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警局(下)
破落天堂 · 地衡篇 作者：封織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去往警局的路上，李明在副駕駛座上望著窗外，目光倒映著向後移動的景物。他已經忘記今天是末日大爆發後的第幾天了，似乎過了很長時間，一個月嗎？這時的街道，有的地方已經大變樣，肉眼可見的。
有些房屋曾經著過火，窗外的牆壁被熏黑，周邊十幾間房屋也被波及，留下火燒的痕跡。窗戶玻璃破碎，牆皮外掀，這些屋子都在完美詮釋末日的景象，但這也並不是最讓人驚訝的。更奇怪的是有些房屋，它們的外圍牆壁生出來十分奇怪的紋路，像是爬山虎。【地衡星，借鑒地球，但也會有知識體係偏差】
“誒誒，封雲，封雲你看，那些牆壁上生長著的是什麽玩意兒？”
封雲一直在專注開車，聽見李明的話才微微側頭看向李明所指的地方：
“啊？哪裏......啊嘞？”封雲看到那牆上奇怪的紋路一下就呆住了，太像了，和他自己身上的黑紋太像了！
“喂喂喂！看路啊看路啊！！”李明突然叫喊道。
封雲急忙迴神擺正反向盤，從前窗看就差一點撞到路邊綠化帶。李明拍拍胸脯：“大哥你怎麽走神了，嚇死我了。”車速雖然不快，但是坐車的誰都不想出車禍。
“抱歉，一時沒看路。”封雲內心並不平靜——那牆上是什麽，牆上怎麽也有這種奇怪的東西？難道不應該隻是長在人身上的嗎？莫非這種東西還會......長出來？
封雲聯想到自己皮膚鑽出一條條細長觸手的場景，頓時渾身嚇得一哆嗦，手心額頭冒出冷汗。自己可不隻是長著一身黑紋啊，自己還“生吞”了楚心和趙星嵐的啊！我特麽到底還是不是人類了？！怎麽越想越感覺自己是怪物？
“前麵路口左轉就能看見警局。”李明沒有注意封雲的異常狀況，認真的指明道路，就算他看著封雲，也不知道那口罩帽簷遮掩下封雲的麵部表情。
李明的聲音將封雲拉迴現實，他平複了下唿吸，驅車駛進路口。
將車子停在路邊，封雲和李明走進了警局。警局裏並不安靜，四周都有兇屍的吼叫聲，封雲開車來的路上還遭到幾隻兇屍的攻擊，不過都被他加速甩開。警局附近倒是沒見著多少怪物，這裏是城政府行政地帶，附近沒有多少可供人員大量聚集的地方。
兩人各自帶著武器，快步走進警局內。李明感覺有些荒誕，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帶著武器進入警察局，而且還要到警局搜刮物資，這放在以前隻有電影裏敢這麽演。
兩人來到辦公樓前，看到了地上那具完全腐爛的怪物屍體。和之前相比，這具屍體卻出現了一些變化，在它的血肉貼近地麵的位置，是一灘幹涸的“汙漬”，但這塊汙漬上麵卻也有一些短小的，“伸出來”的肉絲。李明沒有注意到，封雲看得一清二楚。
這東西是什麽？難道是......剛長出來的黑紋？
“喂，封雲，進來找武器彈藥啊，你在外麵幹嘛呢？”李明迴頭說了一聲，他對這些屍體似乎見怪不怪。
封雲狐疑的移開目光，跟著進入辦事大廳。
“這裏怎麽這麽多怪物屍體？難道還有其他人來過這裏？”李明看著裏麵的第二具怪物屍體說。地麵上雜亂放著一些紙麵文件，辦公區域被攪得一團糟，明顯有人打鬥過。
李明二人來這兒可不是為了尋找問題然後想法子解決問題的，他們來隻是為了尋找武器......然後問題來了，武器在哪裏？兩人都不是警察，不懂得中靖國警察部門是有怎樣的規章製度，武器的如何分配也不知道，難道不應該是警察都有武器嗎？
武器是有，但槍，並不是每個警員都有。
兩人搜索的效率很低，第一層搜索完就將近中午了，兩人就來到第二層，李明很賣力，每到一個房間都會變得和二哈似的，各種翻騰。找著找著，李明有了重大發現！
“前麵牆邊好像坐著一個人！”李明突然道。
封雲一驚，這裏竟然有人？樓下那雜亂的場景莫非就是他弄出來的？
“喂！你是幸存者嗎？”李明高聲喊道，他完全沒有去考慮前麵那個坐著的人是否會對他造成威脅；同樣的，封雲也沒考慮這些。
然而前麵那坐著的人並沒有迴應，仿佛是睡著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這讓兩人感覺奇怪，於是湊上前查看。離得越近越感覺蹊蹺，這人癱坐似的坐在牆邊，頭沉沉的低下去，像一灘爛泥。封雲隔得老遠就能感覺出前麵那人和李明他們不一樣，這種感覺並不是看出來的，而是一種說不清的感受......就好像通過聲音聽人體被撕裂慘叫那樣，發自內心的震顫。
等李明他們靠近到能看見那人下半身時，都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是個男人，眼前這個人死了沒多長時間，他的小腹被什麽東西捅開或者被什麽東西打出了一個洞，血液從裏麵流出，在地上形成血紅色的小灘。旁邊還有一道血色痕跡，就好像他是從地板上爬到這裏，然後流血過多致死。
“這......這怎麽迴事？怪物幹的？！”封雲掩飾不住眼裏的驚恐，他在看見那人的瞬間就聯想到了黃延的慘死。
李明卻不這麽想：他應該是被人打傷的，但是並沒有得到救治，然後失血過多身亡。現在是末日啊，敵人，並不隻是怪物。李明在這一刻，似乎明白了當前他的處境。
“應該不是，怪物攻擊人都是那麽的瘋狂，如果是怪物，他的屍體早就被撕爛了。”李明準確的分析道，然後徑直走向那具屍體。
“李......”見李明毫無心理障礙的走過去，封雲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說什麽，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正常人死亡，第一次見到的場麵就讓他終身難忘，封雲有些難以克服心裏的恐懼。
李明走上前，忍著怪味蹲下，仔細盯著屍體看。封雲頭都要大了，心想這李明真的是比自己小一屆的高中生嗎？怎麽感覺一股小學生死神的味道。
果不其然，李明發現了盲點：“嘿！封雲封雲，看這是什麽？頭發！這麽長的頭發，是一個女人的嗎？”李明看見了這死去男人手裏還攥著幾根細長的發絲，如果沒猜錯，就是這頭發的主人殺害了這個男人。
封雲：......我現在隻想離開這裏。
“嗬嗬，好狠心，果然末日裏，同伴也並不值得完全信任......那他們是因為什麽原因發生爭吵的？”李明思路活泛起來，直到封雲對他喊了一聲。
“李，李明同學，要不我們還是先找找武器吧......我們出來的時間太長，許老師她們會擔心的。”
“啊？哦哦，知道了，那咱們這就去找。”李明最後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男人，心裏默哀，隨後便和封雲繼續搜索裝備。
【這裏日後會設置一個獨立於現實框架之外的製度，放在“天堂行史”中。】
辦公區都是文職人員的工作地點，能找到武器才怪。兩人結伴而行，在這座辦公樓來迴搜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一直找到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最後在三樓，一個房門被暴力拆開的房間裏找到兩把手槍、四個彈夾以及三十多發子彈。
還有一些房間是用鐵門鎖住的，他們無法打開。於是兩人又找了找其他警用裝備，大致就是防刺服，手電，急救包還有製式刀具。感覺差不多夠用，兩人離開了警局。
同樣的，迴去的時候也碰上好幾隻兇屍追趕，不過都沒有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威脅，李明他們順利迴到了學校。
“你們可算迴來了，擔心死我，有沒有受傷？外麵怪物一定很多吧？”許默心接應他們迴到樓上，關切的問道。封雲剛剛進客廳，小星就從臥室裏跑了出來，然後快步跑到封雲跟前緊緊抱住了他的雙腿，看樣子似乎又開始啜泣起來。
封雲身子一僵，慢慢低下身子撫摸著小星的腦袋。李明迴應許默心說道：“沒有受傷，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外麵的怪物不算太多，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說不定幸存者也很多。我們今天出去，就碰到一個......幸存者，不過已經死了。”
“啊？死...死了？被...怪物殺死的？”許默心隻是聽見就一臉驚恐。
“不...呃，對的。”李明剛要將實情說出來，但似乎又想到什麽，沒有說出口，他瞟了一眼身邊的封雲，他正在安撫小星，為自己之前的哄騙承擔小星更加傷心的後果。
許默心坐迴沙發上，表情說不出來的落寞：
“...又有人死了，或許哪天，就輪到自己了......”
“啊，不過，我們還是找到了防身用的武器，許老師你看。”李明從背包裏拿出手槍以及其他裝備，說：“有了這些，安全方麵就有很大保障，老師你和項龍也就不用過分擔心安全問題，遇到危險，逃命的手段還是有的。”李明耐心的安慰許默心，若不是這該死的末日，很難見到學生去安慰老師呢。
但許默心內心仍是敏感，“逃命...又能逃到哪裏去......”
“活著，總比死了強，老師，這一點我還是懂的。”
許默心抬眼看了看李明那頗為堅定的眼神，輕輕歎了口氣。什麽時候，自己還要小孩子安慰了......
“是我失態了，你說的沒錯。”許默心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武器，提不起一丁點興趣，她現在在想李明也要跟隨封雲離開的事情。
費了好大勁，封雲才感覺小星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小孩子沒有太多煩惱，現在能讓小星流淚的原因無非兩種，對爸爸的思念，對末日的恐懼。
有些房屋曾經著過火，窗外的牆壁被熏黑，周邊十幾間房屋也被波及，留下火燒的痕跡。窗戶玻璃破碎，牆皮外掀，這些屋子都在完美詮釋末日的景象，但這也並不是最讓人驚訝的。更奇怪的是有些房屋，它們的外圍牆壁生出來十分奇怪的紋路，像是爬山虎。【地衡星，借鑒地球，但也會有知識體係偏差】
“誒誒，封雲，封雲你看，那些牆壁上生長著的是什麽玩意兒？”
封雲一直在專注開車，聽見李明的話才微微側頭看向李明所指的地方：
“啊？哪裏......啊嘞？”封雲看到那牆上奇怪的紋路一下就呆住了，太像了，和他自己身上的黑紋太像了！
“喂喂喂！看路啊看路啊！！”李明突然叫喊道。
封雲急忙迴神擺正反向盤，從前窗看就差一點撞到路邊綠化帶。李明拍拍胸脯：“大哥你怎麽走神了，嚇死我了。”車速雖然不快，但是坐車的誰都不想出車禍。
“抱歉，一時沒看路。”封雲內心並不平靜——那牆上是什麽，牆上怎麽也有這種奇怪的東西？難道不應該隻是長在人身上的嗎？莫非這種東西還會......長出來？
封雲聯想到自己皮膚鑽出一條條細長觸手的場景，頓時渾身嚇得一哆嗦，手心額頭冒出冷汗。自己可不隻是長著一身黑紋啊，自己還“生吞”了楚心和趙星嵐的啊！我特麽到底還是不是人類了？！怎麽越想越感覺自己是怪物？
“前麵路口左轉就能看見警局。”李明沒有注意封雲的異常狀況，認真的指明道路，就算他看著封雲，也不知道那口罩帽簷遮掩下封雲的麵部表情。
李明的聲音將封雲拉迴現實，他平複了下唿吸，驅車駛進路口。
將車子停在路邊，封雲和李明走進了警局。警局裏並不安靜，四周都有兇屍的吼叫聲，封雲開車來的路上還遭到幾隻兇屍的攻擊，不過都被他加速甩開。警局附近倒是沒見著多少怪物，這裏是城政府行政地帶，附近沒有多少可供人員大量聚集的地方。
兩人各自帶著武器，快步走進警局內。李明感覺有些荒誕，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帶著武器進入警察局，而且還要到警局搜刮物資，這放在以前隻有電影裏敢這麽演。
兩人來到辦公樓前，看到了地上那具完全腐爛的怪物屍體。和之前相比，這具屍體卻出現了一些變化，在它的血肉貼近地麵的位置，是一灘幹涸的“汙漬”，但這塊汙漬上麵卻也有一些短小的，“伸出來”的肉絲。李明沒有注意到，封雲看得一清二楚。
這東西是什麽？難道是......剛長出來的黑紋？
“喂，封雲，進來找武器彈藥啊，你在外麵幹嘛呢？”李明迴頭說了一聲，他對這些屍體似乎見怪不怪。
封雲狐疑的移開目光，跟著進入辦事大廳。
“這裏怎麽這麽多怪物屍體？難道還有其他人來過這裏？”李明看著裏麵的第二具怪物屍體說。地麵上雜亂放著一些紙麵文件，辦公區域被攪得一團糟，明顯有人打鬥過。
李明二人來這兒可不是為了尋找問題然後想法子解決問題的，他們來隻是為了尋找武器......然後問題來了，武器在哪裏？兩人都不是警察，不懂得中靖國警察部門是有怎樣的規章製度，武器的如何分配也不知道，難道不應該是警察都有武器嗎？
武器是有，但槍，並不是每個警員都有。
兩人搜索的效率很低，第一層搜索完就將近中午了，兩人就來到第二層，李明很賣力，每到一個房間都會變得和二哈似的，各種翻騰。找著找著，李明有了重大發現！
“前麵牆邊好像坐著一個人！”李明突然道。
封雲一驚，這裏竟然有人？樓下那雜亂的場景莫非就是他弄出來的？
“喂！你是幸存者嗎？”李明高聲喊道，他完全沒有去考慮前麵那個坐著的人是否會對他造成威脅；同樣的，封雲也沒考慮這些。
然而前麵那坐著的人並沒有迴應，仿佛是睡著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這讓兩人感覺奇怪，於是湊上前查看。離得越近越感覺蹊蹺，這人癱坐似的坐在牆邊，頭沉沉的低下去，像一灘爛泥。封雲隔得老遠就能感覺出前麵那人和李明他們不一樣，這種感覺並不是看出來的，而是一種說不清的感受......就好像通過聲音聽人體被撕裂慘叫那樣，發自內心的震顫。
等李明他們靠近到能看見那人下半身時，都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是個男人，眼前這個人死了沒多長時間，他的小腹被什麽東西捅開或者被什麽東西打出了一個洞，血液從裏麵流出，在地上形成血紅色的小灘。旁邊還有一道血色痕跡，就好像他是從地板上爬到這裏，然後流血過多致死。
“這......這怎麽迴事？怪物幹的？！”封雲掩飾不住眼裏的驚恐，他在看見那人的瞬間就聯想到了黃延的慘死。
李明卻不這麽想：他應該是被人打傷的，但是並沒有得到救治，然後失血過多身亡。現在是末日啊，敵人，並不隻是怪物。李明在這一刻，似乎明白了當前他的處境。
“應該不是，怪物攻擊人都是那麽的瘋狂，如果是怪物，他的屍體早就被撕爛了。”李明準確的分析道，然後徑直走向那具屍體。
“李......”見李明毫無心理障礙的走過去，封雲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說什麽，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正常人死亡，第一次見到的場麵就讓他終身難忘，封雲有些難以克服心裏的恐懼。
李明走上前，忍著怪味蹲下，仔細盯著屍體看。封雲頭都要大了，心想這李明真的是比自己小一屆的高中生嗎？怎麽感覺一股小學生死神的味道。
果不其然，李明發現了盲點：“嘿！封雲封雲，看這是什麽？頭發！這麽長的頭發，是一個女人的嗎？”李明看見了這死去男人手裏還攥著幾根細長的發絲，如果沒猜錯，就是這頭發的主人殺害了這個男人。
封雲：......我現在隻想離開這裏。
“嗬嗬，好狠心，果然末日裏，同伴也並不值得完全信任......那他們是因為什麽原因發生爭吵的？”李明思路活泛起來，直到封雲對他喊了一聲。
“李，李明同學，要不我們還是先找找武器吧......我們出來的時間太長，許老師她們會擔心的。”
“啊？哦哦，知道了，那咱們這就去找。”李明最後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男人，心裏默哀，隨後便和封雲繼續搜索裝備。
【這裏日後會設置一個獨立於現實框架之外的製度，放在“天堂行史”中。】
辦公區都是文職人員的工作地點，能找到武器才怪。兩人結伴而行，在這座辦公樓來迴搜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一直找到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最後在三樓，一個房門被暴力拆開的房間裏找到兩把手槍、四個彈夾以及三十多發子彈。
還有一些房間是用鐵門鎖住的，他們無法打開。於是兩人又找了找其他警用裝備，大致就是防刺服，手電，急救包還有製式刀具。感覺差不多夠用，兩人離開了警局。
同樣的，迴去的時候也碰上好幾隻兇屍追趕，不過都沒有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威脅，李明他們順利迴到了學校。
“你們可算迴來了，擔心死我，有沒有受傷？外麵怪物一定很多吧？”許默心接應他們迴到樓上，關切的問道。封雲剛剛進客廳，小星就從臥室裏跑了出來，然後快步跑到封雲跟前緊緊抱住了他的雙腿，看樣子似乎又開始啜泣起來。
封雲身子一僵，慢慢低下身子撫摸著小星的腦袋。李明迴應許默心說道：“沒有受傷，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外麵的怪物不算太多，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說不定幸存者也很多。我們今天出去，就碰到一個......幸存者，不過已經死了。”
“啊？死...死了？被...怪物殺死的？”許默心隻是聽見就一臉驚恐。
“不...呃，對的。”李明剛要將實情說出來，但似乎又想到什麽，沒有說出口，他瞟了一眼身邊的封雲，他正在安撫小星，為自己之前的哄騙承擔小星更加傷心的後果。
許默心坐迴沙發上，表情說不出來的落寞：
“...又有人死了，或許哪天，就輪到自己了......”
“啊，不過，我們還是找到了防身用的武器，許老師你看。”李明從背包裏拿出手槍以及其他裝備，說：“有了這些，安全方麵就有很大保障，老師你和項龍也就不用過分擔心安全問題，遇到危險，逃命的手段還是有的。”李明耐心的安慰許默心，若不是這該死的末日，很難見到學生去安慰老師呢。
但許默心內心仍是敏感，“逃命...又能逃到哪裏去......”
“活著，總比死了強，老師，這一點我還是懂的。”
許默心抬眼看了看李明那頗為堅定的眼神，輕輕歎了口氣。什麽時候，自己還要小孩子安慰了......
“是我失態了，你說的沒錯。”許默心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武器，提不起一丁點興趣，她現在在想李明也要跟隨封雲離開的事情。
費了好大勁，封雲才感覺小星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小孩子沒有太多煩惱，現在能讓小星流淚的原因無非兩種，對爸爸的思念，對末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