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都長虹律所內。


    胡晨的眉頭擰成一團。


    他沒想到趙有種居然這麽沒種。


    直接認可了對方的訴訟。


    紅圈所內其他律師對此也憤怒道:“這什麽玩意兒?還是咱們律所分部的,要我看直接剔除出去。”


    “完蛋了,我估計這會咱們長虹律所的人會被其他律所的人笑死。”


    “你可以打,不過就像何曉一樣,但是你不能認輸!!這是底線!”


    話雖然這麽說,不過在座的其他律師有的也能理解。


    前不久何曉才剛剛被送進去。


    當時他們都驚呆了,原來律師真是個高危職業。


    畢竟他們入行律師這麽久了,律師被送進去的案件還是極少的。


    沒想到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們甚至還為此討論過。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跟何曉其實關係不大,主要還是林北,他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並且也能夠說服法官。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所以珍愛生命,遠離林北。


    他們雖然嘴上唾棄趙有種,但是如果真正的碰上了。


    他們未必能做的比趙有種要好,也沒有人敢說的是穩贏林北。


    迴到庭審這邊,吳旗忍不住了。


    “我有異議。”


    “方才原告方當事人所說的,選舉過程當中存在不公平現象,我們投票過程中都是公開透明的,並且都公布在校園公開欄內。”


    “此外,涉及限製沈蒼人身自由方麵,我們也是為了學生的心理健康著想,由於他線上的舉報,


    導致班級裏同學普遍拿到補助金的時間推遲了,學生對他有意見導致沈倉存在一定心理問題,這一點學校的心理老師可以作證!”


    孫大海樂了:“好!”


    “被告律師有點東西啊,說的密不透風的。”


    “我突然覺得校方好像有道理。”


    “原本梆硬的拳頭突然軟了下,難道我們誣陷校方了?”


    “從校方的角度來講,他們這麽做好像沒問題吧。”


    “現在壓力來到林北律師這邊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葉正敲了一下法槌。


    “現在辯論的重點在於,更改了補助金的評選方式是否公平?雙方就此展開辯論!”


    吳旗瞪了一眼趙有種。


    趙有種像個受氣包一樣坐在席位上,一副你行你就上,反正我擺爛的感覺。


    “這幾年來,有部分學生假冒貧困生,所以學校覺得通過學生選舉的方式,能夠更公平的知道誰是真正貧困的。”


    “那這才是學生選舉貧困生的原因,並非校方故意導致的不公平現象,至於沈蒼為什麽沒被學生評選為貧困生,


    與他的高消費有關,據我所知,他花大價錢買了水果手機,以及大幾千的價格買了筆記本電腦。”


    “而這些並不符合大家對一個貧困生的想象,所以沒選項也是理所應當。”


    直播間內。


    “好,原來如此,差點還被沈蒼給騙了。”


    “我都已經工作5年了,我都舍不得用水果機,電腦椅還是三四千的,他一個貧困生居然用的比我還高。”


    “居然騙取我們的同情,真可恨!”


    “這也不一定,說不定其中有什麽隱情呢?”


    “能有什麽隱情?我一貧困生1000多的手機用三年都舍不得換,連二手的蘋果機都不舍不得用,更不用說花大幾千買新的手機和電腦了。”


    ......


    而庭審上,林北拿出一份文件說道:“這是國家針對補助金發放的紅頭文件,裏麵明確指示到,


    貧困生的認定是需要當地政府的確認的,而不是學生認定。”


    “學生沒有任何權利影響補助金的發放,學校濫用自己的權利,違規操作,並且在後續的審查過程中做假證,隱瞞督察組的人。”


    林北又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學校上交給督察組的審核文件,裏麵涉及到的許多貧困生在當時並沒有拿到補助金,相當於變相的騙了國家的錢。”


    審判長葉正接過文件,和一旁的審判員討論。


    “臥槽,林北律師這真是什麽證據都有啊!”


    “不過我們學校好像確實不能學生評比,雖然感覺有些合理,但是程序不對就是違法。”


    “是啊,不能因為一件事情表麵上無理就否認他,說不定他隻是暫時的,


    比如說城市的盲道,專門設立給盲人用的,難道就因為盲人少就取消嗎?”


    “確實學校在這方麵做的不合理。”


    而趙有種在律師席位上頻頻點頭。


    “我覺得林北律師講的有一點道理,學校或多或少應該負一些責任。”


    孫大海差點吐出了一口老血。


    媽的,這簡直在背刺,不過現在不是搞這些的時候。


    他隻能把所有的希望交給吳旗。


    而吳旗冷汗直流,和林北對線,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迫感。


    他似乎有一點理解了趙有種了,不過他沒有退路,這麽多年給錢振東做事,他也早就做了數不清的灰色事件。


    如果錢振東被送進去,按照林北的訴訟邏輯,自己也跑不掉。


    於是強行掰扯道:“就算程序上有些問題,但大體上還是公平,我方願意承擔少量責任,至於原告律師所提出的限製人人身自由這件事情純屬子虛烏有。”


    最後拿出一份證據。


    “這是當時被隔離期間內心理老師對沈蒼做的心理測試,足以表明沈蒼當時心理存在一定問題,


    並且由於舉報了貧困生的選舉,導致部分學生沒有拿到補助金,對他進行了孤立,所以才產生的心理問題。”


    吳旗呈遞上去一份證明。


    “我靠,還真是,因為舉報其他學生,所以被孤立產生了抑鬱等心理問題,感覺可以理解啊。”


    “這就像那種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打小報告的學生,被孤立也正常吧。”


    “可是他如果不這麽做的話,他就拿不到助學金,這也沒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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