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午,已過未時(下午13:00),四個人才吃完午飯,收拾好碗筷。


    “讓各位久等了。”沈晨拉著董雲對著院裏等候的五人說道。


    “嗯。”劉清睜開眼迴道。然後轉頭,看著張智二人還在站立不動,也是知道他們兄妹一定在心靈溝通著什麽。隻好站起身來,走到張智身旁,拍了拍張智肩膀。


    “嗯?”張智睜開眼,轉過頭,看到劉清以及那邊站立的沈晨董雲,這才知道他們已經吃完午飯,似乎都在等著自己。於是不好意思說道:


    “不好意思,我在給我妹妹講故事,太忘我了。”


    “嗯?見癡道長講的什麽故事這麽入神?莫不是‘牛郎織女鵲橋會’?還是‘梁山伯與祝英台’?”董雲打趣道。雖然張智說了他不懂感情,但是從女子的心思和直覺來看,董雲還是覺得他們二人關係非同一般,忍不住一直拿張智玩笑。


    【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是中國古代最為著名的愛情故事之一,被譽為中國漢族民間四大愛情故事(另外三個是:孟薑女哭長城、白蛇傳、牛郎織女)之首。故事主要記載了兩位主人公梁山伯與祝英台之間純潔而堅定的愛情,以及他們因社會觀念和家庭阻礙而未能如願以償的悲劇情緣。


    最早關於這個故事的記載出現在初唐梁載言的《十道四蕃誌》中,其中提到“義婦祝英台與梁山伯同塚”。隨後,晚唐張讀的《宣室誌》也詳細描述了祝英台女扮男裝遊學,與梁山伯同窗共讀並最終同葬的情節。此外,在北宋時期,明州郡守李茂城寫的《義忠王廟記》中也有關於此故事的記載。這些古代文獻為我們提供了關於梁山伯與祝英台故事的最早和最直接的曆史證據。


    因此,可以說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在古代文獻中是有明確記載的,這也進一步證明了這個故事在中國文化和曆史中的重要地位。


    故事發生在西晉時期。祝英台為了求學,女扮男裝,途中邂逅了赴杭求學的梁山伯。兩人一見如故,誌趣相投,在草橋結拜為兄弟,並一同進入書院就讀。在朝夕相處中,他們的感情日深。然而,由於祝英台的女性身份始終未被梁山伯察覺,他們的愛情始終未能明確表達。


    三年後,祝英台因父思女而被迫返鄉,梁山伯相送十八裏,二人依依惜別。在分別之際,祝英台多次借物抒懷,暗示自己的愛意,但梁山伯忠厚純樸,始終未能理解其深意。後來,祝英台被許配給馬家的馬又才,梁山伯在得知真相後,因思念祝英台而一病不起,最終病逝。祝英台聞訊後,悲痛欲絕,在出嫁之日選擇以身殉情,跳入梁山伯的墳墓,兩人最終化為蝴蝶,在人間蹁躚飛舞。


    這個故事以其深刻的情感內涵和獨特的藝術魅力,成為了中國文化的瑰寶之一。它不僅在中國廣為流傳,也被改編為多種藝術形式,如戲劇、電影、電視劇等,深受人們喜愛。同時,這個故事也反映了古代社會的風貌和人們的情感世界,為我們提供了對愛情、友情和人生價值的深刻思考。】


    “都不是,是‘唐僧師徒西天取經’,不過她還挺喜歡的。”張智迴道。


    “嗯?這都已經是膾炙人口的了,幽堇姑娘怎麽還這麽感興趣?”沈晨也是不解問道。


    “嗯,幽堇她沒聽過,所以挺感興趣的。對了,咱們走吧,不是要去‘雙雀塔’遊玩嗎?”張智趕緊止住話題,轉移眾人注意力。要不然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解釋下去。


    “嗯,走吧。我都迫不及待了。”詩音聽到這個建議,立即睜開眼,高興說道。


    “等等,帶我們兄妹也一起去可不可以?”陳勤拉著陳鬆一起跑了出來,他們從董雲那裏知道,幾人下午要去‘雙雀塔’遊玩,也是忍不住想一同前往。


    “嗯,當然可以。”張智對著陳鬆兩人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劉清,他表情並無異常,隻是自己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希望這陳鬆不要再有什麽輕浮之舉,免得再惹出什麽誤會。張智也不知道劉清是不是心儀這幽堇,自己也不敢問幽堇男女感情之事;這麽想來,他好像隱隱覺得之前的盈守幾人也似對這幽堇有鍾情之意,自己什麽時候可以看懂其他人的感情了?隻好用自己師父的話:順其自然吧。隨著時間推進,或許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幾人相繼走出陳家院門,陳勤鎖好了門,然後看了看還是跟在幾人身後的白衣男子;她從陳鬆那裏得知,這男子是‘賭場’的老板,更是那劉清先生的弟子,隻是並沒有得到劉清的承認,個中原委,自己等不甚了解,但也不好多問。她快速跑到幾人前麵與陳鬆一起帶路。


    “那我們兄妹來給各位做向導吧。”陳鬆拉著陳勤在前麵給幾人帶路。


    “如此,勞煩兩位了。”沈晨和張智同時開口,對著兩兄妹說道。


    張智拉著幽堇跟著幾人朝楚鎮中心走去,看樣子應該是直奔‘雙雀塔’了。然後他繼續通過‘心靈感應’,給幽堇講《西遊記》的故事:


    “之前說到哪了?”


    “‘第六迴:觀音赴會問原因,小聖施威降大聖’。”幽堇在心底迴道。


    “哦,對了。那我繼續講下一迴:‘第七迴:八卦爐中逃大聖,五行山下定心猿’。。。”


    【《西遊記》故事的由來:


    《西遊記》的故事由來可以追溯到多個方麵。


    首先,它的主要靈感來源於唐代佛學大師玄奘為了弄清佛教的根本,克服無數困難到天竺取經的真實事跡。玄奘的西行取經經曆被後人崇拜並在民間流傳,這為《西遊記》的創作提供了重要的曆史背景。


    其次,玄奘的弟子辯機、慧立和彥琮等人對玄奘的西行見聞進行了記述,他們的作品如《大唐西域記》和《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為《西遊記》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其中,《大唐西域記》主要記載了玄奘的西行見聞,包括曆史、地理、交通、小吃等,而《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則添加了更多的神話故事,使得唐僧取經的故事開始在民間廣為流傳。


    此外,古代的民間故事和神話傳說也為《西遊記》的創作提供了豐富的靈感。特別是《封神演義》等文學作品,其中的角色和元素被借鑒並融入到《西遊記》的故事中,為這部作品增添了奇幻和神秘的色彩。


    最後,明代文學家吳承恩在總結前人創作的基礎上,對這些故事進行了改編和再造,創造出了一個富有幽默和想象力的世界。他的創作才華使得《西遊記》成為中國古代第一部浪漫章迴體長篇小說,也是中華文化寶庫中的一顆瑰寶。


    《西遊記》的故事由來是多方麵的,它融合了曆史、傳說、文學和民間故事等多個元素,經過無數人的創造、取舍、增刪、修改、加工,最終由吳承恩集大成而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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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來,陳鬆和陳勤給幾人一一詳細介紹了周圍的建築風景,兩個人都顯得十分開心。沈晨和董雲也聽得十分仔細,聽到感興趣的地方,兩個人還相互竊竊私語;詩音也聽得很開心,她對這裏的景致和兄妹二人的介紹也很感興趣,也知道這兄妹二人也算是飽讀詩書之人。尤其陳鬆,漸漸了解才發現他並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隻會潑皮無賴之人,隻見他邊講邊加入了一些他自己的感悟以及一些應景詩文,可見其才情也是非同一般。至於劉清,依然保持冷漠,並沒有什麽表情;他目光依然在前麵的粉色身影上流連,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緊隨幾人的白衣男子則目光一直在自己師父身上停留。。。


    待張智從心裏故事中反應過來,陳勤已經帶著大家走到了‘李賢道’。董雲走拉著沈晨走到張智二人身邊,才把張智從故事講解中叫醒過來。


    “見癡道長,見癡道長。你不會睜著眼睡著了吧?”董雲見張智終於恢複神誌,笑著說道。


    “那你可真是那《三國演義》裏的‘張飛’、《西遊記》裏的‘孫悟空’啊?”沈晨也附和道。


    【《三國演義》中卻有描述了張飛睜眼睡覺的情節:


    據記載,張達和範強殺張飛時,看到張飛睜著眼,誤以為張飛沒睡覺,知道他們二人要殺他。但二人磕頭告饒後,聽到的卻是張飛的唿嚕聲,才知張飛睡覺不閉眼。這一情節使得張飛睜眼睡覺的形象在文學作品中流傳開來。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史書《三國誌》和《資治通鑒》對張飛被範、張二將行刺致死均有記載,但對張飛‘每睡不合眼’卻無片言提及。因此,張飛是否真的睜眼睡覺,仍是一個未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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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好意思。我在給我妹妹繼續講《西遊記》的故事,所以沒注意到,真的不好意思。”張智看著其餘幾人都在看著自己兄妹,臉色羞紅說道。


    “這也是一種‘境界’,見癡道長不必過謙。”詩音立即附和道。隻是被劉清一個眼神嚇得不輕。


    “嗯,多謝姑娘誇讚。”張智對詩音拱手說道。


    “喂,詩音姑娘是在‘挖苦、諷刺’你呢。”董雲立即笑道。


    “哦,對了,我們到哪了?”張智看了看周圍陌生的街道、各色的人群問道。


    “這是‘李賢道’。”陳勤拉著陳鬆對著張智說道。


    “周圍這麽多賣香燭的攤販啊?還有好多賣胭脂、飾品的商店,當鋪、珠寶也不少。”詩音看了看周圍說道。


    陳鬆立即解釋道:“嗯,前麵便是‘雀屏塔’與‘雀紋塔’,兩座塔,一座是道塔、一座是佛塔;都可以上香祈福,所以這裏這麽多賣香燭的。另外‘雀屏塔’在我們這也叫‘姻緣塔’,塔下還有一個‘孔雀石屏’,據說拜了‘雀屏塔’可以得良緣。所以這邊還有很多賣‘香囊、手表、手鐲、手鏈’的商店,不過都比較貴而已;而且,我們這還有一個‘習俗’,就是有些未出閣的女子,也可以選擇在‘雀屏塔’‘拋繡球、詩文擂台等方式’選親,也希望能有‘如意郎君’雀屏中選。”


    “哦,聽起來就很有趣,我也去買一點香。等會拜一拜這‘雀屏塔’,祈求覓得如意郎君。”詩音聽完,立即就往旁邊香燭攤走去。


    “見癡道長,你不去買點‘香燭’?”劉清問道。


    “我是修道之人,並不求姻緣。”張智搖了搖頭。


    “那幽堇姑娘可以去上香祈福,說不定也可以早日覓得‘如意郎君’。”劉清繼續說道。


    “哦,我來問問她。”張智迴道,然後在心裏問道:


    “那。。那個。。你想不想去焚香祈福?前邊有一個‘雀屏塔’,可以求姻緣。”他心裏也沒底,這是自己第二次問她男女感情之事,之前看星的時候問過一次,但是她眼中迷離、並不感興趣。


    “姻緣?焚香祈福?那我們也去吧。”幽堇在心底迴道。


    “哦,那好吧。”張智在心底詫異地迴道。他也沒想到這次她居然感興趣,隻見她好奇地看著周圍,好像在尋找什麽。


    “你在尋找‘香燭’嗎?我們也去買一些吧,不過我們好像沒錢。”張智一拍腦袋說道,才想起來自己身上並無分文。


    “不用了,我讓詩音多買一些,大家都能用。焚香在心,不必刻意求多。”劉清立即迴道。然後走向街道邊、在買香燭的弟子詩音身邊,他邊走邊在心裏詫異:自己也沒想到這‘冷若冰霜、不諳世事、超凡脫俗’的女子也會對‘求姻緣’之事感興趣。


    幾人在街道上等了一會,劉清和詩音手持好幾紮香,走到幾人麵前說道:“好了,檀香都買好了,我們走吧。”


    “我們來幫你們拿吧。”陳勤和董雲連忙說道。


    “不用了,我們師徒替大家先拿著好了。等會上香的時候再分發給大家。”劉清搖了搖頭說道。詩音看著自己師父,也是心裏明白:他們師徒這是在委曲求全,甘願給這些普通凡人當打雜下手;他們之前何曾主動想與這些普通凡人打交道,甚至不曾把這些普通人的性命當迴事。


    陳鬆和陳勤互看一眼,他們也都看得出來,這師徒出手闊綽,買的都是上好的檀香。心中不免產生一種‘自卑感’,迴想起來,自己二人若不是今天有緣,自己一生恐怕也見不到這些不俗之人。陳鬆也看出自己妹妹心中所思,拍了拍自己妹妹滿是老繭的手,憐惜地說道:


    “妹妹不用擔心,哥哥我從今以後,一定改過自新。不再讓你被別人唿之則來揮之則去,我也要有一番作為才行。”但是說完,仔細一想,也才發現自己除了讀書,也無一技之長,頓覺前途再次渺茫,又灰心下來。


    “嗯。我一直對哥你有信心,隻盼你能早日重新振作。”陳勤也感受到陳鬆的異樣感,立即鼓勵道。


    張智看那邊兄妹二人互相安慰、鼓勵,也是有些觸動。但見眾人都已準備好,也隻好催促兄妹二人出發:


    “陳鬆先生,陳勤姑娘,我們繼續往前嗎?”


    “嗯,我們兄妹繼續給大家帶路。”陳勤連忙迴道,然後拉著陳鬆往前跑了幾步,在眾人前麵帶路。


    張智也不再繼續‘心靈溝通’,拉著幽堇跟隨幾人一同往前走去。隻見這是一條寬闊的街道,盡頭好像還有什麽稀奇之物,有些人群聚集圍觀。


    待往前走了百米,張智幾人圍了上來,才看清這是一個男子的塑像,隻見這是一個清代男子的打扮,他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但目光卻看向左邊的方向。陳勤見眾人不解,於是解釋道:


    “這個男子叫‘李賢’,據說是康熙年間的一個舉子,原籍就是這附近的鎮子。相傳,他幾次進京赴考均未中,於是想在此出家,但來到這兩座塔中間,卻是躑躅起來:一方麵放不下自己心中所思的女子;另一方麵,又心如死灰,感覺無顏再見家鄉父老。於是在兩座塔中間跪了下來,祈求有明悟決斷的時候,最終卻變成了這塑像。你們看他眼神看向‘雀屏塔’,就是心中仍然放不下‘摯愛’;雙手合十,則代表想遁入佛門。”


    “真是淒美感人,如此專一的男子,才當是我們女子的如意郎君。”詩音感慨說道。


    “那邊就是‘雀屏塔’嗎?”張智往左邊看去,隻見有一座七層高塔,紅頂、青瓦、碧柱,塔下已經聚集了好多人,大部分都是青年男女;然後轉過身看向身後,隻見也有一座七層寶塔-----‘雀紋塔’,則是彩頂、金瓦、銀柱,遠遠看去,倒真的有幾分像一隻開屏孔雀。塔下同樣有不少人,還有些許青煙緩緩上升。


    “走吧,不是要‘求姻緣’嗎?”劉清說道,然後便率先在前麵帶路。身後幾人也都往前跟隨而去。


    張智跟著眾人走到“雀屏塔”下,見塔下四周都是青磚鋪地,而且周圍還有一大圈紅磚圍住,不知有什麽寓意。然後就見有一個巨大的三足爐鼎,煙火繚繞,塔旁邊還有一個一人多高、兩丈寬的石屏,上麵刻著兩隻大的孔雀,顏色鮮豔,栩栩如生,隻是孔雀眼睛處卻是空洞洞的。


    “見癡道長,給。”“陳勤小姐,給。”詩音把手裏的香分發給眾人。而董雲和沈晨則是連連擺手,他們二人已‘鴛鴦成對、共諧連理’,想必是不用再求姻緣。


    張智把手裏的香分給粉色身影一些,然後兩個人學著其他人,走到香爐前,用燭火點燃了手中的檀香。張智特意還把手中的香放到自己鼻子前仔細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自己之前的確沒聞過這種味道。然後覺得有些奇怪,那悠然觀裏、觀外並沒有任何設置‘香爐祭拜’的痕跡,而且也沒聽師父說起其有過‘香火鼎盛’的時候,仔細一想也是,那‘悠然仙幽蕁’並沒有與世長辭,千年來,也隻是長眠於石室而已;但是仔細一想,也有些心驚,莫不是那千年前‘悠然觀’建立的時候,其修建者就已經知道這‘悠然仙’會有‘複活蘇醒’的一天?轉念一想,應該是自己杯弓蛇影、過多思慮了。


    張智和幽堇雙手並立,手握清香,然後學著陳勤兄妹和詩音,一起把香插到香爐之中。


    “見癡道長,幽堇姑娘。你們不說點什麽嗎?”陳勤在一旁問道。


    “說?對了,還請太上祖師保佑,保佑師父父子二人平安;保佑我也能早日找到師父,可以一起再迴到悠然觀。”張智恭謹地說道,然後拜了三拜。


    “喂,見癡道長,這是專門求姻緣的。不是太上老君的仙觀。”詩音沒好氣地說道。


    “哦。沒事,反正我沒有姻緣可求。”張智撓了撓頭說道,然後拉著幽堇的手,在心裏問道:


    “你剛剛焚香祭拜,心裏說了什麽嗎?”


    “沒有,焚香的時候還要說話嗎?”幽堇聲音傳來。


    “嗯。不。。不用。。。咱們也隻是虔誠一拜而已。。”張智在心底迴道。


    “你們要登塔嗎?據說上麵的風景很好。”董雲見幾人已經上完香,在一旁問道。


    張智等抬起頭,看著上麵的塔頂,在陽光下分外鮮紅。然後就聽遠處一陣汽車鳴笛聲,還有一些喝止聲:


    “讓開,讓開,大家讓開一點,我們沈老爺有事要宣布。”


    張智等立即目光收迴,往遠處看去。隻見人群逐漸列開兩側,幾個白衣人在前開路,後麵還有一輛白色汽車。然後自己身後周圍還有幾十白衣人迅速把‘雀屏塔’圍住,皆負手站立,像是在等候什麽。人群頓時一陣議論紛紛,大家倒也沒顯露出害怕表情,臉上皆是好奇之色。


    “怎麽了?”沈晨問道。


    “好像沈家大老爺有什麽事要宣布。”陳鬆說道。


    “沈老爺?”詩音也問道。


    “對。楚鎮裏的五大權力世家‘趙、劉、齊、魏、沈’之一。”陳鬆接著道。


    “所謂五大世家,即:趙攀附,劉執權,齊藥醫,魏營賭,沈酒楚。”劉清補充道。


    “先生果然見多識廣。”沈晨對著劉清拱手說道。


    “沈晨先生謬讚了,在下隻是多方遊曆,所以知道一些軼事趣聞。”劉清淡淡說道。


    張智聽不懂幾人說的是什麽意思,眼見周圍人群都擁擠起來,隻好把幽堇拉近自己一些。但是發現這粉色身影,周圍好像有一層氣牆一般,自動阻擋了周圍人,好似把她自己與其他人刻意隔開一點。他好奇地用手摸了一下,果然有一層無形的氣牆,隻不過隻有應力表現,並沒有堅硬感,不像她在晚上在屋子周圍布下的牆界。


    “這番‘控風’能力,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學會。”張智在心裏想了想。然後隻見那邊汽車已經停了下來,走出來一個穿著白色正裝,頭戴紳士帽、眼掛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黃色衣裙的女子。


    “大家靜一靜,我們沈老爺有事要宣布。”一個油頭粉麵的短發白衣男子走到‘雀屏塔’門口的台階上,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然後這男子立即彎腰走下台階,扶著那中年男子沈老爺;而沈老爺則一手拉著這黃衣女子走到了台階上。眾人這才看清那黃衣女子臉上竟也蒙著一塊黃色麵巾,隻露出一雙明媚的大眼睛。


    “那是沈家小姐嗎?怎麽沒見過?”人群中頓時又小聲議論了起來。


    “這是沈家小姐,不過一直以來深居簡出,很少人見過。”又有人說道。


    。。。


    “各位,我沈某人今天有事宣布,而且是大喜事。”沈老爺兩隻手做出安撫的動作,大聲說道。


    “喜事?難不成。。。”詩音笑著說道。人群也議論紛紛起來。


    “各位不用臆測了,這喜事就是我女兒沈碧蓮的終身大事。我沈某人得到高人指點,他要我今日申時在此為小女舉辦招親,而招親的方法就是‘雀屏中選’。”沈老爺慢慢說道,然後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金表,又看了看天空的太陽。對著旁邊的人一陣吩咐,一會兒,就見有人拿來了一張弓和十多支木箭。


    然後沈老爺一揮手,周圍的幾十白衣人,以地麵紅磚圍成區域為界,頓時把裏麵的人都圍了起來。沈老爺繼續說道:


    “各位稍安勿躁。小女今年二十有一,屬猴,正好對應申時,也是今日良辰吉時。現在留在紅磚範圍之內的男子,都有機會,誰能用弓,同時以兩箭射中這石屏上兩隻孔雀的眼睛,則就是我沈家的乘龍快婿。”


    “沈老爺,那已有家室的男子怎麽辦?”人群中有一男子問道。


    “有家室的也可以來試一試,而且我允諾會依然以豐厚聘禮,風風光光的把女兒嫁過去。但是我家女兒必須做妻,其他女子必須做妾或者被休,我沈某人不能讓我女兒受委屈。”沈老爺大聲迴道,威嚴之詞讓人群又是一陣湧動:


    “天賜良機啊,想不到我們家中有‘母老虎’的人也能有如此機遇。。”


    “今日來此求姻緣,倒真的是天降鴻運。上天保佑,我能雀屏中選。”


    “。。。”


    “放心,我才不會射中那雀屏。”沈晨緊握董雲的小手,柔情說道。


    “哥哥,今日說不定是你的人生轉折,你等會可一定要努力。”陳勤對著陳鬆說道。


    “見癡道長,看來你有機會‘還俗’了。。。”詩音笑著說道,隻是還沒說完,就被劉清打斷:


    “詩音,不許無禮。等迴去,看我不好好罰你。見癡道長,幽堇姑娘,還請勿見怪。”劉清拱手說道。


    “無妨,在下一心修道,不會被‘雀屏中選’的。”張智迴道,然後看向旁邊的幽堇,在自己意料之中,果然見她十分好奇地打量著那黃衣女子。


    台上,那白衣男子看了看手表,然後走到沈老爺身邊說道:“老爺,時辰差不多了。”


    “嗯。來人,準備。”沈老爺吩咐道。隻見旁邊石屏前已經拉起一根紅線,紅線外,人群攢動,幾名男子擠著上前,躍躍欲試。


    “開始。”白衣男子得到沈老爺示意,大聲說道。


    然後這邊,紅線內的男子便一個一個排隊上前,努力地對準那石屏中的孔雀之眼,試了起來。


    人群裏立即都朝著那邊看去,包括周圍在紅磚區域外的看熱鬧的人也都跟著揪心了起來。


    但一弓射兩箭,而且雀屏中眼的孔洞並不大,所以一番下來,都是悻悻而歸。隨著人群裏的男子越來越少,逐漸也隻剩張智、劉清、沈晨、陳鬆、何誌奇五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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