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風暴前夕
重生：帝國軍官晉升指南 作者：表裏比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莫爾·班德斯帶來的情報屬於意料之外的必然。
即便沒有蓋斯也會有其他人上鉤。
“蓋斯部長是一位在工作上非常認真的人，不過，在特殊愛好上隻是一個外行而已，實在很難發掘他的黑料。”
在莫爾·班德斯看來，sm什麽的隻是屬於低段位的玩兒法。
那天將蓋斯領到自己的世界後，蓋斯的格格不入，讓莫爾·班德斯意識到，他啊，頂多是有些小興趣的普通人而已，離變態還有著非常大的距離。
“是嗎？不，可能是你的段位太高了吧，我倒是覺得他挺特別的。”
“您是說在sm上的喜好嗎！？”莫爾·班德斯有些擔心自己的角色被取代，趕忙詢問。
“……”
赫爾有些無語，他可根本就沒在聊這種特殊嗜好啊。
“我說的是這位運輸部長的經曆和業績，拋開私下的愛好不談，他本身是一位很優秀的運輸官，也很受到部下的愛戴，倒是也有一些過人之處。”
但是，也許是莫爾·班德斯在旁的刻意引導吧，蓋斯踏入到了那種充滿誘惑的世界裏。
以至於日積月累之下欠下了龐大的債務，最後不得不鋌而走險，用侵吞公款的方法去平賬。
還真是可惜啊...
“是的，蓋斯部長並不富有所以才更加拚命的努力工作，他是為數不多獨自一個人來到伊斯特領就職的官員，家人們都被留在了老家，他還得每月拿出錢寄迴給家中的妻兒老小們。”
“……你倒是了解得很詳細嘛，你和他關係很好嗎？”
“他啊，隻是一個外行，難免在嬉戲中感到緊張，人一緊張嘴巴上的鎖就容易鬆動，說一些平時不太願意透露的事情，我也是因此才和他的關係變得比較親近，畢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嘛。”
“是嗎？”
赫爾帶著苦笑，果然這些方麵完全是赫爾的盲區。
他從桌上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莫爾·班德斯。
上麵詳細記錄著從伊斯特領到奧斯特領前線的最短運輸路線的合並事項。
“之前運輸隊押送的物資被劫，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運輸路線太過複雜，沿途需要輾轉好幾個地區，如果能跨過紅毒蛇沙漠直接運往奧斯特領的話，不僅運輸的成本與時間可以得到大幅度減少，被搶劫的風險也能大大降低。”
“我認為現在是個非常好的時機，資源部那邊有加納斯德部長在，而且削減領地開支也符合資源部的大政方針，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努爾·加納那邊肯定也希望能盡早重新規劃運輸路線，現在隻差運輸部的幫忙了。”
從赫爾手中接過那份施策方案，莫爾·班德斯仔細閱讀連連叫好。
“原來如此！真是個好主意。”
這並非是對赫爾的諂媚，作為曾經的首席私人秘書官，他在業務能力上也的確有兩把刷子。
“這樣的話，就由我去遊說蓋斯部長吧，他現在肯定正翹首以待能將功補過的機會。”
沒錯，因為蓋斯的貪汙行徑現在才引起了這麽大的騷動。
哪怕現在已經緊急進行了補救，哪怕把吃到肚子裏的錢全部吐出來，事後依然難逃清算。
就連被降職調走都成了一種奢望，最壞的結果很可能要坐一輩子的牢。
現在的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能拿出成果磨平自己造成的損失。
“……你有信心辦到嗎？這應該很難吧？”
蓋斯部長現在的處境非常糟糕，貿然與這樣的人進行溝通，本身就伴隨著一定的風險。
一個不好反而可能被人誤會背後是赫爾·海姆在搞事。
最重要的是莫爾·班德斯隻是自己這個下級政務官的私人秘書。
在講究等級的伊斯特領裏，與蓋斯之間的地位存在著天壤之別，而且，在工作場合蓋斯肯定也不會展露出與莫爾·班德斯的私人關係吧。
“您放心，我和他哪怕社會地位懸殊，可是畢竟是同道中人，我一定可以找到機會把他說動！”
莫爾·班德斯越是展現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赫爾就越發擔心。
有些時候太過急功近利反而會造成預料之外的損失。
“你千萬別勉強，即便不借助運輸部的幫助，我也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達成目的——隻是稍微麻煩一些而已，你千萬別弄巧成拙了。”
“赫然大人，您就放心吧！您可能不太懂，在我們這個世界，有著與正常社會完全不同的等級劃分。越是能廣泛地、專業地涉足更加刺激玩法的玩家，在我們這個世界的地位就越高。所以，拋開世俗社會的地位，在我們的世界當中，我才是蓋斯部長的前輩，要是我提出了什麽要求，他至少也願意付出耐心認真聽取。”
“是...是嗎？我還真是學到了...”
赫爾此刻看著一臉自豪表情的莫爾·班德斯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他身處世界的複雜程度要遠超赫爾的想象。
“而且，如果這個方案能通過的話，運輸部的全員都能拿到一份特別獎金，運輸部的開銷也能大幅減少，對於他個人而言也是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這麽好的施策方案他沒有理由拒絕才對。”
在莫爾·班德斯看來，貪汙什麽的，抽成什麽的，這不是伊斯特領的常規操作嗎？
以前的巴德達玩兒得更狠更花，也沒見人出來調查什麽的。
說白了，要怪隻能怪蓋斯的運氣太差，這種事兒隻要不被人擺到台麵上就行。
不過還好，現在運輸部還離不開蓋斯，也就是說，這件事上麵暫時還不打算翻到台麵上，那麽現在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隻要蓋斯還有可利用的價值，證明自己還能產生更大的收益，上麵的人也不是非得至他於死地不可，這樣的話，這的難關才能安全度過，
大不了私下在酒桌上自罰三杯，好好上下打點一下，多多伏低做小就行了。
伊斯特領的風沙很大，沙塵暴來得快去得也快，要不了多久，這件事就不會再有人記得了。
“好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紅毒蛇沙漠裏建設的綠洲也是時候發揮作用了...”
現在終於到了最後的環節，赫然提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可以完美實現，絕對不允許在這種時候出錯。
同一時間，努爾·加納正在辦公室裏焦急地來迴踱步。
明天，瑪塞因少將就會親自帶隊來到伊斯特領，無他，自然是為了追究前線物資補給中斷的責任。
已經十萬火急派出了新的運輸隊將物資運往前線，考慮奧斯特原本的物資儲備與運輸隊送到的日期，倒也不至於出現前線斷炊的情況，基本上沒有對前線造成任何實際的損失才對。
但盡管如此，瑪塞因少將那邊必然會要一個說法。
努爾·加納已經命手下的秘書官們，還有各個班部門的幹部們連夜準備好了說明材料。
尤其是運輸部的蓋斯部長，他作為引起這次緊急事態的第一當事人與第一責任人，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內心的譴責，還是為了極力挽迴自己的過失，他昨天一夜未合眼。
“蓋斯，新一批的物資運送現在怎麽樣了？”
“是，已經全部裝車，現在已經全部在路上了。”
“是嗎……真是辛苦了，我再重申一遍，如果這次的事情一切進展順利的話，考慮到伊斯特領的臉麵，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你的處分，我也會考慮私下解決。”
努爾·加納露出柔和的笑容，拍著蓋斯的肩膀。
“是...是！非常感謝您的寬大！”
“……”
這是赤裸裸的謊言，努爾·加納怎麽可能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現在不過是事出突然，臨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來辦這件事，隻能繼續讓蓋斯負責而已。
如此承諾，不過是讓他最後再發揮一下餘熱。
等這件事過去後，他必然會向帝國中樞添油加醋、如實報告，他絕對不會饒恕這個阻礙自己出人頭地的家夥——絕對！
“加納斯德部長，接待工作準備得怎麽樣了。”
“既然這是執政官代理的命令，我也無法反對，基本上已經準備好了。”
“怎麽了？你有什麽不滿嗎？”
努爾·加納毫不掩飾地追求不愉快。
“出了這麽大的事，瑪塞因少將會接受我們的招待嗎？考慮到他的性格，或許會直接掀桌子吧。”
“瑪塞因少將他們可是大老遠從最前線的奧斯特領趕來我們伊斯特領，如果不把他們招待好，不是折了我們伊斯特領的麵子嗎？！”
“麵子……？哼...我們可是政務官，麵子什麽的可不是靠招待與歡迎就能掙到的。”
“嘁...你根本什麽都不懂！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是我們伊斯特領的後方支援工作出現了紕漏，如果我們能拿出誠意好好招待，瑪塞因少將哪怕再憤怒，也至少能保持基本的克製吧！”
“嗬...天真...瑪塞因那個家夥從來都不會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那頭兇虎發起瘋殺起人來可不管對方是哭是笑...”
“我不想聽你這些毫無證據的瞎猜！你隻管按我說的去辦就好！然後——”
努爾·加納湊到加納斯德的身前，一雙眼珠子狠狠瞪著對方：“你給我聽好了，我是你的上級，我下達的命令就是絕對，我不需要你來教我該怎麽做事，聽明白了嗎？！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有下一次，戈林就是你的下場！”
帝國從來都不缺優秀的人才，同樣，伊斯特領也從來不缺優秀的官員。
努爾·加納不需要不聽話的部下，哪怕對方再怎麽優秀都無所謂，不，越是不聽話越是優秀的部下反而更加危險。
眼前這個加納斯德如此，那個讓人忌憚的赫爾·海姆就更是如此了。
從這個方麵來看，蓋斯要比他們都要優秀。
他對努爾·加納的命令堅決執行，忠實地完成努爾·加納分派的任務，而且，運輸部下麵的人都很擁戴他這個部長，可惜啊，這樣的部下隻能再用這麽一次了。
或許是因為有了赫爾·海姆與加納斯德以及戈林的襯托，哪怕是努爾·加納都對蓋斯這個人產生了一點點惋惜之情。
在打發加納斯德與蓋斯走後，努爾·加納坐下來仔細閱讀起從各部門收到的說明材料。
“嗯？！這...？！這是——?!喂！是誰把這個交上來的！！！”
短暫的一瞬，努爾·加納像轟地一下燃燒起來了一樣，熊熊燃燒的怒火包裹他全身。
怒吼聲響徹整個辦公室，在場的秘書官們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大人？請問出什麽事了？”
“是你嗎？！是你把這個資料放我桌上的？！”努爾·加納瘋了似的衝了過去把那名秘書官提了起來。
“不...不...不是...”
努爾·加納一把將他扔到一邊：“那一定是你！對吧？！”
努爾·加納又扯住另外一個秘書官。
“大人，請問，您說的是什麽資料？！”
“是你！一定是你！快給我老實交代！！！”
“不...我隻是想知道是什麽資料，這樣的話才知道是誰提交的過來的...請放我下來，我要不能唿吸...”
努爾·加納趕緊那個秘書官丟了出去，然後用其他文件蓋住了那份資料。
“你們全部出去！”
“大人...請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閉嘴！這是我的命令！全部給我滾出去！”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努爾·加納才頹廢地坐到地板上，用雙手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為什麽啊...我不是說過要將那份資料給我銷毀了嗎？為什麽又出現了...”
努爾·加納站起身，將那份資料拿在手裏。
文件的標題是[針對運輸路線整合的危險性的論述及終止方案]。
而起草人的署名處赫然寫著赫爾·海姆的名字。
沒錯，就是那份由戈林批準通過，並被努爾·加納直接否決的施策方案的副本。
這是足以證明努爾·加納玩忽職守致使前線陷入斷糧危險的鐵證。
“戈林...一定是戈林那個家夥悄悄留下的後手！！！絕對沒錯！”
這麽想著，努爾·加納帶上自己最親信的首席秘書官前往大牢。
即便沒有蓋斯也會有其他人上鉤。
“蓋斯部長是一位在工作上非常認真的人，不過，在特殊愛好上隻是一個外行而已，實在很難發掘他的黑料。”
在莫爾·班德斯看來，sm什麽的隻是屬於低段位的玩兒法。
那天將蓋斯領到自己的世界後，蓋斯的格格不入，讓莫爾·班德斯意識到，他啊，頂多是有些小興趣的普通人而已，離變態還有著非常大的距離。
“是嗎？不，可能是你的段位太高了吧，我倒是覺得他挺特別的。”
“您是說在sm上的喜好嗎！？”莫爾·班德斯有些擔心自己的角色被取代，趕忙詢問。
“……”
赫爾有些無語，他可根本就沒在聊這種特殊嗜好啊。
“我說的是這位運輸部長的經曆和業績，拋開私下的愛好不談，他本身是一位很優秀的運輸官，也很受到部下的愛戴，倒是也有一些過人之處。”
但是，也許是莫爾·班德斯在旁的刻意引導吧，蓋斯踏入到了那種充滿誘惑的世界裏。
以至於日積月累之下欠下了龐大的債務，最後不得不鋌而走險，用侵吞公款的方法去平賬。
還真是可惜啊...
“是的，蓋斯部長並不富有所以才更加拚命的努力工作，他是為數不多獨自一個人來到伊斯特領就職的官員，家人們都被留在了老家，他還得每月拿出錢寄迴給家中的妻兒老小們。”
“……你倒是了解得很詳細嘛，你和他關係很好嗎？”
“他啊，隻是一個外行，難免在嬉戲中感到緊張，人一緊張嘴巴上的鎖就容易鬆動，說一些平時不太願意透露的事情，我也是因此才和他的關係變得比較親近，畢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嘛。”
“是嗎？”
赫爾帶著苦笑，果然這些方麵完全是赫爾的盲區。
他從桌上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莫爾·班德斯。
上麵詳細記錄著從伊斯特領到奧斯特領前線的最短運輸路線的合並事項。
“之前運輸隊押送的物資被劫，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運輸路線太過複雜，沿途需要輾轉好幾個地區，如果能跨過紅毒蛇沙漠直接運往奧斯特領的話，不僅運輸的成本與時間可以得到大幅度減少，被搶劫的風險也能大大降低。”
“我認為現在是個非常好的時機，資源部那邊有加納斯德部長在，而且削減領地開支也符合資源部的大政方針，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努爾·加納那邊肯定也希望能盡早重新規劃運輸路線，現在隻差運輸部的幫忙了。”
從赫爾手中接過那份施策方案，莫爾·班德斯仔細閱讀連連叫好。
“原來如此！真是個好主意。”
這並非是對赫爾的諂媚，作為曾經的首席私人秘書官，他在業務能力上也的確有兩把刷子。
“這樣的話，就由我去遊說蓋斯部長吧，他現在肯定正翹首以待能將功補過的機會。”
沒錯，因為蓋斯的貪汙行徑現在才引起了這麽大的騷動。
哪怕現在已經緊急進行了補救，哪怕把吃到肚子裏的錢全部吐出來，事後依然難逃清算。
就連被降職調走都成了一種奢望，最壞的結果很可能要坐一輩子的牢。
現在的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能拿出成果磨平自己造成的損失。
“……你有信心辦到嗎？這應該很難吧？”
蓋斯部長現在的處境非常糟糕，貿然與這樣的人進行溝通，本身就伴隨著一定的風險。
一個不好反而可能被人誤會背後是赫爾·海姆在搞事。
最重要的是莫爾·班德斯隻是自己這個下級政務官的私人秘書。
在講究等級的伊斯特領裏，與蓋斯之間的地位存在著天壤之別，而且，在工作場合蓋斯肯定也不會展露出與莫爾·班德斯的私人關係吧。
“您放心，我和他哪怕社會地位懸殊，可是畢竟是同道中人，我一定可以找到機會把他說動！”
莫爾·班德斯越是展現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赫爾就越發擔心。
有些時候太過急功近利反而會造成預料之外的損失。
“你千萬別勉強，即便不借助運輸部的幫助，我也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達成目的——隻是稍微麻煩一些而已，你千萬別弄巧成拙了。”
“赫然大人，您就放心吧！您可能不太懂，在我們這個世界，有著與正常社會完全不同的等級劃分。越是能廣泛地、專業地涉足更加刺激玩法的玩家，在我們這個世界的地位就越高。所以，拋開世俗社會的地位，在我們的世界當中，我才是蓋斯部長的前輩，要是我提出了什麽要求，他至少也願意付出耐心認真聽取。”
“是...是嗎？我還真是學到了...”
赫爾此刻看著一臉自豪表情的莫爾·班德斯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他身處世界的複雜程度要遠超赫爾的想象。
“而且，如果這個方案能通過的話，運輸部的全員都能拿到一份特別獎金，運輸部的開銷也能大幅減少，對於他個人而言也是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這麽好的施策方案他沒有理由拒絕才對。”
在莫爾·班德斯看來，貪汙什麽的，抽成什麽的，這不是伊斯特領的常規操作嗎？
以前的巴德達玩兒得更狠更花，也沒見人出來調查什麽的。
說白了，要怪隻能怪蓋斯的運氣太差，這種事兒隻要不被人擺到台麵上就行。
不過還好，現在運輸部還離不開蓋斯，也就是說，這件事上麵暫時還不打算翻到台麵上，那麽現在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隻要蓋斯還有可利用的價值，證明自己還能產生更大的收益，上麵的人也不是非得至他於死地不可，這樣的話，這的難關才能安全度過，
大不了私下在酒桌上自罰三杯，好好上下打點一下，多多伏低做小就行了。
伊斯特領的風沙很大，沙塵暴來得快去得也快，要不了多久，這件事就不會再有人記得了。
“好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紅毒蛇沙漠裏建設的綠洲也是時候發揮作用了...”
現在終於到了最後的環節，赫然提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可以完美實現，絕對不允許在這種時候出錯。
同一時間，努爾·加納正在辦公室裏焦急地來迴踱步。
明天，瑪塞因少將就會親自帶隊來到伊斯特領，無他，自然是為了追究前線物資補給中斷的責任。
已經十萬火急派出了新的運輸隊將物資運往前線，考慮奧斯特原本的物資儲備與運輸隊送到的日期，倒也不至於出現前線斷炊的情況，基本上沒有對前線造成任何實際的損失才對。
但盡管如此，瑪塞因少將那邊必然會要一個說法。
努爾·加納已經命手下的秘書官們，還有各個班部門的幹部們連夜準備好了說明材料。
尤其是運輸部的蓋斯部長，他作為引起這次緊急事態的第一當事人與第一責任人，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內心的譴責，還是為了極力挽迴自己的過失，他昨天一夜未合眼。
“蓋斯，新一批的物資運送現在怎麽樣了？”
“是，已經全部裝車，現在已經全部在路上了。”
“是嗎……真是辛苦了，我再重申一遍，如果這次的事情一切進展順利的話，考慮到伊斯特領的臉麵，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你的處分，我也會考慮私下解決。”
努爾·加納露出柔和的笑容，拍著蓋斯的肩膀。
“是...是！非常感謝您的寬大！”
“……”
這是赤裸裸的謊言，努爾·加納怎麽可能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現在不過是事出突然，臨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來辦這件事，隻能繼續讓蓋斯負責而已。
如此承諾，不過是讓他最後再發揮一下餘熱。
等這件事過去後，他必然會向帝國中樞添油加醋、如實報告，他絕對不會饒恕這個阻礙自己出人頭地的家夥——絕對！
“加納斯德部長，接待工作準備得怎麽樣了。”
“既然這是執政官代理的命令，我也無法反對，基本上已經準備好了。”
“怎麽了？你有什麽不滿嗎？”
努爾·加納毫不掩飾地追求不愉快。
“出了這麽大的事，瑪塞因少將會接受我們的招待嗎？考慮到他的性格，或許會直接掀桌子吧。”
“瑪塞因少將他們可是大老遠從最前線的奧斯特領趕來我們伊斯特領，如果不把他們招待好，不是折了我們伊斯特領的麵子嗎？！”
“麵子……？哼...我們可是政務官，麵子什麽的可不是靠招待與歡迎就能掙到的。”
“嘁...你根本什麽都不懂！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是我們伊斯特領的後方支援工作出現了紕漏，如果我們能拿出誠意好好招待，瑪塞因少將哪怕再憤怒，也至少能保持基本的克製吧！”
“嗬...天真...瑪塞因那個家夥從來都不會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那頭兇虎發起瘋殺起人來可不管對方是哭是笑...”
“我不想聽你這些毫無證據的瞎猜！你隻管按我說的去辦就好！然後——”
努爾·加納湊到加納斯德的身前，一雙眼珠子狠狠瞪著對方：“你給我聽好了，我是你的上級，我下達的命令就是絕對，我不需要你來教我該怎麽做事，聽明白了嗎？！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有下一次，戈林就是你的下場！”
帝國從來都不缺優秀的人才，同樣，伊斯特領也從來不缺優秀的官員。
努爾·加納不需要不聽話的部下，哪怕對方再怎麽優秀都無所謂，不，越是不聽話越是優秀的部下反而更加危險。
眼前這個加納斯德如此，那個讓人忌憚的赫爾·海姆就更是如此了。
從這個方麵來看，蓋斯要比他們都要優秀。
他對努爾·加納的命令堅決執行，忠實地完成努爾·加納分派的任務，而且，運輸部下麵的人都很擁戴他這個部長，可惜啊，這樣的部下隻能再用這麽一次了。
或許是因為有了赫爾·海姆與加納斯德以及戈林的襯托，哪怕是努爾·加納都對蓋斯這個人產生了一點點惋惜之情。
在打發加納斯德與蓋斯走後，努爾·加納坐下來仔細閱讀起從各部門收到的說明材料。
“嗯？！這...？！這是——?!喂！是誰把這個交上來的！！！”
短暫的一瞬，努爾·加納像轟地一下燃燒起來了一樣，熊熊燃燒的怒火包裹他全身。
怒吼聲響徹整個辦公室，在場的秘書官們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大人？請問出什麽事了？”
“是你嗎？！是你把這個資料放我桌上的？！”努爾·加納瘋了似的衝了過去把那名秘書官提了起來。
“不...不...不是...”
努爾·加納一把將他扔到一邊：“那一定是你！對吧？！”
努爾·加納又扯住另外一個秘書官。
“大人，請問，您說的是什麽資料？！”
“是你！一定是你！快給我老實交代！！！”
“不...我隻是想知道是什麽資料，這樣的話才知道是誰提交的過來的...請放我下來，我要不能唿吸...”
努爾·加納趕緊那個秘書官丟了出去，然後用其他文件蓋住了那份資料。
“你們全部出去！”
“大人...請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閉嘴！這是我的命令！全部給我滾出去！”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努爾·加納才頹廢地坐到地板上，用雙手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為什麽啊...我不是說過要將那份資料給我銷毀了嗎？為什麽又出現了...”
努爾·加納站起身，將那份資料拿在手裏。
文件的標題是[針對運輸路線整合的危險性的論述及終止方案]。
而起草人的署名處赫然寫著赫爾·海姆的名字。
沒錯，就是那份由戈林批準通過，並被努爾·加納直接否決的施策方案的副本。
這是足以證明努爾·加納玩忽職守致使前線陷入斷糧危險的鐵證。
“戈林...一定是戈林那個家夥悄悄留下的後手！！！絕對沒錯！”
這麽想著，努爾·加納帶上自己最親信的首席秘書官前往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