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趕忙將自己的弟弟護在身後,麵露懇求道:“您就行行好吧,我弟弟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


    夥計有些不耐煩道:“我們這裏是客棧,又不是善堂,哪裏有白吃白喝的給你們這些叫花子。”


    “不不不,我們隻要那些客人的剩菜就行,我們在門口等著,求求您了。”


    “還想吃剩菜?你們也配,趕緊給老子滾蛋,要不然我要動手了。”


    聽到這話,姐弟嚇得一哆嗦,他們貪戀的看了下桌子上的飯菜,慢慢的朝門口挪去。


    飯店裏有很多客人在用餐,但他們都是在看笑話,根本沒有人想要幫助這對姐弟,端的是冷漠至極。


    秦平看著這對姐弟,不由的想到了月舞影姐弟倆,當初他們逃到大秦時,也許就是這個樣子甚至還不如。


    看著秦平的表情,花可兒自然知道他的心意,於是高聲道:“小二,把我們桌子上的飯菜打包好,給那對姐弟送過去。”


    那小二一臉愕然,接著勸阻道:“客官,那姐弟就是騙吃騙喝的,您…”


    秦平一拍桌子道:“你怎麽這麽多廢話,我們又不是不付錢。”


    小二看到秦平這個樣子,知趣的沒有再說話,老老實實的去打包桌子上的飯菜。


    門口,姐姐直接拉著弟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住的感謝秦平和花可兒。


    秦平從小二手裏奪過打包好的飯菜,直接走到了姐弟麵前,用手拉起他們道:“不是什麽好飯菜,湊乎吃吧,等過幾天,我發財了,請你們吃頓好的。”


    姐姐接過打包好的飯菜,淚眼婆娑道:“謝謝你們,你們是大好人。”


    秦平並沒有嫌棄髒,用手揉了揉姐弟的頭發笑著說道:“行了,拿迴去吃吧,記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別被人搶走了。”


    姐姐應該是個聰明人,眼珠一轉,瞬間明白了秦平話裏的意思,重重的點了點頭。


    然後,姐弟二人對著秦平躬身一拜,迅速的離開了客棧。


    客棧內的很多人看著秦平的做派,不由的露出了嘲弄的笑容,有甚者更是大加挖苦,極盡諷刺他們。


    這邊,花可兒哪能忍,就要動手。秦平抓住了她的手,對著她搖了搖頭,花可兒這才作罷。


    秦平身上既然沒有錢了,那這飯自然是吃不成了,於是他和花可兒準備迴樓上的客房裏。


    就在這時,廳內的一處角落裏,有一人高聲喊道:“朋友,若是不嫌棄,可否到我這桌共飲一杯?”


    秦平並沒有拒絕,而是哈哈一笑道:“有肉吃,有酒喝,傻子才會拒絕。”


    說完,帶著花可兒朝角落裏的桌子走去,而桌子的主人正笑意吟吟的望著他們。


    這張桌子的主人乃是一位帥氣的青年,他生得麵如冠玉,劍眉斜飛入鬢,雙眸猶如深邃的幽潭,清澈而又神秘,仿佛藏著無盡的故事。鼻梁高挺似山峰,線條硬朗而不失優雅,微薄的嘴唇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宛如春日暖陽,溫暖又迷人。


    他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錦袍,袍身上用銀線繡著精致的雲紋圖案,那雲紋在光線的映照下若隱若現,仿若流動的雲霧,盡顯出高雅的氣質。


    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玉帶,玉帶上鑲嵌著一塊溫潤的羊脂玉佩,玉佩上雕刻著複雜而精美的花紋,隨著他的走動微微晃動,折射出溫潤的光澤。錦袍的袖口寬大,邊緣用絲線繡著細膩的花邊,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華貴之氣。


    他的頭上束著一頂白玉冠,玉冠的造型簡潔大方,卻又在細微之處透露出精湛的工藝,固定玉冠的發簪上還垂著一顆小巧的明珠,為他增添了幾分儒雅的氣息。


    烏黑的長發如綢緞般垂在腦後,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更襯托出他的瀟灑風姿。


    就這賣相和穿著,這男子絕對不是個普通人。要不然,若是他邀請秦平,周圍的人肯定會編排他的,可現在他們紛紛閉口不言。


    男子桌上的飯菜倒是很豐盛,葷素搭配還有一壺酒。


    秦平落座之後,男子為他和花可兒各斟滿了酒,然後說道:“在下何星楚,敬兩位一杯。”


    秦平沒有扭捏,直接舉起酒杯道:“在下燕平,這是內人,幸會。”


    說完,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後,何星楚率先開口道:“燕兄剛才所為,實在是仁義之舉,讓我等汗顏啊。”


    秦平苦笑道:“何兄謬讚,我這也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要不然也不會到您這桌混吃混喝了。”


    何星楚哈哈一笑道:“燕兄真會開玩笑,能與您同桌共飲,乃是我的榮幸。


    聽您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就是不知您在何處高就啊?”


    秦平玩味的看著他道:“何兄,您讓我過來是喝酒吃肉的還是審查我身份的?”


    何星楚一拍腦袋道:“燕兄勿怪,是我魯莽了,我先自罰一杯。”


    待其喝完之後,秦平笑著說道:“何兄,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相逢即是緣,何必執著於身份呢?”


    “燕兄說得對,來來來,我們喝酒吃肉。”


    接下來,秦平沒有客氣,大口的喝酒、吃肉,他可是很多天沒好好吃飯了。


    酒足飯飽之後,秦平對何星楚拱了拱手,道了聲謝,便帶著花可兒朝樓上的客房走去。


    待其二人離開後,何星楚看著滿桌子的杯盤狼藉,不由麵露心疼之色,嘴裏感慨道:“這對夫婦是真能吃啊,根本不拿自己當外人。”


    客房內,花可兒看著秦平道:“我們剛才是不是做得有些過火了,人家好好的請我們吃飯,結果你還又點了很多飯菜。”


    “他既然要請我們吃飯,那總得讓我們吃飽吧。


    至於做得過火?這個倒不至於,看他穿著打扮,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小錢。”


    花可兒狐疑的看了秦平一眼道:“我們現在沒錢,你不會想打他的主意吧?”


    秦平苦笑道:“可兒啊,你認為我是這種人嗎?恩將仇報的事情,我可幹不來。”


    花可兒給了他一個,算你還有良心的眼神,然後說道:“那個何星楚至少是丹境高重的修為,現在的你可打不過他。”


    下午的時候,秦平和花可兒都待在屋子裏修煉,並沒有出去。


    到了晚飯的時間,秦平因為沒有錢,那是更不可能出去了。


    轉眼間,來到了深夜,整個客棧內的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秦平對花可兒使了個眼色,然後悄無聲息的從屋內的窗戶鑽出,來到了客棧的屋頂之上。


    緊接著,他找到了一個隱蔽位置,躲了起來。


    幸好,他從村莊裏順來的衣服是黑色的,要不然在這黑夜裏還真有點麻煩。


    就當秦平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一個黑衣蒙麵的身影來到了屋頂之上。


    這黑影很是謹慎,四處打量了一番後,這才雙腳倒掛房簷,用手小心打開一間客房的窗戶,然後飛身而入。


    片刻之後,這黑影再次迴到屋頂,手裏拿著一個包裹。


    當他正要離開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朋友,你挺能折騰的,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不用問,說這話的肯定是秦平了。


    聽到這話,黑衣人的身形一頓,一把飛刀出現在了手中,待其看清攔路之人是秦平後,似乎很是意外。


    他故意壓低聲音道:“朋友,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多管閑事。”


    秦平嗬嗬一笑道:“我記得,還有句話叫做見者有份。”


    黑衣人眯了眯眼睛,似乎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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