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尼爾亞正一臉懵逼的看著旁邊的人,他感覺自己心髒一瞬間要跳出嗓子眼了都,渾身的血液也完全被凍僵了。
“大姐,你在做什麽?這是在送死啊!”
等等,她年齡好像比自己小吧算了現在不管這個事了。
“你少管,告訴你吧,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難道你要我看著雷內斯死嗎?”
克蕾兒顯然沒有表麵上看得那麽從容,她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語調也因此顫抖的有些時高時低。
尼爾亞在那一瞬間明白了一件事,眼前這個看上去正常的女人,其實是個瘋子,她現在正有計劃,有預謀的,像是明悟了什麽一樣,懷著賭博的勇氣,在故意的去送死。
可這毫無疑問的是在自殺。
“我覺得雷內斯可不想看著你這樣白白犧牲。”尼爾亞抬起手想阻止她,但是兩人之間隔的一段距離讓他夠不著。
“我是基於信任他才去這麽做的,再說,這樣下去,結果又有什麽不同呢?”克蕾兒雖然緊張,但她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死死地盯著一步步靠近的假雷內斯奧特曼,那巨人雖然哪一處都模仿了雷內斯,但給人的氣質是陰冷而邪惡的,和自己從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感受到的溫暖根本完全不同。
自己那個時候,居然會認錯,她們明明在一起生活了這麽久,自己還真是真是可笑啊。
“哪怕這樣,你也應該醜陋的掙紮到最後,而不是主動找死,主動自殺和不得已的戰死,性質可完全不一樣,雷內斯絕對不希望,所有人也都絕對不希望你這樣。”
“用得著你說?說到底啊,你不就是怕死嗎?”
“廢話,這不是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尼爾亞沒在說話,因為那個黑暗巨人已經走到他們麵前了,但是,他又覺得克蕾兒是真的有一種自信,來解決包括自己死亡在內的問題,作為夥伴,此時此刻,能做的恐怕隻有去相信她了,無論克蕾兒這個計劃是多麽冒險和荒誕,這都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
假雷內斯奧特曼已經走到了克蕾兒麵前,低頭看向這在她眼中如同螞蟻的二人,這兩個人的竊竊私語她聽得一清二楚,但她並沒有覺得這裏麵有什麽需要警惕的東西。
“我說了,你們已經沒用了,如果你覺得自己是拖後腿而想尋死,那也毫無意義,你們的救世主已經敗了,可像你們這樣弱小的家夥,卻還能如此囂張,真是讓人搞不懂呢,不過,這或許也是你們卑微的一種體現吧。”
聽聞此言,克蕾兒張嘴朝她吐了一口痰,不屑的笑了笑:“誰強誰弱還說不定呢,這個世界是在不停變化的,沒有誰會一直弱小,也沒有誰會一直強大,像你這樣愚笨而不自知的家夥,可不會明白這種道理。”
“………真是可笑,我的弱肉強食的道理本來就是吞噬你們靈魂和記憶學來並總結出來的真理,你們自己在自己社會裏對自己人毫不留情的推行著這一切,現在,被一個學你們的更強大的外來者壓迫了,卻反而指責我的不是,死到臨頭滿嘴這種邪門歪道的理論,我說,你們這些連對自己同胞都做不到一視同仁的家夥,難道不是活該有這一天嗎?當你們用盡各種手段在壓迫和欺騙自己同胞,仗著自己的勢力橫行霸道的時候,想不到這一天會來到自己頭上嗎?你口中變化的最後的結果,難道不正是此時此刻嗎?”
“也許吧,但我從你那愚鈍的腦袋裏,確實看得出來你學了不少嘞,可猴子裝模作樣,邯鄲學步,改變不了他最後是隻猴子,你也隻能像猴子那樣隻能看到那一麵,學個表皮,卻忽視了真正的內在,嗬嗬,我們如果真的最後因為自己的錯誤,落得這個結果,那你這個學我們的家夥,難道還會有好死嗎?”
“不要再弄我笑了,連猴子都打不過的人,那又是什麽?你這樣隻會讓自己死的更加難看而已!”
“這就是你愚蠢的地方了,我還在這和你吵架,外麵我們的大軍還在浴血奮戰,步步推進,你敢說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嗎?不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結果是怎麽樣的呢!”
克蕾兒抑揚頓挫,蕩氣迴腸的說完這句話後,又對著雷內斯大喊,她嘶吼著,將全部力氣,用自己最大的聲音,把自己一切,都賭在了這上麵上:“雷內斯,你還沒死吧,沒死的話就給我站起來,你答應過我的,要保護我的,對吧!現在,還不到放棄時刻,你不是總是給我說,奧特曼哪怕是到最後一刻,也絕對不會放棄嗎?”
“我們現在陷入危難,所以啊,奧特曼,請你幫幫我們啊!”
假雷內斯並沒有阻止克蕾兒,作為一個剛出生沒幾年的孩子,她依然有著相當充分的好奇心,有著想去見證,想去學習和吸收一切的動力,所以,她很好奇克蕾兒囂張的底牌。
那個奧特曼,明明自己都說,這些人類,他們是為了生存為了活下去而奮戰,可這個和他同行的少女,不正違背了他的理論了嗎?她在主動找死啊,既然那麽弱小,為何也要付出生命,去追尋隻屬於強者才能踐行的正義?
雷內斯也是,克蕾兒也是,灰暗意誌感受到了,他們追尋的心靈居然可能是一樣的,哪怕他們當中一個那麽強大,一個那麽弱小,差距已經大到如此之地步了,但弱者居然就是和強者產生共鳴,有著強者的需要,這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僭越。
這對克蕾兒來說根本沒有意義,她一個連手都已經抬不起來的,弱不禁風的小家夥,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白白浪費和犧牲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唔………”
像是聽到了她的話一樣,雷內斯的身體居然奇跡的動了動,雖然胸前的計時器依舊是熄滅的,但是他眼中再次閃爍起來淡到幾乎快看不見的微光。
“克…克…蕾兒。”
他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曾經強壯的巨人現在看起來無比虛弱,如同滿身裂縫的泥偶,隻要地麵輕輕一震,他就會碎成無數塊,再也拚不迴來了。
“一定……要……幫助她……幫助大家,絕對…不能……死……”
終於,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他站立了起來,開始踏出自己的腳,這艱難的一步看上去,簡直就是第一個嚐試用雙腿走路的猿人也不遑多讓。
“真是讓人驚訝,這樣你都居然能站了起來………對於你來說,執行心目中的正義,保護他人就這麽重要嗎?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看到這一幕,假雷內斯相當吃驚,她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確認了雷內斯無比的虛弱後,又輕蔑的搖了搖頭。
“不過,如此虛弱,也就這樣了,到此為止了,你們的一切我都已經知曉,我對你們無聊的情感已經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了,無論你們怎麽樣,都毫無疑問是錯的。”
她轉頭看著被綁住的克蕾兒,忍不住嘲弄道:“再看看你英雄狼狽不堪的模樣,這就是你不惜付出生命也要去做的事情?真是的,白白浪費時間,你不過是一個孤注一擲的投機分子而已,高看你了,你所導致的這一切,真是你們人類弱小愚笨的證明。”
“既然這樣,那也該到此為止了,拜拜,你死後,我會徹底終結掉你的英雄。”
她不再多說,隻是稍稍抬起頭,輕輕一手刀砍下去,所攜帶的風刃毫不留情的將克蕾兒頭給砍了下來,脖頸上缺出的一塊立刻迸出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向往湧。
克蕾兒的頭掉落在地上,直到最後一刻,她隻是在微笑,因為,這次,她贏了,徹底的到達了自己的目的贏了,這到底是對敵人的嘲笑,還是計謀得逞的得意,亦或是單純的展現給雷內斯的微笑,此時此刻,已經不得而知。
這一切就這麽發生在雷內斯的麵前。
“到最後一刻還在笑,真是莫名其妙。”
看著克蕾兒掉在地上的頭,灰暗意誌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隻是當自己速度太快,克蕾兒沒反應過來而已。
但是,很快,她終於知道敵人為什麽這麽笑的原因了。
永遠不要去做敵人想讓你去做的事。
驕傲使人落後,虛心使人進步,可惜,隻要是強者,驕傲就是必然,哪怕他真的想虛心。
“克蕾……兒?”
雷內斯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想說些什麽,但又說不出來什麽,過往的經曆猶如走馬燈在自己眼前閃過,一瞬間的天人兩隔讓他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在做夢。
奧特曼並不會流淚,他們沒有這個功能,進化剝奪了他的這個能力,但是,朋友死亡的痛苦依然蔓延在他全身,刺激著他的大腦。
“啊啊,啊啊啊!”
忍不住要抱頭痛哭,想要幫助別人,最後卻怎麽也沒做到,連自己的朋友都慘死在麵前,自己的夢想猶如水中撈月一般,一碰就碎,長久以來的壓力讓他終於忍不住近乎崩潰。
“我到底在做什麽?”
懷疑自己,質疑自己,欺騙自己,麻痹自己,自顧自的在自我的努力中自我感動,這就是醜陋不堪的自己。
根本就不配稱之為奧特曼。
克蕾兒(人們)在向自己求救啊!
“可到底……怎麽做?怎麽樣,才能讓所有人幸福啊!”
心中好痛,身體像是被刀一點點割開一樣。
要是自己能在強大一點,要是自己能在努力一點,要是自己能做的更多,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如果,自己那個時候,能再來早一點,再快一點,就不會有這麽多人死亡了。
我想要力量,想要改變一切的力量,想救活自己朋友的力量。
“絕對,不能饒了你,要殺了你!”
赤裸裸的殺意毫不猶豫的外露著,隻針對著麵前假雷內斯一個人。
憤怒,要報仇,對自己的怨恨,對力量的渴望,對朋友的痛惜,以及最終,堅持到底想要保護一切,幫助他人,成為正義的夥伴的渴望徹底爆發。
隻要殺了她,隻要解決了澤格裏,就不會有人犧牲了,就可以報仇了,就可以報仇了啊!
假雷內斯放下手,迴過頭看著緩緩靠近的雷內斯,並同時說道:“接下來,就該………”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隻看到一陣光,被突然襲來到底重重的一拳錘出了大氣層,以超越光速的速度直接飛到另外一顆星球去了。
哪怕在途中她瘋狂減速,依然阻止不了自己降落,直接在那個星球表麵上砸了一個大坑,其降落爆炸的表現不亞於摧毀恐龍的小行星。
望著這行星荒蕪的看不到頭的表麵,她一臉慫逼的摸著被打歪的臉爬了起來,另一隻手摸了摸粗糙的地麵,頭頂上忍不住緩緩打出了個問號。
“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她毫不猶豫花費大量能量使用瞬移,重新迴到原本行星的位置。
巨樹被直接打出來一個大洞,樹冠直接被撕為兩半,揮拳的主人控製了自己的力量,甚至沒有直接把整個星球打爆。
假雷內斯不可置信的看著底下的那一幕,可現在輪到她難以置信了。
巨人渾身蜷縮著身體,渾身冒出金色的光芒,數不勝數的光能量跟火焰一樣附著在他身上,不停從體內冒出,包裹著他的身體,不停的燃動著,像一個小太陽一般。
這時他哪還有半分虛弱的模樣,彩色計時器更是直接變為無比耀眼的藍色,能量已經充盈的往外如同火災一樣冒了。身體的花紋無論紅還是藍,全部完全完成了向高貴的金色的轉變,一些如同水晶般閃耀的銀藍色護甲覆蓋在他的腳腕和手腕,以及彩色計時器周圍,水晶閃閃發光,將這一片漆黑給照亮如白晝,上麵細致的雕刻滿了繁密的花紋。
“新形態?還可以這樣?你是超級賽亞人嗎?”
雷內斯沒說任何話,隻是冷酷無情的抬起頭看著敵人,揮出完那一拳頭後,他已經有些遏製不住自己情緒和力氣,再保持最後一點理智將尼爾亞,以及克蕾兒的屍體傳送入一旁的手鐲後,他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情緒當中。
被吸走之前,尼爾亞有些恐懼的抬頭看了一眼此刻完全蛻變的雷內斯,渾身發抖,忍不住說道:“她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嗎?”
現在,她光是微微抬起腳走一小步,可怕的能量外放並和質量共同造成的破壞,就足以形成數千米的大坑,輕輕抬抬手就可以破壞一一條街道,和她心情一樣狂暴的力量已經完全失去了製約。
“那個弱小的蟲子!那些話是提醒嗎?”
假雷內斯沒想到到了這一步還能被翻盤,以這麽荒誕而毫無邏輯的方式,克蕾兒明顯猜到這一刻,故意用這種方式奚落自己,讓她丟盡臉麵。
那她說的那些話,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而自己想要泄憤,人家卻已經死了,一種名為不甘心的心情從她心底流出,這是她第一次品嚐到這種心情。
雷內斯稍稍抬起手,能量化為一道光刃,他本能節製著自己的力量一揮,數十公裏以內的山脈全部被攔腰斬斷,灰暗病毒用盡心思堆積起來,進化出來的巨樹,已經整個生態係統全部被劍的餘波毀為一旦。
假雷內斯拚盡全力往上飛去,她現在隻想活下去,隻要自己活下去,就有可能卷土重來。
“別想逃。”
光的巨人輕聲細語的說道,但在假雷內斯耳中卻震耳欲聾。
伴隨著他的聲音,他身上的光芒瞬間向四處擴散,猶如一顆超新星爆發一般,刺目的光輝一瞬間覆蓋到整個星球表麵,連一個角落都不放的擊潰了所有灰暗病毒和灰暗單元,阿爾斯也不放過,他們身上的灰暗單元全部被轉換為原本人類的構成。
“開什麽玩笑,一瞬間不付出任何努力,就可以獲得這種級別的力量,就因為一個女人死了?這個世界在發什麽癲?”
假雷內斯瘋狂的懷疑自己的世界觀來,她現在隻想知道這個宇宙到底是以什麽樣的規律在運行,才能孕育出奧特曼這種奇葩,而且自己明明已經獲得了他的光,為什麽不能和他做同樣的事情,獲得相同的力量?
她的速度很快超越了光速頭也不迴的朝宇宙深處飛去。
但是雷內斯已經在她作出反應之前來到了她麵前,一手抓住她的脖子,兩者以超光速狠狠朝著一顆極為巨大的氣態行星撞去,那個行星的內核瞬間破裂,強大的能量爆發直接將它化為了宇宙塵埃。
但這還沒完,在遠遠快於一秒的速度之內,一個恆星係統的所有行星被眨眼間全部爆掉,雷內斯瘋狂對著假雷內斯拳打腳踢,哪怕這每一擊都遠遠淩駕於普通必殺技威力之上,但他就是盡量不打死她,而隻是單純的把自己所有的憤怒全部發泄在這個家夥身上。
等一陣發泄過後,這個星係的這一片區域,已經毀滅成碎渣了。
假雷內斯不愧是偷竊和強化了奧特曼的身體,不蘊含著澤格裏的力量,居然還奄奄一息的活著。
“死吧。”
一發斯派修姆光線直接射穿了她的身體,耀眼堪比恆星的爆炸很快將這片區域徹底照亮,但又很快迴歸於黑暗中,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這個最大的敵人,那個星球災難的化身到死前還沒想明白任何事,就已經先一步死去了。
雷內斯看著自己的雙手,金色的力量哪怕宣泄一通後,依然止不住外冒著,它以完全違背了能量守恆定律一樣,憑空的爆出巨額的光之力,而他的心也此時此刻完全沉溺於其中,達到心念合一。
“隻是……這樣,還不夠。”
還沒救活克蕾兒,她已經死去了,猶如那爆炸時璀璨的火光,無比閃耀,卻隻能存在於那一瞬間。
但是,她不應該死在這裏,他不允許這種悲傷,這種犧牲發生,他答應過了,就算人的生命最終會消亡,也不應該這樣。
從四角星彩色計時器裏放出的金色的力量再一次得到爆發,變幻為如同彩虹一樣的彩光,壓倒性侵蝕著這片宇宙的空間,規律在此被改寫,彩色的光芒變幻為純粹的綠色,照耀在克蕾兒的屍體上,時間仿佛隨之開始倒流,她的身體很快恢複為原樣,重新充滿生機和活力,靈魂也迴歸於她的大腦,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金色巨人仿佛就是奇跡顯現的本身,光迴答了他的唿應,將自己的力量賦予給他。
尼爾亞一臉平淡的看著這一幕,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毀了一地,但是他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習慣了。
還可以這麽玩,他悟了,雖然這悟了以後也沒什麽用就是了。
地麵上的所有人都抬頭望著這份光芒,剛才大地就跟發了一級地震似的,然後一片比太陽還耀眼的金光從地平線照耀而來,接著,所有和灰暗病毒有關的東西都被徹底毀滅,籠罩在行星表麵,日久不散的雲,與常年累月下個不停的灰色的雪,全部在光芒下,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
莫裏安也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麵前土崩瓦解的怪物,他很快從結果上清楚的明白發生什麽事了。
“他們成功了。”
手下的人聽聞此話,轉頭看著他:“那計劃………”
“沒必要了,這場災難結束了,被雷內斯奧特曼,徹底徹底解決了。”他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
“這就結束了?”
“發生什麽事了?”
“啊?可這和計劃一開始預訂的不一樣啊!”
房間內所有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士兵們仍然不安的握緊手裏的槍,一臉迷惑,他們完全沒有災難結束的實感。
“這也隻能說,人算不如天算,有這麽好的結果,我們隻能偷著樂了,好了,別多想啦,沒時間給我們猶豫徘徊,既然災難結束了,我們要考慮的,就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按之前訂的下一步計劃方案運行。”
像是印證了他的話一樣,塔內的芯片,士兵手裏握著的芯片,全部開始分解潰散,變為耀眼的光粒子,在所有人眼中向天上飄去。
手鐲將兩人吐了出來,化為一道閃光來到宇宙空間裏雷內斯身上,雷內斯將金色的力量注入進去,使其化為一把利劍,朝澤格裏躲藏著的地方指去。
無數從那顆行星飄過來的光粒子匯集到劍裏,使劍身變為如同等離子火花一樣的翠綠色,在黑暗的空間中閃閃發光。
他緩緩轉動身子,明亮的奧特之眼發出金光,穿過空間,直接跨緯度鎖定了澤格裏隱藏的位置。
“澤格裏,我看到你了。”
“大姐,你在做什麽?這是在送死啊!”
等等,她年齡好像比自己小吧算了現在不管這個事了。
“你少管,告訴你吧,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難道你要我看著雷內斯死嗎?”
克蕾兒顯然沒有表麵上看得那麽從容,她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語調也因此顫抖的有些時高時低。
尼爾亞在那一瞬間明白了一件事,眼前這個看上去正常的女人,其實是個瘋子,她現在正有計劃,有預謀的,像是明悟了什麽一樣,懷著賭博的勇氣,在故意的去送死。
可這毫無疑問的是在自殺。
“我覺得雷內斯可不想看著你這樣白白犧牲。”尼爾亞抬起手想阻止她,但是兩人之間隔的一段距離讓他夠不著。
“我是基於信任他才去這麽做的,再說,這樣下去,結果又有什麽不同呢?”克蕾兒雖然緊張,但她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死死地盯著一步步靠近的假雷內斯奧特曼,那巨人雖然哪一處都模仿了雷內斯,但給人的氣質是陰冷而邪惡的,和自己從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感受到的溫暖根本完全不同。
自己那個時候,居然會認錯,她們明明在一起生活了這麽久,自己還真是真是可笑啊。
“哪怕這樣,你也應該醜陋的掙紮到最後,而不是主動找死,主動自殺和不得已的戰死,性質可完全不一樣,雷內斯絕對不希望,所有人也都絕對不希望你這樣。”
“用得著你說?說到底啊,你不就是怕死嗎?”
“廢話,這不是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尼爾亞沒在說話,因為那個黑暗巨人已經走到他們麵前了,但是,他又覺得克蕾兒是真的有一種自信,來解決包括自己死亡在內的問題,作為夥伴,此時此刻,能做的恐怕隻有去相信她了,無論克蕾兒這個計劃是多麽冒險和荒誕,這都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
假雷內斯奧特曼已經走到了克蕾兒麵前,低頭看向這在她眼中如同螞蟻的二人,這兩個人的竊竊私語她聽得一清二楚,但她並沒有覺得這裏麵有什麽需要警惕的東西。
“我說了,你們已經沒用了,如果你覺得自己是拖後腿而想尋死,那也毫無意義,你們的救世主已經敗了,可像你們這樣弱小的家夥,卻還能如此囂張,真是讓人搞不懂呢,不過,這或許也是你們卑微的一種體現吧。”
聽聞此言,克蕾兒張嘴朝她吐了一口痰,不屑的笑了笑:“誰強誰弱還說不定呢,這個世界是在不停變化的,沒有誰會一直弱小,也沒有誰會一直強大,像你這樣愚笨而不自知的家夥,可不會明白這種道理。”
“………真是可笑,我的弱肉強食的道理本來就是吞噬你們靈魂和記憶學來並總結出來的真理,你們自己在自己社會裏對自己人毫不留情的推行著這一切,現在,被一個學你們的更強大的外來者壓迫了,卻反而指責我的不是,死到臨頭滿嘴這種邪門歪道的理論,我說,你們這些連對自己同胞都做不到一視同仁的家夥,難道不是活該有這一天嗎?當你們用盡各種手段在壓迫和欺騙自己同胞,仗著自己的勢力橫行霸道的時候,想不到這一天會來到自己頭上嗎?你口中變化的最後的結果,難道不正是此時此刻嗎?”
“也許吧,但我從你那愚鈍的腦袋裏,確實看得出來你學了不少嘞,可猴子裝模作樣,邯鄲學步,改變不了他最後是隻猴子,你也隻能像猴子那樣隻能看到那一麵,學個表皮,卻忽視了真正的內在,嗬嗬,我們如果真的最後因為自己的錯誤,落得這個結果,那你這個學我們的家夥,難道還會有好死嗎?”
“不要再弄我笑了,連猴子都打不過的人,那又是什麽?你這樣隻會讓自己死的更加難看而已!”
“這就是你愚蠢的地方了,我還在這和你吵架,外麵我們的大軍還在浴血奮戰,步步推進,你敢說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嗎?不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結果是怎麽樣的呢!”
克蕾兒抑揚頓挫,蕩氣迴腸的說完這句話後,又對著雷內斯大喊,她嘶吼著,將全部力氣,用自己最大的聲音,把自己一切,都賭在了這上麵上:“雷內斯,你還沒死吧,沒死的話就給我站起來,你答應過我的,要保護我的,對吧!現在,還不到放棄時刻,你不是總是給我說,奧特曼哪怕是到最後一刻,也絕對不會放棄嗎?”
“我們現在陷入危難,所以啊,奧特曼,請你幫幫我們啊!”
假雷內斯並沒有阻止克蕾兒,作為一個剛出生沒幾年的孩子,她依然有著相當充分的好奇心,有著想去見證,想去學習和吸收一切的動力,所以,她很好奇克蕾兒囂張的底牌。
那個奧特曼,明明自己都說,這些人類,他們是為了生存為了活下去而奮戰,可這個和他同行的少女,不正違背了他的理論了嗎?她在主動找死啊,既然那麽弱小,為何也要付出生命,去追尋隻屬於強者才能踐行的正義?
雷內斯也是,克蕾兒也是,灰暗意誌感受到了,他們追尋的心靈居然可能是一樣的,哪怕他們當中一個那麽強大,一個那麽弱小,差距已經大到如此之地步了,但弱者居然就是和強者產生共鳴,有著強者的需要,這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僭越。
這對克蕾兒來說根本沒有意義,她一個連手都已經抬不起來的,弱不禁風的小家夥,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白白浪費和犧牲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唔………”
像是聽到了她的話一樣,雷內斯的身體居然奇跡的動了動,雖然胸前的計時器依舊是熄滅的,但是他眼中再次閃爍起來淡到幾乎快看不見的微光。
“克…克…蕾兒。”
他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曾經強壯的巨人現在看起來無比虛弱,如同滿身裂縫的泥偶,隻要地麵輕輕一震,他就會碎成無數塊,再也拚不迴來了。
“一定……要……幫助她……幫助大家,絕對…不能……死……”
終於,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他站立了起來,開始踏出自己的腳,這艱難的一步看上去,簡直就是第一個嚐試用雙腿走路的猿人也不遑多讓。
“真是讓人驚訝,這樣你都居然能站了起來………對於你來說,執行心目中的正義,保護他人就這麽重要嗎?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看到這一幕,假雷內斯相當吃驚,她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確認了雷內斯無比的虛弱後,又輕蔑的搖了搖頭。
“不過,如此虛弱,也就這樣了,到此為止了,你們的一切我都已經知曉,我對你們無聊的情感已經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了,無論你們怎麽樣,都毫無疑問是錯的。”
她轉頭看著被綁住的克蕾兒,忍不住嘲弄道:“再看看你英雄狼狽不堪的模樣,這就是你不惜付出生命也要去做的事情?真是的,白白浪費時間,你不過是一個孤注一擲的投機分子而已,高看你了,你所導致的這一切,真是你們人類弱小愚笨的證明。”
“既然這樣,那也該到此為止了,拜拜,你死後,我會徹底終結掉你的英雄。”
她不再多說,隻是稍稍抬起頭,輕輕一手刀砍下去,所攜帶的風刃毫不留情的將克蕾兒頭給砍了下來,脖頸上缺出的一塊立刻迸出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向往湧。
克蕾兒的頭掉落在地上,直到最後一刻,她隻是在微笑,因為,這次,她贏了,徹底的到達了自己的目的贏了,這到底是對敵人的嘲笑,還是計謀得逞的得意,亦或是單純的展現給雷內斯的微笑,此時此刻,已經不得而知。
這一切就這麽發生在雷內斯的麵前。
“到最後一刻還在笑,真是莫名其妙。”
看著克蕾兒掉在地上的頭,灰暗意誌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隻是當自己速度太快,克蕾兒沒反應過來而已。
但是,很快,她終於知道敵人為什麽這麽笑的原因了。
永遠不要去做敵人想讓你去做的事。
驕傲使人落後,虛心使人進步,可惜,隻要是強者,驕傲就是必然,哪怕他真的想虛心。
“克蕾……兒?”
雷內斯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想說些什麽,但又說不出來什麽,過往的經曆猶如走馬燈在自己眼前閃過,一瞬間的天人兩隔讓他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在做夢。
奧特曼並不會流淚,他們沒有這個功能,進化剝奪了他的這個能力,但是,朋友死亡的痛苦依然蔓延在他全身,刺激著他的大腦。
“啊啊,啊啊啊!”
忍不住要抱頭痛哭,想要幫助別人,最後卻怎麽也沒做到,連自己的朋友都慘死在麵前,自己的夢想猶如水中撈月一般,一碰就碎,長久以來的壓力讓他終於忍不住近乎崩潰。
“我到底在做什麽?”
懷疑自己,質疑自己,欺騙自己,麻痹自己,自顧自的在自我的努力中自我感動,這就是醜陋不堪的自己。
根本就不配稱之為奧特曼。
克蕾兒(人們)在向自己求救啊!
“可到底……怎麽做?怎麽樣,才能讓所有人幸福啊!”
心中好痛,身體像是被刀一點點割開一樣。
要是自己能在強大一點,要是自己能在努力一點,要是自己能做的更多,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如果,自己那個時候,能再來早一點,再快一點,就不會有這麽多人死亡了。
我想要力量,想要改變一切的力量,想救活自己朋友的力量。
“絕對,不能饒了你,要殺了你!”
赤裸裸的殺意毫不猶豫的外露著,隻針對著麵前假雷內斯一個人。
憤怒,要報仇,對自己的怨恨,對力量的渴望,對朋友的痛惜,以及最終,堅持到底想要保護一切,幫助他人,成為正義的夥伴的渴望徹底爆發。
隻要殺了她,隻要解決了澤格裏,就不會有人犧牲了,就可以報仇了,就可以報仇了啊!
假雷內斯放下手,迴過頭看著緩緩靠近的雷內斯,並同時說道:“接下來,就該………”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隻看到一陣光,被突然襲來到底重重的一拳錘出了大氣層,以超越光速的速度直接飛到另外一顆星球去了。
哪怕在途中她瘋狂減速,依然阻止不了自己降落,直接在那個星球表麵上砸了一個大坑,其降落爆炸的表現不亞於摧毀恐龍的小行星。
望著這行星荒蕪的看不到頭的表麵,她一臉慫逼的摸著被打歪的臉爬了起來,另一隻手摸了摸粗糙的地麵,頭頂上忍不住緩緩打出了個問號。
“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她毫不猶豫花費大量能量使用瞬移,重新迴到原本行星的位置。
巨樹被直接打出來一個大洞,樹冠直接被撕為兩半,揮拳的主人控製了自己的力量,甚至沒有直接把整個星球打爆。
假雷內斯不可置信的看著底下的那一幕,可現在輪到她難以置信了。
巨人渾身蜷縮著身體,渾身冒出金色的光芒,數不勝數的光能量跟火焰一樣附著在他身上,不停從體內冒出,包裹著他的身體,不停的燃動著,像一個小太陽一般。
這時他哪還有半分虛弱的模樣,彩色計時器更是直接變為無比耀眼的藍色,能量已經充盈的往外如同火災一樣冒了。身體的花紋無論紅還是藍,全部完全完成了向高貴的金色的轉變,一些如同水晶般閃耀的銀藍色護甲覆蓋在他的腳腕和手腕,以及彩色計時器周圍,水晶閃閃發光,將這一片漆黑給照亮如白晝,上麵細致的雕刻滿了繁密的花紋。
“新形態?還可以這樣?你是超級賽亞人嗎?”
雷內斯沒說任何話,隻是冷酷無情的抬起頭看著敵人,揮出完那一拳頭後,他已經有些遏製不住自己情緒和力氣,再保持最後一點理智將尼爾亞,以及克蕾兒的屍體傳送入一旁的手鐲後,他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情緒當中。
被吸走之前,尼爾亞有些恐懼的抬頭看了一眼此刻完全蛻變的雷內斯,渾身發抖,忍不住說道:“她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嗎?”
現在,她光是微微抬起腳走一小步,可怕的能量外放並和質量共同造成的破壞,就足以形成數千米的大坑,輕輕抬抬手就可以破壞一一條街道,和她心情一樣狂暴的力量已經完全失去了製約。
“那個弱小的蟲子!那些話是提醒嗎?”
假雷內斯沒想到到了這一步還能被翻盤,以這麽荒誕而毫無邏輯的方式,克蕾兒明顯猜到這一刻,故意用這種方式奚落自己,讓她丟盡臉麵。
那她說的那些話,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而自己想要泄憤,人家卻已經死了,一種名為不甘心的心情從她心底流出,這是她第一次品嚐到這種心情。
雷內斯稍稍抬起手,能量化為一道光刃,他本能節製著自己的力量一揮,數十公裏以內的山脈全部被攔腰斬斷,灰暗病毒用盡心思堆積起來,進化出來的巨樹,已經整個生態係統全部被劍的餘波毀為一旦。
假雷內斯拚盡全力往上飛去,她現在隻想活下去,隻要自己活下去,就有可能卷土重來。
“別想逃。”
光的巨人輕聲細語的說道,但在假雷內斯耳中卻震耳欲聾。
伴隨著他的聲音,他身上的光芒瞬間向四處擴散,猶如一顆超新星爆發一般,刺目的光輝一瞬間覆蓋到整個星球表麵,連一個角落都不放的擊潰了所有灰暗病毒和灰暗單元,阿爾斯也不放過,他們身上的灰暗單元全部被轉換為原本人類的構成。
“開什麽玩笑,一瞬間不付出任何努力,就可以獲得這種級別的力量,就因為一個女人死了?這個世界在發什麽癲?”
假雷內斯瘋狂的懷疑自己的世界觀來,她現在隻想知道這個宇宙到底是以什麽樣的規律在運行,才能孕育出奧特曼這種奇葩,而且自己明明已經獲得了他的光,為什麽不能和他做同樣的事情,獲得相同的力量?
她的速度很快超越了光速頭也不迴的朝宇宙深處飛去。
但是雷內斯已經在她作出反應之前來到了她麵前,一手抓住她的脖子,兩者以超光速狠狠朝著一顆極為巨大的氣態行星撞去,那個行星的內核瞬間破裂,強大的能量爆發直接將它化為了宇宙塵埃。
但這還沒完,在遠遠快於一秒的速度之內,一個恆星係統的所有行星被眨眼間全部爆掉,雷內斯瘋狂對著假雷內斯拳打腳踢,哪怕這每一擊都遠遠淩駕於普通必殺技威力之上,但他就是盡量不打死她,而隻是單純的把自己所有的憤怒全部發泄在這個家夥身上。
等一陣發泄過後,這個星係的這一片區域,已經毀滅成碎渣了。
假雷內斯不愧是偷竊和強化了奧特曼的身體,不蘊含著澤格裏的力量,居然還奄奄一息的活著。
“死吧。”
一發斯派修姆光線直接射穿了她的身體,耀眼堪比恆星的爆炸很快將這片區域徹底照亮,但又很快迴歸於黑暗中,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這個最大的敵人,那個星球災難的化身到死前還沒想明白任何事,就已經先一步死去了。
雷內斯看著自己的雙手,金色的力量哪怕宣泄一通後,依然止不住外冒著,它以完全違背了能量守恆定律一樣,憑空的爆出巨額的光之力,而他的心也此時此刻完全沉溺於其中,達到心念合一。
“隻是……這樣,還不夠。”
還沒救活克蕾兒,她已經死去了,猶如那爆炸時璀璨的火光,無比閃耀,卻隻能存在於那一瞬間。
但是,她不應該死在這裏,他不允許這種悲傷,這種犧牲發生,他答應過了,就算人的生命最終會消亡,也不應該這樣。
從四角星彩色計時器裏放出的金色的力量再一次得到爆發,變幻為如同彩虹一樣的彩光,壓倒性侵蝕著這片宇宙的空間,規律在此被改寫,彩色的光芒變幻為純粹的綠色,照耀在克蕾兒的屍體上,時間仿佛隨之開始倒流,她的身體很快恢複為原樣,重新充滿生機和活力,靈魂也迴歸於她的大腦,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金色巨人仿佛就是奇跡顯現的本身,光迴答了他的唿應,將自己的力量賦予給他。
尼爾亞一臉平淡的看著這一幕,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毀了一地,但是他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習慣了。
還可以這麽玩,他悟了,雖然這悟了以後也沒什麽用就是了。
地麵上的所有人都抬頭望著這份光芒,剛才大地就跟發了一級地震似的,然後一片比太陽還耀眼的金光從地平線照耀而來,接著,所有和灰暗病毒有關的東西都被徹底毀滅,籠罩在行星表麵,日久不散的雲,與常年累月下個不停的灰色的雪,全部在光芒下,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
莫裏安也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麵前土崩瓦解的怪物,他很快從結果上清楚的明白發生什麽事了。
“他們成功了。”
手下的人聽聞此話,轉頭看著他:“那計劃………”
“沒必要了,這場災難結束了,被雷內斯奧特曼,徹底徹底解決了。”他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
“這就結束了?”
“發生什麽事了?”
“啊?可這和計劃一開始預訂的不一樣啊!”
房間內所有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士兵們仍然不安的握緊手裏的槍,一臉迷惑,他們完全沒有災難結束的實感。
“這也隻能說,人算不如天算,有這麽好的結果,我們隻能偷著樂了,好了,別多想啦,沒時間給我們猶豫徘徊,既然災難結束了,我們要考慮的,就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按之前訂的下一步計劃方案運行。”
像是印證了他的話一樣,塔內的芯片,士兵手裏握著的芯片,全部開始分解潰散,變為耀眼的光粒子,在所有人眼中向天上飄去。
手鐲將兩人吐了出來,化為一道閃光來到宇宙空間裏雷內斯身上,雷內斯將金色的力量注入進去,使其化為一把利劍,朝澤格裏躲藏著的地方指去。
無數從那顆行星飄過來的光粒子匯集到劍裏,使劍身變為如同等離子火花一樣的翠綠色,在黑暗的空間中閃閃發光。
他緩緩轉動身子,明亮的奧特之眼發出金光,穿過空間,直接跨緯度鎖定了澤格裏隱藏的位置。
“澤格裏,我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