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什麽東西。”白瑾瑜對於這所謂的堂主的威脅完全不甚在意。


    那黑衣人邪笑一聲,看著白瑾瑜“還能是什麽?你從這裏拿到了什麽,快些交出來,不然讓本堂主動手,可不止是留下東西的事情了。你們的命也得留下!”


    “沒見過,不知道。”白瑾瑜說道。


    笑話,費這麽大勁想著搶那金珠,那說明這東西對他們而言十分重要。不知道他們會拿去做什麽,萬一是用來害人,那罪過可就大了。


    況且那白衣女子還說過等珠子集齊了就會告訴自己她的名字和身世。


    從兩顆珠子所在的位置及其發揮的作用便知道它們被用來作為封印魔尊的幾個下屬。能作為陣眼這珠子來曆就不凡。


    若是被他們得到了,反過來利用這珠子去解開封印釋放出來原本被她重新封印起來的魔頭,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了不說,還會給人界帶來滅頂之災。


    所以今日哪怕是死,也不能將金珠交給他們!


    那人還想再說什麽,卻直接被白瑾瑜打斷“你話真多,很吵。還有,你說的什麽東西我們不知道,不過若是要打架...我們隨時奉陪。”


    “嗬,好。”他抬起手輕輕一放“拿下,生死不論。”


    明明好像是要決定別人生死的一句話,在他口中卻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是!堂主。”身後的黑衣人整齊的應聲。而後便從那所謂的堂主身後衝了出來,將白瑾瑜一行人團團圍住。


    白瑾瑜等人也都立刻從一排的隊形轉變成了背靠著背圍成了一個圈。


    “泱泱,一會我們打出一個缺口以後,你帶著白依和小白狼去躲起來,剩下的交給我們。”


    現在不是客氣逞強的時候,陸泱知道帶著一隻還掌握好自身修為且不會攻擊的小白狼隻會是拖後腿,便連忙答應“好。”


    說著,她伸手一把將身邊在江蔚萊脖子上趴著正睡著的白依一把揪了過來,一手抱著白依,一手抱著小白狼,隨時準備好拔腿就跑的準備。


    白瑾瑜長劍一橫,做好應對的準備。


    而身邊的陳琛也是握著炎魂槍定定的望著麵前的黑衣人。


    各自都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器做好應戰準備,江蔚萊也將手腕上的攝魂鈴顯出形來,隨時準備好發動神魂攻擊。


    “愣著幹什麽,動手!”那堂主看著這群沒用的廢物遲遲不動手,不由得有些惱怒。


    話音剛落,那群黑衣人不再遲疑,紛紛朝著白瑾瑜幾人進攻而來。


    白瑾瑜眼睛看不到,隻能靠著較以往而言似乎強了許多的聽力來判斷黑衣人出現的位置。


    她頭輕輕一轉,手上的冰魄劍便刺了出去。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呲到了白瑾瑜的臉上。


    她本是清冷又對世人心懷憐憫的神女,如今臉上濺上了血,麵無表情的樣子再配上她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無情無愛、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裏的墮仙一般。


    白瑾瑜的動作絲毫沒有停留,凡是踏足她長劍可觸及的地方,無一不將性命獻上。


    而一邊的陳琛對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也是如魚得水,他將炎魂槍擲出,一道火光疾馳而過,將路徑上的黑衣人全都穿成一串,而後深深地嵌入不遠處的山體中。


    嗖的一聲,便燃起了火光。那些還沒死透的黑衣人瞬間被燃成了灰燼。


    有著江蔚萊攝魂鈴對她們的提升精神力以及直接對黑衣人們的神魂造成傷害。白瑾珩和花青簡直不要太輕鬆。


    而陸泱也早在她們殺出一條血路來時便召出迷蝶,隱藏了身形和氣息悄悄帶著白依和小白狼躲了起來。


    眼看著手下越來越少,盡管那堂主蒙著臉,也能感覺到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廢物...都是廢物!”他咬牙切齒的從嘴裏擠出來這幾個字“都給我迴來!”


    可惜,白瑾瑜她們並沒有留下他們性命的打算。


    眼看有人想跑,白瑾瑜似有所覺,左手一翻,凝出一道冰棱,朝著那人立刻打了出去。


    噗呲——


    利器穿過身體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的是撲通一聲身體重重倒下的聲音。瞬間化作一道黑灰,消散於天地間。


    “可惡...!”那堂主緊握著的長刀的手骨節已經開始泛白。


    “嗬嗬——北堂主這麽拉了嗎?居然連幾個小毛頭都打不過。”


    北堂主聽到這聲音眉頭緊皺,這死東西又踏馬嘲諷我!


    不對,他怎麽會來!不是說了這邊交給他了嗎。難道...


    “死東西,你又踏馬讓我探路是不是!”


    “嘖嘖,北堂主火氣這麽大,怎麽修為不高呢,原來是沒放到正途上啊...”


    北堂主死死盯著空中“你...”


    他是真的討厭這個死東西!但又很快釋然,至少,他的幫手來了。


    “迴去再跟你算賬!”


    “求之不得。”


    白瑾瑜等人聽到這聲音也是臉色一變,誰能想到剛剛那一波人隻是來試探他們深淺的,後麵這夥人才是正題吧!


    況且這聲音...有些耳熟...


    隻見一道黑色身影飛快從空中落到地上,而後漸漸顯現出了來人的樣子。


    “喲,熟人啊,看來本堂主這趟沒白來。”


    白瑾瑜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冰魄劍,心跳的飛快。


    “別發騷了,趕緊快早點完成任務早點迴去!”北堂主咬牙切齒,他最看不慣南堂主這副騷氣的樣子,偏偏他還是最得主上歡心的下屬!


    可誰是南堂主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便收迴了視線,看著我白瑾瑜調笑道“怎麽?不記得我了嗎白瑾瑜?”


    “你是何人。”


    “哎,白姑娘居然忘記了我,還真是讓人難過呢...或者我這樣說,好久不見了,沉魚。”


    果然,此話一出,白瑾瑜的腦海中便立刻出現了她起的這個假名應用的場合。


    是他——


    白瑾瑜臉色未變,手中的冰魄劍握得更緊“是你,林深。”


    “呀,小沉魚還記得我啊。那是不是說明,我對小沉魚來說也是獨特的呢?”


    “不。”


    ?林深一臉不解。


    白瑾瑜臉色變都未變,像是在簡單陳述一個事實“不是因為你對我特別,而是你的惡心讓我記憶深刻。”


    ...林深臉色一僵,身後的北堂主卻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活該啊林深,讓你不趕緊動手擱那天天發騷!”


    但是對於厚臉皮的林深來說,這不算什麽。


    “能讓你記住便是我的榮幸。雖然你真名是叫白瑾瑜,但我還是覺得沉魚更適合你。所以小沉魚,跟我走吧。”


    陳琛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是林深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畢竟這燒包不和其他人一樣,臉都不遮一遮,直接這麽暴露真容就出來了。


    一看他那猥瑣的表情,再看白瑾瑜那看似和平常沒什麽區別的表情,實際淡淡透露出來的不耐煩,身為讀瑜機的他就知道林深這死玩意兒沒放什麽好屁!


    “跟你走,憑什麽?這對我有什麽好處嗎?”白瑾瑜淡淡的開口,聽不出語氣有起伏。


    林深嘴角露出一個惡劣的笑意“隻要你跟我走,我會保護你不受任何人傷害。即使…你也不會有事。”


    “別癡心妄想了,瑾瑜是我們的瑾瑜,才不是你的沉魚!”江蔚萊在一邊急著說道。


    林深在一邊搖著扇子笑的燦爛“這你說的可不算。”他看向白瑾瑜伸手將扇子合上,輕輕一抬指了指白瑾瑜的方向“當然是小沉魚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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