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裏一片狼藉,側翻的紙簍邊無數個被倉促扯開的小盒子混亂的搭在一起,其中還參雜著數不清的套子。


    林望舒癱坐在地板上,右手無力的搭在沙發邊,看著不遠處被捆在椅子上的嚴陽,大口喘著氣。


    他怎麽也沒想到,十多天前他預知的“綁架事件”,動手人竟是他自己!


    老媽說的對,確實不能太過依賴碎片化的預知畫麵!十多天前他要是知道嚴陽被綁的原因,他肯定會提前準備成打的陽痿藥給嚴陽灌下!


    八天啊!


    還差六個小時就八天了!


    他已經被嚴陽折騰了快八天了!!


    八天,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剛開始,掌握主動權的他得意洋洋的想,這麽多年腦子裏的廢料終於成真了,他真是個實踐天才。


    可他完全沒有想到開始他撩的有多猛,後麵他就會哭的有多兇!!


    嚴陽同意臨時標記他時起,他那可真是怎麽騷浪賤怎麽來,那葷話說的,真是事後自己想想都臉紅。但凡屋裏有個外人,都會覺得要大幹一番的alpha是他,而嚴陽才是那個要被醬醬釀釀的omega。


    大概是他鬧的太過,一不小心將嚴陽的矜持克製撩撥的全盤轟然崩塌,之後,嚴陽開始不做人了......


    他從不知道嚴陽竟然有這麽好的體力,幾次他已經累得昏厥了過去,再醒來時自己已經被嚴陽清洗的幹幹淨淨不說,甚至還能吃上一口嚴陽抽空做的營養餐。但覺足飯飽的他還沒來得緩神,就又會被嚴陽直接拉入下輪的戰鬥。


    如此反複,折騰了兩天。


    第三天,他在短暫的賢者時間內甚至在考慮他假如不吃飯了,嚴陽會不會就能放過他。


    可事實上是他想多了,不吃飯也有不吃飯的做法。


    第四天。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身體得到了最大的安撫,他的發情期竟然史無前例的超快結束了!


    清晰的意識和身體從未有過的饜足,讓他整個人的感覺都好極了。


    然後在餐桌、落地窗前、浴室、書桌等等任何地方,一折騰又是一天......


    第五天。


    他實在累的要散架了。


    他趁嚴陽睡著了企圖逃跑。


    結果可想而知,沒跑成不說還換來了更猛的一頓折騰。


    嚴陽大概是被他氣到了,一整天不是一邊哭一邊折磨他,就是一邊讓他不斷喊“老公我錯了”的折騰他。


    他能屈能伸的向嚴陽求饒,說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再繼續真的要狗帶了……


    嚴陽磨著他腺體說要讓他再沒力氣逃跑。


    一天又過去了,嚴陽氣消了,而他大概是因為體質特殊,人沒掛不說還越來越適應......


    第六天,他開始自我反思,是不是二人交戰時他不小心釋放出太多誘導性信息素,所以嚴陽才這麽失控?


    也許帶上阻隔貼會好點?


    他趁嚴陽洗澡時悄悄在紅腫不堪的腺體上貼上了加強版阻隔貼。希望今天能穿上許久沒能穿上的褲子。


    嚴陽從浴室出來後嗅了嗅,眉頭皺著說,“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信息素淡了......”說完又來抓他。


    第七天。


    他覺得自己已經被嚴陽折騰的有點傻了。


    第八天。


    再這麽下去他真就廢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又要對他伸出魔爪的嚴陽五花大綁,強製結束了這場持久戰......


    看著被綁在椅子上還興致勃勃的嚴陽,他很想大聲問問,“你不是有頑疾麽?!”可一想到嚴八天要是迴他句,“病情不穩定,還需要繼續加強治療。”那他是不是又得被合理撂倒?


    他理智的決定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林望舒撐起身子爬到沙發上趴著。


    地板太硬,他脆弱的屁股需要溫柔對待。


    “紙簍倒了。”


    被綁在椅子上的人看著沙發上遍布紅紫的人,沉聲說道。


    林望舒別過頭,悶在沙發裏,眼不見心不亂。


    “嗯,紙簍累了,它承受的太多。”


    “你把我解開,我來收拾下。”


    林望舒不上他的當。“不用收拾,你閉上眼,看不到就全當收拾完了。”心想,鬆開了,被收拾的就不是紙簍了。


    桌上的手機響起。


    嚴陽瞄了眼,是周放。


    “周放來電話了,你接下。”


    林望舒再次拒絕。“不接。”我一個銷戶的人這會接周大胖的電話,怕不是得嚇死他?


    嚴陽再次誘哄道,“周放一般不給我打電話,他這會打,一定是有事。他等下還是會再打的。”


    林望舒見電話鈴聲斷了後,確實又再次響起,心想應該是真有事。


    他撐起身子拿過電話,接聽後放到了嚴陽耳邊。


    “嗯,我記得......好......我明天直接過去找你們......嗯......明天見。”


    通話結束。


    周放那麵說的什麽林望舒是一句都沒聽到。


    有錢人的電話隱私性做的真好,不像他的電話,聽筒模式和公放似的。


    林望舒這邊隻愣了個神,就被不知何時掙脫開繩子的嚴陽反手捆在了椅子上。


    嚴陽把玩著林望舒通紅的耳垂,緩緩道:“你可能不知道,自從那次綁架後,就再沒有繩子能困住我。不過,你倒是給我提供了一個新思路,男朋友......”


    說完。嚴陽成為了實打實的嚴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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