人麵色震驚,就連z國的人也都一頭霧水的望著紀箐歌。


    紀箐歌在國內出了次大風頭,但這風頭,隻是因為她在商界的成功,因為她人脈的廣闊。從未有媒體報道過,她本身懂風水,是名所謂的風水師。


    雲凰目光灼灼的盯著紀箐歌,隻覺得從此以後,再無任何人能讓她如此的敬佩,包括家裏的那些人。


    “九宮八卦陣,是將堆碎石按著九宮八卦方位排列,其間變化多端,若是人被困在此陣,頓時覺得天昏地暗,霧氣茫茫一片,再也找不到出路。”紀箐歌不是沒看見伍升歧那冷笑不屑的模樣,隻不過是沒有放在心上而已,畢竟等下被打臉的還指不定是誰,“我說的沒錯吧?”


    看著紀箐歌談笑自若的樣子,伍升歧慢慢收起了自己的輕視,眸子閃爍著著異光,不知道在想什麽,“是又如何?難道知道個陣名就說明我有問題了?”


    他對自己的陣法有信心,再者布陣之後,他又是三番兩次的去察看,要是有問題的話他自己早就發現了。


    “當然不是。”無視眾人各異的目光,紀箐歌繼續道,“因為陣中有人,所以你布下的陣法是活陣。”


    她曾經用天眼看過,陣中有崗哨,為了保護那些人,他不可能死陣。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陣法漸漸出了問題。


    紀箐歌說的頭頭是道,雖然眾人不懂陣法,但瞧見她那鎮定自若的模樣,又看見伍升歧的臉色不複剛才,頓時了悟她說的都是真的。


    在旁邊的諾曼,臉上的笑容亦是逐漸消失。目光在伍升歧和紀箐歌之間來迴穿梭,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


    “這又如何?”伍升歧有點不耐了,煩躁道,“有話直接說,別拐彎抹角的!”


    難道紀箐歌的本事比自己還要高?這怎麽可能!


    明明本該堅定的認為自己的風水陣是沒有問題的,隻是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中還是莫名的升起了濃重的不安感。


    麵對伍升歧的不耐煩,紀箐歌也不著急,還是不徐不慢道,“活陣的殺傷力比不上死陣,想必這點先生應當也是清楚的。而且,為了保證能夠及時換崗,你更是在某個時段削弱了陣法的威力。”


    也因此,這個九宮八卦陣就相當於過家家一樣,沒有存在的必要。


    伍升歧怎麽也想不到,紀箐歌口中的不妥竟然是這樣!


    當初在布陣的時候,他也和諾曼提過這個問題,要是在陣法中安排暗哨的話,肯定是會削弱陣法的力量,畢竟為了保證暗哨的人的安全,是不可能布下死陣的。而且,隨著不停的換崗,陣法不斷的被解,反複之後肯定是被削弱了。


    原本想著她是想說自己陣中有問題,不想她說的隻是這樣。


    嗬,果然是個黃毛丫頭,認知淺顯。


    “這點我當然清楚,當初我已經和諾曼先生提過。”伍升歧不懷好意的笑道,“看來,你的實力也不過是如此。”


    虧得他之前還擔心,自己的飯碗真的要被這小丫頭給砸了呢。


    看來那擔心是多餘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紀箐歌瞟一眼伍升歧,就看見了他眼中的譏諷,“九宮八卦陣可以保護宅內的人,但是同樣的,本事高超的人也可以利用這個陣法來殺害宅內的人。我說的可對?”


    此話一出,諾曼的臉色就變了!


    他請伍升歧來,可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不是讓他來害自己的!


    “你胡說!”伍升歧哪裏還顧得了自己所謂的風度!眼見諾曼懷疑的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他額頭瞬間布滿了細細的汗水,“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這陣法是他布下的,即便是本事比他還要高超的人也隻能破解陣法,根本做不到反過來利用這個陣法殺人。


    “先生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別人做不到。”紀箐歌依舊是那慢條斯理的模樣,讓得伍升歧恨不得衝上前去掐住她的脖子,“若我說,我可以做到呢?”


    眾人都聽得雲裏霧裏,什麽九宮八卦陣什麽殺陣他們都不懂,但在外圍的那幾名西方風水師,卻開始變了臉色。


    在他們幾名風水師中,諾曼最看重的就是伍升歧,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會針對他的原因。不隻是因為他是z國的人,還因為他的本事是幾人中最高的。


    不想,現在居然不知道打哪裏蹦出來個小女孩說自己的本事比伍升歧還要高。


    雖然他們很喜歡看伍升歧吃癟,但是這巴掌也是打在了他們臉上。


    隻是諾曼曾經吩咐過,不允許他們隨便出現在眾人麵前,他們也隻得靜下心繼續看下去。


    “不可能!”伍升歧想也不想,食指憤然的指著她,“你不過是個小毛孩也敢在我麵前放肆!風水這塊,必須有足夠的閱曆才能有所成。你小小年紀就敢大放厥詞,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他說的沒錯,要想成為一名真正的風水大師,除了天賦之外,還得有著足夠的閱曆才能有所成就。紀箐歌看起來不過才十幾歲,即便從她懂事開始就接觸風水,到現在也不過十餘載,她怎麽可能比得過自己!


    “先生不相信的話……”紀箐歌拖長了語調,在眾人的心都揪緊了的時候冷聲道,“不妨來試試?”


    伍升歧本想痛快的答應,卻在看到諾曼的表情之後不再言語。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的進展會變成這樣。


    眾人原本隻是想圖個熱鬧,卻不想幾人竟然是在討論風水的問題,而且現在聽起來,他們好像是要鬥法!


    風水在西方並不熱門,但在豪門貴族中還算受追捧,誰能請到個有名的大師給自己占個卦看個風水算是件有麵子的事情。當初知道諾曼砸了重金請了幾名風水師時他們還想著要開開眼,誰知道諾曼卻把人給藏了起來。


    現在好了,他們不僅見到了其中一人的真麵目,甚至於還有可能見到兩名風水師鬥法。對於那些貴族而言,就相當於有人給自己預告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他們是絕對不能允許任何人來阻止的。


    “諾曼先生,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事情,不如去看看熱鬧也好。”最先發話的人是個浪蕩公子,他平生最愛看熱鬧,也最愛慫恿人給他表演,“再者這可事關你的安全問題,要是真的有人利用這點來暗害你,那可就糟糕了!”


    所有人都知道諾曼最珍惜自己的這條命。


    “就是啊,看看也不錯,不然的話也沒辦法確定到底誰是對的誰是錯的。”人群中又有人悄聲嘀咕幾句,“這宴會來來去去也就這樣子,大家都膩味了,就權當是加個表演環節唄?”


    “我們也好開開眼,看看諾曼先生身邊的風水師的本事啊!”


    ……


    眾人議論紛紛,礙於諾曼的權勢他們不敢逼迫得太緊,但是你一眼我一語的,說得好不熱鬧。


    傑伊麵帶微笑,對上諾曼望過來的視線,沉吟兩下道,“我個人覺得看看也好,總歸也不是什麽壞事。”


    “諾曼先生,既然紀箐歌口口聲聲說這風水陣有問題,那麽就讓她展露下自己的本事吧!”說話的人是奧古斯特,隻見他惡毒的視線在紀箐歌身上稍作停留,旋即轉頭看向陰沉著臉的諾曼,“您大約是不知道,紀箐歌的本事可大著呢,當初還把希爾家族的公子給打成了重傷。”


    奧古斯特的家族勢力也不小,和諾曼來往過幾次,自然是有膽子在他麵前說話的。


    紀箐歌不是沒有聽出奧古斯特話裏的譏諷意味,輕笑兩聲,“我什麽時候把科爾打成重傷了?他那是自己跌倒的。”


    因為科爾的事情有了牧家人的插手,每每在眾人麵前露麵,科爾隻得咬著牙說自己身上的傷是自己不小心跌倒弄傷的,根本不敢說出紀箐歌的名字。


    再者,把自己打不過一個女子的事情公布出去,也不算得什麽好事。


    知道內情的z國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


    “好了,既然大家都這麽說,那麽我們去看看也不礙事。”諾曼最終還是答應了,大手一揮,“紀小姐,請。”


    他倒也要看看,這個紀箐歌到底有什麽本事。


    反正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所有客人的保鏢也都在偏廳候著,他不怕紀箐歌或者是別人對自己下手!


    這點底氣他還是有的。


    諾曼鬆了口,眾人也都滿臉興奮的跟在了後麵,邊走邊小聲的議論。


    沈辰這邊帶著幾名學生跟在了最後麵,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心情。


    知道這丫頭要在這次的宴會上大鬧一場,事先也知道了大概的計劃,但他還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敢這麽大膽的跟人杠上。


    都知道箐歌要牽扯住諾曼和那幾名風水師,但他們誰都想不到,她用的是這種方式。


    那幾名風水師的實力可都不弱,即便他知道她的手段,也還是下意識的為她擔憂。


    “校長,紀箐歌真的有那麽大的本事?”有個學生實在是忍不住了,悄聲問道,“這風水的事情她怎麽可能清楚?該不會是瞎編的正好撞上了而已吧?”


    在她看來,所謂的風水不過都是迷信。這個世界上所有未知的事情不過是因為他們還沒有發現的能力而已,不可能存在什麽鬼魂!而且,什麽風水能利宅保健康,什麽看相可以知命算運勢,不過都是人的心理作用而已。那些個江湖術士,不過是猜透了要算命之人的心理然後蒙對了。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要是紀箐歌沒那本事等下還得在眾人麵前出了糗,會不會連累到他們?


    該死的紀箐歌,在國內出了風頭還不算,還要在這裏裝模作樣!要是等下連累著他們被別人恥笑,她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的!


    “胡說些什麽。”沈辰皺了皺眉,隻是問話的人也是名學生,他也不好過於苛責,“箐歌不是那種人。”


    問話的女生撇撇嘴,很是不屑。


    沈辰是紀箐歌的校長,他自然是向著她的。是自己蠢,居然還問他這樣的問題。


    “可是……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啊。”又有人小聲的反駁道,“那個男人能被人聘請,說明他的本事不低。紀箐歌到底有什麽憑仗,居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去挑戰別人。她自己想死可以,能不能別帶上別人?”


    也不知道這紀箐歌是發的什麽瘋,好端端的非要跳出來說別人的風水陣有問題,即便真的有問題又如何?反正到時候死的也不會是他們。


    多管閑事!


    “行了,都給我閉嘴。”聽著她們抱怨的話,沈辰終於是忍不住厲喝一句,“你們要是怕死,我現在就讓人送你們迴酒店。”


    紀箐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明白,也正是因為這樣,聽著自己這邊的學生這樣指責她,他才會覺得如此難受。


    知道沈辰這是動了怒,原本還想開口說點什麽的人都悻悻的閉上嘴巴。


    平息了好一會兒,沈辰才又淡淡道,“箐歌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她不會害你們的,放心吧。我是負責人,肯定也不會讓你們出事。”


    他不隻是紀箐歌的校長,還是此次夏令營的負責人,負責所有學生的安全問題。剛才的動怒也隻是覺得心疼紀箐歌,過後他還是得好好的安撫學生,讓他們安心。


    想著自己出了事情,沈辰也逃脫不了責任,他們這才鬆了口氣。


    即便到最後真的有事情發生,想必沈辰也不可能舍棄他們護住紀箐歌。


    而走在沈辰等人麵前的奧古斯特也正注視著走在諾曼身旁的紀箐歌,有點不解的對著詹森問道,“校長,你說紀箐歌這樣子做,到底有什麽目的?”


    要知道在學校的時候,這女人可是很低調的。如今在這宴會上如此的高調,實在是不得不讓他懷疑,她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這段時間詹森也是在注意著紀箐歌的舉動,聽了奧古斯特的話就知道他為何懷疑,隻是就連他自己也是不清楚她的打算,“或者,她是想通過這點向諾曼先生要求點什麽吧。”


    關於紀箐歌的資料他還是有點了解的,又因著科爾的事情知道了她跟牧家的人也有關係,所以心中正在猜測,她是不是想靠著這個跟諾曼搭上線。


    近幾年,很多z國的公司都不滿足於現狀開始往國際發展,而他們最優先的選擇,都是打入m國的市場。紀箐歌也算是名商人,野心肯定不小。想憑借這手打入l市的市場,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這點都是他的猜想,當然不敢和奧古斯特說。


    奧古斯特隻得又是惡狠狠的瞪了瞪紀箐歌,奈何走在他前麵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好在伍升歧所布的陣法離別墅不是很遠,眾人大約走了十幾分鍾,便站在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前。


    即便別墅的周圍都有著燈光照射,但因為夜晚的關係,森林裏又雜草叢生,眾人站在外麵朝裏麵望,除了近在眼前的景物還能看得見一點之外,其餘的根本什麽都看不清。


    “陣法就在這裏,你有什麽本事就盡管使出來吧!”伍升歧停下腳步,冷冷道,“隻是到時候自己出了事情,別賴在我頭上!”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唿吸。


    而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紀箐歌卻是驀地輕笑一聲,旋即身影一閃,閃進了白茫茫的霧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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