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最根本的還是父皇的態度。


    與其說我們朝堂上沒人,不如說是朝堂上的這些人最會見風使舵吧。


    這次我算是見識到了禦史府那幫人的手段,真是父皇養的一群好狗啊。


    端王爺、譚大人他們幾次想要把刺客一事糊弄過去,可禦史府這幫人就是瞅著不放。


    若不是有父皇授意,誰信啊?”秦平在一旁分析道。


    “如今殿下解救北地郡一事,還有前幾日救人一事,都已經被朝廷蓋棺定論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宣傳啊?”江雲水問道。


    “當然要繼續了,不光要宣傳,而且我們還要花錢找人編成話本,在整個大秦傳播。


    既然朝廷不認可,我們隻能爭取民意了。”胖子毫不猶豫道。


    這讓秦平的臉色有點怪怪的,他怕傳到最後,變成流言蜚語了。


    這點,草原的拓跋明都就是個典型的負麵例子。


    這時,胖子麵色一正道:“其實這場朝會最讓我擔心的是袁奉常的那些話。”


    江雲水也是麵色一變道:“是啊,紫薇帝星的變化牽扯的是一國國運。


    下麵的人哪怕是鬥得再兇,隻要帝星不變,那都算不上什麽大事。


    可如今,恰逢秦義被封為義王之際,紫薇帝星向好,這不得不讓人多想啊。”


    “說得沒錯,天時、地利、人和,以往我們還可以說占著天時、地利。


    可如今,紫薇帝星異動,我們再無任何優勢。


    最重要的是,書院一定會插手進來,它們可是隻看國運啊。”


    “所以,我們沒有一絲勝算對嗎?”江雲水垂頭喪氣道。


    胖子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秦平看到他們這副模樣,不知怎的,突然上前攬住二人霸氣的說道:“誰說我沒有優勢?


    有你們兩位臥龍鳳雛在,別說大秦皇位,就是這天下共主,老子都要去爭一爭。


    更何況,若是事事如意,一帆風順,我要你們有何用。


    至於帝星、國運之事,聽聽就得了。


    我可是聽說,萬餘年前大周帝星如同烈火,可結果呢?


    還不是一夜崩塌,不複存在。”


    胖子與江雲水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剛才隻是短暫的灰心罷了。


    聽到秦平這麽說,江雲水瞬間重拾信心道:“殿下說得沒錯,我們在兵閣學的是什麽?不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嗎?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碌碌而為,幹就完了,大不了賠上一條命。”


    秦平大笑道:“好,不愧是北地男兒,有誌氣。


    不過你放心,我秦平哪怕再不濟,也會保全手下兄弟命的。”


    二人此刻也是激動萬分,連連點頭。


    這一次直至天黑,胖子和江雲水才東倒西歪的走出了平王府。


    隻是二人眼中,沒有醉意,隻有亮光。


    屋內,秦平看了又看,然後小心的將那幅刺繡放入了盒子中。


    剛才,他旁敲側擊問了胖子他們很多關於舞影的事情,希望能找到一些證據。


    可惜,到目前為止還是一無所獲。


    胖子他們也想勸說他放下,可每次都被秦平故意打斷了。


    他能忘了嗎?他敢忘記嗎?


    不談其他,就算他不是大秦的三皇子,這種事情也是不能容忍的。


    等著吧,他終會找到證據,為那對苦命的姐弟沉冤昭雪。


    這是秦平的承諾。


    於此同時,秦韓邊境,一行數百人護送著幾輛馬車,在夜色中,浩浩蕩蕩駛入了大秦的雲浮城。


    而此次領隊的居然是韓國七皇子,韓南鬥。


    遙遠的天斷山脈,靈珊對著眼前滿頭銀發的婆婆哀求道:“神蠶婆婆,你就讓我出去玩幾天吧,我保證按時迴來。”


    那婆婆寵溺的望著靈珊道:“靈兒啊,你說再多都沒有用,這次是大家的意見。


    你如果不突破道境五重,休想離開天斷山脈半步。”


    聞言,靈珊氣得啊啊大叫,隻能心裏默默的道歉:“小瓷瓶,你還得再等等,才能吃上我做的菜了。”


    書院器閣,一間巨大的鑄器房間內,楚山拿著眼前奇醜無比的匕首問道:“鐵樹啊,這就是你鑄造的?”


    鐵樹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傳授給你的鑄器訣,入門了?”


    “剛修煉到第一重而已。”


    “奧,看來,你還需要加把勁,你遲師兄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可比你強多了。”


    鐵樹臉色一變,羞愧的低下了頭顱。


    楚山拿起匕首,拍了拍鐵樹的肩膀,,向外走去。


    出門之後的楚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了,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根了。


    鑄器訣的修煉,哪怕是他當年都花了半年才入門,鐵樹這滿打滿算才一個月啊。


    還有手中的這把匕首,別看它醜,可楚山明顯感覺到一股微弱的神韻在其中流轉。


    兵器之中有神韻代表什麽?代表這把兵器未來甚至可能會誕生器靈,成長為神器。


    這是這是多少鑄器師,畢生追尋的夢想啊。


    哪怕是楚山鑄器兩百年,滿打滿算有神韻的兵器也隻是雙手之數罷了。


    看到鐵樹鑄造的匕首,他能不激動,能不高興嗎?


    但有一點,他沒有說錯。


    遲落十八歲的時候,不談神韻,確實比如今的鐵樹要強。


    因為,遲落十歲就開始跟著楚山練習鑄器了。


    書院天閣的一處院落內,上官燕對著桂華秋哭訴道:“師傅啊,自從拜你為師後,我這修為是直線下降啊,現在才神境六重。


    不行,你得給我幾件寶物防身。”


    桂華秋敲了她一計頭栗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現在的修為可比以往神境十重還紮實。


    隻要你好好修煉,到時我會讓石瘋子幫你打造幾件寶物的。”


    上官燕高興的跑到桂華秋身後,捏著她的肩膀道:“我就知道師傅最疼我了,和我們家的老餘頭一樣好。”


    桂華秋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一直在廚房忙活的石峰也跟著笑了起來,老婆高興,他當然也高興了。


    書院的一處密室內,敬亭山麵色複雜的看著身前的冰棺,那裏麵躺著一位麵色俊朗的青年人。


    若是拖善在此,一定能夠認出棺中之人,和赫然是年輕時候的天蒼,他的屍身原來一直被書院保存著。


    敬亭山對著一旁的醫閣閣主聞風閱問道:“還是沒有辦法嗎?”


    聞風閱搖了搖頭道:“院長,神魂之事本就複雜萬分,除非有超越道境的強者來幫助,要不然隻能靠小師叔自己了。”


    敬亭山聽後,感覺一下子又蒼老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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