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輸入代碼,成功打開了電腦文件使用記錄。尹平近十幾天的文件儲存記錄一一呈現在眼前。


    林望舒仔細搜索著每一條記錄,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突然,他的眼睛定格在了一條操作記錄上,那是一個微信傳輸痕跡,文件的接收方正是尹平!


    他點開文件所在目錄,裏麵赫然是溫千娣發情那天的照片及視頻,操作日誌顯示這份文件並沒有備份和轉發的痕跡。林望舒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陷入了深深的憂慮。


    他知道,這份文件的存在意味著什麽,也知道如果這份文件被泄露出去,將會給溫千娣帶來多大的傷害。他必須想辦法拿到源文件,保護溫千娣的隱私。


    關閉文件時,林望舒掃到一個名為“教學筆記”的文件突兀的出現在眾多黃色視頻旁邊。


    他蹙眉點開,文件夾內竟包含多個以“y大”、“體大”、“醫大”、“七”、“八”等數不清的子文件。


    他點進“y大”文件夾,裏麵是多個以日期為命名,默認封麵全是清一色白色蠟燭擺成的符號的視頻文件。


    視頻拍攝地點是在一間屋子裏,屋內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是地上的燭火。七八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圍著燭火站成一圈,他們的身影在搖曳的燭火映照下顯得陰森詭異。地上的白色蠟燭依次排列,形成一個巨大而神秘的符號祭壇。祭壇的中心躺著一個人,他赤身裸體的被擺成一個“大”字,身上隱約可見黑色的咒文。那人像是被獻祭的祭品一般,一動不動的被擺放在祭壇中,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整個場景充滿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氛圍,讓人不寒而栗。


    視頻繼續播放著。


    蠟燭外圈站了一圈披著黑色鬥篷的人,這些人隨著拍攝者輕聲吟誦,現場的氛圍變得緊繃又詭異。眾人圍站一圈,手中捧著蠟燭,橙黃的火苗輕輕搖曳,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然而,當拍攝者的吟誦達到高潮時,燭火開始猛烈地晃動,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掌控。


    火光乍現,宛如被注入了某種力量,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眾人的臉上映照著跳動的火焰,他們的眼神充滿了狂熱和癡迷。在這詭異的氛圍中,鬥篷人們開始與拍攝者一同吟誦,同時步伐詭異的圍著蠟燭圖紋移動。


    起初他們的聲音很低沉,仿佛是內心深處發出的哀求。卑微的吟誦漸漸變得高昂激烈,瘋狂、詭異的節奏像是對黑暗中的力量的讚歌,又像是在搭建異世界的通道,唿喚著什麽未知的存在。


    燭火扭曲著猙獰的身體,似乎要衝破牢籠的惡獸一般,撕咬著最後的鉗製。


    鬥篷人們的表情越發扭曲,仿佛癡狂的傀儡,心甘情願的被這詭異的儀式操控。


    狂熱的拍攝者在鏡頭後語調癲狂至極,巨大的身影打在牆上獰惡而又可怖。他引領著眾人,將他們帶入神秘境界,一個充滿瘋狂和黑暗的世界。


    時間似被凝固,隻有吟誦者們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眾人的心靈被這詭異的儀式所牽引,進入了一個無法言喻的領域。


    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存在,隻剩下對這神秘力量的偏執的追崇。


    吟誦結束。燭火恢複了昏暗。


    一個鬥篷人脫掉鬥篷,赤條條的走進祭壇,虔誠的覆在失去意識人的身上。


    !


    林望舒克製著震驚與怒火關了視頻,他手心微顫的查看這個文件的來源——外接設備備份。


    這份文件是尹平從別處複製過來的,顯然這台電腦的視頻不是源文件!


    林望舒一時間陷入沉思,腦海中浮現出那段視頻的畫麵。盡管當時環境昏暗,但在火光閃耀的瞬間,他清楚地看到牆上有麵被照亮的鏡子。當光線再次變得昏暗時,鏡子中隱約顯現出的輪廓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


    此時規則怪談“不要在宿舍點蠟燭照鏡子”突然在林望舒腦中閃過。


    這會是在某個宿舍麽?


    他強忍著不適,再次打開視頻,將視頻進度拖拽到鏡子所在的位置,逐幀分析,試圖找到更多線索。


    他發現鏡子表麵似乎有兩條彎曲如同發絲般纖細黃色亮線,並且每隔一段時間,鏡子會短暫地掃過一道光線,這道光線出現的間隔固定,每次都能準確地切過鏡中固定的位置,就像屋子對麵有專用的探照設備在工作。


    !!


    這似乎是在y大!


    那兩條黃線是小樹林主道的燈帶,而固定出現的光線是y大對麵山頂的燈塔!


    林望舒頓時驚起一身冷汗!


    他又仔細查看了每個文件的名稱,從一年前的第一個視頻到之後的每個視頻,間隔時間都是三個月,而最近這次視頻的日期距離現在正好三個月!


    林望舒又返迴文件上級目錄,隨意點開“星一”、“星三”等文件。所有文件內容除了拍攝地點不同,其他內容幾乎相似,全都是白色蠟燭的祭壇、赤裸的祭品、穿著黑色鬥篷的人以及泯滅人性的儀式.....


    這件事顯然已經完全超出他的預想!


    他匆忙關了電腦,謹慎的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跡,最後又從窗邊翻了出去。要是他推測沒錯的話,這個邪惡組織近期就要選出新的“祭品”了!他必須盡快找出“祭壇”的位置!


    林望舒迴到教工宿舍,見到尹平還在睡覺,便跑到三樓休息區,按照記憶中鏡子的反射的角度找到了視頻內房間的相近位置。


    三個月前的教工宿舍整體還未改造,臨近小樹林這麵的教工宿舍還沒有被統一規劃,仍是零散的住著y大的教工。好在他印象裏住在這一側的教授並不多,包括尹教授在內也沒超過10人。


    !


    尹教授!


    白色蠟燭、y大、教工宿舍、omega......零散的信息串聯了起來,一切都說通了!


    時間已經臨近21點30,溫千娣那邊馬上就要下課了!


    林望舒不知道那群瘋子是如何挑選“祭品”,但想必下一次的“祭品”應該就在溫千娣這幾個補課的omega中挑選!


    今天周五,明天y大正常上學,即使瘋子們有所行動,那麽今晚也是安全的。溫千娣說周六晚上尹教授還會幫他們補一節課,並說那節課要驗收成績,分數理想的就像蘇曉禾那般不用再繼續補習,而成績提升未達到目標的再另做計劃。


    林望舒想,明天晚上有可能他們就會有所行動了!


    他跑下樓躲在樓後。沒一會溫千娣幾人就下課出了教工宿舍。不知為何,尹平雖然已經醒了,但沒出來找溫千娣,反而是等她們走後,才抱著箱子上了樓。


    林望舒遠遠的跟著尹平,見他進了尹教授的寢室。他閃進隔壁寢室翻出牆外,隱藏在尹教授宿舍外的陽台下。


    “東西放下還不快走!”尹教授的聲音從林望舒上方的陽台傳出。


    “父親我走了。”尹平說完,沒一會傳來開門的聲音。但隻片刻,他又關上門走了迴來,“父親,明天的蜂王選好了麽?是溫千娣麽?”


    “這不是你能打聽的事!我警告你,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尹教授的聲音完全沒了往常上課時的和善,現在隻有狠厲和陰森。


    “我!我也想做‘雄蜂’!”


    “嗬!你個劣等品連做工蜂的資格都沒有,還妄想當‘雄蜂’?”尹教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扔給了尹平,冷漠道:“這是加強試劑,一個月你要是還沒達到標準數值,就徹底死了那份心吧!”


    尹平如獲至寶,語調顫抖道:“好的!父親!這次我一定可以!”然後步伐急切淩亂的出了宿舍。


    林望舒翻迴隔壁寢室,在黑暗中不斷消化今天所經曆的一切。


    現在事態嚴重程度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可他能向誰求助呢!


    “教學筆記”中除了疑似以學校命名的文件,還包括更多其他他還未能猜透的地點命名。涉及範圍之大,讓他不得不揣測背後支持這股勢力的人能量會有多大!


    如果他貿然將現在僅有的薄弱證據交出,會不會打草驚蛇?


    同時他並不知道“祭品”是否是“自願”獻祭,如果草率行事並不會對事態有任何改變。


    這時他才無力的發現自己的弱小,更不知道該找誰拿主意......


    這個時候,他隻能找他最信任、最了解的人......


    嚴陽!


    迴到寢室,林望舒關緊門窗又仔細查看了一番,確認沒有異常後,對嚴陽敘述了從今天上午發現溫千娣打視頻電話,到剛才偷聽尹教授和尹平對話的全過程。


    嚴陽的臉色愈發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當林望舒說到白色蠟燭的詭異祭壇時,他的身體更是猛地一顫,整個緊繃的僵硬,仿佛被噩夢籠罩無法掙脫。


    在他的腦海中,那些不堪的迴憶再次如惡鬼般糾纏著他。


    先是無盡的黑暗,接著是暗黃的燭火中一團團肉色的身影。即使意識不清也清晰察覺到體內狂躁翻騰的欲望,最後是無休止的被反複折磨采集......


    “嚴陽!”林望舒焦急地唿喚著嚴陽的名字,那聲音如同璀璨的月光般柔和,卻又充滿了力量,將嚴陽從暗黑的記憶中拉迴。


    林望舒懊惱地抱著他,將他緊緊摟在懷中。


    周身青檸香盈盈包裹著嚴陽,阻擋了那些噩夢般的過去。


    “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這些!”林望舒懊悔不已!


    嚴陽的身體仍在絲絲打顫,顯然還沒有從恐懼中完全恢複過來。


    “我沒事了.......”嚴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抬起頭,看著林望舒的眼睛,問道:“你還記得白色蠟燭的符文是什麽樣的麽?”


    林望舒點了點頭,憑著記憶畫出了符文。


    然而,隨著符文的完成,他越發覺得這符文看著有些眼熟。


    嚴陽的臉色變得蒼白,他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他咬了咬嘴唇,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說道:“我知道他們是誰了!”


    “誰?!”林望舒的心跳加速,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緊張氣氛彌漫在空氣中。


    “是‘蔽日’!”嚴陽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


    前幾天葉溪楓還提到過這個邪教,沒想這個邪教已經滲透到了學校!


    “我們直接報警吧!”


    “不行。”嚴陽阻止道。“a市警察署署長是beta激進派的骨幹。我們現在無法確定這件事的背後勢力是不是beta聯合會,所以現在選擇報警,事件也許有可能會被壓下來。”


    又說:“‘蔽日’的祭祀非常遵循他們所謂的儀式,日期應該是全教統一的。要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必須得尋求高層強集權者統一全球行動,才能達到肅清的效果!”


    林望舒聽嚴陽這麽說,更是泄氣,“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弱小,這麽無能為力!”他作為一個連市長都不認識的小平民,如何能聯係上擁有那般能力的人?


    “我給爺爺打個電話。”


    接通後,嚴陽同爺爺講了事情的大概經過,掛掉電話不久,手機就收到短信讓他二人在校門口等人接應。


    兩人翻出y大,被在外等候的黑車接走,送到私用機場,又乘飛機來到一處深山的別苑中。此時,太陽剛剛升起,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山間,鋪滿整個別苑。


    二人被人領至庭院,院中一位鶴發老人正手持銀槍,隻見他舞動間,槍身閃爍銀光,動作流暢自如,猶如蛟龍出海,鏗鏘有力,每個動作都蘊含著強勁的力道。老人的身法隨著槍法的變化而起伏,時而剛猛有力,時而輕盈靈動。槍尖劃過之處,仿佛帶著風雷之聲。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猛,銀槍在他手中猶如活物一般,隨心舞動,讓人眼花繚亂。


    老人見客人們來了便將銀槍一收,隨手一扔,槍插進架上,震得槍頭“嗡嗡”作響。


    “小朋友們來了啊!”老人聲音爽朗渾厚,對二人自我介紹道:“老朽葉至勇,老兵一個!我那大孫子和你倆比較熟,他叫葉溪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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