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困苦處境
破落天堂 · 地衡篇 作者：封織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開飯咯。
黃延父子的晚飯十分簡單，或者說是簡陋。一碟鹹菜，一個饅頭，兩碗稀粥；就這樣而已。這也實在是無奈，末日來臨後，城市斷電斷水，好在黃延提前發現異常，準備了一些食物和水，要不然他們連饅頭都沒有。即便這樣，小星還是像品嚐美食一般，小嘴滿足的上下鼓動。黃延吃的很少，他看著兒子享受的模樣，自己就萬分開心。
封雲看到了這溫馨的一幕，而後他想到自己背包裏還有許多食物，就打開背包，從裏麵搜摸出來麵包和一些糖果，走到黃延父子身邊：
“我這裏還有些食物，叔叔，這些給你。”
黃延愣了一下，緊忙說：“啊，不用不用，這些還是你留著吧，你以後肯定用得上，我家裏還有些食物儲備的。”
小星也看到了封雲手裏的好吃的，花花綠綠的包裝一下激起小星的記憶，他知道封雲手裏拿著的食物肯定比自己吃的更美味！小星抬起頭看了封雲一眼，又轉向爸爸，目光裏滿是乞求意味。
“我不餓，這些東西我還可以去找，叔叔您收下吧，就算是您收留我過夜的報答。”封雲真心的說。
“這......”黃延還想拒絕，可小星那饞鬼的模樣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管怎麽說，小星是個幼童，還在長身體，家裏的食物也確實緊缺，黃延推脫幾次，見封雲仍是堅持，就感謝的收下了。
“快謝謝大哥哥，小星？”黃延督促兒子向封雲道謝，不過小星還是怕這個裹著嚴嚴實實的大男孩，沒有說出謝謝話語，搞得黃延頗為尷尬。
封雲口罩底下，嘴角不由得上揚，看到小星滿足的樣子，他心裏十分開心。封雲迴到客廳，通過客廳的窗戶向外張望，窗外微光映照出封雲單薄的身體輪廓，頗為緊身的衣服綁在身上，身體曲線被映照得十分明顯，顯得格外清瘦。黃延不經意間看到，麵色忽然變得古怪，又眨了眨眼睛，臉上古怪神色依舊在——欸？......我眼花嗎？怎麽感覺這麽的......妖嬈？
晚飯過後，天空已完全暗了下來，黃延拉上了各個窗戶的簾子，而後給封雲騰出來一間房，這便是他睡覺的地方。哄了好一會兒，小星才沉沉睡去，今天也總算到了結尾。封雲還有些難以相信，早上還在服務站苟且偷生，晚上竟然見到了幸存者，還有個能睡安穩覺的地方。真是世事難料啊~
封雲睡覺前主動問了下黃延家裏的食物儲備，畢竟今天也見到了他們家的窘迫。黃延給出的答複是：還能堅持半個月，多了不敢說。封雲想著：自己總會離開這裏，或許走之前，能為他們做些什麽。
黃延給封雲的房間配了一支蠟燭，封雲摘下手套、口罩、帽子，深深吸了口氣。躺在床上，呆呆望著天花板，腦海裏閃過的，是那個臉上布滿異紋，“殺死”自己的趙星嵐。體質原因，封雲沒有困意，不過閉上眼睛久了，也會睡著的。四周安靜至極，封雲趁這個時候，認真想了想日後的打算，就這樣，漸漸陷入夢境。
——————
七月二十五日，破落天堂降臨後的第十五天，多雲，微風。
早晨溫暖的金光鋪滿大地，高山、樓房、鳥雀、窗戶上，都裹著暖洋洋的晨光，熠熠生輝。封雲終於有了一個充足舒服的睡眠，早上8點的時候，還是黃延敲房門叫醒了封雲。拉著窗簾，室內較為昏暗寧靜。封雲揉著惺忪的眼睛，重新戴上口罩手套帽子、長袖衫長褲五件套遮擋麵容和身體，拉開窗簾，享受射進來的第一縷陽光。
封雲能看到小區空地上有一片血跡，還有一隻畸形怪物靠在牆邊“發呆”，封雲略微清醒幾分，凝望不語。世界變了模樣，怪物想將人置於死地，但我可不能死在這裏啊；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走？這個城市顯然沒有其他人能夠提供幫助了。
“小雲啊，起床了嗎？要我給你做早飯嗎，如果你方便的話？”臥室門外傳來黃延的聲音。
“啊？不用了黃叔，我吃自己帶的食物就可以了。”封雲迴應道。他明白黃延是多少有些介意自己遮擋臉部的，不過封雲不打算露出自己身上的黑紋，以免鬧出不理解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好吧，我聽你的。”黃延說道。為了節省些食物，黃延他們已經改成一天兩頓飯，按平時來說，第一頓飯是在中午十一點左右才開始吃的，不過考慮到封雲，黃延才出口詢問。
封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是沒有饑餓的感覺，看來身體是出了大毛病。即便自己沒有變成怪物，這身黑紋也不能忽略掉，為了以防日後給他們帶來困擾，自己或許應該早些離開黃延父子？封雲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塊麵包和一瓶水，自己吃了起來，同時也斟酌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吃完後，封雲來到客廳，黃延這時正坐在沙發上休息，見封雲過來便笑著說道：
“今晚睡的可還好？”
“嗯，謝謝黃叔的照顧，這是我近幾天睡的最舒服最安穩的覺了。”
“哎，這個就不必再說謝謝了，即便不是特殊時期，你我之間也應該互相幫助不是？你睡得安穩就好，在外麵奔波的日子也辛苦了。”黃延的笑容很溫暖，就像早晨的陽光。
封雲作出迴應後，兩人陷入了一時的沉默。此時，小星還在睡覺，所以沒有看到這個可愛的小孩。黃延眼睛落在茶幾上，雙手不自然的搓著，他似乎有什麽要說。這時封雲開口了：
“叔叔，我......”
黃延抬頭看向封雲，“嗯？怎麽了？”
封雲斟酌了一下話語，道：“我想我不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我打算今天就準備動身出發。”
呃......黃延愣愣的看著這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大男孩：
“啥？你要走？去哪？”黃延心裏有種十分意外的感覺，並不僅僅因為封雲忽然提出要離開，更因為他想到，封雲選擇再次麵對外麵的兇屍們！不管目的是什麽，他要踏上自己的征程。
這或許就是克服兇屍帶來的恐懼後，那勇敢的一麵？
“我想找輛車子，然後，離開這裏，迴家、迴到德州。”封雲道。
黃延深深吸了口氣。對啊，小雲是德州人，他應該很擔心自己的家人們，德州......得有上千公裏遠？我該說些什麽......黃延有種想挽留封雲的念頭，暫時不知原因。
“啊......找輛車子？車子我有，你可以開我的。”黃延脫口而出。不過說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不是，我怎麽會這麽說？他立馬補充道：
“隻是，小雲你會開車吧？”——廢話，不會開車還找什麽車子？腦子怎麽不轉圈了？！再說就算不是汽車，也可以是摩托、電動車啊。
“會的，隻是，我不能借用叔叔您的車子，或許您還有用得到的地方；我可以再找一輛沒人用的。”封雲迴答道。
“沒...”黃延剛要說沒事，話到嘴邊卻止住了，他思考了一會兒，重新說道：
“為什麽著急走呢？是有什麽要緊事情嗎？”
封雲環抱了下手臂：“嗯，要緊事倒沒有，隻是，我很擔心家人，外麵變化這麽大，想迴家罷了。”
“這樣啊......”黃延微微點頭，“的確，你一人在外，外麵又多了那麽多怪物，德州那邊也不知道什麽情況，早些迴家也是好的......我的意思是，嗯，外麵很危險，你就這樣上路，我有些擔心。萬一別的城市的人們也變成怪物了，你該怎麽辦？”
封雲低下頭沉默良久，然後緩緩搖了搖頭，說：
“說實話，我並沒有確切的計劃，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想，別的城市應該也有像叔叔這樣的沒有變異的人，我或許有機會找到他們，尋求他們的幫助。”
聽了封雲無奈又無助的話，黃延長長歎了一口氣，他再次體會到了在現實麵前，一個人是多麽渺小。不過從封雲的話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隻是這個奇怪的感覺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黃延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你要走，我也不可能攔著你。我剛才說過，即便不是特殊時期，人們之間也應該互相幫助；所以我的車子，你可以拿去開。”
“這怎麽可以？！叔叔你...”
“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所以為讓你放心接受，我也想請你幫個忙。”黃延誠懇的說道。
封雲立刻說：“有什麽我能做的叔叔您盡管說。”
黃延能感覺到封雲的目光正直視自己，他老臉微微泛紅，說：
“你也看到了，我家裏的食物儲備確實不多，因為兒子在家，我獨自出門尋找食物心裏總是不踏實，所以我想請你能夠幫我們找些生活物資。說實在的，別看我大男人一個，我是十分害怕外麵的怪物的，我受傷了，哪怕是死了，這都沒關係，可小星才六歲，失去我他什麽也做不了，所以我害怕麵對那些怪物們，因此想找你幫忙......”黃延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裏都有懇求的味道。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竟會懇求一個剛十八歲的男孩？這放在平常幾乎不會出現。
封雲當即答應了下來，可是他不明白，這些理由他覺得並不足以讓黃延將車子給他，黃延也解釋他的疑惑。
“我隻想保護好小星，車子對於我來說，目前沒有多大用處，即便沒有這輛車子，我在小區裏，也能找到其他替代的工具。但對於你來說，用處很大。我是一名老師，你這個年紀，和我教的那群學生差不多大，我想能幫助你一些便是一些，善有善報嘛，你能幫我找到生活物資，對於我來說，也很有幫助的。如果能在食物斷絕前收到政府的消息，那我就能以最小的代價，最大程度的保護好兒子和自己。”
因為要照顧小星，黃延有了牽掛，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和封雲不同，封雲是不得以外出麵對兇屍們，而黃延隻需要藏好自己和孩子就可以了。黃延這般解釋，讓封雲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爸爸。嗬，或許天下的父親們都一個模樣。
“不管怎麽說，都謝謝黃叔了，我會盡我所能的！”
“我才是要感謝你的，小雲。”
黃延父子的晚飯十分簡單，或者說是簡陋。一碟鹹菜，一個饅頭，兩碗稀粥；就這樣而已。這也實在是無奈，末日來臨後，城市斷電斷水，好在黃延提前發現異常，準備了一些食物和水，要不然他們連饅頭都沒有。即便這樣，小星還是像品嚐美食一般，小嘴滿足的上下鼓動。黃延吃的很少，他看著兒子享受的模樣，自己就萬分開心。
封雲看到了這溫馨的一幕，而後他想到自己背包裏還有許多食物，就打開背包，從裏麵搜摸出來麵包和一些糖果，走到黃延父子身邊：
“我這裏還有些食物，叔叔，這些給你。”
黃延愣了一下，緊忙說：“啊，不用不用，這些還是你留著吧，你以後肯定用得上，我家裏還有些食物儲備的。”
小星也看到了封雲手裏的好吃的，花花綠綠的包裝一下激起小星的記憶，他知道封雲手裏拿著的食物肯定比自己吃的更美味！小星抬起頭看了封雲一眼，又轉向爸爸，目光裏滿是乞求意味。
“我不餓，這些東西我還可以去找，叔叔您收下吧，就算是您收留我過夜的報答。”封雲真心的說。
“這......”黃延還想拒絕，可小星那饞鬼的模樣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管怎麽說，小星是個幼童，還在長身體，家裏的食物也確實緊缺，黃延推脫幾次，見封雲仍是堅持，就感謝的收下了。
“快謝謝大哥哥，小星？”黃延督促兒子向封雲道謝，不過小星還是怕這個裹著嚴嚴實實的大男孩，沒有說出謝謝話語，搞得黃延頗為尷尬。
封雲口罩底下，嘴角不由得上揚，看到小星滿足的樣子，他心裏十分開心。封雲迴到客廳，通過客廳的窗戶向外張望，窗外微光映照出封雲單薄的身體輪廓，頗為緊身的衣服綁在身上，身體曲線被映照得十分明顯，顯得格外清瘦。黃延不經意間看到，麵色忽然變得古怪，又眨了眨眼睛，臉上古怪神色依舊在——欸？......我眼花嗎？怎麽感覺這麽的......妖嬈？
晚飯過後，天空已完全暗了下來，黃延拉上了各個窗戶的簾子，而後給封雲騰出來一間房，這便是他睡覺的地方。哄了好一會兒，小星才沉沉睡去，今天也總算到了結尾。封雲還有些難以相信，早上還在服務站苟且偷生，晚上竟然見到了幸存者，還有個能睡安穩覺的地方。真是世事難料啊~
封雲睡覺前主動問了下黃延家裏的食物儲備，畢竟今天也見到了他們家的窘迫。黃延給出的答複是：還能堅持半個月，多了不敢說。封雲想著：自己總會離開這裏，或許走之前，能為他們做些什麽。
黃延給封雲的房間配了一支蠟燭，封雲摘下手套、口罩、帽子，深深吸了口氣。躺在床上，呆呆望著天花板，腦海裏閃過的，是那個臉上布滿異紋，“殺死”自己的趙星嵐。體質原因，封雲沒有困意，不過閉上眼睛久了，也會睡著的。四周安靜至極，封雲趁這個時候，認真想了想日後的打算，就這樣，漸漸陷入夢境。
——————
七月二十五日，破落天堂降臨後的第十五天，多雲，微風。
早晨溫暖的金光鋪滿大地，高山、樓房、鳥雀、窗戶上，都裹著暖洋洋的晨光，熠熠生輝。封雲終於有了一個充足舒服的睡眠，早上8點的時候，還是黃延敲房門叫醒了封雲。拉著窗簾，室內較為昏暗寧靜。封雲揉著惺忪的眼睛，重新戴上口罩手套帽子、長袖衫長褲五件套遮擋麵容和身體，拉開窗簾，享受射進來的第一縷陽光。
封雲能看到小區空地上有一片血跡，還有一隻畸形怪物靠在牆邊“發呆”，封雲略微清醒幾分，凝望不語。世界變了模樣，怪物想將人置於死地，但我可不能死在這裏啊；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走？這個城市顯然沒有其他人能夠提供幫助了。
“小雲啊，起床了嗎？要我給你做早飯嗎，如果你方便的話？”臥室門外傳來黃延的聲音。
“啊？不用了黃叔，我吃自己帶的食物就可以了。”封雲迴應道。他明白黃延是多少有些介意自己遮擋臉部的，不過封雲不打算露出自己身上的黑紋，以免鬧出不理解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好吧，我聽你的。”黃延說道。為了節省些食物，黃延他們已經改成一天兩頓飯，按平時來說，第一頓飯是在中午十一點左右才開始吃的，不過考慮到封雲，黃延才出口詢問。
封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是沒有饑餓的感覺，看來身體是出了大毛病。即便自己沒有變成怪物，這身黑紋也不能忽略掉，為了以防日後給他們帶來困擾，自己或許應該早些離開黃延父子？封雲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塊麵包和一瓶水，自己吃了起來，同時也斟酌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吃完後，封雲來到客廳，黃延這時正坐在沙發上休息，見封雲過來便笑著說道：
“今晚睡的可還好？”
“嗯，謝謝黃叔的照顧，這是我近幾天睡的最舒服最安穩的覺了。”
“哎，這個就不必再說謝謝了，即便不是特殊時期，你我之間也應該互相幫助不是？你睡得安穩就好，在外麵奔波的日子也辛苦了。”黃延的笑容很溫暖，就像早晨的陽光。
封雲作出迴應後，兩人陷入了一時的沉默。此時，小星還在睡覺，所以沒有看到這個可愛的小孩。黃延眼睛落在茶幾上，雙手不自然的搓著，他似乎有什麽要說。這時封雲開口了：
“叔叔，我......”
黃延抬頭看向封雲，“嗯？怎麽了？”
封雲斟酌了一下話語，道：“我想我不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我打算今天就準備動身出發。”
呃......黃延愣愣的看著這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大男孩：
“啥？你要走？去哪？”黃延心裏有種十分意外的感覺，並不僅僅因為封雲忽然提出要離開，更因為他想到，封雲選擇再次麵對外麵的兇屍們！不管目的是什麽，他要踏上自己的征程。
這或許就是克服兇屍帶來的恐懼後，那勇敢的一麵？
“我想找輛車子，然後，離開這裏，迴家、迴到德州。”封雲道。
黃延深深吸了口氣。對啊，小雲是德州人，他應該很擔心自己的家人們，德州......得有上千公裏遠？我該說些什麽......黃延有種想挽留封雲的念頭，暫時不知原因。
“啊......找輛車子？車子我有，你可以開我的。”黃延脫口而出。不過說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不是，我怎麽會這麽說？他立馬補充道：
“隻是，小雲你會開車吧？”——廢話，不會開車還找什麽車子？腦子怎麽不轉圈了？！再說就算不是汽車，也可以是摩托、電動車啊。
“會的，隻是，我不能借用叔叔您的車子，或許您還有用得到的地方；我可以再找一輛沒人用的。”封雲迴答道。
“沒...”黃延剛要說沒事，話到嘴邊卻止住了，他思考了一會兒，重新說道：
“為什麽著急走呢？是有什麽要緊事情嗎？”
封雲環抱了下手臂：“嗯，要緊事倒沒有，隻是，我很擔心家人，外麵變化這麽大，想迴家罷了。”
“這樣啊......”黃延微微點頭，“的確，你一人在外，外麵又多了那麽多怪物，德州那邊也不知道什麽情況，早些迴家也是好的......我的意思是，嗯，外麵很危險，你就這樣上路，我有些擔心。萬一別的城市的人們也變成怪物了，你該怎麽辦？”
封雲低下頭沉默良久，然後緩緩搖了搖頭，說：
“說實話，我並沒有確切的計劃，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想，別的城市應該也有像叔叔這樣的沒有變異的人，我或許有機會找到他們，尋求他們的幫助。”
聽了封雲無奈又無助的話，黃延長長歎了一口氣，他再次體會到了在現實麵前，一個人是多麽渺小。不過從封雲的話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隻是這個奇怪的感覺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黃延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你要走，我也不可能攔著你。我剛才說過，即便不是特殊時期，人們之間也應該互相幫助；所以我的車子，你可以拿去開。”
“這怎麽可以？！叔叔你...”
“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所以為讓你放心接受，我也想請你幫個忙。”黃延誠懇的說道。
封雲立刻說：“有什麽我能做的叔叔您盡管說。”
黃延能感覺到封雲的目光正直視自己，他老臉微微泛紅，說：
“你也看到了，我家裏的食物儲備確實不多，因為兒子在家，我獨自出門尋找食物心裏總是不踏實，所以我想請你能夠幫我們找些生活物資。說實在的，別看我大男人一個，我是十分害怕外麵的怪物的，我受傷了，哪怕是死了，這都沒關係，可小星才六歲，失去我他什麽也做不了，所以我害怕麵對那些怪物們，因此想找你幫忙......”黃延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裏都有懇求的味道。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竟會懇求一個剛十八歲的男孩？這放在平常幾乎不會出現。
封雲當即答應了下來，可是他不明白，這些理由他覺得並不足以讓黃延將車子給他，黃延也解釋他的疑惑。
“我隻想保護好小星，車子對於我來說，目前沒有多大用處，即便沒有這輛車子，我在小區裏，也能找到其他替代的工具。但對於你來說，用處很大。我是一名老師，你這個年紀，和我教的那群學生差不多大，我想能幫助你一些便是一些，善有善報嘛，你能幫我找到生活物資，對於我來說，也很有幫助的。如果能在食物斷絕前收到政府的消息，那我就能以最小的代價，最大程度的保護好兒子和自己。”
因為要照顧小星，黃延有了牽掛，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和封雲不同，封雲是不得以外出麵對兇屍們，而黃延隻需要藏好自己和孩子就可以了。黃延這般解釋，讓封雲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爸爸。嗬，或許天下的父親們都一個模樣。
“不管怎麽說，都謝謝黃叔了，我會盡我所能的！”
“我才是要感謝你的，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