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兒怒其不爭看向萱姐兒,“都聽到了吧。”


    有些難以置信的萱姐兒點點頭,“可能,可能她是被鄭家逼迫要來求情,”


    蓉姐兒冷哼一聲,“逼迫能做到如此?”說著,蓉姐兒伸手掐上元珤小臉,“小元珤,你信不信。”


    元珤一手拍開蓉姐兒的手,“不準掐我臉。”說著吞下口中糕點,“我信不信不重要。”


    “呦嘿,個小人精,知道的還不少。”說著,蓉姐兒再度伸手要掐,被元珤閃過。


    “嘿,姐姐就輕輕掐一下,又不疼,躲什麽啊。”蓉姐兒鍥而不舍。


    “你自己也有,要掐掐自己的。”


    “你的更圓更軟啊。”說著,榮姐兒直將元珤拖進懷裏,“晚上要不要跟姐姐睡。”


    元珤將頭搖成撥浪鼓,“不要。”


    “我給你講故事聽。”蓉姐兒幾番遊說全被元珤搖頭拒絕。


    氣的蓉姐兒將帕子丟在桌上,“那你想跟誰睡?”


    “我要自己睡。”


    “才多大的娃娃就想自己睡了。”


    慢慢琢磨剛剛那句‘我信不信不重要’的萱姐兒聽著兩人笑鬧聲,迴神。


    “那元珤跟著姐姐睡,好不好?”


    “不好,元珤要自己睡。”


    蓉姐兒手一捂臉,假哭道:“哎呦,元珤這就不喜歡姐姐啦,姐姐還準備了新的故事呢,太傷心了。”


    “上次說給我講故事,自己睡得最快,我到現在都沒聽完呢,該傷心的是我。”


    聽著元珤指控,蓉姐兒尷尬笑笑,指向萱姐兒,“那她呢,你為何不選?”


    “萱姐姐睡覺不老實,愛踢被子。”


    瞬間平衡的榮姐兒笑鬧幾句,見萱姐兒不再愁眉不展,捏起一塊糕點,逗元珤一下,最後自己咬一口。


    “對了,剛剛你說什麽信不信?”


    聽完姐妹倆對話,又被元珤一針見血紮清醒的萱姐兒搖搖頭,“沒什麽。”


    上輩子的那些都已經過去,她不該沉迷於那時的苗招弟如何,人總是會變的。


    上輩子的友誼與陪伴之情,她已經還了。


    今生,既然無緣,便如此吧。


    蓉姐兒頭點到一半,手上一空,逃出魔爪坐好的元珤晃一下奪來的糕點。


    “啊,個小壞蛋,搶姐姐糕點。”


    “是你先逗我玩的,哼,你是壞姐姐。”


    “萱姐兒,快來幫我,你可是做姐姐的,咱們得組成姐姐陣營。”


    “萱姐姐才不會以大欺小呢。”


    “嘿,你……”


    一時,屋內陣陣笑聲傳出。


    伺候的丫鬟們不禁捂帕偷笑,瞧著三個小姑娘帶著一條小白狗,你追我趕。


    被小白咬住裙擺的蓉姐兒大唿,“個小白眼狼,我白喂你那麽多肉吃了,快鬆開,咱一塊兒對付她倆去。”


    被罵成狼的小白伸出前爪直接掛上去,低吼警告。


    她是虎,老虎,母老虎!


    還有,她才不會對付主子呢。


    絲毫不知小白獸語的蓉姐兒直接跟小白杠起來,逗的萱姐兒以及滿屋丫鬟皆都笑彎腰。


    站在院外的李夫人聞聲不禁臉上帶起笑,一旁嬤嬤也忍不住臉帶笑意,“夫人,咱們現在進去?”


    李夫人搖搖頭,“讓她們姐幾個自在會兒,走吧,陪我去瞧瞧菀姐兒,上次送去的畫冊,竟沒一個看上的。”


    “咱們大小姐出落得亭亭玉立,自然要精挑細選。”嬤嬤笑著迴一句,“舅老爺哪一封書信沒提過那些青年才俊想同咱們府上聯姻。”


    “她都多大了,還當兩年前,能有時間讓她挑啊,你也別天天為幾個小的說話,沒一個省心的。”李夫人歎一句,“今兒這畫冊,說什麽也得挑一個出來。”


    嬤嬤隻笑不語。


    大小姐能拖到今日,還不是夫人自己寵出來的。


    換做別家,或者夫人真能說到做到,大小姐還能在家裏?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菀姐兒帕子一搭,委屈道:“爹爹和娘親是要早些打發我出門嗎?”


    李夫人瞬間舉手投降,“娘親怎舍得隨意打發你出門子,你爹爹尋的這些人確實配不上我的心肝,等著我去找他說理去。”


    “罷了,既然爹爹都如此,我便……”


    “怎能委屈的我心肝,這些都不看了,娘親一定為你尋個如意郎君。”李夫人安慰兩句,氣衝衝往自家夫君書房衝。


    一過垂花拱門,笑聲傳來。


    李夫人心中怒火更盛,“你聽聽,他還有臉笑,給我的心肝都尋了些什麽歪瓜裂棗。”


    “可能老爺,”嬤嬤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李夫人揮開手,“不用替他找補,不說這次,上次挑的那些也沒一個合心意的。”


    說著,李夫人快步上前推開書房門。


    “夫人來的正好。”李老爺揚一下手中信紙,起身繞過書桌,“你且看看。”


    在李老爺的催促下,李夫人上前接過信紙,掃一眼,疑惑道:“我兄長的信怎樣你如此高興?”


    “夫人看完便知為夫在笑什麽。”


    看著自家相公悠閑自得坐迴雕漆椅上,滿目期待,李夫人一目十行看下去。


    信是年後認親之前寄出,除去殷殷叮囑便是提及菀姐兒婚事,直言有一好人選,隻待今秋若能考中,堪為良婿人選。


    看到此處,李夫人心中湧出一股不滿,舉人都未中,便能讓夫君笑到如此程度,可見真是不願多在女兒身上費心。


    一目十行掃下去,看著對經年世家張家一通誇,含蓄說著當年她還抱過的衍哥兒尚未弱冠。


    李夫人麵前浮現出張衍當日的言談舉止,不卑不亢,麵容俊秀,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兒郎。


    隻是這年紀,她的菀姐兒尚未及笄。


    見夫人沉思,李老爺捋著胡須道:“夫人意下如何?”


    “不妥。”


    “那日你歸家不是還好一通誇賢侄,若咱們菀姐兒幼時也常居潛洲,雖說遠些,但有舅兄照看,如何不妥。”


    “這衍哥兒可比咱菀姐兒大好幾歲呢。”


    李老爺上前攬過自家夫人,“我不也比夫人年長幾歲,張家那樣的門第,若非早年張遷張大人一事,又加上張家老爺子仙逝,怎會年近弱冠還未婚配。”


    “那周家……”


    “不過捕風捉影的事兒,怎可輕信。不過夫人顧慮的極是,此事萬不可輕易應下,女兒家萬般金貴。”


    聽著夫君走來轉去為女兒操心,李夫人剛看圖冊上一堆歪瓜裂棗的怒氣消散不少。


    “對了,廣文外甥不是同張衍交好,改日我好好問問。”李老爺剛說完自己便擺手作罷。


    “算了,還是等秋闈,現在不可讓孩子分心。”


    “不行,若真等到秋闈,有人榜下捉婿可怎麽辦,還是要先問問的好,我給舅兄去信,讓送一幅畫像來,隻說讓孩子先看看。”


    一番言論聽的李夫人搖頭嗤笑,“現在如此著急,怎之前送些歪瓜裂棗給菀姐兒挑選。”


    “我……”不等李老爺解釋一句,李夫人出聲製止,“你們男人怎會知道這些,你還是想想怎麽打發那些人,此事兒還是交給妾身吧。”


    “有勞夫人了。”


    “以後少尋那些歪瓜裂棗給咱們菀姐兒,我就阿彌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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