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阿右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哄孩子似的拱手迴應她。


    四個小菜很快就上齊,喬予安迫不及待開始動筷子。


    “嗯~不錯不錯!”喬予安不挑食,四個小菜配兩碗米飯,吃的那叫一個香。


    一旁的招財也吃的直唿嚕。


    阿左阿右原本就沒對路途中茶肆中的吃食沒抱什麽期待。


    可喬予安和招財這一人一貓的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這頓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飯菜倒是吃的格外的香。


    三人一貓吃飽吃飽喝足,阿左摸向懷中,一愣,眼露震驚的低頭看向阿右。


    兩人視線相交,隻見阿右左手緩緩上移,摸向腰間,麵露尷尬。


    前些日子跟隨太子外巡的兄弟們出事,他們這些沒有家室兩袖清風的弟兄們就把身上的銀錢都給了那些兄弟們的遺孀或者老父老母了。


    本來他們也攢不下多少,想著還有一個多月就發年俸,平日裏吃穿用度都不用操心,身上就沒留銀子。


    “這,啥意思?”喬予安的一雙眼中盡是震驚“沒錢你剛剛,上招牌菜啊!”。


    她不由得學起了方才阿左點菜時的威風。


    阿左老臉一紅“咳咳,我兄弟二人這幾日手頭確實不鬆快”。


    “是啊!”阿右也不好意思的應和,雙手抱拳“勞煩姑娘了!”。


    天空黑壓壓的,不知何時,竟下起了雪來,大地已經鋪上一層銀白,大片大片的雪花夾雜著北風落下,暴雪中很難分清方向。


    路上早已沒有了行人,隻見一少女捧著錢袋子一臉心痛的走出,身後跟著兩名渾身貴氣的侍衛,其中一人,懷裏還抱著一隻小白貓。


    “嗚嗚嗚,我好不容易才鼓起來的錢袋子啊!嗚嗚嗚”


    沉浸在失去重金痛苦中的喬予安走出老遠,忽的感到脖子一涼,一縮。


    這才緩過神來“下雪了?”。


    喬予安仰著頭,晶瑩的雪花落在臉上,涼涼的。


    “哇偶!”此時她早已將錢袋子忘得一幹二淨,一頭紮進風雪中撒歡兒“這麽大的雪啊!哈哈哈!”。


    招財也在阿左的懷中跳下來,跟在小主人身後,滾了一天的小白貓早已成了小髒貓,跳進雪中後顯得更黑。


    阿左阿右被她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一臉懵,他們還在琢磨怎麽哄哄她呢!畢竟她看上去實在是傷心,雖然隻是因為半兩銀子。


    可還沒等他們行動,她自己稀裏糊塗的就好了!


    這情緒的波動實在是忒快了些,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兩人剛想上前商議商議能否在此歇一日再趕路,一個不留神兒人就沒了影兒。


    兩人連忙循聲去找,看清人後,發現她正在雪地裏打滾兒,一人一貓玩兒的不亦樂乎。


    “阿左大哥,阿右大哥,我們玩兒會兒雪吧!反正這鬼天氣也沒法兒趕路,今兒就在此處住店吧!”喬予安看到兩人後,立刻坐直了身子,滿臉的期待。


    阿左阿右對視一眼“好,我與阿右在暗中保護姑娘!”。


    “你們不休息嗎?跑了大半天你們不累啊!”喬予安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的雪。


    阿左阿右就那麽直直的看著她,這丫頭是不是記性太差了些。


    “害!不就是銀子嘛!我有!我請你們!”喬予安大手一揮,好不瀟灑。


    忽的冷風吹過,涼的她打了一個激靈,招財嗖的一下鑽進她的懷裏“我們快迴去吧!這麽大的雪,一會兒該沒房間了!”。


    迴到客棧後,好巧不巧的就隻剩兩間房,最後,隻能委屈阿左阿右兩人擠一間房。


    等到付銀子的時候,喬予安又愣住了,因著下雪無法行路的原因,老板坐地起價,可偏的她們不得不住店,兩間房直接花了八兩銀子。


    馬上就要空空入也得錢袋子直戳喬予安心窩子。


    “黑啊!真黑啊!”喬予安捂著她受傷的小心髒,戲精似的顫顫巍巍的往屋裏挪蹭。


    正演的上頭,發現自己的房間在最邊上,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沒底,又轉頭退了迴來。


    “兩位大哥,你們的房間在中間,會不會太吵了!”喬予安一本正經的問。


    阿左阿右相視一笑,一眼就洞穿了她的小心思,也起了逗她的興致“不吵!”。


    “啊?”喬予安明顯沒想到他們會如此說,愣了一瞬,不過這點兒變故可難不倒她。


    喬家祖訓,隻要臉皮厚,啥都不是事兒。


    “哎(兩聲),兩位大哥不必勉強,予安不怕吵,還是讓予安承受這一切吧!”喬予安一副勉強的模樣,順手就把阿右手裏的鑰匙順走,朝兩人擺擺手“不謝昂!”。


    阿左阿右注視著她心滿意足的迴了屋,麵上露出無奈的笑,兩人突然有種喜當爹的感覺。


    喬予安累了大半天,吃飽喝足後直犯困,躺在床上摟著招財就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喬予安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捧著已經咕咕叫的肚子“餓了!”。


    招財見她醒了,嗖的一下竄到門口扒著門,急迫的想要出門。


    “別急別急!”喬予安安撫著急得不得了的招財,起身開門。


    門開的一瞬間,招財就迫不及待的竄了出去。


    “嘖嘖嘖”喬予安無奈的搖頭,這貓,忒不沉穩,一點兒都不隨她。


    剛出門,正巧碰上在二樓最右側過來的阿左阿右,兩人步伐輕快,看樣子休息的不錯。


    三人又坐在熟悉的窗邊,吃了些晚飯。


    喬予安坐的位置正正好好就能看到客棧內的馬廄,晌午的時候馬廄還隻有三兩匹馬呢!怎麽這會子就滿了?


    “阿左大哥,馬廄裏的馬什麽時候這麽多了?”喬予安光顧著玩兒了,根本沒注意。


    阿左聽了她的話,也朝院中的馬廄看去“是咱們出去期間來的人”。


    他們出去走一圈迴來後,馬廄就是滿的了,但卻不見人露麵,大概是住店的客人。


    阿右也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注意力便又收迴來。


    “這都到了飯點兒了,怎麽不下來吃飯呢!不餓嗎?”晚間的茶肆沒有晌午時熱鬧,碩大的一樓隻坐了四桌人用餐。


    “應該是不喜歡熱鬧,在房間裏用飯了吧!”阿左環視一圈,眼中盡是警惕。


    其實這間茶肆並非單純的茶肆,而是茶肆與客棧的混合體,既能品茶吃飯,又能住宿,隻是寫了一個“財源茶肆”的名而已。


    茶肆外圍簡簡單單的用粗木頭圍起來,正門的牌匾經過時間的摧殘,顯得有些破爛。


    茶肆共兩層,一樓擺的餐桌二十有一,二樓則是一間簡小的廂房,左側,右側,加正麵,一共有二十六間房。


    阿左阿右兩人自打進了這家客棧開始就輪流站崗,注意著客棧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自打他們迴到客棧後,有十八間房門從始至終都沒見人露麵,隻能見到小二端著飯菜恭敬的進出。


    喬予安發現他們倆一直緊繃著,始終都警惕著四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是那些人?”她身體前屈,小聲的問。


    “說不準!”阿左搖頭“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間茶肆裏,高手不少”。


    “目前看來,八成沒什麽問題,一會兒你就迴屋,少在外麵晃悠,我和阿右會輪流站崗,放心吧!”阿左叮囑她。


    保護她是主子的命令,不過也有一些其他的私心,男人的天性,就是對女人的保護欲,更何況是可可愛愛的絕色少女呢!


    阿右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不著痕跡的勾唇,這小子!


    “好!多謝兩位大哥!”喬予安惜命的很,他話音剛落,就抱著招財小跑上了樓,嘴裏還在喃喃“聽人勸,吃飽飯呐!”。


    喬予安迴房後,她隔壁的房門原本的縫隙悄無聲息的關閉。


    “叫你逞能,一點兒本事沒有,裝什麽大尾巴狼啊!現在可好,騎虎難下了吧!小命兒都要不保啦!”喬予安躺在床上不停的自言自語。


    她後悔了,是怎麽造就了現在這個場麵呢?


    哦!是她自己!


    “招財,你可別學我!自己半斤八兩,一定要心裏有數昂!”她拉著招財的小爪子吐槽。


    “喵~”招財嫌棄的縮迴爪子,自己給自己用舌頭順毛兒。


    “可不行頭腦一熱,就逞英雄,英雄是誰都能做的嗎?”手裏頭沒了毛茸茸,她實在是難受,一把摟過招財,腦袋趴在它的身上。


    “喵喵~”招財想要掙紮,但沒能掙脫。


    “嗚嗚嗚,想我大好年華,該吃的還沒吃過,該看的還沒看過,美人劉大瘋的新畫本子我還沒看完呢,我還不想死啊!嗚嗚嗚!”


    “喵喵喵”招財兩條前腿兒趴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隔壁房間裏,一男子一身醬紫色常服直綴,一旁搭著墨色狐皮大氅。


    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桌麵上敲擊,房間的隔音似乎有些差,再加之習武之人,耳力好。


    他將隔壁少女的自言自語全都收盡耳底,嘴角緩緩勾起“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


    入夜,最後一間房也暗了下來,所有人都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喬予安早就把所有的一切拋諸腦後,睡的那叫一個香。


    最右側靠邊的房間裏,阿右的視線停留在中間的一個房間。


    就在此時,一聲聲拍打門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


    二樓的房間此起彼伏的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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