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外,扶桑幾乎炸了,走在東京,各個地方都可以聽到千篇一律的新聞播報聲。


    “幕府大將軍織田信康兵敗琅嬛福地,被中土明帝國大將軍戚繼光後裔戚少保斬殺!信國長刀同碎!”


    “幕府大名士織田信城兵敗東海賓島,與中土明帝國大將軍鄭和交鋒,兵敗身亡,十萬幕府水軍伏滅,唯有柳生部逃出生天,現下落不明。”


    “中土道盟發表聯合聲明,嚴重譴責扶桑幕府入侵中土琅嬛福地,道門聯合會會長知守道人表示限定三日之內幕府立刻向中土公眾道歉,並簽訂相關賠償協議,否則中土不排除登陸扶桑,以中土之道還扶桑之身,望幕府三思,不要劍走偏鋒,置百姓和皇室性命於不顧!”


    “大明水師大將軍鄭和率部進入扶桑內海,封鎖各個海峽,目前多個島嶼已經失聯……”


    東京九條街上,風俗店裏生意蕭條,一個身著和服長衫的青年武士背著刀,朝幕府方向而去。


    和青年武士同行的還有很多其他人,多都是記者,忍者,陰陽師,亂七八糟的,他們一邊跑著,一邊議論不休。


    “幕府很快就要出賣了我們了!”


    “絕對不能讓幕府簽訂喪權辱國的戰敗條約!”


    “寧可玉碎,不可瓦全,我們要和中土拚到底!”


    殺聲震震,響徹悅耳,他們匆匆跑過,一窩蜂一樣,青年武士隻是漠然抬頭,沒有任何表情,他是個很普通的鑄劍師學徒,受師傅的要求,來這裏送一把刀。


    幕府門口圍了很多人,不但有各路的大名,還有各路財閥老總,直升機都停了一排排,而現在幕府上下卻守備森嚴,幕府是不會允許有人在這個時候玩他們最擅長的以下犯上把戲的。


    古色古香的傳統扶桑建築門口滿是記者,記者不斷的道,“請問,幕府對於戰敗條約是什麽態度?”


    “能不能說明一下中土給的戰敗條約具體內容?是否需要割地賠款?”


    “能不能通告一下,為何幕府會發動對中土的戰爭?扶桑本來就不是中土的對手,尤其是這次的惡靈天災之後,中土是損失最小的大陸板塊文明體,我們為什麽要在這個關鍵時候去招惹一個我們得罪不起的強大存在!”


    “肅靜!”


    “閉嘴!再廢話就把你抓起來!”


    侍衛聲和記者們的提問聲混淆在一起,很是熱鬧。


    “我是來送刀的!”


    青年武士的聲音傳來,他拿出了一張名帖,守門的武士看了看,就放他進去了。


    青年武士不是第一次來幕府了,他的印象裏,幕府永遠都是森嚴如地獄一般,冷漠的鬼麵具雷藏武士,冰冷的殺氣,偶爾還能聞到血的味道。


    但是今天的幕府卻很聒噪,剛剛步入前廳,就聽到了一個大嗓門聲音,說話的是扶桑大財閥董事長。


    “德川信康已經死了,德川信城也死了,現在幕府隻剩下次將軍德川信仁大人了,我認為必須德川信仁大人來執掌幕府!”


    “不可能!幕府有過傳統的,忍者不能夠掌控幕府!隻有武士和名士可以掌控幕府!”


    “什麽年代了,還在遵守這破爛規矩!現在都惡靈天災時代了,舊時代的秩序該被取消了!德川三將軍中,德川信仁大人是最有智慧和謀略,與此同時也是最年輕成就第八境界神忍的無敵存在,在扶桑,強者即使命,我們應該推選德川信仁大人為幕府將軍。”


    “我反對!武士壓製陰陽師,陰陽師壓製忍者,忍者壓製武士,而這三項壓製中,武士是最中庸最強大的,如果忍者掌控幕府,很快陰陽師一脈就會出現,他們會霍亂天下!”


    “如果放任中土登陸扶桑,扶桑必然毀滅在中土的道門鐵劍之下!現在扶桑都要快沒了,還在顧忌陰陽師?你是不是瘋了!”


    “……”


    幕府的偏院裏,青年武士規矩的敲門,裏麵傳來了個富有磁感的笑聲,“進來吧,劍心。”


    青年武士走了進去,院子裏一個長亭,長亭外放著十二具鎧甲,鎧甲各個明光增量,代表著十二個曾經光輝磊落的幕府大將軍,而鎧甲中間坐著一個奇怪的男人,他兩鬢斑白,卻麵孔是一副青年人麵龐,這種年輕蒼老的氣質混淆,銀色的沒毛更是傳神至極。


    “信仁大人。”青年武士把劍放在了麵前,“我師傅按照您的要求把這把劍打造好了。”


    德川信仁抬手拿起了劍,手指輕輕捋過劍的流紋,“這把劍很早就打造好了吧。”


    “是的。”青年武士道,“信國在的時候,這把刀就好了,信國不去,它是不會出世的。”


    德川信仁道,“我的大兄德川信康,二兄德川新城,我的好友織田榮光,他們都敗了,柳生十兵衛也叛逃了,這時候多一把劍,不如多一個人。”


    青年武士一怔,“大人什麽意思?”


    德川信仁抬起手來,把劍遞給了青年武士,“帶著這把刀,去約戰徐元,殺了他,把他的頭顱帶迴來,這是阻止中土登陸扶桑的唯一辦法。”


    青年武士發怔,“我去殺那位徐元大人?”


    “你覺得不可能嗎?”德川信仁笑了起來,“不要隱瞞心裏的想法。”


    青年武士道,“我沒有試過,我不知道勝算幾何。”


    德川信仁站了起身,“飛天禦劍流,龍翔禦空閃,扶桑最灑脫的劍法,即使是身為居合拔刀流德川家族,也不得不承認,飛天禦劍術是一門無限格鬥劍法,越敗越強,越挫越勇,和神夢居合斬一刀分勝負,飛天禦劍術有更強大的成長空間,隻要足夠的失敗,你就可以擊敗對方。”


    “劍心,你是飛天禦劍術最強大的劍客,也是最有天賦的劍客!”


    “隻要斬了徐元,我成功繼任幕府大將軍,你將被敕封為前將軍!”


    “飛天禦劍術也將獲得三大正統劍道一樣的地位。”


    “你覺得,怎麽樣?”


    劍心起身朝外走去,“我需要稟告我師傅,請我師傅定奪。”


    德川信仁看著劍心背影,笑了起來,“你師傅?他已經老了,他的心已經無法承載他手裏的劍了!刀斬肉身,心斬靈魂!一個人的心亂了,他的刀也不會好到哪兒去!你比他更純粹,更鋒利,所以你是最強的劍客,你不需要一個愚者的意見!”


    劍心看著德川信仁和笑的模樣,這位最年輕的神忍,擁有和他天賦一樣優秀的智慧,他是幕府隱藏最深的一條毒蛇。


    沒有人能拒絕一條蛇的邀請,劍心沒有選擇,劍心迴身拿起了劍,掛在了腰間。


    德川信仁很欣賞劍心,“三日之後,我會和中土談判,到時候徐元會出現,我會要求你和他一對一對決,希望你能殺了徐元。”


    “我會的。”劍心道,“再見,德川將軍大人。”


    德川信仁開懷笑道,“你是個有出息的孩子,你應該走出你師傅的陰影,去準備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劍心離開了,門戶徹底關閉。


    德川信仁站在院子中間,一具鎧甲突兀睜開眼看著德川信仁,“你是在害他!”


    德川信仁似乎習慣了鎧甲說話,頭也不迴的道,“何以見得?”


    鎧甲道,“那個徐元能夠擊斃玉藻前人間體,他的實力無限接近神忍第八境界,你讓他去單挑第八境界,就是找死!”


    “沒錯,他就是去找死。”德川信仁笑容和煦,“他現在已經是第六境界的飛天禦劍流了,差一步第七境界,第七境界的飛天禦劍術已經可以對我產生威脅了!”


    “畢竟你們也知道,武士克製陰陽師,武士還一定程度上不懼怕忍者,所以我要掌權,武士必須終結,劍心是武士最後一個希望,飛天禦劍術的毀滅,才能讓整個武士道毀滅!”


    “祭祀掉武士道,讓忍者的時代和陰陽師的時代同時到來,這一筆生意,不劃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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