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作戰的古台,整個人如臨大敵,全身緊繃,他知道自己絕對擋不住這一擊。


    他以為自己最近修為暴漲,已經很強了,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多麽可笑。


    在那些強者眼裏,自己恐怕就是一隻稍大的螞蟻罷了。


    “砰”的一聲,一杆長槍劃破長空,擊碎了那道亮光。


    仔細看,那個亮光正是一枚石子。


    不用想也知道,楊宇文救了古台一命,他始終觀察著周圍一切,這是他常年累月,領兵作戰的習慣。


    可現在他隻有一人,顧南不顧北,他救了古台卻無法救得了車廂之人。


    一道更加刺眼的亮光直接砸向了車廂,連車帶馬直接炸成了碎片,地麵甚至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些刺客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勝利的喜悅,為首的黑衣人剛要招唿大家撤退,卻發現深坑之中,亮起了一道光,驅散了微暗,如那夜明珠一樣。


    難道,這車廂裏除了人之外,還有個寶貝?這是所有黑衣人的心聲。


    下一刻,黑衣頭領臉色大變道:“撤。”


    可深坑之中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道:“現在想撤,晚了。”


    一道身影衝天而起,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楊宇文和古台,也瞬間攔住了其他人。


    黑衣人統領眼神微縮道:“沒想到會是你,書院的艾教習。”


    原來,一直隱藏在車廂內的便是艾東華。


    剛才深坑中的那道亮光,根本不是什麽寶貝,而是他那鋥光瓦亮的大光頭,也不知他最近抹了什麽油,真的很亮。


    艾東華憑借著身上的法寶和修為,自然可以瞞得過眼前這位半步道境強者。


    此刻,他的臉上滿是懊惱。


    因為,按照他的本意是想引得這位強者來到車廂前,到時他好來個偷襲,掄起錘子把對方砸個七葷八素。


    但很可惜,對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來個遠程攻擊,根本就沒想過要留活口。


    艾東華嬉皮笑臉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認識我,難道我比趙子寒還要出名?”


    黑衣頭領麵罩之下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下,他也不想認識對方,奈何艾東華的尊容實在太出彩了。


    “這樣來看,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是個陰謀,平王殿下翻案是假,想把我們一網打盡是真。”


    古台大聲說道:“案子我們殿下要翻,你們我們也要抓。”


    “嗬嗬,他打得倒是好算盤,想一口吃下我們,也不怕崩壞了牙齒。”


    楊宇文笑了笑道:“這個你放心吧,殿下的牙口很好,胃口更好。”


    艾東華附和道:“這個我可以證明,我和殿下吃過飯。”


    很顯然,艾東華是故意插科打諢的。


    黑衣頭領沉聲道:“事情都已經說開了,我想你們也不想拚個魚死網破吧。


    不如放我們離開,大家都有個交代。”


    艾東華眼睛一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打不過你們?簡直是放屁,老子還沒出手呢。”


    黑衣頭領笑了笑道:“艾教習,你的修為是不錯,但相比老夫還是差點,你根本攔不住我,趙子寒在這還差不多。


    所以,真動起手來,我會殺了那個古台或者楊將軍。”


    誰想,楊宇文這邊哈哈大笑道:“你在害怕?若我猜的沒錯,三路人馬中,你這一路攔截的人應該是實力最高,人數最多的。


    可現在隻有你和這幾個破瓜爛棗,未免太寒磣了吧。”


    黑衣頭領歎了口氣道:“楊將軍,你就不要裝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沒出現,肯定被你們安排的人攔住了。


    不過,我很疑惑,平王殿下手下怎麽會有這麽多高手。”


    “有些時候,人不要太多,一人足矣。”


    聽到這話,黑衣頭領的眼神微微一縮。


    虛空之中,一位與黑衣頭領相同打扮的道境強者,看著對麵的花可兒,嘴角輕蔑道:“小小的道境二重,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就行了。”


    另外一處地方,一名命境巔峰和兩名神境八重強者,麵色凝重的看著前方的攔路人。


    命境巔峰的老者直接道:“不知閣下是哪位,為何攔住我等?”


    那人笑了笑道:“受人之托罷了,至於我的名字,洪定。”


    聽到這個名字,三人臉色大變。


    洪定可是武者命境巔峰強者,一身修為和名氣直追“平定天下”,乃是大陸一等一的天之驕子。


    雖然洪洞城歸降了大秦,但是這洪定如今的地位可不低,乃是堂堂的兵閣教習。


    “洪教習,您應該清楚,洪洞城之所以被破,這秦平可是居功至偉。


    您攔住我們,就相當於幫助仇家,希望您三思。”


    洪定嘴角玩味道:“可朝廷明明說是秦義的功勞。”


    這話讓對方尷尬不已。


    “我也不難為你們,老老實實呆住不要動,事了自然會放你們走。


    如若不然,上前一步,死。”


    三人互相看了看,沒有開口,挺有默契的站在了原地。


    洪定失望的歎了一口氣,他本以為大秦的修士很勇猛,讓他可以好好打一場。


    現在來看,哪裏都不乏貪生怕死之徒。


    他恨秦平嗎?多多少少有點。


    畢竟,要不是他的計策,洪洞城還可以苟延殘喘幾年。


    但是,仔細一想,也算不上什麽深仇大恨,一切都是洪洞城自找的。


    所以,趙子寒找上他時,他便來了。


    至於他怎麽做?秦平隻說了句“洪教習看著辦就好。”


    那麽,他就隻好看著了。


    這時,為首的黑衣頭領道:“這樣來看,那就是沒得談了。”


    “不,告訴我你是誰,背後的主子是哪位?”


    “你認為可能嗎?”


    “事在人為嘛,既然你不肯說,我們隻好把你們留下來,慢慢查了。”


    黑衣頭領哈哈大笑道:“我還是那句話,就憑你們,還不夠,把你們身後之人叫出來吧。”


    空氣微微波動,一人拿著長刀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兵閣教習錢康,謝扶搖的昔日同窗,周慕北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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