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山一臉訝然道:“此話怎講?”


    “因為當年放火燒我的那個人,就是雲山宗的前任宗主姚安逸。


    他看似在眾人麵前將我燒掉了,實際上暗中把我的元神全部拘走,帶迴了雲山宗。


    而後,他將我的元神徹底淨化,放入了一個三歲孩童身體內,並且名字還是叫秦平。”


    “你說什麽?秦平,你以前的身份是雲山宗的秦平?那現在那個怎麽迴事啊,我都有些亂了。”


    “一年多前,我在南雲山脈遭到暗殺,最後為了活命,留下身軀,元神出逃來到了我弟弟的身體裏。


    雲山宗現在的秦平,應該就是占用了我的身體,至於他的真實身份是誰?這個就不知道了。


    不過,現在想來,南雲山脈那場刺殺,大概率是雲山宗在幕後安排的。”


    謝扶搖皺了皺眉頭道:“那我就搞不懂了,當年他們為何費盡心思得到殿下的元神呢?


    得到之後,他們為什麽又再次要殺了您呢?”


    敬亭山冷笑道:“還能為什麽?氣運吧。你沒看到殿下在大秦的那幾年,大秦境內四海升平,歌舞祥和,國力節節攀升。


    雲山宗得到殿下,就是想借用殿下的氣運,發展、壯大雲山宗,他們一直喜歡幹這些混賬事情。


    至於為何又要再次刺殺?無非是殿下的價值已經被利用殆盡,有人看上了你的軀體而已。”


    明姝補充道:“也有可能是,他們知道夫君的實力在節節增高,記憶的封印逐漸困不住他了,所以想先下手為強。


    不過,無論哪一種,這些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敬亭山有些驚訝道:“大祭司此話何意?”


    “夫君乃是天選之人,殺他必遭天譴。”


    接著,她便把月塘當初在南雲山脈刺殺秦平,而後遭受天譴之事說了出來。


    同時,也說出了雲山宗的那個西貝貨暗算她的事情。


    待明姝說完之後,敬亭山若有所思道:“這樣來看,五年前姚安逸那個老東西,也是因為天譴而死了,根本不是大限而至。”


    荊棘和謝扶搖對視一眼,冷汗直流,幸虧他倆沒有動手殺秦平,要不然不用別人動手,他倆就會遭受天譴而死了。


    秦平點了點頭道:“十有八九是真的,虧我這麽多年,對他尊重有加,沒想到他是如此卑鄙之人。”


    靈珊麵露怒色道:“那一年前的刺殺,一定就是那嶽千山幹的了,這筆賬早晚要和他算算。”


    秦平歎了口氣,內心裏他是非常尊敬這位師傅的,畢竟這麽多年,嶽千山對他可謂是視如己出,照顧有加。


    可現在來看,一切都是假象罷了。


    這時,敬亭山看著秦平道:“殿下,現在來看,我們大秦和巫族的天將祥瑞,都是因你而來。


    大秦紫薇帝星也是因為你的迴歸,而再次重新閃耀星空。


    這說明上天一直在庇佑你,你是這大陸天命所歸之人。


    但並不是說,以後你便萬事無憂了,二十多年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秦平點了點頭道:“院長大人放心,我以後自當小心謹慎,若無把握,絕對不會輕易表露身份。”


    敬亭山看著那個石頭和劍,猶豫了下問道:“殿下,我有一事詢問,按照道理來說,你經曆了兩次奪舍,那這次是怎麽活下來的呢?”


    秦平自然知道這老頭的想法,他是想從自己這裏找到方法,去救天蒼的。


    秦平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我仔細想了下,二十多年前姚安逸並沒有將我所有的元神帶走,要不然我在雲山宗這麽多年,不可能僅僅是道境三重修為。


    姚安逸他們應該也清楚這一點,隻不過他們應該認為是我元神受損導致。


    可現在來看,我的元神碎片當初被這把劍和這塊石頭保護了起來。


    這兩個東西,乃是上天賜給我的,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還有,當年我母親氣急攻心的時候,我的弟弟就已經胎死腹中了,是寶劍將我的殘魂注入了弟弟的身軀內。


    所以,這麽多年,我的殘魂一直借用著弟弟的身軀生存,但是也因為是殘魂,導致他的身體、腦子都有些問題。


    我的神魂和弟弟的身體為何這麽契合,也是因為他本就是我,我本就是他。


    隻是,我始終還缺少部分殘魂,才會出現那種生不如死的現象。


    關鍵時候,正好荊棘大哥,將這石頭帶來了,補全了我的魂魄,我這才能痊愈。


    我這個情況和天蒼先生不一樣,他的魂魄並沒有受損,隻是身體不契合而已。


    若想救他,可能得等可兒修為再高些才行。”


    敬亭山連連點頭道:“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


    接下來,秦平將目光看向了荊棘。


    荊棘直接低下頭道:“殿下,那日要殺你,是我們不對。”


    “我沒問你這個,我問的是那天你們來殺我,除了你們自身的原因外,還有其他人參與進來嗎?”


    敬亭山咳嗽了一下,直接插話道:“殿下,這個問題我已經問過他了,是我師弟支持他這麽幹的。


    你也知道,我那師弟最痛恨奪舍之人,特別是奪舍到我們大秦皇子身上。


    我已經找過他了,他應該沒有受人指使,純粹因為個人喜好。”


    秦平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血海是個什麽性格,這種事情,他也幹得出來。


    秦平笑著調侃道:“看來,這件事情是荊棘大哥無心插柳,誤打誤撞了,天佑之子的運氣果然不錯。”


    荊棘撓了撓頭,頓感不好意思。


    明姝沉吟了下說道:“話是這樣說,但當年大秦的內奸還是沒有揪出,我們萬萬不可大意。


    我現在擔心的是雲山宗那邊,那個西貝貨可不是個簡單角色,我們這裏鬧出這麽大動靜,他絕對會猜出點什麽。”


    秦平冷笑一聲道:“別說他懷不懷疑,就算他已經確認了又如何?難道他敢第一時間揭穿不成?


    隻怕到時候,其他門派會第一個拿他出氣。”


    敬亭山點了點頭道:“沒錯,當年他們混入大秦殺人,肯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若是傳出去殿下還活著,那就有得熱鬧看了。”


    眾人聞言,都感覺很有道理,頓時放下心來。


    荊棘抬起頭問道:“要不要通知皇上和皇後娘娘?”


    秦平想了下說道:“雖然我也很想和他們相認,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些年,我們大秦的問題太多了,待我理清楚之後,找準時機,再相認也不遲。


    過早的相認,隻會成為我的掣肘。”


    聞言,敬亭山露出了讚賞的眼神,接著說道:“殿下說得沒錯,隻有在暗中,才能真正認清那些人的嘴臉,才能徹底清除這些蛀蟲。


    殿下有什麽需要盡管提,老頭子還是能拚幾年命的。”


    “院長言重了,拚命倒還不至於,隻是如今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滿朝文武都在看我的笑話,等著落井下石呢。


    所以,我想離開京城到大秦四處看看,畢竟我有很多年沒有好好看看它了。”


    敬亭山了然道:“我知道了,這個我來安排,保證給殿下要來一個職務,可以在大秦自由走動。”


    敬亭山走了,但卻留下了荊棘,若無意外,以後的很長時間內,荊棘都會留在他的身邊。


    荊棘和謝扶搖識趣的離開了臥室,但秦平和三女並沒有感覺自在,反而是陷入了莫名的冷場之中。


    花可兒想要逃離此地,可她剛要起身,卻被靈珊攔住了。


    靈珊瞪了眼秦平道:“你現在身體也算是恢複了,是不是該有個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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