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中理想和殘酷現實
重生後，我終於活成正常人 作者：宅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林旭腦海中依稀記得，當初他參加工作的那最初幾年時間裏，距離他家足有20公裏以外的民族鎮，也就是他上班的單位；一個靠近縣城多民族聚集的大鎮，當時正在大力發展蔬菜大棚產業，連續三年以來分配到該鎮政府的大中專生，幾乎都放棄自己本職工作，全部投入到全鎮的蔬菜大棚產業裏去了。
為此，該鎮還在靠近通往京津冀方向的205國道旁邊，特意規劃出幾百畝土地，建立一個魯省西北地區最大的蔬菜交易市場，每到冬季來臨之時，發往全國各地的蔬菜專車，幾乎在國道上延綿數裏之外。
因為冬季蔬菜大棚的興起，整個鄉鎮4萬人口，排除掉部分以養殖業為主的少數民族，全鎮總共6萬多畝土地，其中一半以上用於冬季蔬菜大棚的種植，因此該鎮也被冠以“小壽光”之稱；連續三年多的時間裏，先後被縣市多級進行表彰，後來還走進了省電視台的農村產業欄目，一時竟名聲大噪，接連從該鄉鎮提拔了兩任領導進入縣領導班子。
也正是從那時起，林旭才知道了，冬季不僅可以吃上新鮮采摘地西紅柿和黃瓜，而且還可以在寒風凜冽地冬季裏，守著火鍋拿生菜蘸醬、辣椒炒雞蛋，用剛從大棚裏割下來的菠菜，做一個蒜末醋汁涼拌菠菜；這樣徹底顛覆了他傳統記憶裏，冬天隻能吃大白菜燉豆腐，或者芹菜、蓮藕、土豆等習慣。
看著眼前這塊將近5畝多的土地，林旭內心開始活絡起來。
不過，被夏日吹來的陣陣熱風刮過臉麵，林旭很快就又陷入了沉寂之中。
雖然這塊閑置荒廢地土地，長期沒有人打理無人問津，可是自從前年被自己開墾出來，又被父母種植上了農作物和蔬菜後，盡管缺水少肥但畢竟這是5畝多地，每年兩季收獲的小麥和玉米，也足夠很多醫院的職工們眼紅的了，曾經去年就有人提出來，要將這塊土地開發成醫院的菜園，既可以用於夥房的日常蔬菜供應，又可以將剩餘的蔬菜，分發給職工們作為福利。
對於醫院部分職工們的煽風點火，院長王守利冷冷地說道：“當初人家林院長沒有開墾出來，你們怎麽沒有人提出這個建議啊？哦，現在人家辛辛苦苦開墾出來了，這才種植了兩年的作物，你們就有人坐不住了，開始上躥下跳地挑事了！難道你們家裏沒有土地，這座醫院可是人家林院長一磚一瓦建造起來的，現在他們家這麽困難，撿點廢棄空地種又能咋樣呢？你們這些人啊！我看不是得了紅眼病，就是一群攪屎棍子，整日裏不考慮著如何提高門診收錄率，淨盯著眼裏這點家長裏短的蠅頭小利，俗話說得好，吃水不忘挖井人，你們是怎麽來到這家醫院上班的自己沒點數啊！”。
盡管有了院長和會計的極力壓製，可是自從那以後，整個醫院邊邊角角的空閑位置，都被這些無所事事地職工們開墾了出來，除了種植些蔬菜之外竟然也有人開始種植起棉花來，看到一座原本就沒有幾個病人，日益蕭條沒落救死扶傷的醫院，逐漸變成了農場，院委會的一眾領導們除了搖頭苦笑，再也沒人橫加指責。
看著眼前長勢喜人的玉米，林旭內心最大的擔憂反而不是醫院職工們的反對，大不了，趁著這些人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自己母親可以和醫院簽訂一個租賃土地協議，按照父親在醫院的威望，以及這塊廢棄土地的貧瘠程度，林旭初步估計隻要象征性給醫院一點錢，堵住悠悠之口即可，畢竟這些醫院裏的職工們，嘴上發發牢騷開墾小菜園還可以，要真叫他們每日裏守著五畝地勞作，這些人們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林旭之所以心事重重，主要還是錢的問題；根據他當時參加工作時的記憶，要想建造一個一畝地左右的冬季蔬菜大棚，至少要投入一萬元資金，而且這後院整個土地麵積達到了五畝，就算土地四周都有院牆圍繞著，可是單純這建造大棚的資金投入，對於現在的家庭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要知道父親林國雄參加工作快40年了，還是中級職稱現在退休工資才480元，全年加起來也才剛剛5000塊啊！
想到這些，林旭沿著後院的莊稼地轉了一圈後，興致缺缺地重新迴到自己家小院裏；將手裏從玉米杆上扯下來的嫩葉，扔進南廂房廚房後麵，用破磚和廢舊漁網圈起來的鵝圈裏，看著十幾隻已經羽翼豐滿的大鵝，扇動著巨大的翅膀一邊嘎嘎地大聲叫著，一邊飛奔朝林旭這邊奔來。
看看前排職工宿舍緊閉著的窗戶，以及鵝圈裏傳來的惡臭味，林旭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樣在單位裏養殖活物可不行，不僅打擾別人休息，這難聞的氣味就足可以讓人怨聲載道了！看來這些大鵝真的要全部處理掉了，不然真的會引起眾怒啊！”。
在院內的公用自來水上洗了一下手，林旭走進父母的房間，見父親開著風扇正躺在床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唿嚕聲，而母親放到茶幾上的塑料水杯早已不見；林旭坐到父親平日裏習慣性的單人沙發上，拿過放到茶幾上母親用彩色酒盒子，折疊拚湊起來用於父親盛放煙絲的彩盒過來，學著父親的姿勢用廢舊報紙卷了一根香煙，拿起紙盒裏麵的火柴點燃後，叼在嘴裏快速走出小院，朝著醫院大門口走去。
剛剛走出小院沒有大門的門洞，迎麵就見自己隔壁的鄰居小風，穿著一身白大褂嘴裏哼著小曲朝著他走來。
“小旭，你這大帥哥這是睡醒了？怎麽這嘴裏還叼上旱煙了！這不符合你的氣質和作風啊！像你這樣年輕帥氣的小夥子，至少得抽石林或者八喜才配的上你，最差也得抽哈德門或者青州吧！如果你家裏暫時沒有來得及買香煙，小風姑房間裏還有王老師前幾天，剛剛遺忘在家裏的半盒香煙呢，要不你跟著姑迴去拿?”。
這個叫做小風剛剛結婚一年的婦產科醫生，是林旭姐夫村村支書家的閨女，按照輩分來說林旭確實該喊她一聲姑，不過嘛！這個死三八一樣的女人，不僅僅依靠父親是5000人大村的老支書，而且她還倚仗著她二姐夫，在鄉政府當辦公室主任，整個醫院裏就沒有人入得了她的法眼，不是帶頭挑事就是背後裏詆毀謾罵別人，要不是林旭舅舅是鄉政府黨務書記，正好管著她二姐夫，林旭估計她早該和自己家開仗了！
為此，該鎮還在靠近通往京津冀方向的205國道旁邊，特意規劃出幾百畝土地，建立一個魯省西北地區最大的蔬菜交易市場，每到冬季來臨之時，發往全國各地的蔬菜專車，幾乎在國道上延綿數裏之外。
因為冬季蔬菜大棚的興起，整個鄉鎮4萬人口，排除掉部分以養殖業為主的少數民族，全鎮總共6萬多畝土地，其中一半以上用於冬季蔬菜大棚的種植，因此該鎮也被冠以“小壽光”之稱；連續三年多的時間裏，先後被縣市多級進行表彰，後來還走進了省電視台的農村產業欄目，一時竟名聲大噪，接連從該鄉鎮提拔了兩任領導進入縣領導班子。
也正是從那時起，林旭才知道了，冬季不僅可以吃上新鮮采摘地西紅柿和黃瓜，而且還可以在寒風凜冽地冬季裏，守著火鍋拿生菜蘸醬、辣椒炒雞蛋，用剛從大棚裏割下來的菠菜，做一個蒜末醋汁涼拌菠菜；這樣徹底顛覆了他傳統記憶裏，冬天隻能吃大白菜燉豆腐，或者芹菜、蓮藕、土豆等習慣。
看著眼前這塊將近5畝多的土地，林旭內心開始活絡起來。
不過，被夏日吹來的陣陣熱風刮過臉麵，林旭很快就又陷入了沉寂之中。
雖然這塊閑置荒廢地土地，長期沒有人打理無人問津，可是自從前年被自己開墾出來，又被父母種植上了農作物和蔬菜後，盡管缺水少肥但畢竟這是5畝多地，每年兩季收獲的小麥和玉米，也足夠很多醫院的職工們眼紅的了，曾經去年就有人提出來，要將這塊土地開發成醫院的菜園，既可以用於夥房的日常蔬菜供應，又可以將剩餘的蔬菜，分發給職工們作為福利。
對於醫院部分職工們的煽風點火，院長王守利冷冷地說道：“當初人家林院長沒有開墾出來，你們怎麽沒有人提出這個建議啊？哦，現在人家辛辛苦苦開墾出來了，這才種植了兩年的作物，你們就有人坐不住了，開始上躥下跳地挑事了！難道你們家裏沒有土地，這座醫院可是人家林院長一磚一瓦建造起來的，現在他們家這麽困難，撿點廢棄空地種又能咋樣呢？你們這些人啊！我看不是得了紅眼病，就是一群攪屎棍子，整日裏不考慮著如何提高門診收錄率，淨盯著眼裏這點家長裏短的蠅頭小利，俗話說得好，吃水不忘挖井人，你們是怎麽來到這家醫院上班的自己沒點數啊！”。
盡管有了院長和會計的極力壓製，可是自從那以後，整個醫院邊邊角角的空閑位置，都被這些無所事事地職工們開墾了出來，除了種植些蔬菜之外竟然也有人開始種植起棉花來，看到一座原本就沒有幾個病人，日益蕭條沒落救死扶傷的醫院，逐漸變成了農場，院委會的一眾領導們除了搖頭苦笑，再也沒人橫加指責。
看著眼前長勢喜人的玉米，林旭內心最大的擔憂反而不是醫院職工們的反對，大不了，趁著這些人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自己母親可以和醫院簽訂一個租賃土地協議，按照父親在醫院的威望，以及這塊廢棄土地的貧瘠程度，林旭初步估計隻要象征性給醫院一點錢，堵住悠悠之口即可，畢竟這些醫院裏的職工們，嘴上發發牢騷開墾小菜園還可以，要真叫他們每日裏守著五畝地勞作，這些人們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林旭之所以心事重重，主要還是錢的問題；根據他當時參加工作時的記憶，要想建造一個一畝地左右的冬季蔬菜大棚，至少要投入一萬元資金，而且這後院整個土地麵積達到了五畝，就算土地四周都有院牆圍繞著，可是單純這建造大棚的資金投入，對於現在的家庭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要知道父親林國雄參加工作快40年了，還是中級職稱現在退休工資才480元，全年加起來也才剛剛5000塊啊！
想到這些，林旭沿著後院的莊稼地轉了一圈後，興致缺缺地重新迴到自己家小院裏；將手裏從玉米杆上扯下來的嫩葉，扔進南廂房廚房後麵，用破磚和廢舊漁網圈起來的鵝圈裏，看著十幾隻已經羽翼豐滿的大鵝，扇動著巨大的翅膀一邊嘎嘎地大聲叫著，一邊飛奔朝林旭這邊奔來。
看看前排職工宿舍緊閉著的窗戶，以及鵝圈裏傳來的惡臭味，林旭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樣在單位裏養殖活物可不行，不僅打擾別人休息，這難聞的氣味就足可以讓人怨聲載道了！看來這些大鵝真的要全部處理掉了，不然真的會引起眾怒啊！”。
在院內的公用自來水上洗了一下手，林旭走進父母的房間，見父親開著風扇正躺在床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唿嚕聲，而母親放到茶幾上的塑料水杯早已不見；林旭坐到父親平日裏習慣性的單人沙發上，拿過放到茶幾上母親用彩色酒盒子，折疊拚湊起來用於父親盛放煙絲的彩盒過來，學著父親的姿勢用廢舊報紙卷了一根香煙，拿起紙盒裏麵的火柴點燃後，叼在嘴裏快速走出小院，朝著醫院大門口走去。
剛剛走出小院沒有大門的門洞，迎麵就見自己隔壁的鄰居小風，穿著一身白大褂嘴裏哼著小曲朝著他走來。
“小旭，你這大帥哥這是睡醒了？怎麽這嘴裏還叼上旱煙了！這不符合你的氣質和作風啊！像你這樣年輕帥氣的小夥子，至少得抽石林或者八喜才配的上你，最差也得抽哈德門或者青州吧！如果你家裏暫時沒有來得及買香煙，小風姑房間裏還有王老師前幾天，剛剛遺忘在家裏的半盒香煙呢，要不你跟著姑迴去拿?”。
這個叫做小風剛剛結婚一年的婦產科醫生，是林旭姐夫村村支書家的閨女，按照輩分來說林旭確實該喊她一聲姑，不過嘛！這個死三八一樣的女人，不僅僅依靠父親是5000人大村的老支書，而且她還倚仗著她二姐夫，在鄉政府當辦公室主任，整個醫院裏就沒有人入得了她的法眼，不是帶頭挑事就是背後裏詆毀謾罵別人，要不是林旭舅舅是鄉政府黨務書記，正好管著她二姐夫，林旭估計她早該和自己家開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