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足足大半年的時間,自打梁隱離開了天河關前線,暗中去到了青州戰場之後,在這段時間裏麵,上官成徹底將天河關下的南青軍掌控到了自己的手中。


    “將軍,我們真要怎麽做嗎?”


    上官成坐在帥帳之下,平視麵前這個還有點猶猶豫豫的將官,有些平淡地說道:


    “這幾個月以來,我軍麵對天河關的小規模衝突,你也知道結果的,潰敗,天河關的守軍戰鬥力在這段時間裏麵肉眼可見的強了不少,那個誰……哦,之前和你交手多次的天河關守將,唐舟,我記得原本你們勢均力敵的,現在你已經在他手中走不過五招就要敗走了吧。”


    上官成麵前的將官名叫任韋,乃是並州前線一年多前的一位偏將,自從梁隱師徒到了前線將原本的並州牧兼衛將軍的陳閔換下,梁隱又離了這邊之後,任韋便一直跟在上官成的手下混了。


    剛剛上官成所說的,便是這半年多來,天河關的北青軍隊時不時和他們發生的一些小規模衝突,而對方的將軍唐舟和自己一樣都是江湖高手層次的,隻不過這兩個以來,他發現對方是突然突飛猛進,自己居然被壓著打。


    “……是……這兩個月以來,也不知道那唐舟是幹什麽了,實力突然超了末將一大截,末將確實不敵……”


    對麵上官成的陳述,任韋便老老實實地迴答道,但是他沒有搞清楚,上官成要叛變投靠北青和這個事情有什麽關係。


    “你可知道對麵天河關內是什麽人嗎?乃是左寧的心腹嫡係軍隊,燕州軍之中的精銳,北境軍。他們能在短時間之內提升實力,還提升的如此紮實,你心動嗎?”


    被突然這麽一問,任韋的腦子裏麵第一反應當然是心動,而且投的對麵乃是北青如日中天的左家嫡係軍隊,可不比現在在並州前線當炮灰來的實在?


    “我師父早因利欲熏心的緣故而愈發偏執,跟著北青繼續下去可不是一個好想法,我本就不想跟隨師父為了門派利益而將九州拉入到戰火當中,無奈我也隻是一枚棋子罷了,既然如今能有機會從棋子翻身改變這九州棋局,我怎麽能不心動?”


    上官成臉不紅心不跳地如是說道,絲毫沒有感覺自己說的瞎話有問題,告訴任韋的話裏麵半真半假,當然他根本不可能將柳泉弼綠了自己,上了自己公主媳婦然後自己師父還不然自己發泄怒火從而想到了叛逃來報這個奪妻之恨。


    隻是將自己理由挑挑揀揀,說得冠冕堂皇來告訴任韋罷了。


    半知半解的任韋聽到這裏也沒了話說,他本身就是並州軍裏麵的一名偏將,先是在前兩年被黃泉派裹挾著叛亂然後又被迫跟著荊王自立,無非就是混口飯吃罷了,誰是主子他一點都不在乎,哪怕是南青可以橫掃九州一統天下,自己這種邊緣將官也得不了多少好處。


    反之,若是跟著上官成這位武聖門徒投降北青如今權勢滔天的左家,成為左家嫡係軍隊的一名將官,收益必然是更高的,甚至可能還能得一個從龍之功呢。


    這才是任韋能在一開始被說動的原因,相比之下,任韋反而覺得上官成這位天子駙馬,武聖門徒的叛逃屬實是天方夜譚,才對此有疑惑罷了。


    “今夜,你去將這封密函同本將的這塊腰牌,連夜送到天河關內,務必親手送到那顧雲直的手中,然後轉述他們,七日之後,本將大開城門,將並州八萬精銳拱手送上!”


    一邊說,上官成一邊將早就寫好的密信和自己的腰牌遞給了任韋,


    “還有,我師父去了青州的事情也要告知他們!”


    任韋接過了上官成送上來的密信和腰牌,連忙點頭:


    “末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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