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攥住了明姝的手道:“明姝姐,現在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若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就需要你去月山部走一趟了。”


    “為什麽是月山部呢?”


    “若想同時殺死這麽多人,祭壇上做手腳是最容易的,又不會惹人懷疑。


    月湖這麽心急要當大祭司,我想月山部一定提前備好了祭壇,你隻需檢查下祭壇即可。”


    明姝重重的點了點頭,就要轉身離去。


    秦平拉住她道:“安全期間,叫上白素姐和海族長,你現在可不能出事。”


    明姝再次點了點頭,瞬間不見了蹤影。


    待明姝離開後,秦平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知道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血河門這是瘋了,居然要滅了整個巫族,它不知道若是此事傳了出去,全大陸都會對它趕盡殺絕的。


    除非龍族的傳承之地有了不得的東西,例如成仙、破碎虛空等,可秦平進去過,裏麵根本沒有這些東西啊。


    問題是血河門不知道啊,所以拚死拚活想進去。


    還有一些可能,血河門背後站著一股龐大的勢力或者說它也是被利用的。


    秦平又仔細想了想,或許傳承之地有他未曾發現的東西,看樣子,他有必要再去一趟,隻是這古奇陷入了昏睡中,暫時不能成行了。


    月山部的大殿內,明姝來不及寒暄,直接望著眼前的月塘和月衡父子道:“月湖之前準備的用於大祭司就職的祭壇呢?”


    父子二人不是傻瓜,明姝大老遠的跑過來,說明這祭壇絕對有問題。


    月塘不敢怠慢,急忙恭敬的說道:“祭壇一直都有太上長老煉製和保存,他是族內最好的煉器和陣法師。”


    這個太上長老的名字叫做月英,乃是和明姝的師祖一輩的人物,如今已近四百歲,她自然認得。


    “能不能把他喊過來,算了,你們帶我去找他吧。”


    月衡趕忙在前引路,片刻之後,三人便來到了山上的一處庭院門口。


    可是,大門敞開,月衡喚了幾聲卻不見有人出來。


    明姝臉色微變,直接走進了院子,然後衝入了各個屋子尋找。


    可是,院子內外,別說人了,就算煉器用的爐子都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個情景,父子二人臉色大變,月塘急忙說道:“大祭司稍安勿躁,我馬上派人去找,今天早上我還見過太上長老呢。”


    明姝滿臉失望道:“不用了,一個道境巔峰的強者若要誠心逃走,你們是找不到的。”


    就在這時,聽到動靜的月山部的大長老以及幾名月山衛的統領也趕了過來。


    待月衡向他們解釋過後,這些人的臉色很不好看,月英這是把整個月山部的臉麵丟光了。


    突然間,眾人感受到了南部方向,有高手交戰的氣息傳來。


    明姝麵色大喜,直接飛了過去,其他眾人也連忙跟著趕去。


    時間往前推,明姝從西邊趕往月山部的時候,特意讓白素幫忙守住了東邊,讓海九華幫忙守住了了南邊。


    至於北邊,則是交給了實力稍弱的海狼。


    海九華這邊的運氣不錯,剛站好位置,就遇到了匆匆趕路的月英。


    看著神色慌張的月英,海九華不用猜也知道他有問題。


    所以,任憑月英如何說,海九華都沒有讓路,隻是讓她等等。


    於是,惱羞成怒的月英,準備先下手為強。


    可惜,他錯誤的判斷了海九華的修為,不僅沒有將其一擊擊殺或重傷,自己反而受了不輕的傷。


    就在這時,明姝來了,身後跟著月山部的一大幫子人。


    到了這個時候,月英還心存僥幸,義正辭嚴的大聲質問明姝等人。


    一時間,月山部眾人看向明姝的眼光也是怪怪的,認為她這是故意打擊報複,想要削弱月山部的實力。


    明姝沒有解釋,和早已來到此地的白素聯合出手,一舉將月英製服了。


    然後,當明姝從月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座座祭壇時,月英的臉色瞬間煞白,再也不敢叫囂。


    明姝和海九華仔細檢查過祭壇後,確實發現了端倪,裏麵被隱秘布置了一個複雜的血祭陣法。


    這個發現讓明姝的臉上立刻布滿了無邊的殺機,嚇得周圍人瑟瑟發抖。


    最後,還是月山部的大長老月均硬著頭皮問道:“大祭司,我們太上長老到底犯了什麽錯,為何要這麽對他?”


    明姝冷著臉道:“月英,你自己說,你在這祭壇裏麵加了什麽?”


    月英吞吞吐吐的沒有說話,月均急道:“三叔,你倒是說話啊,你幹了什麽事情?隻要罪不至死,我會給你向大祭司求情的。”


    原來,這月英是月均的三叔。


    月英羞愧道:“我在祭壇裏麵煉製了一個陣法,大家祭拜的時候,它會收集大家的部分氣血,為我所用。”


    月均氣極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月英帶著哭腔道:“因為,我不想死啊,想借助大家的氣血再活幾年。


    不過你放心,這陣法隻會讓人氣血虧損一些,絕對不會致命。”


    “三叔,你糊塗啊。”


    說完之後,月均滿臉歉意的望向明姝道:“大祭司,太上長老是有錯,但好在我們及時阻止了,念在他多年為巫族奔波勞碌的情份上,還請饒他一命。”


    明姝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海九華直接說道:“月英,我且問你,這個陣法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是不是血河門給你的?”


    月英義正辭嚴道:“當然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我怎麽會和血河門勾結。”


    海九華搖了搖頭道:“你真的是無可救藥,在我麵前還敢耍這小聰明,那陣法所用的材料、結構等,根本就不是我們巫族的手法。”


    “那是我這麽多年潛心研究出來的,你不知道很正常,你才修行多少年。”


    明姝怒斥道:“夠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狡辯,要不要我拿著這些祭壇去找書院幫忙鑒定下?”


    聽到這話,月英愣了,接著痛哭流涕道:“大祭司,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為了活命,這才找到血河門換了這些東西,我真是個老糊塗啊。”


    明姝嘲弄道:“今日你逃跑的時候,都不忘帶上這些祭壇,說明你根本不認為自己錯了,還想東山再起。


    還有,你說這些祭壇隻會吸收些氣血,也是騙人的鬼話,身為陣法大家你會看不出來?


    我看你你院子中空空如也,連個下人都沒有,想來都被你用這祭壇殺了吧。”


    月英的臉色蒼白如雪,直接癱軟在地。


    月衡似乎想起了什麽,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最近太上長老那邊老說缺人手,原來…”


    明姝掃視了一眼月山部眾人,然後將秦平的推算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待她說完之後,月山部所有人的臉色,都麵露血紅色的兇光,擇人而噬。


    月均直接掐住月英的衣領道:“三叔,這是不是真的,你告訴我。”


    月英隻是低頭哭泣,不發一言,其意不言而明。


    片刻之後,月均對著明姝恭敬的說道:“大祭司,麻煩把月英這個敗類交給我們月山部,我們必然會讓他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誰想,明姝搖了搖頭道:“此事甚大,他的罪孽甚重,必須交給我來處理。。


    我準備在大族長就職典禮上,拿他祭旗,以儆效尤。”


    若是那樣的話,月山部可就是丟死人了。月均嘴唇抖動,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全憑大祭司定奪,月山部全力支持。”


    然後,他對著月山部眾人道:“所有人聽好了,給我徹徹底底的排查月山部,若是發現血河門的人,全部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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