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贏了
重生：帝國軍官晉升指南 作者：表裏比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誒？”施耐德少校愣住了。
“誒？”鈴也好像沒聽懂。
“施耐德少校，你腦子不好，連耳朵也差成這樣了嗎？還有鈴，你也不用演戲了，你應該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吧？”
這個叫做鈴的黑發少女，不由得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我是聽明白了，但是我不懂你的意思，難道，老師你是要我喂施耐德少校吃馬糞嗎？”
“嗯？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你在給我開什麽玩笑啊——！”房間裏響起了少女發狂的大叫聲。
“我可沒有開玩笑哦，我是認真的。”
“為什麽非要我做這種事啊！那樣，施耐德少校可太可憐了！”
“鈴，你給我聽好了，收起你的同情心，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不值得同情。”
“而且，你先給我搞清楚一點，是這位狡猾的施耐德少校，以為捏住了我的把柄，私下算計打算用吞糞的方式羞辱我，我隻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可是從最終的結果來看，他不是沒有那麽做嗎？老師，你還好好坐在這裏，他頂多也隻是嘴上說說，出出氣而已。”
“鈴啊，我也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非得等吃了苦頭才能長記性的話，你這輩子會有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罪。”
“等真被對方傷害到，即便複仇成功不能追迴損失，所以我的做法是，在被陷害之前先下手為強，讓對方失去攻擊的能力，防範於未然。”
“那不就是純粹的單方麵施虐嗎？”
“不一樣，我不會對無關人員或者無辜者出手，隻針對明顯對我存在主觀惡意的家夥，比如這位施耐德少校，他的惡意熏得我反胃，算盤珠子都快蹦我臉上了，你說，我有可能對這種家夥手下留情嗎？”
赫爾的眼神銳利如刀，言論太過離經叛道，就算是施耐德少校都覺得背後發冷，感覺到了一種生理上的不適。
對於施耐德少校而言，赫爾·海姆是手下的手下的手下，職位上差著三級。
作為上級的上級的上級的自己，已經在他麵前跪下了，最後還必須要被他逼著吃馬糞嗎？！
“怎麽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趕緊離開吧，別妨礙我看書。”
“……”
馬糞什麽的，肯定不能吃，身體損傷事小，這種對精神與人格的雙重侮辱絕對無法接受。
但是...
如果不照辦的話...領地交換的任務肯定無法推進，到時候惹怒了吉魯·瑪古諾大校，別說升職了，說不定還會受到降職處分。
吃了就是大校，不吃就降級，吃了就是大校，不吃就降級...吃了就是大校，不吃就降級...
兩個選項就像旋轉木馬一樣，在施耐德少校腦子裏不斷盤旋。
終於，施耐德少校喘著粗氣，下定了決心。
“隻要我吃了，你就願意做我的翻譯，助我一臂之力，對吧？”
“嗯，這是當然，如果這種屈辱你都能承受的話，單衝這份覺悟，我也願意幫忙。”
“我明白了...那麽...”施耐德少校此刻異常平靜，表情看起來甚至有些釋懷的意味。
“我真是再也受不了了！你們兩個是沒長大的孩子嗎！哪個大人會沒事兒拿那種惡心的東西來做交易啊！我實在搞不懂你們較這個勁到底有什麽好處！找點正事做不好嗎！”
這時，鈴憤怒地把赫爾踩在施耐德少校臉上的腳推開，使勁想要把施耐德少校扶起來。
“你不用求他，也不用吞馬糞，我嫌髒也不想去掏，由我來做你的翻譯，我懂庫明語。”
“你...！你也會庫明語嗎？！”
施耐德少校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鈴，這個女孩子應該還不滿10歲吧？
可事到如今，施耐德少校寧可相信鈴就是從萬丈懸崖上垂下的唯一救命繩索，也不願真的去吞馬糞。
“啊！實在是太好了！一切都拜托你了！請你做我的翻譯——”
施耐德少校話還沒有說完，立刻赫爾·海姆用冰冷的嗓音打斷了。
“鈴，我怎麽可能允許你擅自行動。”
眼看好不容易找到的光就要被奪走，施耐德少校從地上跳了起來，揮出了拳頭。
“赫爾·海姆——————！”
但是，下個瞬間，一股奇妙的壓力席卷全身，施耐德少校直接被壓得趴在了地上。
“這...這是...”施耐德少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無論他怎麽使勁，都站不起來。
“老師！？你手上拿著的不是[地縛]嗎！”
鈴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看向了赫爾。
“沒錯，就是[地縛]，放心吧，你們兩個人身上我隻施加了一倍的重力。”
小鈴也趴在地板上，完全動不了。
“呀！我真是煩透你了！歌利亞！你快過來幫幫我！”
經過這幾天已經養好身體的歌利亞站在屋子的一角，倚著牆壁，嘴巴邊掛著夢口水。
聽到鈴的唿喚，他馬上抖擻了身軀。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我可沒有睡著哦。”
歌利亞一睜眼就看到四仰八叉趴在地上的施耐德少校，還有半跪在地上的鈴。
“這是什麽情況？地板不冷嗎？睡這兒會著涼的。”
歌利亞走了過來，想把地上的施耐德少校扶起來。
“歌利亞，別做爛好人，那種家夥不值得你去拯救。”
“唉...赫爾，人與人之間就是要互相幫助啊，人家有困難，咱們有能力幫忙就幫一手唄。”
赫爾冷哼了一聲，然後扭過了頭去。
“……算了，隨便你吧，你有權利拒絕我。”
“為...為什麽...歌利亞就可以拒絕你...我...而我就不行！”
鈴即便被壓在地板上，還是努力抬起頭，瞪著赫爾的方向。
“歌利亞和我是同窗好友。締結的是雇傭關係，地位上是對等的。他有拒絕我的權利與自由。但是，鈴，你是我花了重金買來的，屬於從屬關係，隻要沒有人替你償還這筆費用，你就需要完全服從我的指示。”
“那我是不是隻要找人替我償還了，今後，就不用再聽你的命令了？”
“當然，不行。”
“為...為什麽！？”
“我是你的領養人，你成年之前，都沒有主動解除領養關係的權利。”
“那這樣呢？”
鈴在歌利亞的攙扶下，從懷裏把一張羊皮紙拿了出來。
這個瞬間，剛才還一臉從容的赫爾，表情出現了變化。
“領養委托書...？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你把我的領養委托書藏了起來，你還記得那一次吧？你允許我迴孤兒院看望院長婆婆，我在那個時候就拿著這張委托書請院長婆婆簽好了字，法律意義上，我現在已經被重新劃到孤兒院名下了！”
“嗬嗬嗬...你以為我會沒有防備嗎？就算你想解除我跟你的領養關係，按照委托書的規定，你必須向我支付十枚白金幣作為違約金，我想你肯定已經找過南達爾或者青之女王了吧，但是十枚白金幣，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你在短時間內不可能籌得到。”
“哼哼哼，那你猜我為什麽現在要拿出這張領養委托書來向你攤牌？喂，施耐德少校？”
“……誒？”被叫到名字，施耐德少校愣了一下。
“請你為我支付10枚大金幣，還我自由，作為交換，我來做你的翻譯。”
鈴露出了專屬於少女的純真笑容。
“原來如此。確實，施耐德少校出生在高級貴族的家庭，好像還和莫斯比亞中尉有親戚關係，不過，十枚白金幣，他怎麽可能拿得出來。”赫爾笑得很從容。
一枚金龍幣足以買下十名孤兒院的孩子，三枚金龍幣相當於一個小村莊一年的收入。
而在此之上，作為帝國發行的最高價值的錢幣，一枚白金幣相當於是一位少校二十年的工資。
隻有在商會與商會的大宗交易或者國與國的商貿活動，還有支付重大工程項目的貨款中，才會使用到這種錢幣。
十枚白金幣，已經超過了一位正常的少校級軍官，一輩子所能掌握財富總值。
“這個錢，我來出！”
“……什麽？”從赫爾的表情來看，施耐德的迴答顯然出乎了他的預料。
“我說，我來買下這個小女孩！赫爾·海姆，你腦子不好，連耳朵也差成這樣了嗎！”
施耐德少校還是沒法自由行動，但是嗓門兒卻不受影響。
“我無法理解你的行為，十枚白金幣，你一輩子都掙不了這麽多錢吧？真的要拿出全部身家去換取鈴的自由嗎？”
“錢算什麽！我要的是出人頭地！”
在獲得少校的地位之前，施耐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作為家族的次子，從來都得不到父母的嗬護，還時常被其他親戚瞧不起。
就算是從了軍，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高級貴族出身也沒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幫助。
他隻能向上級點頭哈腰，靠著諂媚艱難活著，不僅如此，還得定期打點各處，向上麵送禮拉好感，因此，才和賈巴達沃商會達成合作關係，一起撈錢。
日積月累，幹了整整二十年，這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少校地位。
對於他而言，作為軍官的地位就是一切。
他要讓曾經看不起自己的那些人，全部跪在腳下！
明明已經看到大校的寶座在向自己招手了，怎麽能在現在放棄！
不就是十枚白金幣嗎？我給！
“我可有言在先，光是口頭約定可沒有用，你需要重新擬定新的領養委托書，簽上你的姓名，並且支付足夠的金額，在驗明金額後，新製定的領養委托書才能生效。按照你的能力，光是整理這麽多資料，至少也需要六個月以上。”
赫爾說著，麵帶笑容看向鈴：“你是否能獲得自由，還很難說哦。”
鈴撇了撇嘴，然後拉住了施耐德少校的衣袖。
“施耐德少校。如果交給我的話，隻要錢到位，材料方麵我可以在一天內整理好，隻要能讓那張領養委托書失效，還我自由，什麽都好說。”
“鈴...你...”
施耐德少校還是第一次看到赫爾露出這樣焦急的表情。
施耐德少校敢確信，這個叫鈴的少女，就是赫爾·海姆這條毒蛇的頭下三寸！
“哈哈哈哈哈哈，赫爾·海姆！你也有今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中尉也好，第8小隊的一等兵也好，那個什麽商人也好，全是你在背後搗鬼！”
“你不就是想逼得我沒有辦法，然後來這裏求你嗎！還敢大言不慚要讓我給你表演吞糞？你小子給我洗幹淨脖子等著，我和大校一定會判你死刑！等你死的那天，我要用你的那顆自以為是的腦袋來當夜壺！”
饒是身軀完全動不了，施耐德少校的表情卻已經擰成了一團，語氣裏極盡嘲諷。
“喂！施耐德少校！你別去挑釁他了！他要是動手，你可就沒命了！你死了事小，我的自由怎麽辦呐！”
在鈴拚命想要阻止施耐德少校繼續說下去時，赫爾又露出苦笑。
“喂喂喂，鈴，你以為我是什麽法外狂徒嗎？如果是合理合法合規地廢除契約，我就是再不爽也不可能動用暴力阻止。算了，歌利亞，替我送客，我已經不想再看到這兩個人了。”
“好...好吧，來吧，施耐德少校，我先送你去醫務室吧，能自己走嗎？”
歌利亞扶著施耐德少校的肩膀，將他攙扶到了屋外。
即便身體還是無法行動，心情卻從未如此暢快過，施耐德少校望著天空，臉上洋溢著笑容。
能讓赫爾·海姆那條毒蛇吃癟，光是想起剛才的情景，就感覺仿佛置身極樂世界。
“贏了...我贏了那個怪物...我真的贏了！”
洛倫佐大尉，還有其他的中尉們都沒能辦到的事情，隻有我最終辦到了！
果然，那些家夥都是一群無能之輩！最後還得是我施耐德大人出馬才行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施耐德少校的笑聲在要塞裏向著四周飄蕩而去。
隻有鈴在他的身後，小聲嘀咕了一句：“白癡...”
“誒？”鈴也好像沒聽懂。
“施耐德少校，你腦子不好，連耳朵也差成這樣了嗎？還有鈴，你也不用演戲了，你應該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吧？”
這個叫做鈴的黑發少女，不由得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我是聽明白了，但是我不懂你的意思，難道，老師你是要我喂施耐德少校吃馬糞嗎？”
“嗯？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你在給我開什麽玩笑啊——！”房間裏響起了少女發狂的大叫聲。
“我可沒有開玩笑哦，我是認真的。”
“為什麽非要我做這種事啊！那樣，施耐德少校可太可憐了！”
“鈴，你給我聽好了，收起你的同情心，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不值得同情。”
“而且，你先給我搞清楚一點，是這位狡猾的施耐德少校，以為捏住了我的把柄，私下算計打算用吞糞的方式羞辱我，我隻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可是從最終的結果來看，他不是沒有那麽做嗎？老師，你還好好坐在這裏，他頂多也隻是嘴上說說，出出氣而已。”
“鈴啊，我也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非得等吃了苦頭才能長記性的話，你這輩子會有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罪。”
“等真被對方傷害到，即便複仇成功不能追迴損失，所以我的做法是，在被陷害之前先下手為強，讓對方失去攻擊的能力，防範於未然。”
“那不就是純粹的單方麵施虐嗎？”
“不一樣，我不會對無關人員或者無辜者出手，隻針對明顯對我存在主觀惡意的家夥，比如這位施耐德少校，他的惡意熏得我反胃，算盤珠子都快蹦我臉上了，你說，我有可能對這種家夥手下留情嗎？”
赫爾的眼神銳利如刀，言論太過離經叛道，就算是施耐德少校都覺得背後發冷，感覺到了一種生理上的不適。
對於施耐德少校而言，赫爾·海姆是手下的手下的手下，職位上差著三級。
作為上級的上級的上級的自己，已經在他麵前跪下了，最後還必須要被他逼著吃馬糞嗎？！
“怎麽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趕緊離開吧，別妨礙我看書。”
“……”
馬糞什麽的，肯定不能吃，身體損傷事小，這種對精神與人格的雙重侮辱絕對無法接受。
但是...
如果不照辦的話...領地交換的任務肯定無法推進，到時候惹怒了吉魯·瑪古諾大校，別說升職了，說不定還會受到降職處分。
吃了就是大校，不吃就降級，吃了就是大校，不吃就降級...吃了就是大校，不吃就降級...
兩個選項就像旋轉木馬一樣，在施耐德少校腦子裏不斷盤旋。
終於，施耐德少校喘著粗氣，下定了決心。
“隻要我吃了，你就願意做我的翻譯，助我一臂之力，對吧？”
“嗯，這是當然，如果這種屈辱你都能承受的話，單衝這份覺悟，我也願意幫忙。”
“我明白了...那麽...”施耐德少校此刻異常平靜，表情看起來甚至有些釋懷的意味。
“我真是再也受不了了！你們兩個是沒長大的孩子嗎！哪個大人會沒事兒拿那種惡心的東西來做交易啊！我實在搞不懂你們較這個勁到底有什麽好處！找點正事做不好嗎！”
這時，鈴憤怒地把赫爾踩在施耐德少校臉上的腳推開，使勁想要把施耐德少校扶起來。
“你不用求他，也不用吞馬糞，我嫌髒也不想去掏，由我來做你的翻譯，我懂庫明語。”
“你...！你也會庫明語嗎？！”
施耐德少校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鈴，這個女孩子應該還不滿10歲吧？
可事到如今，施耐德少校寧可相信鈴就是從萬丈懸崖上垂下的唯一救命繩索，也不願真的去吞馬糞。
“啊！實在是太好了！一切都拜托你了！請你做我的翻譯——”
施耐德少校話還沒有說完，立刻赫爾·海姆用冰冷的嗓音打斷了。
“鈴，我怎麽可能允許你擅自行動。”
眼看好不容易找到的光就要被奪走，施耐德少校從地上跳了起來，揮出了拳頭。
“赫爾·海姆——————！”
但是，下個瞬間，一股奇妙的壓力席卷全身，施耐德少校直接被壓得趴在了地上。
“這...這是...”施耐德少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無論他怎麽使勁，都站不起來。
“老師！？你手上拿著的不是[地縛]嗎！”
鈴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看向了赫爾。
“沒錯，就是[地縛]，放心吧，你們兩個人身上我隻施加了一倍的重力。”
小鈴也趴在地板上，完全動不了。
“呀！我真是煩透你了！歌利亞！你快過來幫幫我！”
經過這幾天已經養好身體的歌利亞站在屋子的一角，倚著牆壁，嘴巴邊掛著夢口水。
聽到鈴的唿喚，他馬上抖擻了身軀。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我可沒有睡著哦。”
歌利亞一睜眼就看到四仰八叉趴在地上的施耐德少校，還有半跪在地上的鈴。
“這是什麽情況？地板不冷嗎？睡這兒會著涼的。”
歌利亞走了過來，想把地上的施耐德少校扶起來。
“歌利亞，別做爛好人，那種家夥不值得你去拯救。”
“唉...赫爾，人與人之間就是要互相幫助啊，人家有困難，咱們有能力幫忙就幫一手唄。”
赫爾冷哼了一聲，然後扭過了頭去。
“……算了，隨便你吧，你有權利拒絕我。”
“為...為什麽...歌利亞就可以拒絕你...我...而我就不行！”
鈴即便被壓在地板上，還是努力抬起頭，瞪著赫爾的方向。
“歌利亞和我是同窗好友。締結的是雇傭關係，地位上是對等的。他有拒絕我的權利與自由。但是，鈴，你是我花了重金買來的，屬於從屬關係，隻要沒有人替你償還這筆費用，你就需要完全服從我的指示。”
“那我是不是隻要找人替我償還了，今後，就不用再聽你的命令了？”
“當然，不行。”
“為...為什麽！？”
“我是你的領養人，你成年之前，都沒有主動解除領養關係的權利。”
“那這樣呢？”
鈴在歌利亞的攙扶下，從懷裏把一張羊皮紙拿了出來。
這個瞬間，剛才還一臉從容的赫爾，表情出現了變化。
“領養委托書...？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你把我的領養委托書藏了起來，你還記得那一次吧？你允許我迴孤兒院看望院長婆婆，我在那個時候就拿著這張委托書請院長婆婆簽好了字，法律意義上，我現在已經被重新劃到孤兒院名下了！”
“嗬嗬嗬...你以為我會沒有防備嗎？就算你想解除我跟你的領養關係，按照委托書的規定，你必須向我支付十枚白金幣作為違約金，我想你肯定已經找過南達爾或者青之女王了吧，但是十枚白金幣，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你在短時間內不可能籌得到。”
“哼哼哼，那你猜我為什麽現在要拿出這張領養委托書來向你攤牌？喂，施耐德少校？”
“……誒？”被叫到名字，施耐德少校愣了一下。
“請你為我支付10枚大金幣，還我自由，作為交換，我來做你的翻譯。”
鈴露出了專屬於少女的純真笑容。
“原來如此。確實，施耐德少校出生在高級貴族的家庭，好像還和莫斯比亞中尉有親戚關係，不過，十枚白金幣，他怎麽可能拿得出來。”赫爾笑得很從容。
一枚金龍幣足以買下十名孤兒院的孩子，三枚金龍幣相當於一個小村莊一年的收入。
而在此之上，作為帝國發行的最高價值的錢幣，一枚白金幣相當於是一位少校二十年的工資。
隻有在商會與商會的大宗交易或者國與國的商貿活動，還有支付重大工程項目的貨款中，才會使用到這種錢幣。
十枚白金幣，已經超過了一位正常的少校級軍官，一輩子所能掌握財富總值。
“這個錢，我來出！”
“……什麽？”從赫爾的表情來看，施耐德的迴答顯然出乎了他的預料。
“我說，我來買下這個小女孩！赫爾·海姆，你腦子不好，連耳朵也差成這樣了嗎！”
施耐德少校還是沒法自由行動，但是嗓門兒卻不受影響。
“我無法理解你的行為，十枚白金幣，你一輩子都掙不了這麽多錢吧？真的要拿出全部身家去換取鈴的自由嗎？”
“錢算什麽！我要的是出人頭地！”
在獲得少校的地位之前，施耐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作為家族的次子，從來都得不到父母的嗬護，還時常被其他親戚瞧不起。
就算是從了軍，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高級貴族出身也沒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幫助。
他隻能向上級點頭哈腰，靠著諂媚艱難活著，不僅如此，還得定期打點各處，向上麵送禮拉好感，因此，才和賈巴達沃商會達成合作關係，一起撈錢。
日積月累，幹了整整二十年，這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少校地位。
對於他而言，作為軍官的地位就是一切。
他要讓曾經看不起自己的那些人，全部跪在腳下！
明明已經看到大校的寶座在向自己招手了，怎麽能在現在放棄！
不就是十枚白金幣嗎？我給！
“我可有言在先，光是口頭約定可沒有用，你需要重新擬定新的領養委托書，簽上你的姓名，並且支付足夠的金額，在驗明金額後，新製定的領養委托書才能生效。按照你的能力，光是整理這麽多資料，至少也需要六個月以上。”
赫爾說著，麵帶笑容看向鈴：“你是否能獲得自由，還很難說哦。”
鈴撇了撇嘴，然後拉住了施耐德少校的衣袖。
“施耐德少校。如果交給我的話，隻要錢到位，材料方麵我可以在一天內整理好，隻要能讓那張領養委托書失效，還我自由，什麽都好說。”
“鈴...你...”
施耐德少校還是第一次看到赫爾露出這樣焦急的表情。
施耐德少校敢確信，這個叫鈴的少女，就是赫爾·海姆這條毒蛇的頭下三寸！
“哈哈哈哈哈哈，赫爾·海姆！你也有今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中尉也好，第8小隊的一等兵也好，那個什麽商人也好，全是你在背後搗鬼！”
“你不就是想逼得我沒有辦法，然後來這裏求你嗎！還敢大言不慚要讓我給你表演吞糞？你小子給我洗幹淨脖子等著，我和大校一定會判你死刑！等你死的那天，我要用你的那顆自以為是的腦袋來當夜壺！”
饒是身軀完全動不了，施耐德少校的表情卻已經擰成了一團，語氣裏極盡嘲諷。
“喂！施耐德少校！你別去挑釁他了！他要是動手，你可就沒命了！你死了事小，我的自由怎麽辦呐！”
在鈴拚命想要阻止施耐德少校繼續說下去時，赫爾又露出苦笑。
“喂喂喂，鈴，你以為我是什麽法外狂徒嗎？如果是合理合法合規地廢除契約，我就是再不爽也不可能動用暴力阻止。算了，歌利亞，替我送客，我已經不想再看到這兩個人了。”
“好...好吧，來吧，施耐德少校，我先送你去醫務室吧，能自己走嗎？”
歌利亞扶著施耐德少校的肩膀，將他攙扶到了屋外。
即便身體還是無法行動，心情卻從未如此暢快過，施耐德少校望著天空，臉上洋溢著笑容。
能讓赫爾·海姆那條毒蛇吃癟，光是想起剛才的情景，就感覺仿佛置身極樂世界。
“贏了...我贏了那個怪物...我真的贏了！”
洛倫佐大尉，還有其他的中尉們都沒能辦到的事情，隻有我最終辦到了！
果然，那些家夥都是一群無能之輩！最後還得是我施耐德大人出馬才行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施耐德少校的笑聲在要塞裏向著四周飄蕩而去。
隻有鈴在他的身後，小聲嘀咕了一句：“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