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裏,也連連點頭稱是,不過秦平怎麽感覺怪怪的。


    “後麵,我又在書院住了一段時間,這次我放開了所有心房,經常與他推心置腹的交談。


    從他口中,我知曉了他有著天大的抱負,於是我便決定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我離開大秦,帶著龍飛的人頭,找到了我那妹夫賀蘭博,充當起了說客。


    後麵的我想你們應該大致都知道了吧。”


    “天蒼先生都告訴我們了,但是我有個疑惑,您為什麽要幫助我大秦呢?您可是蠻族人啊?”秦平問道。


    “我不是幫大秦,我是在幫他。


    至於蠻族?嗬嗬,我青山部都沒了,妹妹也死了,我已經是一個無族之人了。


    我幫助二王子,也無非是為了複仇。


    可你們知道嗎?當我助他成為蠻王後,他知道我時日無多了,卻要百般推脫。


    後來,我從大秦迴來,他看我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沒有辦法,他封我為草原的大斷事官。


    大斷事官?主管草原律法、懲戒罪犯、解決部族糾紛。


    聽名字是不是很了不起?


    可我告訴你們,草原各部各自為政,根本沒有人聽你的,他隻是個好看的擺設而已。


    可我還是,憑借著大斷事官,用他給我的那把刀,斬了那北風部的賊首。


    因為我是他的朋友,怎能讓人看不起呢。


    青山之仇報了後,我已無憾,多年未增長的修為,更是一夜間突破到了丹境。


    我本想辭去斷事官之責,去書院當個教書先生,陪伴在他左右。


    可誰想,他傳信大罵我,男兒當有誌向,我天蒼的兄弟,決不能兒女情長,碌碌無為。


    我們應該為天下蒼生謀利,為萬世開太平。


    他希望我能為草原百姓做更多的事,讓青山部的悲劇不要重演。


    接到他的信後,我感到羞愧難當,所以我決定做好這大斷事官,好為他將來的大事出一點力。”


    就在這時,趙子寒忍不住說道:“您就沒有懷疑,這是我小師叔故意利用你的。”


    拖善笑了笑道:“利用?我多麽希望他利用我啊,可他根本沒有。


    當天下傳言他走火入魔而死時,我根本不信,我知道他肯定會有大動作,我在草原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聽說賀蘭博的女兒迴來後,我便火急的趕到了賀蘭部,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哪怕他改變了模樣。


    可他卻沒有告知我任何計劃,隻讓我靜觀其變,我很擔心,可也隻能聽他的話。


    再後麵,我提前打探到了一絲風聲,想要告訴他,卻已經來不及了。


    沒辦法,我隻能盡力將他的妻子和秦朝太子送往大秦了。


    後來,哪怕賀蘭秋都認為他死了,隻有我不相信。


    我在這裏一直等著他,等著他的召喚,等了六十年啊,他終於來了。”


    秦平聽到這裏才知道,原來當年的事還有這麽多曲折在裏麵。


    賀蘭秋還有當時的太子之所以能夠走脫,他也是一大助力啊。


    想到拖善六十年的堅守,秦平不由道:“老先生之為,讓我等敬佩萬分,請受秦平一拜。”說完,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就在這時,阿木終於迴來了,看到屋內這副樣子,也是驚訝異常,心裏想到:“我就去了趟茅房,咋變成這樣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一起來說下計劃吧。”拖善也不扭捏,直接說道。


    眾人拿出了先前天蒼重新製定的計劃,拖善不由的又是一頓馬屁誇。


    接著稍微調整了下,眾人商議一番,便定下了計劃。


    眼看,已近深夜,拖善便讓人領著秦平等人去休息了。


    也許是知道眾人晚上還要說話,拖善給他們安排的是一間大臥房,足容四個人入睡。


    雖然說已經相信了拖善,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到了屋內,趙子寒還是在周圍觀察了一下,並且布置了一些簡易的陣法,這讓秦平羨慕不已,不由的想盡快提升修為。


    收拾一番後,秦平便讓大家坐在一起,說道:“計劃大家剛才也知道了,我們隻要按計劃行事就好了,剩下的聽天由命吧。


    不過對於阿木和拖善這兩個人你們怎麽看呢?”


    古台率先開口道:“大人,我久居沙漠,不太了解外部情況,一切聽您的。”


    秦平直接無視。


    接著鐵樹柔聲說道:“我認為還是值得可信的,畢竟阿木要傷害我們這一路有的是辦法。


    還有拖善可是草原的大人物沒有必要騙我等。”


    秦平露出了讚許的目光,沒想到鐵樹長得五大三粗,觀察倒是仔細。


    接著趙子寒說道:“我相信他們,不過我怎麽感覺,拖善對我小師叔的感情有點奇特呢?”


    秦平清了清嗓子道:“趙教習,你看鐵樹與拖善有什麽一樣的地方呢?”


    趙子寒直盯盯的看著鐵樹,搞得鐵樹渾身不自在。


    “外貌、長相、修為、年齡這都不一樣,難道都是聰明人?可鐵樹也不像啊。”


    這話說的讓鐵樹傷心極了。


    “想想他們說話。”


    “說話?聲音?奧,他們的聲音倒是都一樣,就很尖細,像個女生。”


    說到這裏,鐵樹似乎急了,忙說道:“我還小,聲音處於變聲期,義父說我再大點就好了。”


    秦平笑罵道:“還給我裝嫩,你孩子多大了?”


    “殿下,我沒有裝,我今年還不到十八歲呢。”


    看著鐵樹一本正經的樣子,秦平和趙子寒都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那是我誤會了,可能鐵樹長的顯老吧。”


    趙子寒又看了看古台,下意識的問道:“你不會也不到十八吧。”


    古台忙迴答道:“沒有,沒有,我今年三十四歲。”


    “奧,那你長的也夠老的。”趙子寒這句話,也讓古台轉身不在理他。


    他轉頭向秦平問道:“殿下,拖善聲音一樣,也沒什麽大不了啊。”


    “那你不認為他的臉太幹淨了嗎?”秦平指著滿臉絡腮胡子的鐵樹道。


    “聲音,胡子,你的意思是說,拖善他是個閹人?”


    此話一說,屋內眾人都豎起了耳朵。


    “若我猜測沒錯的話,應該是的。你們想想部族最後一個男人,他的首要職責是什麽?


    肯定是多多娶妻,大肆繁衍啊,沒有什麽比人口更重要的。


    可這拖善根本不近女色、不娶妻,為什麽呢?


    這種智者比任何人都清楚啊,所以隻有那一種可能。


    之前我在大秦也聽說過,這拖善曾經被北風部抓住折磨過,北風部那群人什麽幹不出來。


    我想蠻王這麽多年一直重用他,也是因為他的這個身體原因吧,屬於孤臣。”


    “你的意思是說,拖善因為這個原因,造成了他的性格扭曲。


    所以他對我小師叔的不僅僅是男人的兄弟情,還有愛情?”趙子寒腦補道。


    “我可沒有說,這都是趙教習猜測的。”


    “你…”趙子寒氣急。


    “好了,別瞎猜疑了,洗洗睡吧。”


    秦平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完沒有人躺在床上誰,紛紛用手護住了自己要害。


    秦平看到他們這副樣子,也是一陣惡寒,趕緊說道:“今晚我要打坐修煉,就不躺下睡覺了。”


    眾人有樣學樣的紛紛打坐修煉,不過,過一會就有人偷偷睜開眼,觀察自己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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