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追問
重生：帝國軍官晉升指南 作者：表裏比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幾個小時過去，赫爾除了起草施策方案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確認下級內政官提出的起草文件也是他的工作職責。
“大人，這是我昨天整理出來的施策文件，我本想交給埃德蒙秘書官先行確認，可他...”
“埃德蒙他昨天晚上工作了一整夜，我讓他迴去休息了，你這份文件就由我直接過目吧。”
“誒？！這樣好嗎？”
赫爾順手接過了對方手裏的施策文件。
一頁一頁，像是走馬觀花一樣，這一疊足有六十頁的文件，不到一分鍾就翻完了。
赫爾拿筆在審核建議上填上[審核通過]四個字。
就在赫爾提筆準備在旁邊簽上了自己的姓名時，那個下級政務的眼睛睜得比牛眼都要大，趕忙攔住了赫爾。
“……誒？您已經看完了嗎？”
“嗯，我已經看完了，很不錯，我覺得這是份施策方案的確能有效控製城堡經費，許多調整策略也很有可行性，但是...”
本來聽到赫爾誇獎自己的方案做得好，這個下級政務官還有些沾沾自喜，昨天重複修改了四次，總算是展現了自己的價值，可馬上，赫爾似乎又有了不同的意見。
“我覺得你的視野可以放大一些，著眼整個伊斯特領，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控製整片領土的經費開支，那或許才是真正對策方案。”
的確，削減城堡內的經費隻是控製領土開支的一環，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也有許多可以著手處理的積弊。
“是的。”
“不過，沒關係，一步步來就好，先削減一下城堡的開支，再逐步擴展到整個伊斯特領吧。”
下級政務官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可表情馬上轉向了困惑。
“那個...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讓您在意的地方嗎？”
“不，內容上沒有問題，但是有些錯字漏字什麽的。”
赫爾翻開第十八頁，第三十九頁...用手指逐個逐個指給他看。
一共有五處。
“哎呀！我真是太粗心了，這樣吧，我重新再抄寫一遍，請給我一些時間很快就好...”
下級政務官想拿迴自己提交的施策方案轉頭迴去重新編寫，赫爾卻叫住了他。
“隻是一些錯字漏字而已，直接在上麵重新塗寫不就好了嗎？施策方案重要的是內容，動輒重新編寫對於羊皮紙也是一種浪費，最重要的是與其浪費那麽多時間在這種小事上，還不如著手起草新的施策方案。”
赫爾沒有那種吹毛求疵的習慣，他從來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盡管他在製定計劃時會最大限度保證精確性，考慮問題時也習慣從全盤到局部一一囊括。
可他明白，世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完美，即便是在北境那種戰場，他的計劃也一再打亂。
就如同這些錯字漏字一樣，隻需要塗改好，保證後續朝有利的一麵發展就沒有問題。
三位下級政務官在聽完後都瞪大了雙眼。
可赫爾還是默默在尾頁處簽上了自己的姓名，然後站起了身。
“我得去確認一下昨天提交的兩份緊急施策文件的審查進度，我先離開一段時間，你們先忙手上的工作，另外，在我迴來之前，可以先看一下這個。”
赫然從桌上拿起了他一大早來辦公室起草的文件，足有兩百多頁。
“這...這是什麽？”
“施策方案，大概製定了三十個左右吧，都是昨晚睡前想到的。”
“啊？！三十多個？”
“嗯，施策方案也得考慮到語言簡潔，這樣的話，看的人與起草的人都會輕鬆一些，今後大家也稍微注意一下吧，盡量把每份施策文件的字數控製一下。”
“兩百多頁...”三個下級政務官都聚集到那一大疊文件麵前，麵麵相覷。
這怕是得看好幾天吧？難道要今天全部審查完嗎？
按照他們以前的工作習慣，上級當天安排的事情必然得當天處理完才行。
可是這樣的數量也太驚人了吧？竟然隻是花了一個上午就起草完畢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赫爾覺察到了幾名部下的困窘出言補充道：“這些都不急，等有時間再看就行，優先你們手裏的工作吧。”
赫爾說完帶著鈴走出了房間。
來到巴德達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了屬於巴德達麾下的一眾政務官們。
“內政輔佐官巴德達先生在嗎？我想確認一下昨天提出的獻策方案審核得怎麽樣了。”
“不好意思，巴德達先生身體不舒服，到現在還沒有來辦公室，請您迴去再等一下吧。”
說話的是辦公室裏的私人秘書官。
看樣子倒是比另外幾個政務官更有話語權，應該是巴德達的心腹。
“哎呀，那還真是不得了啊，有人去慰問了嗎？”
“已經派了巴德達先生的秘書官去查看病情了，現在還沒迴來。”
這個迴答倒是出乎了赫爾的預料，現在巴德達怎麽可能在家，你們能找得到就怪了。
連人都找不到，又怎麽知道他的身體不舒服呢？
完全就是在搪塞，看來過去巴德達也沒少在家偷懶，這些家夥已經習慣給他打掩護了。
這倒是幫了赫爾的大忙，延遲了巴德達失蹤的消息。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盡早審核文件，否則我們這邊的工作就要停擺了。”
“喂！我們這邊可都在擔心巴德達先生的身體啊！現在哪裏抽得出時間來看你們的施策文件！”
“因為擔心上級的身體，就心不在焉無法正常履行職責？我不太明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都是為了帝國而工作，即使擔心上級，也不能荒廢了正事吧？”
“……”
“而且，就算退一萬步說，你們因為擔心巴德達先生的身體無法工作，可審核我方提出的文件不也是你們的職責嗎？請不要顧此失彼，拜托你們了。”
說完，赫爾就帶著鈴走開了。
鈴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個巴德達的身體的確值得被擔心，聽說在被拷問的時候打得很慘。
而在鈴的眼裏，赫爾現在就像是一個罪犯，把人家綁架了，還大大方方跑到人家的老窩裏去找茬。
性格還真是有夠惡劣的。
還好鈴懂得如何裝作天真無邪，別人也根本能看不出來她也知道內情。
反倒是赫爾，他到底是怎麽敢的啊，專門迴去找茬就不怕露餡兒嗎？
兩人走在走廊上。
“你怎麽能做到這麽坦然，還跑到人家辦公室裏去詢問，你就不怕暴露嗎？”
“有什麽問題嗎？我有自信沒有留下任何不利的證據。”
“好可怕！”
鈴抱住自己的肩膀，打了個冷顫，當然那是她裝的，隻是為了讓赫爾不爽而已。
“對了，這附近的補給線路確認好了嗎？”
從伊斯特領到帝國最東邊境的補給線路的情況。
確定這些既有的運輸路線是施策不可缺少的一環。
昨天鈴一整天都沒有出現，就是與歌利亞一起去周邊實際了解情況去了。
“基本上情報已經都收集好了。”
“是嗎？速度還挺快啊。”
“要不然呢？昨天我可是帶著歌利亞到處去打聽，人都快累死了，你今天還一大早把我叫起來。”
“……可信度如何？”赫爾沒有接茬，他知道鈴這個家夥肯定要找借口要時間休息。
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
“可信度應該沒問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老師早上交給我的詳細資料我也仔細對比過了。”
沒錯，赫爾早上給他的就是伊斯特領內的運輸路線的詳細資料。
“原來如此。”
這個結果超出了赫爾預想。
要優化本地運輸路線，必須先確定周邊既有的運輸路線的情況。
本來赫爾預測至少也需要花至少一周左右的時間。
就算是帶著歌利亞，外表隻是十歲小孩的鈴也不可能去找其他政務官確認。
隻能翻看資料，去民間偷聽小道消息，或者當麵直接詢問本地的知情人士，哪怕是用這樣的原始方式，鈴也提前完成了赫爾交給她的任務。
果然，這個女孩非常有溝通能力。
原本就連赫爾也覺得比較困難，沒想到她竟然這麽輕鬆就完成了任務。
成長得很迅速啊...
赫爾看著鈴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你在看什麽？真是晦氣！”鈴衝著赫然做了個鬼臉。
“那麽那些運輸路線的情況怎麽樣？”
“從伊斯特領到最東部邊境，一共有十二條運輸路線，全都需要繞過紅毒蛇沙漠，再經由其他地區再改道往東，運輸起來非常不便。”
鈴拿出了一張簡單的地圖，交給了赫爾。
“果然，沒有橫穿整片沙漠的運輸路線。”
“橫穿沙漠很困難，氣候實在是太惡劣了，穩妥起見隻能經過幾個綠洲再改道其他地區運輸。”
正常人都會這麽認為吧，現實也的確如此。
伊斯特領需要向前線運輸物資必須費力繞遠路，導致整個運輸線過長。
使用起來非常不便，還徒增了許多損耗，耗費巨大。
外部運輸進來的物資同樣也同樣如此，這也是導致整個伊斯特領貧困的一大原因。
“沒有綠洲作為中轉站的確很麻煩，既然如此那就造幾個綠洲吧，這也是政務官的工作。”
人造綠洲可不是小事，那可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財力，而且必須獲得上級的層層批準才行，絕不是赫爾一個人說了算的。
也真虧他能說得這麽輕鬆。
“即使要建造綠洲，水也必須從其他地區運送過來，無論如何都需要巨額的費用，現在的伊斯特領應該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鈴的思維還停留在普通人的範疇，赫爾卻已經想到辦法了。
“不，水的話用其他辦法也可以弄得到。”
“什麽意思？”
麵對鈴的提問，赫爾仰起頭看向走廊之外的遠處，肉眼可見的熱浪讓建築物都像是在跳舞。
“能下雨不就行了嗎？”
“這怎麽可能……就是因為幹旱少雨，這片地區才成了沙漠，不是嗎？”鈴還以為赫爾有什麽高見，原來是這麽虛無縹緲的辦法。
“你別忘了，我可是魔法使，擁有化不可能為可能的能力。”
“不，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可以操縱天氣的魔杖。”
聽到鈴的反駁，赫爾笑了一聲：“怎麽，你調查過了？”
鈴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昨天在伊斯特領內走過一圈，看到宛如僵屍的民眾，鈴也希望可以出一份力。
她知道赫爾是頂級的魔法使，這片土地是因為幹旱與炎熱才成了一片死地，如果有改變氣候的魔法，一定可以拯救這片土地。
可調查的結果是，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可以操縱天氣的魔杖。
或許，隻有神明才能有能力為這片死地普降甘霖吧。
赫爾微笑著拍了拍鈴的頭：“……總之，無論如何，我們需要盡快采取措施，鈴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努力挽救這片土地吧，這也是我留給你的作業。”
而在赫爾離開後，巴德達的辦公室中，去尋找巴德達的秘書官已經迴來了。
他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經過確認，巴德達並沒有如往常那樣丟下工作隻顧享用珍饈，而是整個人直接失蹤了。
秘書官找遍了他常去的店還有幾處宅邸都沒有找到巴德達的身影。
唯獨在最隱秘的那處宅邸裏，發現了有暴徒襲擊的跡象。
整個宅邸被洗劫一空，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翼而飛。
“搞不好，還真是出了大事了！”
巴德達首席私人秘書官莫爾·班德斯也在得到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來到辦公室主持大局。
當晚，就組織起了大批人手進行全城搜索。
希望能追查到巴德達的下落，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確認下級內政官提出的起草文件也是他的工作職責。
“大人，這是我昨天整理出來的施策文件，我本想交給埃德蒙秘書官先行確認，可他...”
“埃德蒙他昨天晚上工作了一整夜，我讓他迴去休息了，你這份文件就由我直接過目吧。”
“誒？！這樣好嗎？”
赫爾順手接過了對方手裏的施策文件。
一頁一頁，像是走馬觀花一樣，這一疊足有六十頁的文件，不到一分鍾就翻完了。
赫爾拿筆在審核建議上填上[審核通過]四個字。
就在赫爾提筆準備在旁邊簽上了自己的姓名時，那個下級政務的眼睛睜得比牛眼都要大，趕忙攔住了赫爾。
“……誒？您已經看完了嗎？”
“嗯，我已經看完了，很不錯，我覺得這是份施策方案的確能有效控製城堡經費，許多調整策略也很有可行性，但是...”
本來聽到赫爾誇獎自己的方案做得好，這個下級政務官還有些沾沾自喜，昨天重複修改了四次，總算是展現了自己的價值，可馬上，赫爾似乎又有了不同的意見。
“我覺得你的視野可以放大一些，著眼整個伊斯特領，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控製整片領土的經費開支，那或許才是真正對策方案。”
的確，削減城堡內的經費隻是控製領土開支的一環，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也有許多可以著手處理的積弊。
“是的。”
“不過，沒關係，一步步來就好，先削減一下城堡的開支，再逐步擴展到整個伊斯特領吧。”
下級政務官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可表情馬上轉向了困惑。
“那個...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讓您在意的地方嗎？”
“不，內容上沒有問題，但是有些錯字漏字什麽的。”
赫爾翻開第十八頁，第三十九頁...用手指逐個逐個指給他看。
一共有五處。
“哎呀！我真是太粗心了，這樣吧，我重新再抄寫一遍，請給我一些時間很快就好...”
下級政務官想拿迴自己提交的施策方案轉頭迴去重新編寫，赫爾卻叫住了他。
“隻是一些錯字漏字而已，直接在上麵重新塗寫不就好了嗎？施策方案重要的是內容，動輒重新編寫對於羊皮紙也是一種浪費，最重要的是與其浪費那麽多時間在這種小事上，還不如著手起草新的施策方案。”
赫爾沒有那種吹毛求疵的習慣，他從來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
盡管他在製定計劃時會最大限度保證精確性，考慮問題時也習慣從全盤到局部一一囊括。
可他明白，世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完美，即便是在北境那種戰場，他的計劃也一再打亂。
就如同這些錯字漏字一樣，隻需要塗改好，保證後續朝有利的一麵發展就沒有問題。
三位下級政務官在聽完後都瞪大了雙眼。
可赫爾還是默默在尾頁處簽上了自己的姓名，然後站起了身。
“我得去確認一下昨天提交的兩份緊急施策文件的審查進度，我先離開一段時間，你們先忙手上的工作，另外，在我迴來之前，可以先看一下這個。”
赫然從桌上拿起了他一大早來辦公室起草的文件，足有兩百多頁。
“這...這是什麽？”
“施策方案，大概製定了三十個左右吧，都是昨晚睡前想到的。”
“啊？！三十多個？”
“嗯，施策方案也得考慮到語言簡潔，這樣的話，看的人與起草的人都會輕鬆一些，今後大家也稍微注意一下吧，盡量把每份施策文件的字數控製一下。”
“兩百多頁...”三個下級政務官都聚集到那一大疊文件麵前，麵麵相覷。
這怕是得看好幾天吧？難道要今天全部審查完嗎？
按照他們以前的工作習慣，上級當天安排的事情必然得當天處理完才行。
可是這樣的數量也太驚人了吧？竟然隻是花了一個上午就起草完畢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赫爾覺察到了幾名部下的困窘出言補充道：“這些都不急，等有時間再看就行，優先你們手裏的工作吧。”
赫爾說完帶著鈴走出了房間。
來到巴德達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了屬於巴德達麾下的一眾政務官們。
“內政輔佐官巴德達先生在嗎？我想確認一下昨天提出的獻策方案審核得怎麽樣了。”
“不好意思，巴德達先生身體不舒服，到現在還沒有來辦公室，請您迴去再等一下吧。”
說話的是辦公室裏的私人秘書官。
看樣子倒是比另外幾個政務官更有話語權，應該是巴德達的心腹。
“哎呀，那還真是不得了啊，有人去慰問了嗎？”
“已經派了巴德達先生的秘書官去查看病情了，現在還沒迴來。”
這個迴答倒是出乎了赫爾的預料，現在巴德達怎麽可能在家，你們能找得到就怪了。
連人都找不到，又怎麽知道他的身體不舒服呢？
完全就是在搪塞，看來過去巴德達也沒少在家偷懶，這些家夥已經習慣給他打掩護了。
這倒是幫了赫爾的大忙，延遲了巴德達失蹤的消息。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盡早審核文件，否則我們這邊的工作就要停擺了。”
“喂！我們這邊可都在擔心巴德達先生的身體啊！現在哪裏抽得出時間來看你們的施策文件！”
“因為擔心上級的身體，就心不在焉無法正常履行職責？我不太明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都是為了帝國而工作，即使擔心上級，也不能荒廢了正事吧？”
“……”
“而且，就算退一萬步說，你們因為擔心巴德達先生的身體無法工作，可審核我方提出的文件不也是你們的職責嗎？請不要顧此失彼，拜托你們了。”
說完，赫爾就帶著鈴走開了。
鈴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個巴德達的身體的確值得被擔心，聽說在被拷問的時候打得很慘。
而在鈴的眼裏，赫爾現在就像是一個罪犯，把人家綁架了，還大大方方跑到人家的老窩裏去找茬。
性格還真是有夠惡劣的。
還好鈴懂得如何裝作天真無邪，別人也根本能看不出來她也知道內情。
反倒是赫爾，他到底是怎麽敢的啊，專門迴去找茬就不怕露餡兒嗎？
兩人走在走廊上。
“你怎麽能做到這麽坦然，還跑到人家辦公室裏去詢問，你就不怕暴露嗎？”
“有什麽問題嗎？我有自信沒有留下任何不利的證據。”
“好可怕！”
鈴抱住自己的肩膀，打了個冷顫，當然那是她裝的，隻是為了讓赫爾不爽而已。
“對了，這附近的補給線路確認好了嗎？”
從伊斯特領到帝國最東邊境的補給線路的情況。
確定這些既有的運輸路線是施策不可缺少的一環。
昨天鈴一整天都沒有出現，就是與歌利亞一起去周邊實際了解情況去了。
“基本上情報已經都收集好了。”
“是嗎？速度還挺快啊。”
“要不然呢？昨天我可是帶著歌利亞到處去打聽，人都快累死了，你今天還一大早把我叫起來。”
“……可信度如何？”赫爾沒有接茬，他知道鈴這個家夥肯定要找借口要時間休息。
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
“可信度應該沒問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老師早上交給我的詳細資料我也仔細對比過了。”
沒錯，赫爾早上給他的就是伊斯特領內的運輸路線的詳細資料。
“原來如此。”
這個結果超出了赫爾預想。
要優化本地運輸路線，必須先確定周邊既有的運輸路線的情況。
本來赫爾預測至少也需要花至少一周左右的時間。
就算是帶著歌利亞，外表隻是十歲小孩的鈴也不可能去找其他政務官確認。
隻能翻看資料，去民間偷聽小道消息，或者當麵直接詢問本地的知情人士，哪怕是用這樣的原始方式，鈴也提前完成了赫爾交給她的任務。
果然，這個女孩非常有溝通能力。
原本就連赫爾也覺得比較困難，沒想到她竟然這麽輕鬆就完成了任務。
成長得很迅速啊...
赫爾看著鈴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你在看什麽？真是晦氣！”鈴衝著赫然做了個鬼臉。
“那麽那些運輸路線的情況怎麽樣？”
“從伊斯特領到最東部邊境，一共有十二條運輸路線，全都需要繞過紅毒蛇沙漠，再經由其他地區再改道往東，運輸起來非常不便。”
鈴拿出了一張簡單的地圖，交給了赫爾。
“果然，沒有橫穿整片沙漠的運輸路線。”
“橫穿沙漠很困難，氣候實在是太惡劣了，穩妥起見隻能經過幾個綠洲再改道其他地區運輸。”
正常人都會這麽認為吧，現實也的確如此。
伊斯特領需要向前線運輸物資必須費力繞遠路，導致整個運輸線過長。
使用起來非常不便，還徒增了許多損耗，耗費巨大。
外部運輸進來的物資同樣也同樣如此，這也是導致整個伊斯特領貧困的一大原因。
“沒有綠洲作為中轉站的確很麻煩，既然如此那就造幾個綠洲吧，這也是政務官的工作。”
人造綠洲可不是小事，那可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財力，而且必須獲得上級的層層批準才行，絕不是赫爾一個人說了算的。
也真虧他能說得這麽輕鬆。
“即使要建造綠洲，水也必須從其他地區運送過來，無論如何都需要巨額的費用，現在的伊斯特領應該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鈴的思維還停留在普通人的範疇，赫爾卻已經想到辦法了。
“不，水的話用其他辦法也可以弄得到。”
“什麽意思？”
麵對鈴的提問，赫爾仰起頭看向走廊之外的遠處，肉眼可見的熱浪讓建築物都像是在跳舞。
“能下雨不就行了嗎？”
“這怎麽可能……就是因為幹旱少雨，這片地區才成了沙漠，不是嗎？”鈴還以為赫爾有什麽高見，原來是這麽虛無縹緲的辦法。
“你別忘了，我可是魔法使，擁有化不可能為可能的能力。”
“不，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可以操縱天氣的魔杖。”
聽到鈴的反駁，赫爾笑了一聲：“怎麽，你調查過了？”
鈴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昨天在伊斯特領內走過一圈，看到宛如僵屍的民眾，鈴也希望可以出一份力。
她知道赫爾是頂級的魔法使，這片土地是因為幹旱與炎熱才成了一片死地，如果有改變氣候的魔法，一定可以拯救這片土地。
可調查的結果是，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可以操縱天氣的魔杖。
或許，隻有神明才能有能力為這片死地普降甘霖吧。
赫爾微笑著拍了拍鈴的頭：“……總之，無論如何，我們需要盡快采取措施，鈴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努力挽救這片土地吧，這也是我留給你的作業。”
而在赫爾離開後，巴德達的辦公室中，去尋找巴德達的秘書官已經迴來了。
他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經過確認，巴德達並沒有如往常那樣丟下工作隻顧享用珍饈，而是整個人直接失蹤了。
秘書官找遍了他常去的店還有幾處宅邸都沒有找到巴德達的身影。
唯獨在最隱秘的那處宅邸裏，發現了有暴徒襲擊的跡象。
整個宅邸被洗劫一空，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翼而飛。
“搞不好，還真是出了大事了！”
巴德達首席私人秘書官莫爾·班德斯也在得到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來到辦公室主持大局。
當晚，就組織起了大批人手進行全城搜索。
希望能追查到巴德達的下落，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